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陽光透過百葉窗照進來,她的眼睛微微睐了起來,顯得有些慵懶。擇完菜之後,她看着還在炖的湯和正在煮的飯,忽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她不想走出廚房,隔着一扇透明的玻璃門也讓她覺得安全點。
他卻走了過來,推開玻璃門抱住了她。她的身體有些僵硬,他吮着她的脖頸,似乎那是什麽美味。她的手動了動,想推開他卻還是被心中的恐懼壓了下來。
“你都不用上班的嗎?”她沒話找話說着。
“你說呢?”他反問着她,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問些什麽。
“我高三了。”看他有越來越放肆的傾向,她糯糯地說着。
“學校我已經幫你定好了,你到時候直接報志願就可以了。”
聶小柔聽着他強硬的話語,拳頭死命地攥着,她是不會去B市或者Z市的,那裏的氣候不适合她生存。
她忍着沒有出聲,還好他最終還是沒有過火的舉動只是吻了吻她。她不知道她為什麽對他就是那麽排斥,明明他比電視上的明星帥那麽多,可是她見到他的感覺沒有任何激動,就是只有害怕。如果她會隐身術的話,她想她這一輩子都不會主動現身見他,只會遠遠地躲開他。
晚上的時候,他讓她幫他做手指操,她紅臊了一張臉,最終還是乖乖服從。更開放的事情都做過了,何況只是手指操。
許是白天精神繃得過緊的緣故,到了夜裏幫他做過運動後,她顧不上過多的自憐自艾就睡了過去。她陷入熟睡後,他把她的手從胸前拿開。不知道為什麽,他越看她這個動作越覺得刺眼。她的眉毛是彎彎的柳月眉,此刻正微微地蹙着,似乎在睡夢中也覺得不安全,她的睫毛很翹,印象中,她似乎從來沒用用過睫毛膏。她的皮膚很白,歡愛的時候卻給人一種朦胧的美感,讓人不知覺地想親近靠近。她的唇粉粉小小的,笑起來時上揚的弧度特別好看,印象中她似乎在在他面前笑了一次。
偶爾他會想她在他面前放松,但多年打拼的經驗告訴他,鐵腕似乎永遠都是通往成功最好的方法。
34、痛
他和她在這棟海邊的別墅已經五天。她的腳好得差不多了,再不用一跳一跳地走路,第五天的夜晚他熱情似火,她似乎要被他的熱情烤焦。
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傍晚,整個人都軟綿綿的,幾乎連擡起手指頭的力氣也沒有。吃過飯後,她兀自沉沉地睡去,手機鈴聲響了多次也沒能把她鬧醒,歐陽烈一時興起便幫她接了電話。
“在哪?”手機那頭傳來的是一個男子溫潤的聲音。大概是誰打錯電話了吧,歐陽烈想随即按下了紅色的按鍵。手機鈴聲卻再度響起,看了看號碼還是剛剛那個號碼,他的心裏湧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怎麽把電話挂斷了?”那溫潤男子有些好奇地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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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位?”歐陽烈問着,忽然覺得那聲音似乎在哪裏聽過。
“你又是哪位?”原本還閑适地躺在按摩椅上的周永卓整個身體都繃了起來。
“我是歐陽烈,你找小柔有什麽事情?”
“我是周永卓,她男朋友,請你把電話轉交給她。”
“那你估計是打錯了,她是我的女人。”說着歐陽烈挂斷了電話,用力把聶小柔搖醒。
“不要再來了。”聶小柔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裏,睡眠嚴重不足的她幾乎頭痛欲裂,因為過多的吟哦,被強制搖醒的她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一盆冷水潑了下來,聶小柔全身顫了下,這下子她不清醒也得清醒了。
“怎麽了?”她抱着肩膀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周永卓是誰?”歐陽烈在床頭狠狠地問着。
聶小柔一雙秀目看向他,如花瓣般的小嘴張了張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知道歐陽烈總有一天會發覺的,閉上眼睛她索性什麽都不說,她相信就算她什麽都不說他也什麽都能查得到的。
“看來我是對你太好了,以至于你敢這麽放肆,說你們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他的聲音冷得幾乎可以結冰。
“和他在一起沒多久,你就出現了。”聶小柔受不了過低的氣壓,淡淡地說着。
“你潛伏在我身邊有什麽目的?”他的拳頭攥得緊緊的,幾乎要揮過去。
“沒有什麽目的。”
“沒有什麽目的?看來你掩飾得很好,能待在我身邊這麽久,而不被我察覺你的目的。”
“是你主動找我的,我并沒有刻意去接近你。”聶小柔心一橫索性道,“你給我的錢我等會兒都取出來還給你,我們就這樣散了吧。”
“就這樣散了,你當我是什麽?”砰的一聲,一旁的玻璃桌面被敲得粉碎,聶小柔驚得幾乎要跳起來。
“我們本來就不該開始的,我不圖你什麽也沒有想過要從你身上得到什麽東西。”聶小柔揪緊身上的睡衣,忍着不去看他流血的手。
她不知道她的那句我不圖你什麽,深深地傷害了歐陽烈的自尊心。
身體很冷,聶小柔又打了個噴嚏。他高大的身子逼了過來,她想往後退卻發現自己無路可退。手機不停地響着被他一把抓起來直接砸向堅硬的牆壁,粉身碎骨。
他沒有受傷的左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越收越緊,她認命似地閉上眼睛,沒有求饒。
“說,你會離開周永卓。”他命令似地說着。
“我會離開周永卓。”她出乎意料乖乖地說着。
“說,只要我沒有趕你走,你就會在我身旁。”
她不語,用沉默給予了自己的反抗。死就死吧,她還沒嘗過死的滋味,這個世界真正值得她牽挂的人反正也沒幾個,她死了大概只有雅蜜和飛虹會傷心一陣子吧,傷完心了她們會繼續自己的日子。
這樣的人生活着反正也就那樣,沒有一個人會因為她徹底地離開而撕心裂肺。人大概都是有來生的吧,也許來生珍愛她的人會活得比她久。
她的臉因為呼吸不到充足的氧氣而憋得通紅,他的手越收越緊卻始終不忍心繼續再用力。
“你這樣你就不怕你朋友的日子不會好過?”他冷冷地問着,她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卻沒有開口。
“真是個冷血的女人啊,你說什麽樣的人才會那麽倒黴交上你這樣的朋友。”她的喉嚨劇痛已經無法開口。
正當她呼吸越來越急促的時候,樓下別墅的門被撞開了,周永卓大步跑上樓,走進卧室時看到兩頰憋到通紅的聶小柔,一個箭步他就要過去卻被歐陽烈喝住:“你要是敢過來,我就掐死她。”
“你瘋了。”周永卓怒罵着,看到聶小柔原本如玫瑰花瓣般鮮豔嬌嫩的嘴唇仿佛枯萎了般,白得可怕。
“你才瘋了,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有哪點值得你着急上火?”歐陽烈有些諷刺地看着周永卓。
“有什麽事放開她再說,難不成你真想眼睜睜看着她死去不成?”
“死了最好,省得留下來倒成了個禍害。”歐陽烈的右手不斷地流着血,他卻絲毫不引以為意。趁歐陽烈有些恍神之際,周永卓投出了一把小小的飛刀。
“你竟敢暗算我?”歐陽烈松開了左手,眼神很是狂亂。周永卓卻顧不得許多,小人兒早就暈了過去,他探了探她的鼻息,還好還有極其微弱的呼吸。急忙把聶小柔放平躺在床上,他焦急地對她做着急救,進行人工呼吸。歐陽烈雙目赤紅地看着面如死灰的聶小柔,只覺得自己像是在夢裏。他的兩只手都在不停地流血,配上他狂放的表情,整個人像是來自暗夜的吸血鬼。
她的胸膛幾乎沒有起伏,在月光的照拂下,她的臉白得近乎透明。他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忽然無法面對眼前的場景。他殺了她,他竟然殺了她嗎?她是不是再也不會醒過來了?這樣也好,水性楊花的女人就應該下地獄,不忠不貞的女人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心仿佛被人用手緊緊揪住,一下又一下地狠捏。這樣奇異的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過,他想他大概是生病了,對,他的手好像在流血,他受傷了,所以心才會這樣痛。
35、疏離
再度醒來時已是在另一個地方,周永卓看到她醒來臉上神色一松。探了探她的額頭,還好燒退下來。路上停車加油的時候,她的身體陡然發燙,幾乎吓壞他。
心裏不是沒有疑問想問出口,但他最終選擇了沉默。有些事情不急于一時,有些事情也許不知道會更好。
“讓你見笑了。”聶小柔虛弱地笑着,聽到她這麽客氣疏離的話語,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接口。
“我不是什麽好女孩的。”她低低地說着,頭發有些零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