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熱氣蒸騰的浴室裏, 南柯仔細地給梁清清用起泡網打着沐浴露。
本就白皙滑嫩的肌膚随着她的動作布滿了白色綿密的泡沫,淡淡的櫻花香氣充斥了整間浴室。
暧昧的氣息從她們回來後就在蔓延,此時已達到峰值。
南柯認真地實現着她的諾言——仔細幫梁清清擦洗。
梁清清朦胧的醉眼隔着水霧鎖定在南柯的臉上。
這是南柯第三次幫她洗澡, 都說一回生二回熟, 現在她也沒有那麽難為情了。
她配合地擡着胳膊, 仰着頭,無力時便順着心意主動靠在南柯的身上, 細細感受着沐浴露的泡沫帶來的滑膩。
梁清清是個願意直面內心的人,她貼着南柯回想着剛剛在客廳沙發前聽到的話, 心裏踏實又甜蜜,好似剛剛的那杯蜂蜜水并沒有流進她的胃裏,而是流進了她的心裏, 泡得她整個人都甜得發漲。
她太喜歡南柯的直白了,也太喜歡南柯或是誘哄,或是真誠的安撫了。
她從不曾貪圖南柯的任何東西,但面對她強硬時的贈與時, 還是會生出滿滿的安全感。
開始時,她不太懂那種發漲和燥熱的感覺是這種意思, 甚至不安地想要抗拒。
現在, 她只想接受和擁有, 只要是關于南柯的, 好的不好的, 她都想要。
“南柯,我也愛你。”梁清清下巴抵在南柯的頸窩,略顯不清醒的聲音裏帶着滿滿的真心和笑意。
南柯手上的動作一頓, 隐忍了半天的心火終于失去所有桎梏, 熊熊燃燒。
她将滿身泡沫的人往後抵了抵, 溫熱的水流傾斜着灑落到她們身上,帶走了剛剛抹上不久的濃密泡沫。
“清清,你真的……”南柯的聲音低了下去,她無奈笑着對上梁清清那雙月牙一樣彎起的眼睛,“想讓我死在你的石榴裙下啊。”
Advertisement
梁清清微微仰頭,茫然的神清似是沒有聽懂南柯的意思,不過她現在也不想去思考就是了。
她主動踮起腳尖,紅唇微張小心地含了一下南柯的唇珠。
含完站定時她說:“可是我沒有穿石榴裙啊。”
南柯倒吸一口氣,在含回去之前,低頭抵住那挂着水珠的鼻尖輕輕磨蹭,“那……死在你身上也行。”
梁清清又仰頭碰了碰咫尺之處的軟唇:“你不能死,我要你……”活着。
南柯卻不等她說完最後兩個字,就已經瘋狂、霸道地吻了回去。
唇分時刻,她說:“都給你。”只要你要,有的沒的我都給你,什麽都行。
身側不遠處滿滿一浴缸的水,都沒開始發揮作用就已經失去了作用。
寬大的單人浴袍在今夜緊緊包裹了兩個人,從浴室到床上,再到床底。
哦,到床底的只有浴袍。
南柯把梁清清滾到床中間的時候,體貼地拉起被子蓋到了她們的身上。
米白色的被子很快就被信息素染透,帶上了屬于人類的體溫和專屬于兩人的濃郁香氣。
原本的原本,南柯是不想在這種時候就和梁清清好上的,可是情一旦起動,卻只剩下不由自主。
她忍不了,也等不了,她只想像現在這樣,抱着她,擁着她,占有着她。
激情之下,糾纏在一起的她們都出了一層細汗。
尤其仰躺着的梁清清,熱得好像又回到了三十六度的盛夏,熾熱的陽光下,她根本不用動彈就能冒出滿身的汗水。
南柯很耐熱,她還潛伏在被子裏,像只勤勞的小蜜蜂,認真仔細地品嘗着她的花蕊。
耳側發絲都被汗浸透的梁清清真的很想再回去沖個涼水澡,然而不等她翹起頭,一陣酥麻的電流劃過,她突然就放棄了起
身的打算。
還洗什麽澡?……不如現在就沉入夢鄉去,一下都不想動了。
南柯看着梁清清自我放棄的樣子,摟着她躺了一會兒,确認已經不再出汗了,又抱着她起來去了浴室。
正好趕巧,先前往浴缸裏放水的時候,她沒注意水溫,這會兒進來試了一下,水溫竟然還不算涼,她又往裏加了點熱水,抱着梁清清一起坐進去。
梁清清累得渾身發軟,此時靠在浴缸的邊沿,她的聲音都透着無盡的軟意:“南柯,我困了。”
“馬上就好,洗完再睡。”南柯哄着,手上動作沒停,抄起水輕輕沖洗梁清清白皙的天鵝頸和能養魚的鎖骨。
時隔一個小時,亮亮依然紅着臉,但南柯知道她的酒意早就退了。
兩人回到床上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南柯體貼地摟着梁清清,哄孩子似的輕拍着她的後背。
沒一會兒,梁清清的呼吸就穩了。
她睡了一下午,南柯擔心她晚上會睡不着,吃飯時特意引她喝的酒,眼看她睡得這麽香,心想還好沒有白費力氣。
又抱了幾分鐘,确定梁清清睡熟了,南柯終于小心地護着枕邊人的腦袋抽回了自己的手,蹑手蹑腳從床上下來。
她盡量不發出聲響的把床尾櫃子上的手機插上數據線,穿好睡衣後輕輕擰開房門離開卧室。
今天她還有一件事情要安排。
——早上吃飯前梁清清說的那個詞刺到了她。
如果只是尋常,梁清清那樣說的話,她确實不會這麽緊張,可今天李娅明明就沒有等到清清。
被跟蹤可大可小,發生在她的身上她可能還不至于這麽上心,但發生在清清身上,南柯不得不重視。
南柯在玄關的鑰匙簍子裏拿到梁清清的車鑰匙,開門下樓。
任夏和李娅現在正在樓下等着,這是她吃飯時在手機上和她們約好的。
南柯從電梯裏出來,快走幾步刷卡打開玻璃門,揚手把車鑰匙朝着任夏抛過去。
原本靠在黑色沃爾沃車屁股上的李娅,在看到南柯的瞬間站得筆直。
南柯走到兩人身前,指了指旁側的白色i:“護好清清的車子,注意安全。”
李娅和任夏一齊點頭,南柯沒有再說什麽,揮了揮手機,轉身回去。
得令的倆人,一個上了黑車,一個上了白車,前後腳離開南柯居住的小區,朝着梁清清居住的小區開去。
回到家裏,南柯沒急着回卧室,倒了半杯威士忌進了書房。
手機上的記錄已經清幹淨了,她打開電腦,查收郵件,又用手機切換賬號,找出純黑色的頭像點開,爽快地發起轉賬,備注:請酒。
加了青檸的半杯威士忌下肚,南柯關上電腦起身回卧室。
梁清清還保持着她離開時的姿勢,她脫掉身上的睡衣,撕掉出去前貼在後頸的抑制貼,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鑽進被子裏。
“晚安。”南柯紅唇輕啓,單手抓着肩側的長發,又在梁清清的唇上落下一吻。
次日一早,南柯和梁清清一起起床。
梁清清站在南柯的衣帽間裏,看着南柯拉開的櫃子愣住了,和南柯的衣櫃相對的空間裏挂滿了她的尺碼的衣服,全是秋冬季的。
她原本還以為只有內衣褲和睡衣來着。
“看看,喜歡哪一套。”南柯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好像随便動一下就能褪掉。
梁清清啊了一聲回神,她壓下心頭的震驚拿了一條摸起來軟軟的深藍色牛仔闊腿褲,一件米色打底和旁邊那件短款的灰色外套。
南柯心領神會,轉身拿了差不多的搭配換上。
梁清清:“……”
出門時,梁
清清站在玄關的櫃子前,在簍子裏好一通翻找才找到自己的車鑰匙。
她咦了一聲,明明記得先前就放在上面的。
南柯看出她的疑惑,啊了一聲說:“我昨晚放車鑰匙的時候不小心弄倒了簍子。”
梁清清想了一下,昨晚回來時好像确實聽到什麽響來着,便笑了一下拿起帶過來的手袋,先一步走了出去。
南柯則空着手跟在她後頭。
梁清清回頭看着兩手空空的南柯,疑惑道:“你不開車嗎?”
南柯看她:“我不能坐你的車嗎?”
“不,不是……”梁清清立即否認,但她的确不太想讓南柯搭自己的車,因為她擔心回頭南柯還要她送……到時候又不讓她走怎麽辦?她家陽臺上的花還需要她。
南柯卻不管她在想什麽,攔着她進了電梯,直到坐上了白色i的副駕駛,才笑道:“我中午有飯局,到時候江影會來接我的。”
“哦……”梁清清反應了一會兒,發覺她是在回答進電梯之前的問題,握着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發動車子去花店。
任夏辦事仔細,明明比梁清清要高出許多,但她還是謹慎地沒有動過梁清清的座椅,車內也沒留下任何多餘的氣味。
南柯确認梁清清沒有發現什麽不妥,拿出手機查看了李娅和任夏發來的回複。
昨天淩晨,梁清清的确是被跟蹤了的,南柯看着發來的照片,心中忍不住後怕。
幸虧她今天讓任夏和李娅去試着釣了一下,不過讓她沒想到是,跟蹤梁清清的居然是先前被她拿手機磕了、又被盛宿開出的那個男人。
這擺明了是想找她報複未果,故意拿梁清清出氣啊。
這貨怎麽混的?禍不及家人這點規矩都不懂?
作死也要有個限度。
南柯想了想,點開任夏的微信,敲敲打打半天:證據齊了嗎?
任夏秒回:齊了。
南柯:給我送進去。
任夏:收到。
回複完老板的消息,任夏靠在李娅的副駕駛,把手機到的所有信息打包發送到相關部門的匿名舉報郵箱,确認發送成功後腦袋往椅背上一歪。
李娅灌了一大口咖啡,側頭看了她一眼。
任夏戴着墨鏡,也看不出她到底是個什麽表情,歪了好一會兒脖子後開口說:“我眯一會兒,醒了跟你換班。”
李娅:“……”
昨天下午老板娘進了老板家以後,她就收到了下班提醒,一直到夜裏才重新上崗,這會兒說困也困,說不困也不困,便沒什麽所謂地嗯了一聲。
任夏卻不怎麽信任她,過了一會兒又囑咐道:“我受傷的事你別跟老板說。”
已經第三次聽到這句話的李娅徹底無語了,她無奈地扁了扁嘴,一腳油門踩到底:“鼻子挨了一拳而已,老板知道能扣你獎金?”
這下輪到任夏無語了。她倒不是擔心會被扣獎金,只是單純覺得丢人罷了。
——好歹也是老板花了大價錢請回來的,居然吃了倆sb的拳頭,簡直是她職業生涯的污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