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先過去看她了,一會再過來陪你。”
“好。”除了說好,聶小柔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好。
“小柔姐,對不起,小麗就是這樣。”鄧秀文忽然覺得丢臉,哪有這樣巴巴地貼着臉要上去認識人的。
“沒事,你先回去吧。”
“好。”怕聶小柔生氣,鄧秀文終于拿起包包準備離開。
“小柔。”聽到充滿磁性的聲音,鄧秀文擡起了頭,好帥的男子,穿着駝色的風衣,一看就覺得氣質卓佳。
“在這裏。”聶小柔連忙應道。
“你好,我是小柔姐店裏的員工。”
“你好。”周永卓淡淡應着。
“你是小柔姐的朋友吧,小柔姐就拜托你照顧了。”
周永卓點了下頭,鄧秀文背着包包連忙走了出去。
“怎麽好端端的又病了?”鄧秀文在房外聽到那個男子的聲音。
“就是病了嘛。”
“怎麽不打電話和我說?”
“和你說有什麽用,你又不能替我痛?”也許是這幾天在床上實在躺得膩煩了,聶小柔并不像平常那樣乖順。
“這種小地方哪裏會有什麽好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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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小我也快被醫好了,明天早上就可以辦理出院了。”聶小柔嘟着嘴道,鄧秀文慢慢走遠,偷聽人家的話總是不好的。只是她也好想有這樣一個人可以靠在懷裏肆意撒嬌,她最讨厭冷暖自知這個成語了,什麽都要靠自己,什麽時候都只有自己。
相比病房外的形單影只,病房裏可謂其樂融融。
“以後有什麽事情要告訴我。”
“好。”她應得有些敷衍。
“看着我的眼睛再說這句話。”他用修長的雙手捧住了她的臉,她有片刻的怔忪,他突然這麽認真做什麽,他這樣,她很不習慣。此時,她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難得的就是有一個人溫柔相待,其次以溫柔待之。
“好吧。”她有些不确定地說着,才應完,他的唇便撲了過來,火熱而又饑渴。
她伸起左手捶打着他的後背,這裏是醫院,這裏是醫院,公開場所好不好?她還是個病人,能不能給她點人權,他卻抓住了她的手,迫她和他一起迷醉。
右手不敢動,她眼裏含着兩汪明月任他為所欲為,他舔去她冰涼的淚水,臉埋在她的脖頸裏。
她偏過頭,不想理他。
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這樣埋藏着他俊美的臉。
“藥水快滴完了。”她冷冷地說着,他站了起來,親了下她嫩嫩的臉頰,這丫頭,怎麽這麽不懂得照顧自己,臉上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肉就這樣又消了下去。
“藥水快滴完了!!”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揮舞着小拳頭把他打倒在地。
“知道了。”他看着她仿佛看着一只炸毛的小貓。
不一會兒護士走了進來,幫她換了藥水。
“你男朋友真帥。”現在的小年輕真不得了,這才幾歲就找到了這麽好的男朋友。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後面五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周永卓在那邊彬彬有禮地說着,“小柔年紀還小,她會害羞的。”
好吧,她在害羞,聶小柔把才擡起來的頭又低了下去。
“真體貼。”小護士兩眼閃的全是星星,她都二十多歲了,怎麽還沒有碰到白馬王子,早知道該一畢業就結婚的。
聶小柔無語,心裏有一千頭草泥馬在飛奔,周永卓是衣冠禽獸,他人面獸心。但最後這些草泥馬還是化作祥雲飛走。不管怎樣,他沒有說出他們的真實關系,還是給她留了面子不是?理智上是這麽想,她的心裏不知道為什麽還是覺得有些委屈。
“誰惹你生氣了?”護士依依不舍地走出去後,周永卓捏了下聶小柔白嫩嫩的臉頰。
“沒有。”她甩頭道。
“小孩子。”
“你才小孩子。”話說出口後,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這樣的口氣對着債權人大人好像不太妙啊。
“我生病了。”她有些心虛地說着。
“所以頭腦不太清楚。”他好心地補充着。
她可憐兮兮地點了點頭。
“那要怎麽辦?”他問。
“我是個病人。”她弱弱地強調着自己的立場。
“殺人犯殺人了難道可以說自己是精神病人,不用負責?”他好整以暇地問着她。
“那随你怎麽辦。”他這樣雙手環胸站着看着她,她真的覺得壓力好大。
“那你就好好等着吧。”他道,她有些擔憂地望着他,只見他脫了外衣上床和她躺在一起,順便把她抱在懷裏,她心裏惴惴不安,卻不敢把他推下床,一來沒有這個力氣,二來也沒有這個膽,三來右手打點滴,手腳不是那麽方便。
‘“睡吧。”他道。她有些訝異,他今天和平常比起來似乎衣冠了很多,看着頭上的藥水,她設了下鬧鐘,睡就睡吧,等天塌下來了再說。
20、我想延續這個奇跡
等聶小柔醒來時已是在別墅裏,睜開眼睛時,她有片刻的懵懂,怎麽一下子她就睡得那麽熟了。走出房間時,聽到鍵盤響的聲音,有個偉岸的男子正對着電腦努力工作,從後面望過去,他的肩膀很寬,因為打字的緣故,微微前傾的身體看起來弧度很美。
“醒了?”他回過頭,旋即站了起來。那一刻他顯得是如此的豐姿玉立,眉眼含笑的他如明月清風般讓人覺得愉悅舒朗。
“嗯。”她答着,揉了揉眼睛,那麽風度翩翩的男子怎麽可以是周永卓。
“今年我和你一起過年。”他道。
果然是幻覺,她想,周永卓這個人就是這樣的,一說話就沒有什麽好消息。
她點點頭,這種事情她沒法反對,但也無法開口表示贊成。
“我有些事情還沒有安排好。”快餐店還開着呢,她總得告訴員工什麽時候放年假,發發工資獎金之類的吧。
“給你三天的時間處理,三天後我們就離開這裏。”
“哦。”她應着,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質睡衣,在燈光下只讓人覺得嬌弱。
“吃飯吧。”
“好。”她的眼睛亮了起來,他就喜歡她這一點,永遠都不會喪失對美食的熱忱。
“這個是什麽?”她夾起一樣紅燒的菜吃了起來,因為支氣管炎,什麽熱的東西都不敢吃,到了這一刻她終于忍不住。
“鱷魚肉。”他答道,吃飯的動作不緊不慢。
“還挺好吃的。”她一直以為鱷魚肉很粗,沒想到吃起來感覺還不錯。
“喜歡就多吃點。”他說着夾了塊鱷魚肉給她。
“這湯是什麽湯?”吃起來怎麽會那麽鮮又那麽香,雞肉放裏面炖和放在其他中藥裏炖的味道完全不同。
“五指毛桃湯,又叫白花牛奶樹根湯,這種樹根長在粵北山區裏,出了廣東就買不到了。”
“哦。”聶小柔應着,又喝了一小碗。她原本還想去超市或者農貿市場裏找一找呢,現在看來是沒有必要了。
“待會去一下中藥世家。”周永卓道。
“好。”她乖巧地應着。
等到了會所,她就不那麽幹脆了。
“你可以不給我按摩,我會說出去的。”開什麽玩笑,全身脫光光讓人按摩,她又沒有暴露癖。
“很舒服的,可以幫你排毒,按摩後你的氣會行走得更順,以後也更不容易生病。”按摩小姐笑得很溫良。
“你一看就是氣血兩虛的那種,每年一到冬天就覺得腳發冷,很難入睡是不是?”
聶小柔點了點頭。
“沒有人讓你一下子都脫光光啊,我先幫你按摩腳底好了,如果你感覺還可以的話我就幫你按其它的部位,你不忍心看着我下崗吧。”
“那好吧。”有穿短褲和上衣比較能讓人接受一點。
室內開着暖氣,泡腳泡了大約十五分鐘,那個按摩小姐開始幫她按腳。
“好痛。”
“忍一忍就過去了,按完後你會覺得很痛快的。”
“哦。”希望是真的吧,聶小柔皺着眉頭。
“我姓錢,你呢?”
“我姓聶。”
“你看起來好年輕啊。”
“嗯。”
“哎呀,有點癢。”不多時,聶小柔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就說嘛,沒有人到了我們這裏按摩不笑的。”
“是嗎?“雖然還是覺得有些痛,可是好像有說不出的舒爽。
“當然啦,我們這的精油推拿更棒,你要是試過了一定會喜歡的。”
“那個推拿就下次再說吧。”她還是不習慣在陌生人面前紅果果的。
“那随你啦,話說在我們這邊推拿的還有人因為太舒服而睡着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不能按照周先生的吩咐對她進行針灸治療了,錢同學心內有些失望,面上卻半點不顯,順便不忘投下誘惑的餌料。
“哦。”聶小柔淡淡地應着,心下有些向往但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