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3)
經的姿态坐在上面,用危險的眼神望着巴托洛夫:“我以朋友的身份做出忠告,你該回去。”
伊凡的學生制服沒有像其他不良少年那樣有花哨的裝飾,領口的扣子也扣得很端正,柔順的黑發服帖而富有光澤,整個人看起來更像是風紀委員。
但巴托洛夫收集到的情報并不是這樣。伊凡是四天王中富有迷惑力的一位成員,號稱“進退自如的編織者”,可以在好學生與不良少年之間做出切換。
“我這條路還要繼續走下去。”巴托洛夫說:“我的目标是頂點。”
伊凡從課桌上跳了下來,慢慢走向巴托洛夫:“那就來打敗我。”
巴托洛夫敏銳的感到了伊凡身上的可怕氣息,與瓦西裏,雅各等人截然不同的等級,屬于四天王的氣場。
伊凡得體的微笑着,從胸前口袋裏摸出一支鋼筆大小的細金屬管。
“高分子線!”巴托洛夫腦子裏嗡了一聲。
“我先吃顆糖。”伊凡從管子裏倒出水果糖含在嘴裏:“跟着阿爾沙,‘不知不覺’都變胖了。”
話音剛落,巴托洛夫已經沖向了伊凡:“你這種外表純潔的腹黑角色不該繼續占用劇本!”
伊凡好整以暇的格開了巴托洛夫的攻擊,一腳蹬在他的膝蓋上:“別以為這種吐槽能對我造成傷害。你說的是阿爾沙吧?”
“角色重疊可是劇本的大忌!”巴托洛夫揮出拳頭砸向伊凡。
“我和阿爾沙又不是一個劇本的!”
“尼古拉不也是這樣的角色嗎?”
“尼古拉缺少我的貴族設定屬性,你這個長着白塑料紙頭發的廢物好吃懶做滿腦子邪惡想法的悶騷家夥應該立刻從正片消失!”
伴随着長句攻擊,伊凡一拳打在了巴托洛夫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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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托洛夫疼痛難忍,捂着肚子靠在走廊的牆壁上,眼前金星亂冒。
“事情變得有趣起來。”巴托洛夫扶住牆壁:“伊凡,你變強了。”
伊凡将鬓邊的黑發撥到腦後,姿态依然彬彬有禮:“哪怕是對朋友我也不會留手。”
“朋友?你腦子裏只有那個金發肌肉笨蛋薩沙而已!”巴托洛夫向伊凡揮出電弧。
伊凡的閃避慢了一拍,險些被電流擊中:“那不叫笨,那是天真!”
“別以為我沒有看過劇本,你的心理活動我已經都知道了!你教給了薩沙很多成人之間色色的事情不是嗎!”
“不要說得那麽惡心就像是我誘拐少年!薩沙比我大兩歲!”
“但是他在那種方面就是個嬰兒啊!你已經連嬰兒都不放過了!”
“薩沙是成年人!他身上成年人的東西一樣都不少!”伊凡聲嘶力竭,脖子通紅。
“薩沙已經用你的方法給弗拉基米爾喂過葡萄了。”巴托洛夫抛出了殺手锏:“嘴對嘴喂的。”
伊凡蓄勢待發的一拳停在了半空中,力量像潮水一般從他身上退去。
“為什麽,你竟然會持有這枚‘言彈’?”伊凡難以置信的倒在地上。
“因為我一直都在追作者的番外。”巴托洛夫着起伊凡的頭發,滿臉都是邪惡的笑容:“正文完結後就删除收藏夾地址的讀者,最傻了。”
伴随着伊凡的落敗,頂樓的休息室中發生了一起小事故。
放在阿爾沙面前的炸香蕉突然懸浮在半空中,從香蕉頂端開始慢慢的化成微粒。
“伊凡已經失敗了。”阿爾沙的聲音有些顫抖:“伊萬先生,我好害怕。”
伊萬立刻抱住了阿爾沙安慰道:“放心,我一直在這裏。”
“其實你的實力在正劇裏面已經是最強存在了還在我面前這麽軟幹什麽!簡直是裹着黑魚子醬的白面包!面包上還有兩顆裝成是櫻桃的魔鬼椒當眼睛!”伊萬摟着阿爾沙,心中不斷吐槽:“但……很可愛不是嗎?我就喜歡這種。”
阿爾沙的眼睛隔着墨鏡,但伊萬依然能感到有強大的力量從其中放射出來。阿爾沙的聲音很小:“伊萬先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關于我的事情?”
“我出去看看伊凡的情況。”伊萬在阿爾沙的脖子上吻了一下,飛快跑出頂樓休息室。
二樓的走廊一片狼藉,走廊的盡頭有個模糊的人影坐在椅子上。
伊萬走近才發現那個人影是被緊縛在椅子上昏迷不醒的伊凡。
伊凡被和學生制服顏色差不多的黑繩緊縛住。繩索只繞過了他的脖子和手臂在身後打結,只在白襯衫的領口露出繩痕。非常簡單而有效的緊縛方式,幾乎看不到身體上的繩索。
“伊凡适合這樣的緊縛。”銀發青年走到伊凡的身後,拍了拍伊凡的頭:“帶着禁欲感的設計。”
“你是誰?”伊萬感到一陣寒意。銀發青年的手段看起來相當可怕。
“我是巴托洛夫。”銀發青年和善的微笑着:“即将擊敗四天王當上主角的人。”
伊萬哼了一聲,心靈之刃從手掌中彈了出來:“那就來試試。”
“要是劇本後期沒有超能力設定的話你的風頭完全被阿爾沙蓋過去了知道嗎!”巴托洛夫充滿惡意的發射言彈進行論破。
“不是這樣!我明明很有存在感——”
“賣蠢設定已經被薩沙做到極致了!你以為被拉鏈夾一下就可以博得讀者印象?”
“不要說拉鏈的話題啊!你不知道我從此之後就沒有穿過帶拉鏈的褲子了麽!”
“同樣是OO方面,薩沙比你開放100倍所以他才有畫手的正面出鏡照!”
“畫手怎麽可能以正劇的OO方面來判定出鏡!”
“不要狡辯了。”巴托洛夫發出一枚致命的言彈:“包括明信片在內,你沒有一張立繪是正面的。你這個沒有存在感的主角。”
鋒利的言彈穿透了伊萬的內心,伊萬胸口就像被塞入棉花一樣窒悶。
“不是那樣的。”伊萬咬咬牙,以心靈力量瞬間移動到巴托洛夫身後:“只要和阿爾沙畫在一起,我就很滿足了。你連一張簡筆畫都沒有,有什麽資格指責我?”
從伊萬口中發射的言彈擊中了巴托洛夫,巴托洛夫晃了一晃,卻沒有倒下。
“這個論據,被擊破了啊。”巴托洛夫捂着胸口:“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招。雖然臉上有折痕……但至少有立繪。”
“受死吧。”伊萬揮起心靈之刃砍向巴托洛夫:“按照作者的更新速度,趕上我你還差得遠呢!”
“我還沒有輸!”巴托洛夫發射另一枚言彈:“你其實很想和阿爾沙狂野的來一次對吧!但是又害怕把阿爾沙弄受傷!”
“你怎麽知道!”伊萬臉色蒼白:“知道我想用OO和OOO和OOOO!”
“阿爾沙的體質不能使用繩O和低O蠟和皮質OO來進行操作,所以你心急了吧!”巴托洛夫趁勝追擊。
“我剛才完全沒有提到繩O,低O蠟,皮質OO和束O皮具!你腦子裏究竟裝的什麽東西!”
“等等,束O皮具是你自己加上去的吧。”巴托洛夫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所以,你在撒謊。”
伊萬跪倒在地:“我,竟然說出來了。”他的意識慢慢的被言彈穿刺帶走:“想要和阿爾沙玩些更激烈的東西。”
“又是一個。”巴托洛夫踢了一腳失去意識的伊萬:“我該拿你怎麽辦呢?”
當然是巴托洛夫的傳統辦法。伊萬被吊縛在二樓走廊的電風扇鈎子上,連帽學生制服外套被脫下來圍在腰間,穿着黑色襯衫的上半身勒滿了紅色繩索,略微粗糙的棉質繩索被精密的布置成菱形模樣,一旦掙紮繩結就會摩擦着伊萬身上的敏感點。
這些場景都通過精神掃描出現在了阿爾沙的意識中。他連忙跑到休息室裏用冷水拍了拍臉:“伊萬先生,不,這太可怕了……”
阿爾沙大口的呼吸着,把身體縮在沙發中:“連伊萬先生也失敗了。”
砰的一聲,休息室的門被踢開,四天王之一的薩沙闖了進來。
阿爾沙吓了一跳:“薩沙先生?有什麽事嗎?”
“我在找伊凡!”薩沙大聲說:“剛剛上了個廁所,回來就找不到伊凡!”
阿爾沙搖了搖頭:“他不在這裏。”
“但是你在這裏!”薩沙坐到阿爾沙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你的能力找一下他!”
“疼!”阿爾沙沒有躲開薩沙的拍擊,他痛苦的揉着肩膀:“伊凡已經受傷了。”
“是誰下的手,告訴我!”薩沙咆哮起來,捏住阿爾沙的肩頭:“誰敢傷害我的伊凡!”
薩沙的手指像鋼筋一樣越捏越緊,阿爾沙眼前陣陣發黑。
“他在三樓!”阿爾沙推了一把薩沙。
心靈力量将薩沙遠遠推開,撞塌了休息室的牆壁。薩沙抖了抖身上的灰塵,向二樓沖去。
阿爾沙打了個冷顫:“薩沙好像生氣了……好可怕的感覺。”
薩沙怒火中燒,三步并作兩步跑下樓梯。
伊凡在薩沙心中的重要程度,僅在烤雞翅和辣椒肉卷之後。敢于傷害伊凡的家夥,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他打架時也沒有“留情”的概念。
當薩沙跑到三樓走廊時,看到了正在悠閑散步的巴托洛夫。
巴托洛夫手裏把玩着一塊閃閃發亮的屏幕,不時發出輕笑。薩沙很快認出那塊屏幕是伊凡從不離身的智慧中樞。
“你這家夥,對伊凡做了什麽!”薩沙大吼一聲。
“擊敗他了。”巴托洛夫把智慧中樞丢向薩沙:“你自己看。”
薩沙接過智慧中樞,屏幕上赫然是被緊縛在椅子上不斷掙紮的伊凡。
“殺了你!”薩沙把智慧中樞随手一扔,全速沖向巴托洛夫。
面對壓倒性的危險力量,巴托洛夫立刻往旁邊的教室裏跑去,然後鎖上了房門。
“這種氣息……簡直就是發情期的熊吃了瘋癫毒蘑菇啊。”巴托洛夫躲在課桌下心有餘悸:“感覺會被撕碎。”
一聲巨響,教室門被砸得粉碎。薩沙邁着沉重的步子走進教室,惡狠狠的說:“給我出來!”
從課桌下方的縫隙裏,巴托洛夫看到薩沙的身後拖着一張被砸得變形的折凳,折凳上端的木質座位已經搖搖欲墜,伴随薩沙的拖行,圓形木板終于脫落,露出全是尖銳金屬螺釘的鐵管。
“跑到哪裏去了……”薩沙像是在發洩一樣踢着面前的桌子:“老子最讨厭打架的時候躲躲藏藏!”
傳聞中享受戰鬥和暴力的危險人物薩沙,可能是四天王裏實力最可怕的一個。在憤怒中,薩沙的能力将成幾何倍數上漲。
“一直逃避的話,是不會勝利的。”巴托洛夫從藏身的課桌後爬了出來,手中握着噼啪作響的電擊棒:“和我決一勝負吧。”
薩沙高聲笑起來,把折凳往地上一砸:“勝負?一點也不重要。”他的眼神越來越瘋狂:“重要的是,你今天死定了。”
話音剛落,薩沙把折凳當成棒球棍一樣揮動起來,沖向巴托洛夫。
巴托洛夫紋絲不動,唇邊露出隐秘的笑容。
被憤怒沖昏頭腦的薩沙沒有注意到腳邊“恰好”放着一支鉛筆,踩上去之後立刻仰天摔倒,後背正好撞在早已布置好的一堆廢桌椅上,而廢桌椅上擺着的沉重銅花瓶以計算過的墜落軌跡砸中了薩沙的頭。薩沙捂着額頭掙紮着想要爬起來,卻力不從心。
“貿然跑入敵人的地盤,是絕對不明智的。”巴托洛夫抱着雙臂,輕快的走向薩沙:“蜘蛛能抓到比它大得多的獵物,是因為‘主場優勢’。”
“啊哈哈……”薩沙發出一陣瘋狂的笑聲:“靠一只花瓶就能打倒我?”他用折凳撐着身體慢慢站起來:“這點程度,還差得遠呢。”
薩沙滿臉是血,眼白裏的血絲慢慢鼓起,看起來分外駭人。
“你竟然繼承了正片的力量!”巴托洛夫向後退去:“等等,我們可以慢慢談判!”
“正片是什麽東西!完全不知道!”
“這裏是番外劇啊,你這個金發暴力狂!”
“番外劇又是什麽,能吃嗎?”薩沙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別跑,讓我揍死你。”
“這個,不符合邏輯!”巴托洛夫語無倫次:“你沒法在高安全位面殺人!”
薩沙揉着腦袋:“邏輯和位面又是什麽東西?不許說老子聽不懂的話!狠狠揍你一頓再說!”
“伊凡非常喜歡你,不要做傻事!”
“老子也喜歡伊凡!難道你讨厭他嗎?”
“伊凡想和你OO再OO,卻不想和我OO又OO!”
“OO是什麽意思?脫光衣服摔跤有什麽好玩的?”
“不只是摔跤,還要在塗上OO和OOO……”
巴托洛夫趁着薩沙說話的同時,輕輕踢了下`身邊的一張課桌。
課桌翻倒在地,扯斷了連接天花板吊燈的一根透明細線。連接樞紐立刻崩開,懸在天花板上的吊燈直直砸在薩沙的後背。薩沙猝不及防,被吊燈壓倒在地。
“混蛋……老子一說話就腦子不清楚。”薩沙掙紮了幾下:“連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不知道。”
“很快就結束了,薩沙。”巴托洛夫揚起電擊棒:“還剩最後一個,最後一個……”
阿爾沙從心靈掃描中看到了這一場景。他無聲的尖叫起來,休息室裏的物品都失去了本來的重量,在半空中懸浮。
“該醒過來了。”阿爾沙摘下墨鏡,露出鮮紅的眼睛:“一直躲在頂樓的休息室裏,還讓伊萬先生變成那種樣子……都是我的錯。”
墨鏡被随意丢棄在地上,随後化成灰塵。
“要守住主角的位置。”阿爾沙自言自語:“這樣就有更多的香蕉吃了。”
伊萬先生的香蕉更好吃……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
巴托洛夫已經到達四樓休息室的門前,卻發現牆壁上裂開一個大洞,休息室裏一片淩亂,到處是散落的香蕉和水果糖,伊凡經常翻閱的詩集被随意的丢在地上。
“最後的四天王是誰呢?”巴托洛夫暗暗想着。
“看到了。”阿爾沙溫柔的聲音冷不丁從巴托洛夫身後響起,柔軟的手掌按在了巴托洛夫的後頸上。
“到現在你和弗拉基米爾都沒有進展,感到很痛苦吧。”阿爾沙的精神力量挖掘起巴托洛夫的痛苦記憶,血淋淋的丢了出來。
“不,你怎麽知道……”巴托洛夫心中的軟肋被擊中了。
阿爾沙的嘴唇貼在巴托洛夫的耳畔,語氣平靜:“你可以和弗拉基米爾玩些奇怪的游戲,但弗拉基米爾完全不理解不是嗎?”
“唔……”巴托洛夫腦中一片空白:“不要再說了。”
阿爾沙擡起巴托洛夫的下巴,強迫他直視自己的鮮紅眼睛:“逃避是沒有用的,認清現實。巴托洛夫,到現在你和弗拉基米爾連一張簡筆畫都沒有,還想當主角?”
接二連三的精神攻擊讓巴托洛夫逐漸眩暈,耳中嗡嗡作響。
“弗拉基米爾對那種事情完全不了解。”阿爾沙的聲音越來越柔軟:“你的目的不就是和他一起當上主角嗎?你這樣做有什麽意義?”
“不,伊凡和薩沙也——”
“他們不一樣。”阿爾沙冷酷的打斷了巴托洛夫:“伊凡向薩沙表白了,而你這個可憐蟲連表白的勇氣也沒有。”
四天王中的精神力使用者阿爾沙侵入巴托洛夫的記憶,搜集着巴托洛夫曾經的痛苦。
“不能這樣倒下。”巴托洛夫緊緊掐住大腿,以尖銳的疼痛抵禦阿爾沙無孔不入的思維掃描。
“放棄吧。”阿爾沙打了個響指,巴托洛夫身上的疼痛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重而困倦的睡意。
“弗拉基米爾……難道你就不知道我在想什麽嗎?”意識即将渙散前,巴托洛夫緊緊抱住了面前的人。
“弗拉基米爾,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巴托洛夫心中的執念爆發了:“我想和你一起在夕陽西下的河畔做OOO的事情,然後在帳篷中OOO到精疲力竭後相擁睡下,一起在河邊吃早餐,吃的過程中把OOO塗在OO上……”
阿爾沙感知到了巴托洛夫腦中充滿情`色意味的思想,頓時滿臉通紅,害羞得說不出話。
“真是邪惡……原來OOO還有那樣的用處……”阿爾沙思緒混亂起來,他想從巴托洛夫身前逃開,卻被巴托洛夫抱住了。
“我想和你……”巴托洛夫在幻覺之下把阿爾沙當成了弗拉基米爾,越抱越緊。
阿爾沙被巴托洛夫的手臂勒得透不過氣:“巴托洛夫,放開我!”
巴托洛夫的臂力大大的超過了阿爾沙,阿爾沙根本無法掙脫,呼吸困難。
“你的心跳得好快,弗拉基米爾。”巴托洛夫用臉頰蹭着阿爾沙的胸口:“我早就想這樣,就像插畫裏伊凡對薩沙那樣做。”
“要死了——”阿爾沙一口氣提不上來,暈倒在巴托洛夫的懷中。
阿爾沙失去了意識,加載的精神攻擊也停止了。
巴托洛夫從精神攻擊中醒來,發現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而懷裏陌生的金發青年也失去了意識。
“這人也是四天王之一。”巴托洛夫拍了拍金發青年的臉頰:“我怎麽會抱着他?”
巴托洛夫把阿爾沙拖出房間,然後悠閑的回到了休息室裏。
站在空無一人的休息室正中,巴托洛夫感到有點冷。
“終于到了這一步。”巴托洛夫伸了伸懶腰:“可以和弗拉基米爾一起成為主角了。”
一聲驚天巨響從巴托洛夫背後傳來,休息室的牆壁又塌了半邊。
重達五百磅的機器人德爾塔被人以過肩摔的方式丢了出去,撞塌了休息室的半面牆。
弗拉基米爾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走進休息室:“巴托洛夫?我來晚了嗎?”
“一點也不晚。”巴托洛夫緊緊抱住了弗拉基米爾:“來的正好。”
“哦……”弗拉基米爾摸着巴托洛夫的頭:“你成功了。”
“是我們成功了。”巴托洛夫說:“可以當主角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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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各位讀者,新番外放出!
不過和簽名卡上的不是一個故事
熟悉的香蕉
“那個人已經在河邊整整坐了一天。”年輕傭兵不安的望着河灘:“他是誰?”
“是雅科夫醫生的病人。”稍微年長的傭兵往面前的篝火裏丢了根木柴:“別管太多。”
“真的很奇怪,謝苗先生。”年輕傭兵沒有移開目光:“他坐在那裏不冷嗎?”
夕陽下,坐在河邊卵石灘上的男子背影看起來瘦削而修長,晚風吹起他的長風衣下擺,垂到肩膀上的金發卻紋絲不動。
“安德,你可以過去問問他。”謝苗狡猾的一笑:“但是我得警告你一句,那位先生是雅科夫醫生的病人。”
安德半信半疑的向河灘走了過去,靴底不斷踏過鵝卵石灘。他很快發現了蹊跷的地方。
離那位孤獨的男子越近,鵝卵石的形态就越細碎,仿佛是被無形的力量碾壓過一樣。當到達男子身邊兩三米的位置,卵石基本只有指甲蓋般大小。
“我不冷。”金發男子冷不丁開口:“要過來坐嗎?”
這個人的耳力真好。安德默默的想着,走到了男子身邊坐了下來。
男子的額頭上貼着紗布,裏面隐隐滲出血跡。安德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金發男子撫摸着頭上的紗布:“已經不疼了。”
“為什麽一直在河邊坐着呢?”安德問:“不無聊嗎?”
“很無聊。”金發男子點點頭:“可是我不知道要做什麽。”
“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安德說:“等你的身體養好了就可以。”
金發男子嘆了口氣:“我的身體很好,但是……”他按着額頭:“我有好多事情記不住了。雅科夫醫生把我從湖裏救出來的時候,腦袋撞在了鵝卵石上。”
“那一定很可怕。”安德憐憫的看着金發男子:“你還記得什麽?”
“我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金發男子眉心糾結在一起:“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也沒有朋友和家人。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雅科夫醫生是我的救命恩人。”
“雅科夫醫生是個好人。”安德說:“他總是不遺餘力的治療每個病人,連東斯拉夫守備軍都将他列為友善人物。”
金發男子突然用漩渦狀的瞳孔直視安德的眼睛:“你剛才說什麽守備軍?”
壓倒性的心靈力量侵入了安德的意識,他竭力抵抗,咬到了自己的嘴唇。
“這個人非常危險!”安德想要逃開,周身卻無法動彈。
“啊,我知道了。”金發男子露出了畏懼的表情:“他們是專門獵殺變異人的組織,真可怕。”
安德身上的壓力越來越重,呼吸急促起來。
“為什麽要清除變異人呢?”金發男子自言自語:“我們明明是得到進化的一批人,應該站在社會的頂端。”
“頂端?先生你在說什麽——”安德看到男子身邊的鵝卵石慢慢的失去重力漂浮起來,一點點的被壓碎。
不遠處傳來子彈上膛的聲音,年長的傭兵謝苗已經向金發男子連續拔槍射擊。
“為什麽殺我?”金發男子突然向謝苗揮了揮手。
子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了下來,懸停在空中,然後以反方向朝謝苗加速飛了回去。
謝苗的四肢關節被反射的子彈射穿,鮮血直流,慘叫着在地上掙紮。
“我沒有惡意,真的沒有……”金發男子驚叫了幾聲,然後在安德面前憑空消失,安德身上的壓力也随之不見。
安德連忙跑到謝苗身邊,發現謝苗的膝關節和肘關節被子彈擊穿,但傷口的血洞遠遠大于彈頭的直徑——子彈上被附加了破壞性力量。
“那個人是幽靈嗎?”安德從随身的急救包裏掏出止血帶紮住謝苗傷口的上端:“堅持一陣!”
“我早告訴過你,不要和陌生人說話!”謝苗疼得上氣不接下氣。
“對不起,對不起……”安德語無倫次。
“說對不起有什麽用?”冷冰冰的聲音出現在安德身後。安德吓了一跳,卻發現說話的人是位陌生的栗發青年。
青年用金紅色的眼珠瞪了安德一眼:“礙事,快讓開。”他蹲在謝苗面前,用手指捅進謝苗膝蓋上的血洞不斷攪動。
“先生,您是……”安德被血腥氣弄得不斷幹嘔。
“我是雅科夫醫生。”青年頭也不擡的處理謝苗身上的傷口:“發生了什麽事?”
安德用結結巴巴的聲音把剛才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我很抱歉。”雅科夫低下頭:“那位病人精神很不穩定,非常不穩定……”
“他是心靈能力者嗎?”安德問。
“他當然是。”雅科夫從謝苗的傷口中把手指抽了出來:“好了。”
原本皮肉綻裂的傷口已經恢複原狀,碎裂的骨節也被拼在一起。雅科夫的手指上萦繞着淡淡的銀白色光芒,幹淨利落的将傷口周圍的金屬碎屑刮掉。
“這是……心靈之刃!”安德用驚懼的眼神看着雅科夫:“你難道是……”
雅科夫捕捉到了安德臉上的表情,皺起眉頭:“別做出那種表情,我不會讀心!”
謝苗用盡全身力氣向雅科夫點頭致謝:“多謝你,醫生。”
“我還記得你是我接生的。”雅科夫摸着謝苗的頭:“好好休息下。”
“雅科夫醫生,剛才的那個人——”安德鼓起勇氣問雅科夫:“我能知道他的來歷嗎?”
“為什麽想知道?”雅科夫搖搖頭:“我要保證病人的隐`私。”
“他看起來好孤獨。”安德說:“感覺好可憐,沒有朋友,什麽都不記得了。”
“也許這樣更好。”雅科夫聳聳肩膀:“與其被痛苦和仇恨的回憶纏繞,還不如全部忘掉。”
安德正要說話,卻聞到身後傳來濃郁的香蕉甜味。
剛才消失的金發男子手裏捧着一只盤子,盤中盛着幾個被炸得焦黃的香蕉條。
“對不起。”金發男子把盤子端到安德面前:“傷到了你的朋友。”
雅科夫責備着金發男子:“把盤子放在這裏就行了,你回房間去。”
安德拿起黃油香蕉條咬了一口,背後突然冒出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剩下的不準動。”安德連忙回頭,發現身後立着個和金發男子容貌極為相似的人,手中還揮舞着心靈之刃。
“把盤子給我。”金發男子的表情非常冷漠:“快點。”
“1502號!”雅科夫不滿的說:“別過來打岔!”
一道人影驟然出現在安德身邊,安德手中的盤子被他一把搶走。
“哈,這些都是我的!”另一名和金發男子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手裏托着餐盤,一臉得意。
“598號,你也一樣!”雅科夫大吼一聲:“小心我把你們都趕走!”
“他們是三胞胎嗎?”安德有點頭暈:“為什麽之前還說自己沒有親人?”
“我們不是三胞胎!”598號咬着黃油香蕉條,含糊不清的說:“1502號是我的細胞孕育出來的。472號則是原型的血液細胞孕育的。”
“我被搞糊塗了。”安德喃喃的說。
接下來,兩名長得極為相似的金發男子為了争奪香蕉條在地上扭打起來,煙塵四起。
“真是一群麻煩的家夥。”雅科夫小聲說:“早知道就不聽阿爾沙的話了。我當時一定是被阿爾沙精神控制才收留這幾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