第8章 ☆、一賭定吻
水瑤無事的時候會和山莊裏認識的幾位姐妹下棋消磨時間。她不知道,此刻的江湖卻是腥風血雨,都在為了搶奪玄天令而厮殺着。
九貞說:水瑤,你可真大膽,竟然敢嘲諷惹怒冰山冷血莊主,不怕被一掌劈了。
郭可兒說:水瑤,你也真舍得,那樣的美男子,你怎麽忍心罵他。
婉容說:水瑤,你真厲害,竟然幾句話就把莊主氣的跳腳,她們來山莊幾年了,都不曾見過莊主生氣的樣子,頂多是冷着臉。
水瑤卻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說:我那樣對他,是看得起他。
三個少女聽水瑤這樣一說,大笑不止,還不約而同的伸出手指戳水瑤的額頭,順便将‘你可真是沒救了’的眼神丢給她。
別人笑成一團了,她卻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和這三個女子,相處起來卻也輕松,山莊的日子,不至于那樣無聊。
嬉鬧一番後,玩了半天也覺得累了,大家也各自散去,水瑤則坐在院落中的石桌旁看着半盤殘棋兀自發呆,直到一道黑影籠罩了她才回神。
擡頭望去,卻見是十郎,他不請自來,面無表情的坐在了她的對面,眼中有着奇怪的神色。
水瑤起身想要離去,十郎卻敏捷地伸手摁住了她的肩膀,讓她無法起身。他一來,她就急着走,就這麽不想看到他,十郎心中不悅,卻沒有表現出來,黑眸一沉道:“陪我下一局!”
“把你的手拿開!”水瑤斜了一眼他放在她肩膀的手,“我沒義務陪你,您自個兒玩吧。”
十郎的手力道更加重了,身子前傾,隔着桌子探向她,黑眸深漩,透着威脅的光芒,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水瑤臉上,那張俊美的過火的臉也在她眼前放大,讓她無法正常呼吸。
他望着水瑤有些窘迫的樣子,邪魅的道:“怎麽?怕輸?”
水瑤別過頭,尋找着新鮮空氣,“誰輸誰贏還是未知!”
那就是同意了,十郎嘴角噙笑,大手松開了水瑤,“如果是你輸了呢?”
水瑤卻沒有動作,那雙似會勾人的眸子望着十郎,不答反問:“如果是你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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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郎黑眸變得深邃,盯着水瑤的紅唇,低沉的道:“你說要我如何?”
水瑤想了一下,道:“你輸了的話,從今天起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十郎俊顏一僵,心中一陣不适,她就這麽厭惡他,冷聲道:“好,我輸的話,從今天起,便不會出現在你眼前。”說着十郎眼神一閃,伸手一把抓住水瑤的手,“不過你要是輸了,我要你……吻我!”
水瑤心慌了一下,急忙從十郎掌心中抽手,露出一個鄙夷的眼神,臭男人滿腦子的污穢思想,“你真是個無賴……!”
十郎高大的身軀坐在那裏,一臉冷靜,沉聲道:“少廢話,不敢賭的話,直說!”
“有何不敢!”水瑤就是不要他得意,不要他看扁,而且她對自己的棋藝有足夠的自信。
兩人不再鬥嘴,開始專心下棋,兩人竟然不相上下,不知過了多久,十郎手指間捏着一顆黑子沒有落下,反而開口道:“方才聽你說,你很看得起我?”
方才?水瑤想起了她們四個姑娘家的談話,拿十郎開的玩笑,也想起了自己說的那句話,臉不禁一熱,染上兩朵紅雲,不禁怨道:“你竟然偷聽!”
“是你們太忘形。”十郎說完手中棋子落下。
水瑤猶豫了一下,也落下一棋子,沒有說話,十郎再度落下一棋子,黑眸望着水瑤微紅的臉,低低道:“你輸了!”
水瑤心一怔,果然是自己輸了,方才一時心亂,錯走一步,造成了滿盤皆輸,想着十郎方才故意說的那一句話,只是為了擾亂她的心思,不由地懊惱。
“怎麽樣,賭約可算數?”十郎好整以暇的望着水瑤。
賭約,輸了要吻他!
水瑤低着着頭,咬着唇,怕他看到自己此刻的無措,桌下十指絞在一起,微微汗濕。
似乎看出了她的為難,十郎很是優雅而大度的道:“既然你輸不起,我……也不會勉強你。”
水瑤擡起頭來,美目望向十郎,深吸一口氣道:“願賭服輸!”
十郎起身,雙手撐住桌面,頭探向水瑤,一時間,他的氣息又籠罩了她,讓她忍不住緊張,無措。他的眉眼,他的薄唇,那樣清楚地在她眼前。
吻就吻,他也沒說要吻哪裏,水瑤斂下心中的羞怯,猶豫了一下,紅唇向十郎的俊臉上吻去,就在紅唇要落下那一刻,十郎卻适時地微微轉頭……水瑤的紅唇,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薄唇上,讓他的心不禁一顫。伸手扣住水瑤的頭顱,讓她無處可逃。火熱的唇帶着一種饑渴的狂暴,席卷着她的唇,她的呼吸,在她唇上輾轉,吮,吸。霸道的舌撬開了她的牙關,探了進去貪婪而放肆的汲取着她口中的芬芳。她的味道真的好甜,讓他欲罷不能,原本只是想淺嘗為止,卻變成了瘋狂的掠奪,想要更多……。
他的吻帶着技巧,他是個中高手,而她,不過是生嫩的小菜芽,怎能抵擋得住他狂風驟雨般的侵略。水瑤有一刻的迷失,卻也很快得理智,她掙紮不開,情急之下,手摸到了棋盤,拿起來,毫不猶豫地向十郎頭上砸去……十郎卻松開了她,避開了她手中的棋盤。
他冷厲的黑眸染着一層氤氲之色,薄唇沾染着她的唾液,性,感暧昧。而水瑤的唇紅腫不堪,像盛開的花蕾,更加嬌豔誘人。
“你可真野蠻!”他的呼吸有些不穩,心中有些失望,還想再品嘗她的紅唇,她的一切……。
“你滾!”水瑤手中的棋盤‘啪’丢在了桌上,轉身向屋子走去,心卻跳的厲害。
十郎高大的身軀站在那裏,黑眸望着水瑤落荒而逃的身影,手指掠過自己的薄唇,回味着水瑤的味道。
水瑤回到屋子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用水漱口,洗去屬于他的味道。她的生命中不需要再沾染上男人的印記,男人的味道,她只要自己的東西,自己的味道。
可是,心,為何這樣慌張,是在生氣,還是在害怕,水瑤用冷水洗了一把臉,讓自己清醒冷靜下來。
坐在桌前,陳舊的思緒又開始潮水般湧來,腦海中浮現另外一個男人的容顏,眼神,剛毅的唇,也曾經這樣熾烈的吻過她,同樣的霸道,同樣的讓人窒息。
水瑤突然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頭,一臉痛苦,喃喃的喊着:“不,不要再想他,不要……。”
可是眼中卻依然流下情不自禁的眼淚,那是痛苦的,酸澀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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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水瑤接到了山莊裏一個人的邀請,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她幫忙求十郎收留下來的那個人。
中年漢子說他家少主子身體好了些,卻還是不宜走動,所以邀請水瑤過去想當面道謝。
水瑤婉拒,她也沒有幫上什麽,犯不着謝她。中年漢子叫張奎,見水瑤拒絕,也不勉強,便客氣的離去。
水瑤以為事情就這樣作罷了,也不會有什麽交集糾葛,可是,事情往往是出乎意料的。糾葛從少主的親自拜訪開始。
依然是那一張石桌,水瑤不便招待他進屋,便吩咐婢女準備了茶點,在此招待。
那少主子是一個很俊秀的年輕人,名字叫溫懷恩,他的氣色比她第一次見他要好了很多,溫文爾雅,舉止得體有禮。
他說如果不是水瑤替他求情,他恐怕只能被轟出去等死了。為表達謝意,送水瑤一件他家的傳之物,水瑤怎也不肯收。最後,他說,既然寶物不肯收,那麽就親自作字畫送給水瑤,聊表心意。水瑤也是愛好字畫之人,也不好硬是拂了懷恩的面子,當下讓燕妮準備筆墨紙張。
懷恩寫的一手好字,畫也作的異常出色,很難相信,年紀輕輕的他,在這方面的造詣,已經有大師的風範了。
水瑤看着字畫,淡淡微笑,忍不住贊道:“溫公子寫的一手好字,畫也作的如此精妙。”
懷恩只是謙遜的笑笑,“姑娘過獎了,在下獻醜了,還望姑娘不要見笑。”
“公子過謙了。”
“打擾姑娘多時,在下告辭了!”
“公子慢走!”
……
送走了懷恩,水瑤将字畫小心地收了起來,正想回屋子的時候,卻見那個讓她讨厭的身影走了進來。
高大的身軀帶着張揚的怒氣,眸子深沉的猶如漩渦,一進來就那樣盯着她,仿佛她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水瑤讨厭那樣的眼神,或許是因為讨厭這個人,所以他的一切都讨厭,水瑤想要回屋,十郎哪裏肯,長腿向前邁了幾步,便輕易攔住了水瑤的去路。
“莊主有事嗎?”
十郎的臉色有些陰沉,黑眸望着水瑤,薄唇輕啓,冷聲道:“以後,我不準你見他!”
他不準,他把自己當成是她的誰了?水瑤皺眉,眼神滿是不悅,“莊主,您管得是不是有點寬?”
十郎薄唇緊抿,眼神複雜,伸手,大掌落在水瑤的肩膀上,猶豫片刻,有些惱怒的吼:“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009 懷恩身份
她知道,十郎既然這樣問,那麽溫懷恩身份一定很特殊。可是,不管溫懷恩是什麽來歷,和她沒有太大關系,最不堪的仇人關系,還不夠嗎?她知道他叫溫懷恩就夠了。
“不問彼此來歷,這是山莊規矩,所以,我沒有必要知道他是誰,莊主,你又何必如此費心。”
十郎一只手從水瑤的肩膀來到了她小巧的下颚,輕輕捏住,迫使她擡起頭來對上他的眼睛。
他總是能看到她眼底有着深深的憂傷,卻用淡漠來掩飾,他總是在想,水瑤的心底埋藏着什麽傷痛。十郎想說什麽,最終選擇了沉默,松開了水瑤,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水瑤望着十郎遠去的高大背影,伸手揉了揉肩膀,他的手太過有力,每一次他都會将她捏的生痛。
雖然十郎最終沒說什麽,但是水瑤隐約地意識到,這裏,也并不是真正的極樂世界,這裏也會有紛争。
十郎的話回響在水瑤的腦海中,他特意來問她知不知道溫懷恩是什麽人,想必是在提醒她什麽。
水瑤雖然抵觸十郎的一切,可是并不是愚笨的什麽都不去思考。
想着溫懷恩這個人,她又一次攤開了溫懷恩的字畫,細細的讀着詩句,這首詩,不是某個詩人的作品,很生僻,想來應該是溫懷恩所創。
水瑤細讀之際,眼光一閃,似在字畫上發現了什麽,一刻的驚訝後她平靜下來,苦苦一笑,心道,原來竟然是他,送字畫,不過是他的第一步布局,向她暗示他的身份。
腦海中也不由地想起了十郎狠聲說要她別後悔,想來那個時候,十郎便知道了溫懷恩的身份,也知道他和她的淵源,而她卻還做好人,幫溫懷恩求情。
正因為知道溫懷恩身份,所以他才說要挑斷他的手腳筋,送回給逍遙城。
事已至此,她後悔嗎?不,她不允許自己後悔。
而極樂山莊不接生意,難不成是因為她……水瑤想着搖搖頭,怎麽會,不會。
目光幽遠望向窗外,這幾天,溫懷恩一定在候着她了,水瑤心念一動,也好,是該去會會他。
水瑤來到溫懷恩的住處,他正在撫琴,一身白衣,黑發如墨,坐在院落中的桂花樹下,俊雅非凡,飄逸出塵。
琴聲悅耳,水瑤忍不住駐足傾聽,而溫懷恩似乎沒有察覺到水瑤的到來,專心撫琴,直到一曲彈罷,他才擡起頭來,露出溫潤如玉的笑。
“水瑤姑娘比在下預計的要來的早。”嗓音輕柔如春風拂面。
水瑤淡漠一笑,“想不到拜劍山莊的少莊主,不僅字畫作的好,撫琴也是一流,做戲更是無人能及。”
溫懷恩聽得出水瑤言語中的諷刺,并不生氣,站起身,站在水瑤對面,淡笑道:“早聽聞逍遙城主的小女兒黎水瑤聰慧過人,美豔無雙,此番終于知道,此言不假。”
水瑤淡淡地斜了他一眼,冷聲道:“我也聽說拜劍山莊的少主一無是處,今日看來,此言不實,起碼公子做戲功夫堪稱一流,也不是一無是處。”
溫懷恩依舊春風般的笑着,“莫非當日你逃婚,就是被在下狼藉名聲所吓?”
水瑤嘲諷的道:“公子處心積慮來此,就是為了問我這句話嗎?”
溫懷恩笑笑,眼神溫柔,望着水瑤,“自然還有比這重要的事。”
水瑤冷冷一笑道:“是黎霸天要你來殺了我嗎?”
“不!”溫懷恩重新坐在了琴旁,伸手波動琴弦,發出一聲脆響,擡頭給了她一個俊雅的笑,“跟我回去成親!”
水瑤皺眉,毫不猶豫地道:“不管是為了什麽目的,你死心吧。”
不想再多留,水瑤轉身離去,卻聽身後的溫懷恩風輕雲淡的道:“我來可是帶來了黎夫人和攝魂的消息。”
黎夫人?娘親!水瑤猛然止住了腳步,轉過身去,眸子裏神色紛亂,心激烈跳動,忙問道:“你說什麽?我娘,我娘她在哪裏?攝魂怎麽了,他……。”
溫懷恩卻故意吊水瑤的胃口,慢悠悠的道:“今天我疲了,想知道的話,明天日沉之時來此見我。”
水瑤雖然急切地想知道母親的下落,攝魂的處境。可是,眼前男人故意不說,她縱使再急切,也只好先忍着,眸子裏是掩不住的痛恨之色,最後轉身離去。
水瑤不知道黎霸天倒底有什麽目的,她以為黎霸天不過是想要她的命,現在看來,不是這麽單純。他派拜劍山莊少莊主混入極樂山莊,又用母親和攝魂的下落來逼她就範,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她那失去消息多年的母親,真的有消息了嗎?這麽多年,她甚至認為目前不在人世了。還有攝魂,是不是落在了黎霸天手裏?這兩個問題煎熬着水瑤的心,讓她寝食難安。
終于盼到了她和溫懷恩相約的這個夜晚,她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很鎮定,可是眼中還是有着心浮氣躁的神色,關心則亂。
來到溫懷恩的住處,門外是張奎,看到她來,面無表情的道:“主子在裏面等着您!”
水瑤沒有說話,猶豫了一下,徑直推開門走了進去,而張奎則将門關上,然後離開。
進入內室,水瑤剛停下腳步,卻感到身後有風,要轉身的時候,身子已經被人緊緊地抱住,陌生的氣息,陌生的懷抱。
“溫懷恩,你想做什麽?”水瑤冷喝,心頭是厭惡和不安,原來會笑的人,不是無害的,而是把一切隐藏起來,讓人受騙。
溫懷恩的溫文爾雅早已經不在,雙臂緊緊地抱着水瑤,在他耳邊柔聲道:“如果不是你逃婚,此刻,你已經是我妻子,在這樣的夜裏躺在我懷裏,享受溫存。可是,因為你的不聽話,我卻不得不讓自己匿在這裏尋你回去。你說,你是不是欠我一個洞房花燭夜。”
水瑤掙紮不脫他的禁锢,惱恨的道:“我不欠你什麽,放開我。”
溫懷恩輕笑,一把将水瑤的身子扭轉過來,讓她面對着他,貼在他懷中。
“怎麽,不想知道你母親和攝魂的下落嗎?想知道的話,就乖乖地聽話!”言語中是卑劣的威脅,唇也吻向她的紅唇,水瑤晃動着頭閃避着,大喊着,“放開我,混蛋,放開我!”
溫懷恩哪裏肯罷休,對于水瑤的反抗,心中惱火,伸手去撕扯水瑤的薄衫。
水瑤在他懷中踢打着,喊叫着,眼看着他就要得逞,水瑤身後的窗戶突然發出一聲響,接着一道鬼魅的身影快如閃電般的襲來。
溫懷恩還未看清怎麽回事,水瑤已經被人奪走,而他的心口一疼,已經挨了一掌,身子不由後退數步,才勉強停下。胸口一熱,吐出一口鮮血來。
他站穩身子,定睛一看,卻見是莊主十郎,水瑤被他掩在身後,他的眸子都是嗜血光芒。
水瑤定定地望着突然出現的十郎,感覺到四周殺氣彌漫,十郎再度向溫懷恩攻去,他用足了十分力道,只要這一掌下去,溫懷恩必死無疑。
水瑤大驚,大喊道:“不,不要殺他!”
這一聲呼喊,讓十郎的動作停了下來,水瑤乘機攔住了十郎的去路。
十郎滿臉陰狠,渾身都是殺氣,惱怒地望着水瑤,冷聲喊道:“走開!”
“不!”水瑤搖頭,“你不能殺他!”
十郎俊顏都是暴怒之色,拳頭握的格格作響,伸手揪住水瑤的衣襟,想要把她甩到一邊,水瑤卻順勢抱住了他的窄腰,阻止他繼續殺溫懷恩,哀求道:“求你不要殺他!”
她竟然替這個男人求情,十郎的心好像被利器刺傷,又被撒上了鹽巴。
殺氣漸失,陰狠的眸子掃向溫懷恩,冷冷的道:“不想死,馬上滾出山莊,告訴逍遙王,再生事端,我踏平他的逍遙城!”
好大的口氣,溫懷恩擦去嘴角的血跡,蒼白着臉色卻不再有懼色,平靜的道:“我不會走的,我交足了銀兩,留了劍法,莊主想破壞規矩不成。”
“你找死我成全你!”十郎惱怒不已,真想一掌劈死眼前這個男人。
溫懷恩悠然的道:“我死了,怕是我的未婚妻子會傷心的,莊主不會殺我。”
未婚妻這三個字,更是觸痛了十郎的心,水瑤怎麽可以是別的男人的未婚妻,他一陣妒恨。可是現在水瑤這樣護着他,是為什麽?是因為兩人的未婚夫妻關系,還是溫懷恩在用什麽威脅着水瑤?十郎眉頭緊皺,衡量了一下,卻沒有再下狠手。
水瑤想從溫懷恩口中知道母親和攝魂下落,又怕溫懷恩死了會牽連母親和攝魂,怎能讓十郎殺死溫懷恩。也不想十郎卷入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中。水瑤深怕自己一松手,十郎便沖過去殺死溫懷恩,所以一直那樣僵直的抱着十郎。
十郎滿手的殺氣最終變成怒氣,狠狠地攫住水瑤的細腰,如一陣風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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