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最終還是會淪陷
chapter 30
一路撿回去, 最後梁栀意和裴忱走到了平坦的沙灘。
兩人的手松後，梁栀意心頭浮現道悵惘，輕嘆了聲氣。
怎時間過去那快呢……
不過即使有短短的一段路, 足夠讓她今天的心情達到十分甜了。
這時，宣夏和樊也撿完東西從另一個方向的礁石岸走出，看到他倆，擠眉弄眼：
“怎樣, 你倆撿心吧？”
“……”
兩人臉上是壞笑的表情，梁栀意就猜到果然他們剛剛是故意走遠的。
這群人，今天怎變那八卦了……
幾人最後回到了營地，梁桐洲和另兩個女先回，已經在準備晚餐了。
季菲兒和知眠是最早回的, 兩人算把燒烤架提前支起，奈何不太弄，恰好梁桐洲也回了, 她們便找他幫忙。
梁桐洲弄好燒烤架，好了碳, 把一些食物放在上頭烤着，此刻食物滋滋冒油，勾人口水直流。
樊看到, 眼睛冒光了：“還有烤翅和羊肉串，今晚也太豐盛了吧！”
“那可不, 我昨晚專門去超市大采購了番呢, ”季菲兒笑嘻嘻, “你們怎樣，撿到的海鮮多不多？”
“挺多的，”幾人把趕海淘的海鮮彙合在一起, 也是滿滿一大桶，“應該夠吃吧？”
“夠吃，要胖哥少吃就行。”宣夏拍拍樊肩膀。
“不夠吃再讓他去撿。”
“就折磨我是吧……”
大家笑着，梁栀意和幾個男把海鮮拿去清洗，季菲兒繼續烤着肉，忽而“嘭”的一聲，油濺出了下，她捂着手背輕叫了聲。
知眠立刻看過去：“菲兒你沒事吧？”
旁邊的梁桐洲聞聲也走到季菲兒面前，眉峰蹙起：“沒事吧？被油崩到了？”
季菲兒細眉擰起，咕哝了聲。
梁桐洲二話沒說，拿了冷水過，給她沖着手，季菲兒看到他擔憂的樣子，心間一暖，搖搖頭：“沒事，就是油濺了一。”
梁桐洲唇角扯起：“逞什能，剛剛我就說我烤了。”
“我這不是想嘗試一下嘛……”
“讓我們幾個男的弄，你們女去忙其他的。”
男态度強勢，季菲兒愣了愣，乖乖應了聲。
于是梁桐洲接管了燒烤的活，季菲兒和知眠便去找梁栀意一起幹活。
季菲兒忙活着，轉頭看向燒烤架前劍眉星目的梁桐洲，忽而感慨：“栀栀，感覺你弟有時候人還挺不錯的。”
梁栀意莞爾，“怎，今早不還說他很讨厭？”
季菲兒努努嘴：“有時候确實挺讨厭的，但有時候也沒那讨厭。”
“呦……”
季菲兒被調侃地莫名臉紅：“诶呀你幹嘛……”
把海鮮全部清洗幹淨後，她們用帶的卡式爐煮了一鍋海鮮，這時裴忱等三人去附近撿完柴火也回了，天色漸暗，他們在營地前起了篝火堆，氛圍一下子就起了。
過了兒，梁栀意忙完手頭上的，便也去燒烤架前幫忙，沒幹過這活的她偏說要嘗試一下。
裴忱給她騰了塊位置，讓她心被油濺到，她道：“我才不像某人那笨呢。”
不遠處的季菲兒：“去你的，你說誰呢！”
“這是你對號入座……”
梁栀意悠閑地翻弄着手中的烤翅，時不時觀察着食物烤的情況，被自己極具天賦的廚藝給驚嘆到了。
半晌裴忱回，梁栀意傲嬌地把香氣騰騰的烤翅拿給他看，“怎樣，我是不是烤相當功？”
裴忱垂眼對上她的目光，愣了愣，眼底劃過明顯的笑意，聲音淡淡：“嗯，是挺功的。”
她疑惑，“你這什表情？”
怎感覺這人話裏有話？
少女追問他，末了裴忱走去一旁，抽了張給她：“擦擦臉吧。”
梁栀意：？？？
“我臉有什髒東西嗎？”
旁邊的梁桐洲轉過一看，直笑：“姐，你是不是剛去挖煤回啊？”
“……”
她跑去照鏡子，就看到臉上不知何時被炭熏發灰，的确跟個煤礦工人一樣tvt.
擦完臉她回去，繼續受到了梁桐洲的無情嘲笑，她氣揍他兩下。
末了裴忱看她，壓下唇角弧度，不舍讓她弄髒了臉：“我烤吧。”
梁栀意嘆嘆氣：“好吧，看我還是适合吃……”
夜幕漸漸在溫暖的氛圍中，慢慢降臨。
燒烤和一大鍋海鮮做好後，七人圍坐在篝火前，吃着自己豐衣足食準備的晚餐，感覺特有就感。
大家吃着飯聊着天，說笑鬧，他們這個年紀交朋友比較容易，之前當中雖然有人并不熟悉，或者性格腼腆內向，但經過一天的相處下，很融洽地玩在了一起。
裴忱看着篝火前的大家，忽而也意識到——
如果今天有宣夏和他，他一定不像此刻看到這快樂。
從到大，他習慣了身邊沒什朋友，可他很心在中最美好的年紀遇到了這幫人，讓他的活不再那單調無趣。
聊着天，氣氛越越熱，宣夏嘚瑟地說要給大家彈吉他助興，便跑回帳篷裏拿了吉他。
“宣夏你可以啊，出玩一趟連吉他帶上！”
“那可不，我可是很聰明地想到了篝火和吉他很搭。”
“，歡迎宣夏一首！”
大家熱烈鼓掌，最後宣夏彈奏了曲樸樹的《如夏花》，而後他問有沒有其他人要彈，季菲兒道：“栀栀也彈！”
“栀意你也彈吉他啊？”宣夏驚訝。
季菲兒笑，“你不知道，我們栀栀的樂器可多了。”
“那趕緊一曲！”
梁栀意笑着接過遞的吉他：“我最近沒怎彈了，不是很熟了……”
她撥弄了下吉他弦，指尖跳躍間，吉他悠揚的聲音緩緩流出，她笑着口唱：
“對這個世界如果你有太多的抱怨
跌倒了就不敢繼續往前走
為什人要這的脆弱堕落
請你電視看看
多少人為命在努力勇敢的走下去
我們是不是該知足
珍惜一切就算沒有擁有
……”
周傑倫的《稻香》把大家一下子拉回滿滿的童年回憶中，跟着唱起，沉醉其中，季菲兒和知眠手拉着手搖擺起，像是變了型音樂。
裴忱坐在梁栀意對面。
搖曳的火光中，少女的臉瑩亮白皙，她半垂下眼，馬尾垂落在肩頭，手上彈着吉他，唇角笑意溫婉，在人群中也漂亮發光。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她，讓人移不眼。
“珍惜一切，就算沒有擁有……”
把流逝的時光變回憶儲藏起，其實也是一種擁有。
中這三年，這輩子經歷過就不再重了，但不管做了什，要不後悔，日後回憶起，仍然是那最美的年華。
大家唱歌聊天着，到了晚上十多。
時間差不多了，大家便收拾了下營地。
宣夏提到明早的安排：“你們明天有誰算起看日出的？”
“我！”
三個女紛紛舉手，裴忱提到明天四五有一次退潮，可能還能撿到很多海鮮，最後大家就約定明早早起，再去趕海一次。
三個女孩洗漱完，回到了帳篷裏，聊了兒後也躺了下去。
季菲兒困很快就睡着了，梁栀意躺在中間，轉頭看到知眠正拿着手機，唇角帶着甜甜的笑，一看就不對勁。
她湊過去，“某人怎笑這心呀。”
知眠臉頰微紅，放下手機，想到什，聲道：“栀意，我覺你好勇敢呀。”
“嗯？”
“你在那多人面前承認喜歡班長，我好羨慕你有這樣的勇氣。”
梁栀意莞爾：“怎，九也有喜歡的人了？”
知眠臉紅，梁栀意撐起身子，好奇問：“我們班的？還是其他班的？”
“不是……不是我們學校的。”
“好可惜啊，我也想見一見。”
其實你見過的……
知眠不好意思說那個人是誰。
女孩腦中糾結着，好奇問：“栀意，班長知道你喜歡他吧？”
“我和他當面說過，他還拒絕過我呢。”
知眠聞言，向腼腆害羞的思想受到了沖擊，眼眸微瞪大：“那你不覺不好意思嗎？告白完如果沒在一起不是很尴尬，連朋友做不了嗎……”
“有尴尬，但也看每個人的性格，有的人選擇默默喜歡一個人，但我的性格是屬于喜歡就一定要說出，如果不說我怕我和他之間一機沒有，所以哪怕我們再也做不朋友，我也認了。”
當然不是每個人願意去冒這個險的，這種選擇不分對錯。
“你是在糾結要不要和喜歡的人告白嗎？”梁栀意問知眠。
“我沒什把握……”
畢竟他們的系擺在那裏，她覺對方不對她動這樣的心思的。
少女笑：“其實不管怎做，要你不後悔就好啦。”
她捏捏知眠的臉，“而且知眠寶貝這可愛，誰不喜歡呢。”
女孩臉頰紅番茄，聊了兒，她困了也漸漸睡着，隔壁的男帳篷裏，說話聲也沒了，還響起了呼嚕聲。
秋夜裏，海邊溫度很低，夜裏格涼。
梁栀意轉輾反側了兒，因為認床還是有無法入睡，便想出去走動一下。
她裹了件套，走出帳篷，誰知看到裴忱一個人坐在篝火前看書。
“裴忱……”
男聽到少女呢喃，回頭，就看到梁栀意朝他走，揉着眼睛，聲音軟軟的：“你怎還不去睡呀？”
他怔了怔，“想把單詞複習完。”
梁栀意輕哼：“真是個書呆子，出玩了還這努力。”
“你不是睡了嗎？”
她笑嘻嘻：“我沒睡着呢，大概是和你有心靈感應，知道你在頭我就出了。”
“……”
她拉了張椅子坐在他旁邊，眼前深藍色的海面倒映着月光，有浪花輕輕拍沙灘的聲音。
她攤手伸到篝火堆前，裴忱轉眼看她：“冷不冷？”
“還好，烤烤火就不冷了。”
裴忱起身，撿了柴火回，讓篝火燒更旺一些。
梁栀意感覺暖洋洋的，笑：“裴忱，感覺你什哦，以後跟你出去玩肯定特安心。”
裴忱視線微頓，“什出去玩。”
她眉眼彎彎，“比如約呀。”
他喉結微滾，不太自然道：
“、亂說。”
“我說了是比如嘛，”少女朝他笑笑，“不過呢，也不一定沒可能。”
裴忱不她，繼續背書，梁栀意晃了晃鞋尖，四處看看。
過了兒，她困意也漸漸上頭。
裴忱背着書，轉頭就看到少女腦袋輕輕着，一副快要睡着的迷糊樣兒。
“梁栀意——”
她晃過神，“唔……”
“這困還不進去睡覺？”
“沒事，”她咕哝，“我不想你一個人坐在這兒，我陪你背完單詞……”
裴忱心間柔軟塌陷，側身傾向她，對上她困倦的雙眸，低沉着嗓音出聲：
“我馬上就背完了，你先回去，明天還想不想起看日出了？”
“想……”
她看向他，呆呆軟軟道：“那我明早要和你一起去。”
他注視着她，啞聲應：
“嗯。”
而後她起身，像企鵝一樣慢吞吞走去帳篷。
末了收回目光，垂下眼眸，想到傍晚和她趕海的那一幕幕，想到他對她控制不住的感情。
宣夏勸他面對梁栀意的追求要順其自然，可事實證明，他順其自然的結果，就是一次次對她動心。
但他現在，還是沒有辦法給她明确的回應。
她天真單純，看不到他們之間現實的問題，甚至還不真正清楚愛情是什，他怕她将後悔，受傷。
他一方面喜歡她，另一方面不知應該如何順從自己的心……
裴忱感覺自己深陷沼澤。
可直至後，他才知道，原即使他再怎掙紮，最終還是淪陷。
翌日早晨，天蒙蒙亮，裴忱被鬧鐘叫醒，就起床了。
他習慣了早起，物鐘基本定了。
換好衣服洗漱完，他先把白粥放到鍋裏火慢熬。
他回去看到男帳篷裏另三人睡正香，叫叫不醒，女帳篷裏也沒動靜。
他早就猜到是這樣。
畢竟大家昨天玩太累，早上基本沒精神起。
等了兒，他最後還是沒忍心叫梁栀意，等退潮後就獨自拿着工具走去趕海。
時候，裴永廈帶他過這裏玩，第一次趕海也是裴永廈帶他去的，後裴永廈癱瘓，裴忱就再沒過了。
撿了大半桶海鮮，末了太陽也出了，他走回營地，把海鮮清洗完，放進鍋裏煮海鮮粥。
其餘的人也陸陸續續被陽光照醒，“卧槽，太陽這這大了……”
“哈哈哈你剛才睡跟死豬一樣……”
梁栀意換好衣服走出帳篷，看到裴忱在煮粥，震驚：“你已經趕海回了？”
“嗯。”
“嗚嗚嗚你怎沒叫我！”
好可惜哦，說好一起去趕海呢。
裴忱淡淡反問：“你睡不香？”
“……”
好吧确實好香。
大家起了床，看到裴忱已經給他們熬好了一鍋海鮮粥，紛紛誇贊班長就是貼心。
早上喝碗海鮮粥，去海邊玩了圏，也差不多該回去了，畢竟還要複習期中考。
收拾完行李，大家登船回到碼頭，最後返程回家。
面包車按照路線依次把人送到家，最後車上剩下了梁栀意、梁桐洲和宣夏。
下車前，梁栀意接到一條信息：【栀栀，你托我幫你買的護膝已經給你寄到家裏啦，估計今天到。】
少女看到信息，喜笑顏，回道：【好噠謝謝姑姑，也幫我謝謝姑父~】
末了梁栀意下車前，偷偷問宣夏：“你周一早上方不方便早班上？有件事要拜托你。”
“什事啊？”宣夏笑，“有于裴忱的？”
梁栀意莞爾，“你到時候了就知道了。”
宣夏應下：“行行行。”
周末過去，周一早上，梁栀意和宣夏按照約定的，較早到了班級。
趁着裴忱還沒，梁栀意從書包裏拿出一個袋子給宣夏：“這是我給裴忱買的護膝，他腿不是之前受傷了嗎，我看他原那個護膝質量不太好，就想給他買了個新的。”
梁栀意看到自己喜歡的男孩因為經濟原因沒有辦法用好的護膝，她心疼壞了，就想着要給他買最好的護膝，好好保護他的腿。
于是她想到了她姑父，她姑父年輕時是專業的運動員，梁栀意便說同學拖她幫忙，讓他幫忙挑選一個專業護膝，不考慮價格。
宣夏接過看到，驚嘆：“這是職業運動員用的護膝啊，你從哪裏搞到的。”
市面上有的時候買到的還不一定是正品。
“你為什不直接給他啊？”宣夏挑眉，“這不讓他狠狠感動一下？”
梁栀意搖搖頭：“千萬不能說是我給他的，按他的性格，他一定不要。”
之前國慶那次補習的事就能看出，他并不能接受她無償的饋贈，何況這護膝的價格可比補習的費用多多了。
宣夏嘆嘆氣，“你也太喜歡裴忱了。”
少女梨渦輕：“那就拜托你啦，一定要讓他用上這個護膝，改天請你吃飯。”
“行，交給我吧。”
于是周一傍晚，校隊訓練時，裴忱在更衣室換衣服，正準備去穿護膝，宣夏就把這條護膝拿給他，搶過裴忱手中舊的：
“我給你買了個新的，你戴這個，把你舊的護膝給我扔了，用了多久了。”
裴忱：？
“你為什給我買新的？”
裴忱想還給他，宣夏卻死命塞他手裏：“你趕緊戴了，廢話，試試看怎樣，我就随便幫你買的。”
宣夏是極少數能用這種态度和裴忱說話的人，主要是兩人很熟，宣夏也知道就這種方式管用些。
教練催他們快集合，裴忱好戴上新的護膝，他一摸就明顯感覺到這個質量比他原那個好了許多，戴也讓膝蓋更舒服了。
過了兒，熱身完，宣夏問他：“怎樣，這護膝還行吧？”
男頭，很喜歡：“挺好的，謝了兄弟。”
“客氣……”
跟我沒系，這還不是那個喜歡你的傻姑娘送的。
宣夏心裏這想着，可不敢邀功。
半期考定在了周四周五兩天。
考場按照上個學期的期末排名進行劃分，一共有二十五間考場，周三下午時，老師把大家各自所在的考場信息表公示出。
放學時，梁栀意去找季菲兒，季菲兒問梁栀意在哪裏考，兩個女孩聊着天，旁邊的桑尋菱和童思思等人看了梁栀意一眼，走出班級。
往樓下走去，童思思聲問桑尋菱：“對了，梁栀意績好嗎？我怎感覺她是不讀書的那種人。”
桑尋菱：“之前不是聽說她是分部年級第一嗎？”
“可人她整天就圍着裴忱轉，哪有心思讀書啊。”有朋友譏諷。
桑尋菱聽到這話，手心攥緊，松幾分。
桑尋菱是年級第五，梁栀意的績估計怎樣超不過她，雖然梁栀意在分校區讀書很好，但本部的學霸可多了，估計她一就被擠到中游了。
裴忱看上整天不學無術，績也不咋的梁栀意？怎可能。
而另一邊，梁栀意不知自己被人這議論着，繼續專心地複習。
對她說讀書是件不用太費功夫的事，是新學校，第一場考試她想着好好準備。
周四周五，半期考的兩天很快過去。
考完試，學們心裏的石頭落下，而霖城中校際籃球賽也要拉帷幕了。
霖城參加球賽的一共有三十二所中，按照區域劃分為上下半區，各十六支隊伍，四支隊伍為一組，先進行組單循環賽，前兩名晉級十六強。
霖城一中在a組，這周六晚上是他們第一次組賽，對陣霖城五中。
因為是客場作戰，他們要去往五中。
本梁栀意從前兩周就始念叨第一場組賽她一定要去看，但是今晚仲心柔說要帶她去婆家吃飯，她推脫不，臨時去不了了。
校隊隊員去往五中的路上，裴忱收到梁栀意的信息：【裴忱，我今晚家裏有事不能去看你比賽了，嗚嗚嗚好難過，你加油呀，我相信你是最棒的[顏表情]】
男視線垂下落在屏幕，耳邊仿佛能浮現出少女在他耳邊說這些話的語氣。
她沒能看比賽。
他心間空了幾分，末了按滅了手機屏幕。
到達五中後，有五中專門的後勤人員帶他們去往比賽的場地，五中的室內場館。
距離比賽始還有二十分鐘，幾個男熱身着，過了兒宣夏突然看到對面五中的球隊裏，有個女走到一個男面前給他送水，還踮起腳尖親了下男的臉。
周圍頓時響起了起哄聲。
男揉了揉女孩子的頭，兩人看過去似乎是情侶。
宣夏看到這幕，笑着和周圍男吐槽：“我靠，還帶這樣喂狗糧的！”
“對啊，就欺負我們校隊全員單身是吧！怎也沒女給我們送送水啊。”
南志道：“诶，誰說沒有啊，咱們裴忱和梁桐洲這顏值擺出去，送水的女多了去了，但他倆不收啊哈哈哈……”
宣夏笑着看向裴忱，意味深長道：“那不一定，是今天送水的人沒是吧？”
裴忱神色微頓了頓，看向對面情侶秀恩愛的場景圖，末了強制地偏眼，沒回答宣夏的話。
過了兒，晚上七半，籃球賽正式始。
前兩天賽前分析時，大家分析過霖城五中實力不是很強，所以孫京算先隐藏實力，讓裴忱和梁桐洲作為替補隊員上場，不滿全場，這樣也能保留力。
今天的比賽如預期般很順利。
裴忱了第三節 ，雖然上場了十分鐘，但表現仍舊亮眼，許多第一次見裴忱的同學被他帥到了。
最後一中毫無懸念，拿下了比賽。
五中的隊伍也挺友好，其實自知實力不如一中，賽後兩支隊伍也了幾聲招呼，說以後有機再一同切磋。
比完賽，孫京集合着隊伍做了個簡單的賽後總結，大家便可以離了。
幾個男往走，裴忱要去趟洗手間，便拐去了教學樓，讓他們先去校門口。
今晚沒有晚自習，教學樓也是昏暗的，有走廊有幾盞燈光。
上完洗手間，他正要往走，就聽到廁所旁邊的樓梯口傳女嬌滴滴的撒嬌聲。
裴忱下意識轉過頭，視線昏暗中，就看到樓道裏，剛才賽前被女孩子送水的那個五中男，此刻正把給他送水的那個女孩子禁锢在懷中，兩人吻很熱烈。
兩人壓根沒注意到他。
年少的裴忱面對感情到底還是青澀的，這是他第一次親眼看到男女接吻。
比電視劇那種在鏡頭下帶有濾鏡、演出的畫面，真實許多，也更有沖擊感。
他眼底猛地一怔，很快收回目光，離教學樓。
他往校門口走去，剛才那個畫面在腦中在腦中揮之不去。
裴忱想到那樣暧昧而無聲的環境中，那個男把女孩子摟住，吻難舍難分。
失控瘋狂。
下一刻，裴忱腦中莫名浮現出梁栀意的少女臉龐，不受控制地帶着同樣的畫面。
霎時間，異樣的感覺從心髒怦然炸，他黑睫猛地一顫。
裴忱心底驟然湧起陣燥熱，忽而感覺口幹舌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