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番外先給寧老板,一些過去的事,具體後面會有完善
,因為只有失去了的人,才知道什麽叫做珍惜。他沒有家了,但蘇黎還有。
蘇黎卻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寧寒的嘴,「好了好了,我就當你是專程來見我的,你想我了,我也想你了,所以我跟你回去,爸媽那裏我下次會補償啦,就這麽說定了!」
語畢,蘇黎目光灼灼的看着寧寒,看得眼珠子裏都快泛光了。直到寧寒終于點點頭,才笑得眉眼彎彎的挪開了手。
「你再等一個晚上吧,不要着急哦~」
寧寒摸摸蘇黎的腦袋,忍不住笑了,這小家夥的腦袋倒底是怎麽長的。這邏輯,他是真看穿了自己的心思,還是……故意打趣?
但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會影響寧寒此刻的好心情。心裏的陰霾好象一瞬間被掃空了,他笑道:「好,明天我來接你。」
可是倒底還是蘇黎忍不住了,雙手攀上寧寒的肩,送上香吻一枚。阿閑見了,也顧不上撐毛傘了,趕緊的背過身去,一臉的正義凜然。
一月下旬,寒冬。
沒有開空調的老劇院裏,舞臺的四周被放上了好幾個小火爐,溫暖的火光跳躍,照耀着舞臺上相擁而坐的兩個人。
蘇黎剛吃完點心,舒舒服服地倒在寧寒懷裏,有一搭沒一搭的玩着寧寒的外袍下擺。寧寒在跟他說話,應蘇黎的強烈要求,零零碎碎地把他以前的事情告訴蘇黎。
挑挑揀揀的說了一些,對于一些事,寧寒仍是刻意沒提。但是不提并不代表不想起,反而,在這年關,被想起的頻率更大。說起來,那個人死的時候,也是個下雪天。寧寒十歲時,初冬的第一場雪。
死因也沒什麽特別,在道上讨生活的總是要比常人危險得多,嫁給一個黑道頭頭,自然也不用說。一個電影學院的高材生,義無反顧地踏入了這個泥潭,也許盼着有一天能相濡以沫白頭偕老,只可惜到最後才發現所托非人。
在權勢和利益面前,被放棄被抛棄,于是死在丈夫死敵的槍口下。鮮血順着她胸口蜿蜒流出,染紅了地上的血,也染紅了寧寒的鞋邊。
那時候柏叔捂着寧寒的眼睛,躺在地上的女人臨死了還在勉強笑,告訴他‘不要看’。
但有時候,閉上眼睛一想,看到的東西比睜着眼睛看到的還要多。
寧寒說着說着,也慢慢閉上了眼,臉色稍顯蒼白。但懷裏傳來的溫暖讓他窩心很多,不知不覺又摟得緊了些。
蘇黎察覺到寧寒的不對勁,連忙一個翻身爬起來。搖着寧寒的肩,說:「寧老板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我。」
寧寒睜眼,神色已恢複自然,「怎麽了?」
「我忽然想起來,寧老板你都沒有跟我告過白,你告一次吧,我想聽!」蘇黎巧妙地轉了個話題,但不要懷疑,他是真想聽寧寒跟他告白來着。
寧寒一怔,臉色微窘,讓他告白什麽的……蘇黎還真是會出難題。這個……不能意會一下嗎?‘我愛你’這三個字,寧寒真是話到嘴邊就難以啓齒啊。
可是蘇黎不依啊,一雙星星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寧寒,看寧寒不為所動,又使出重磅籌碼,壞笑着湊到寧寒耳邊哈熱氣,「寧老板要是說了,今天晚上……」
寧寒被他弄得耳朵麻癢,都快燒起來了。一把抓住蘇黎的亂摸的爪子,眼睛微眯,「你今天吃了什麽膽了?」
「豹子膽!啊不,獅子膽!」蘇黎說得理直氣壯,舔舔嘴唇,「而且味道還不錯!」
「既然膽肥了,那為什麽要等到大晚上?」寧寒一使力氣,戰鬥力只有五的蘇黎就被壓倒在了舞臺之上。
「你耍賴!還沒說呢就欺負我!」蘇黎生氣地鼓着腮幫子。
寧大少爺可不理會他的冤屈,菜都上桌了,自然是要享用的。
此刻正是傍晚時分,老劇院的門口漸有來客。只是無論誰來,門口的傻大個都盡職盡責地,微有些赧意的将來客拒之門外。最後也煩了,幹脆弄了個牌子挂在門上。
今晚少爺不接客啊!都回吧!
而老劇院的舞臺上,不接客的少爺正在接他這輩子唯一一單生意。看着身下的人滿眼的迷離,魂兒都不知道跑那個星系去了,他才将十指相扣的手放在心口,俯身溫柔地在他耳邊說了一聲:
我愛你。
溫泉篇
從深秋到寒冬,玄海文化有限公司的辦公大樓裏,萦繞了整整兩個多月的哀怨氣氛,終于被年關将近的喜悅稍稍沖散。
為何哀怨?那當然是因為謝boss和言大主編這兩個黃金單身漢都名草有主了呗。對于玄海的員工們,就像那啥,好不容易養大了的姑娘被外面的賊漢子給拐走了一樣。先不說言大主編,他那一位可是來過公司的,嗯……風鶴姑娘的氣場足以令千千萬萬的妹子折腰,這樣一位拐走了言大主編,那還好說。
可是謝boss呢?大家都只看見他手上戴上了戒指,時而可以看見他笑着在打電話,卻從沒有看見任何一個可疑的女人來公司找過他,這也藏得太好了吧。
只是一群人觀察了将近兩個月,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倒是意外的發現——謝boss和羅先生感情真好啊,一直一起出去吃飯呢。哎喲,兩個大帥哥走在一起真是養眼。
快到年關了,公司準備開始放假。而年會過後,言月白跟何沁就走上了閃婚的道路。為了能閃成婚,而不至于閃了腰,言月白去往何沁所在的城市拜會老丈人。何沁可放話了,此次西行,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于是走之前,言月白找謝非喝酒壯膽,其結果就是在車上睡得跟個死豬樣,差點錯過了站點。
而羅卿,堂而皇之的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接走了謝非。
謝非放松的靠在椅背上,揉揉肩,萬分慶幸自己辦的不是娛樂雜志。前些天還碰見娛記的同行,啧啧,都快被這個離婚那個結婚的搞瘋了。加班加點不說,節假日都不得休息。要是被工作拖着休息不了,身邊這位,恐怕……會很不爽吧。
想着,謝非偏頭看了羅卿一眼,卻見羅卿同樣也看過來,嘴角勾起一抹笑,“夫人你又偷看我?”
聞言,謝非恨不得啐他一口,又懶得跟他動口,反正論嘴皮子也沒人能比得過羅大大,這真是個悲哀的結論。不過言月白曾善意地提醒過謝非,世上能戰勝羅大大的只有一種戰術,這種戰術貫穿古今,罕有失效,那就是——美人計。
謝非你抛個媚眼,解個扣子,保管羅卿立刻拜倒,你信不信?謝非橫他一眼,從此把言月白列為‘本辦公室不歡迎人物’。
“專心開車。”謝非揉揉眉心,說。放假之前忙活了好幾個禮拜,累着呢。
羅卿笑笑,沒有說話,倒真專心開車去了。可車行駛了好一會兒,謝非才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你帶我去哪兒?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吧?”
“夫人你放心跟我走就是了,既然放假了,一切由我來安排,你只要乖乖聽話就好。”正好遇着紅綠燈,羅卿空出手來握了握謝非的手,手指上戴着跟謝非同款的戒指,自戴上那天開始就沒摘下來過。
似是習慣了被這樣握着手,謝非沒有掙脫。只是對‘乖乖聽話’這論調還是有些不适應,但對方是羅卿,乖乖聽話就乖乖聽話吧。其實自己什麽也不需要考慮,什麽也不需要做,被人這樣寵着,什麽都替你安排好,謝非發現自己一點兒也不排斥。他一直以為自己夠有主見,自己能決定所有事,但這樣依賴別人的感覺,也還不錯。
“可你媽不是前幾天才叮囑過要我們回去住幾天?”
“沒事兒,我撺掇爸帶她出國旅游了。”
羅大大需要我給你點贊嗎。謝非無語,他還真是什麽招都信手拈來。于是,羅大大成功把謝夫人拐出,奔向了溫泉的懷抱。
“累了就睡會兒,等到了我再叫你。”見謝非一臉無語的看着自己,羅卿絲毫不覺得有什麽,右手摸了摸謝非有些瘦了的臉頰,心裏揪着呢。謝非這胃病還真不是一般的麻煩,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把他養胖了一點兒,這段時日一忙,又瘦了回去。給他煮這個那個好生補着,可每每吃不了多少就喊吃不下了。
瓷器,他家夫人是瓷器啊。羅卿就想這麽把他供着,捧着,最好養的白白胖胖的,就像小寧子家的那只二貨一樣。于是閑來無事羅卿就去寧寒那邊取經,可最後發現蘇黎養得胖完全是先天問題,能吃,能睡,只要一有吃的就能把自己的嘴塞得像只吃堅果的松鼠。
對于這種先天禀賦問題,羅卿也只好扶額。
嘛,羅卿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看謝非這麽累,帶他去溫泉泡泡,舒緩舒緩疲勞再說。
入夜,謝非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旅館房間的大床上。坐起來清醒了一下腦子,才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剛剛他明明是在車上睡着了,可醒來卻是在旅館床上,那豈不表示他是被羅卿直接從車裏抱進來的?
天吶!謝非臉一下子紅成了火燒雲,雙手拽着被子心緒難平。雖然說他不介意戀情曝光,但是!衆目睽睽之下被人抱進來,換成男女朋友也會無地自容的好麽!
謝非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忍不住扶額……都沒臉出去了。
正在這時,羅卿開門進來了,看見謝非醒了,走過來坐上床沿。伸手撫了撫謝非的臉頰,“怎麽睡了一覺臉這麽紅?”
看着羅卿嘴角那抹玩味的笑,謝非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擒住他的爪子,“還說!”
“看你睡得那麽香,我怎麽忍心叫你呢。”羅卿反手握住謝非,用力一拉,剛醒來沒什麽力氣的謝非就被順勢拉進了羅卿懷裏。謝非還來不及反應,羅卿的手就摸上了他的腰,“你看這兒都沒肉了,我心疼着呢,你也不心疼心疼自己。”
聽羅卿的語氣這麽溫柔,謝非的态度也軟了下來,身體放松,就這麽偎在他懷裏,“我這不是吃不胖嗎……”
“那怎麽反而瘦了?”羅卿故意板下臉來‘興師問罪’。
謝非也無奈,這他怎麽知道。羅卿每天給他補着,給他熬湯做飯,謝非哪裏不感動。他也想把自己養得好一點啊,否則也挺對不起羅卿花那麽多心思,可是這不是天不遂人願嗎。想着,謝非主動攬上了羅卿的脖子,把頭擱在他肩膀上,“好了,我以後好好吃飯,這總行了?”
“這還差不多。”羅卿捏捏謝非的耳朵,一用力,就把他整個兒從床上抱了起來,“走,我帶你去吃飯。”
“喂,你快放我下來!”謝非急了,推了推羅卿,“我自己走。”
“這兒又沒外人。”
“外面不就有外人了?”
“夫人放心,這旅館是我家開的,這層樓現在只有我們兩個。”羅卿把不安分的謝非抱緊了些,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乖,今天聽我的。”
都說了別把我當小貓小狗!謝非沒再掙脫,但是那副戴着眼鏡冷着臉別過頭不看人的樣子,當真……傲嬌得很。
好不容易吃過了一餐漫長的晚飯,羅卿帶着謝非下樓散步消食。兩人牽着手走在月夜的庭院裏,一切靜好。就是羅卿時不時不安分地撓撓謝非的掌心,湊過去咬咬耳朵說悄悄話,弄得謝非散個步都不安生。
散完步,謝非還不困,既然來了溫泉會館,不泡泡溫泉怎麽行。羅卿一早就讓人準備好了,辟了個小點兒的露天溫泉出來,專供他和謝非這幾天用。
謝非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剛開始還覺着挺新鮮的。下了水,泡的舒服了,便趴在石頭上舒舒服服的賞月,而羅大大,則被他華麗麗地無視在了一邊。
泉水氤氲着溫暖的霧氣,那熱氣蔓延過四肢百骸,不一會兒便叫謝非臉頰微紅。有了霧氣自然不能戴眼鏡,謝非幹脆摘了,眼前便模模糊糊的,倒也有種朦胧的美。
朦胧之下,旁邊的羅卿也跟着模糊起來,看着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謝非忍不住笑了,伸出手描摹着他的五官,指腹拂過羅卿的眉眼、唇瓣,神情認真,殊不知自己的舉動是在點火。
羅卿輕柔地抓住謝非的手腕,“夫人想做什麽?”
“不做什麽。”謝非搖搖頭,略表不滿,“真小氣,摸一下都不肯。”
羅卿莞爾,這家夥,不會是剛剛喝醉了吧?可這反應速度,該說他家夫人反射弧天生就異于常人還是怎樣?
“夫人,我是你的誰?”羅卿想着想着,嘴角便浮現出一抹壞笑。
謝非眯着眼,趴在石頭上想了半天,“男朋友。”
好吧,中規中矩,很像謝非的回答風格。
但羅大大可不滿意,伸手摸摸謝非的頭,似是順毛一般,悠悠訓導道:“乖,叫一聲夫君。”
“夫……人……”謝非皺皺鼻子,說。
“夫君。”
“夫人……”
“夫君。”
“夫人!”謝非咬定青山不放松,這人怎麽就那麽煩呢。
夫人你确定你不是清醒着的嗎?羅卿苦笑着搖搖頭,看着謝非那副認真的模樣,臉上泛着紅暈,像氤氲着水汽一樣的眼眶,真是……
謝非這會兒被溫泉一泡,酒意上湧,原本清醒的腦子也變得迷迷糊糊了。這會兒歪着頭看着羅卿,心想眼前這人長的是挺好看的,可是怎麽眼神不太對啊。好可怕,像要把他吃掉一樣。
對了,我好像認識他來着。
“夫人在想什麽?”
“你。”謝非誠實回答。
羅卿的大手攀上謝非的臉,指腹摩挲過他的嘴角,“嗯,實話實說才是乖夫人。”
“你想幹嘛?”謝非眯着眼問,而他混沌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被壓在了身後的大石頭上。
“給你獎勵。”羅卿如是說,綿密的吻落在謝非的身上,四處點火。
謝非一個酥軟,差點整個人滑進水裏。還好羅卿伸手攬住了他的腰肢,謝非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浮木一般,四肢柔軟的纏上了羅卿。身體由內而外的發熱,無意識的尋求着解救。
但皮膚在身後的石頭上摩擦而過,那輕微的痛感讓謝非總算得以有一絲的清醒。只不過這絲清醒也只能讓他說出一句‘別在這兒’,其餘的,可什麽都幹不了。謝非只能任自己颠倒在情-欲的海洋裏,緊緊抓着羅卿不放手。
羅卿到底還是忍着把謝非抱回了房間,只是自己點的火只能自己熄,謝非可算嘗着了苦果,尼瑪腰更酸了
一頂花冠引發的慘案(上)
話說就在前些日子,弱水三千大賤人谷招收了第四位成員——有着罕見抖m屬性的幫會吉祥物小月月。二五零小說不管風千月是否樂意貢獻出自己潔白的身軀,但是在幫派大會中以文字泡魔雲力壓全場的菊分天下,力挫袈裟如火和大濕兄等人,成功取得了風千月的歸屬權。
其實原本風千月已經被英明神武的會長大人弱女子收入門下,但由于他三天兩頭不安分,以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标準為由,三天兩頭找師父pk以檢驗自身實力,挑釁師長目無王法,遂弱女子決定将其下發,以示懲罰。
于是,第一屆弱水三千幫派大會應運而生。
其實風千月只要有架打,其他怎麽樣都行,在他看來,大賤人谷的諸位都是麻煩自動招惹體,跟着他們混似乎也不錯。于是,原本想要為了自己的貞操奮起反抗一下的小月月,以沉默接受了這一決定。然後在入谷後第0.01秒,就四處游蕩殺人越貨去了。
天公作美,才不過十來分鐘就被他遇着一頭大肥羊——一個叫荷笙小調的女號雨師。啧啧,看那一身裝備,從頭到腳都标着四個大字‘我是土豪’。但風千月不是那麽沒品沒技術含量的殺人越貨者,這是個喜歡挑戰自己極限,說白了就是喜歡找虐的殺人越貨者。他不屑于平白無故殺人爆裝備,裝備從來不是他的追求,開仇殺,在刀尖上舔血才是他畢生所求。
這土豪美女身邊還圍着幾個男號,一看就是護花使者,對方人多勢衆,風千月看了十分滿意,然後就大喇喇上去了——我可沒欺負你們啊,你們人多。這只怪我看中了,讓給我成不成?不成吧,那就開打!
菊分天下就是看中他這個閃光點,瞧這多有內涵的一個人啊,定能把大賤人谷的招牌擦得閃閃發光。
經過一番血戰,護花使者們終于想起了這個主動上來找虐的瘋子是何許人也,這不是弱水三千的那個抖m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麽一想,被找麻煩的郁悶頓時也消減了不少,但是奈何這家夥居然耗着最後百分之十的血就是不死,又打了兩三分鐘,特麽還是不死!
[當前]夜夜曉雨:我靠黃馬褂啊!
[當前]蔡紅紅紅:笨蛋!是金鐘罩鐵布衫!黃馬褂還不是件褂子,你又不是皇帝你整啥馬褂!
[當前]風千月:嘿,我厲害吧。這可是小爺獨門絕活,如何正确運用藥物冷卻時間,卡死你的對手。
[當前]傻瓜機一號:好想抽他怎麽破……
[當前]傻瓜機二號:你真傻啊,這不是正在抽他嗎……
[當前]風千月:專心打啊!
…………
世風日下,真是世風日下——路過的玩家看見血拼,不怕死的湊近一看,結果發現這奇葩對話,立刻起了一身的疙瘩。
血拼其實也沒持續多久,風千月的保命手段雖然厲害,但是架不住對方人多,哪個技能冷卻好了直接丢過來就是,堆也把他堆死。于是小月月最後挂着餍足的笑容,不支倒地,雖然倒地之後還被人踩了幾腳洩憤。
值得一提的是,他也殺了對方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那個荷笙小調,還爆了件裝備出來,風千月倒下之前一個順手就撿了。荷笙小調很是氣惱,可風千月到手的東西哪有還回去的道理,他自己不是也被爆了裝備麽。荷笙小調就拿江山令威脅他,說她是江山令的某某某,風千月壓根沒仔細看,躺在地上直哼哼。
知道小爺我怎麽進的弱水三千嗎?小爺我連葉落大神的人都動過了,還怕你一個江山令。有本事來追殺我啊,殺我啊殺我啊,你來殺我我熱烈歡迎啊。
然而故事,就是從那一件被爆出的裝備開始的。
那是一頂花冠,屬于頭飾一類,屬性一般。但複活過來的風千月看了看,這頂花冠賣相很不錯,應該很讨女孩子喜歡,而且居然還是件自制裝備,怪不得剛剛那荷笙小調那麽氣呢,敢情這是哪個男的為了讨好她自己做的吧。
風千月撓撓頭,這種東西自己拿了……破壞人家姻緣貌似也不怎麽好吧?風千月拿不定主意了,于是去請教了谷主菊分天下,哪知菊分天下今天不知吃什麽牌子的火藥了,直接回過來一句:
菊分天下:不要跟我提什麽自制的飾品啊!!!!!!!!!!!賣掉!通!通!賣掉!!!!
這是什麽情況?剛剛不還在打了雞血似的唱山歌嗎?
風千月百思不得其解,最後也只能撓撓頭将之歸結到弱水三千永遠無法讓人理解的腦回路上面去。只是……他原本還拿不定注意到底要不要把那花冠賣掉,回頭就被人半路仇把花冠從包裹裏給爆了出去。
得,一瞌睡就有人給你送枕頭,多好。風千月一邊開仇殺一邊也不去理那破花冠了,秒秒鐘就把它抛諸腦後。
然而,詭異的是,就在十分鐘後,他又發現了那頂花冠——被拿在江山令一蓑煙雨的手裏。
江山令動作那麽快已經回收過去了?風千月又定睛一看,怎麽連天地劫灰也在?
這兩位……貌似在pk?不對,這也打得太狠了點兒吧。
風千月可還記得弱水的人說過,天地劫灰和一蓑煙雨可是一對,雖然沒公開秀恩愛表白什麽的,但差不多已經不是秘密了。可既然是一對,這會兒怎麽有仇殺的節奏?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當前]一蓑煙雨:你敢說你跟她一點關系也沒有了?
[當前]天地劫灰:沒有沒有就是沒有!
[當前]一蓑煙雨:那這東西我扔了。
[當前]天地劫灰:扔毛啊!你至于那麽小氣嗎?我不就路上碰見了她,她求我件事兒我就答應了,買賣不成仁義在啊!
[當前]一蓑煙雨:不行,我扔了。
兩人一邊打,一邊打字,不一會兒就風風火火的從風千月身邊打過去了。風千月低頭看了看地上那頂被抛棄的花冠,毛!你為什麽又回來了?!還陰魂不散了是不是?
風千月現在很想把那什麽荷笙小調叫回來,把這花冠還給她拉倒。可就這短短幾秒鐘的思考時間後,暮鴉的小窗彈了出來。
暮鴉:發生什麽事了?怎麽菊花和雞蛋打起來了?
神夫大人你為我我問誰啊?我入谷才第一天好嗎?
風千月:不知道。。。
謝非揉揉眉心,這群家夥怎麽就每一個省心的呢?話說為什麽他跟了葉落烏啼之後就自動變成這後宮之主了呢?他不想做皇後娘娘的好嗎?這鳳印不好掌啊。不是這個貴人和那個貴人又打起來了,就是哪個才人又去禍害鄰國的後宮了。
而被弱水禍害了的那些人,大概覺得弱水三千裏只有神夫暮鴉一個是正常人,所以來投訴的希望君子動口不動手的,都只來找他。暮鴉被煩透了,然後一不做二不休關閉了好友申請,對所有來找他的人都開啓高冷高效模式——給你十五秒鐘說完你的話。
然後當來人心頭一跳,戰戰兢兢趕緊說完之後,神夫大人會以他極快的思考速度條理清晰的給出答複。拜長久以來跟羅大大的機智問答所賜,謝非平均半分鐘解決一個,說的對方服服帖帖的,且自帶心分二用技能,全程不影響打怪不影響聊天。
這也導致最近謝非收到的投訴越來越奇怪了。
在下在下:神夫大人!我問你為啥不周山上的草都長得那樣奇怪?!你跟我組隊一起去采草好不好???隊裏缺個藥師!
暮鴉:抱歉,葉落他在。
天下無攻:神夫大人我問你啊,你跟葉落大大第一次見面都說了啥?為啥我第一次和我對象面基的時候他全程都緊繃着臉他是不是不喜歡我??求回複!
至受無敵:神夫大人我跟你說我被我對象嫌棄了!咋辦?求回複!
你們倆為啥不自己內部解決?!當我是知心姐姐嗎?!這一前一後你們多有默契啊。謝非扶額,把他們的問題各自黏貼到對方的彈窗裏,而後又附上幾句話。
ps:現在請打開百度地圖,找到各自所在城市,兩點連成直線取中間點,出門買票,再見一次。
再Ps:見完之前不要再來煩我。
全屍大派送:神夫大人,你跟葉落會吵架嗎?都吵些啥?吵架傷不傷感情啊?我看葉落大神上游戲的時間好長,他不工作嗎?你養他嗎?哦,我的問題比較多,不要介意求回複!
知道多就不要問啊。
暮鴉:1,他有工作,賺的比我多;2,我們不吵架,他對我很好。3,煩請不要問我這種問題,下次我會無視。
各種各樣的問題,卻總能得到條理清晰的答複,神夫暮鴉的光輝漸漸普照大地。聲望值一路飙高,成為了弱水新一代的節操基石,獲得了一致的推崇。看,有節操有下限,操作一流,氣質出衆,長相出衆(應該?),簡直是古域裏的一波清流啊,可惜就是被葉落大神給禍害了。
對,這麽好的人絕壁是被葉落大神給禍害了。
言歸正傳。謝非之所以去詢問風千月關于菊分天下和淡是雞蛋的蛋的打架的事情,是因為根本無人可問了。他一上線,就聽到了大賤人谷谷主與壓寨夫人反目成仇的故事,至今已發展到N個不同版本,情殺仇殺小三殺的都有。楊霜的事兒他不能無視吧,于是去過問。一問,幫會裏的人只顧着看熱鬧編排故事,真實情況壓根兒沒人知道。
戰地記者娃哈哈也表示遺憾。
這會兒風千月也喊不知道,但他倒是提醒了暮鴉一下,菊分天下的情緒一下子轉變那麽大,肯定發生了什麽事兒。
不過就在他正想直接問當事人之時,卻瞥見世界頻道上又爆出個消息——江山令的一蓑煙雨和極天閣會長打起來了,繼上次全服大戰之後,這又是幫派大戰的節奏?
不,謝非馬上否決了世界上的猜測,這不擺明了又是情殺嗎。難道今天是情侶去死去死日嗎?
[世界]定定大人:煙雨你快別打了!先把那東西給我啊!
不對,還有情況。
[世界]定定大人:煙雨你聽到了嗎?快回來!你幹嘛屏蔽我的私信!
怎麽這一位也來湊一腳?!
[世界]一蓑煙雨:沒空,別煩。
江山令這是內鬥了?圍觀的玩家們頓時覺得腦容量都快不夠了,這其中牽扯道的內情怎麽感覺比海更深?然而八卦大神沒有在此停手,又是一招八卦雨傾盆而下,把他們淋了個通透。
[世界]菊分天下:我!
[世界]菊分天下:要!
[世界]菊分天下:成!
[世界]菊分天下:親!
[世界]菊分天下:誰!
[世界]菊分天下:來!
[世界]菊分天下:娶!
[世界]菊分天下:我!
[世界]此地無淫:卧槽粗線鳥!!!文字泡狂魔經典刷屏大豎條!您這又是鬧哪樣?!
[世界]菊分天下:聘夫啊~~~~你管得着麽~~小帥哥,姑奶奶我看你也不錯啊~~要不要入我帳中啊~~
[世界]淡是雞蛋的蛋:我。
[世界]菊分天下:滾粗!
[世界]淡是雞蛋的蛋:除了我你還能嫁誰?
[世界]菊分天下:滾粗!
[世界]淡是雞蛋的蛋:更正:除了我誰敢娶你?
[世界]故紙生花:(搖扇子)菊花妹妹,別理這幫臭男人了,我們倆一起過日子吧~~~~~
[世界]菊分天下:好啊好啊~~~我們一起攜手打造新的明天~~~~
[世界]鐵板是個勺:這到底是腫麽回事啊?!是我的眼睛瞎了嗎?求放過啊,我還要去值班傷不起啊!
[世界]淡是雞蛋的蛋:我發誓,那個把花冠送給她的人真的不是我。我的好友列表裏,你是有且唯一的一個女人。
彼時風千月正坐在小樹林子裏,挂機思考人生。那頂揮之不去的花冠已經被某個路過的玩家撿走了,懷着撿了個便宜的心态,以神行的速度離開了現場。風千月可不想追,誰揀去了最好。
可是他百無聊賴擡頭看世界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一個敏感的字眼——诶?花冠?诶?花冠?花冠?那個花冠?還是哪個花冠?
一定花冠引發的慘案(中)
看到‘有且唯一’這四個字,楊霜剛剛還挑高了眉咬着唇怒氣爆發的臉,馬上就愣了一下,随即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傻笑。但她又随即反應過來,拍了拍自己的臉。
“不不不不,楊霜,你可不能這麽輕易就繳械投降!”楊霜喃喃自語道:“這家夥平時老是一副嫌棄你的樣子……”
“他哪有嫌棄你?”突然,一個聲音自背後響起,幽冷幽冷的,把楊霜的魂兒都快差點出來了。
“你吓鬼呢!老弟!”楊霜抱着筆記本,回頭怒瞪。
“你是鬼嗎?”楊霖淡定地掃了一眼筆記本屏幕,說:“老姐,未來姐夫的蛋殼兒都快被你整破了,你還想鬧哪樣。以前對安曉雨你可是大家閨秀啊,怎麽換了一個就變悍婦了?”
“喂!有你這麽說你姐的嗎?!”楊霜扔掉筆記本,捋起袖子,欲跟他大戰三百回合。
“姐,他都這麽表心意了,你的氣總該消了吧。”楊霖無奈道,“你不會真以為是他把原本要送你的花冠送給了別人?”
“唔……”聞言,楊霜終于安靜下來了,又向屏幕上瞥了幾眼,“他應該不是這種人,不然老娘豈不是看走眼了!”
瞧這得瑟樣,我真的好想裝作不認識你,楊霖想。
“那你還跟他置氣,跟他pk?”
“哎喲我不是被氣昏頭了嘛,”楊霜摸摸鼻子,不好意思了,但随即又義憤填膺起來,“老弟你是不知道荷笙小調那該死的跟我說的話,一臉高貴冷豔的跟我說那花冠是仰慕她的人親手給她做的啊!那斜眼看人的姿态,一副嫌棄老娘沒人要的姿态,本姑奶奶真想抽她你知道嗎?!”
“那你現在想怎麽辦?”楊霖扶額,道。
“看我的!”楊霜拍拍胸脯,随即拉過電腦,點開淡是雞蛋的蛋的彈窗,啪啪啪打下一行字:
菊分天下:妹妹你坐船頭~~哥哥我岸上走~~~把那花冠找回來~俺就跟你走~~~
雞蛋君的回複也很快,想來是專門等在電腦前了。
淡是雞蛋的蛋:不吃醋了?
菊分天下:誰說本姑奶奶吃醋了!
淡是雞蛋的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