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叛忍
卡卡西回頭對鼬點點頭,算是告別,轉眼消失在兩人眼前。
憑借卡卡西的能力,要想不被發現進入宇智波屬地,簡直太輕松的事情了。這些年因為帶土的事情而對宇智波的挑釁多加忍讓,但木業第一技師又怎麽會是畏畏縮縮的人。正是知道這一點,鼬才不惜違抗違抗父親的命令。
佐助微微皺着眉,心裏默默比較卡卡西和鼬哪個更厲害。
鼬低下頭,對佐助說:“這事不用和父親說。”
佐助有些不滿。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帶土哥之前已經說過一遍了。” 火影塔內,辦公桌前。
身穿火影袍的金發忍者正在處理文件,擡眼看卡卡西,溫柔的笑了笑。
“卡卡西來了啊,坐。”
卡卡西說:“老師。”
金發忍者聲音不急不慢的,說出的話卻如晴天霹靂。
“剛才雷之國的火影給我發了封抗議信,說昨天木葉忍者攻擊雷影,并致使十名雷之國上忍重傷。雷影要求我們将襲擊者送往血獄。雖然襲擊者未看到襲擊者的臉,但雷影宣稱自己看到了襲擊者的寫輪眼,确定是宇智波一族。”
卡卡西的眉毛皺起來。
金發忍者說話溫溫柔柔的,仿佛在讨論今天晚餐吃什麽。
“還是萬花筒寫輪眼。”
開啓了萬花筒寫輪眼的人,除了自己,卡卡西只知道兩個。其中一個失蹤兩天了。另一個是宇智波鼬,幾乎所有人都能證明他這兩天在木葉。
這種優勢,對比起來更為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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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臉色慘白,不可置信的說:“可是他……最近都在木葉啊。”
四代目點點頭。
“我也是這麽和雷影說的。可是帶土兩天前請了病假,誰也沒見過他。”
“我剛剛去宇智波屬地,佐助說見過他……”
四代目搖搖頭。
“一個小孩子的話,不能當成證據。況且他是宇智波一族的,現在就算是木葉的證據都會被認為是包庇。”
卡卡西沉默。他抿緊唇,手指微微蜷縮。如果帶土在這裏,一定知道他在緊張。
他用堅定的聲音說。
“帶土是無辜的,您不能把他交給雷影。”
四代目嘆口氣,“雷影已經從雷之國啓程,要親自來抓帶土回去。”他的眼裏有促狹的笑意。“知道辛久奈讓我怎麽回嗎?她說有本事盡管來抓,看是帶土還是雷影跑得快。”
卡卡西幾乎能想到師母忿忿的樣子,可是他笑不出來。
四代目敲着桌子,看着卡卡西。
“這件事情,我很生氣。”
卡卡西和他相處的久,知道這個男人平時很溫柔脾氣很好,但生氣起來絕對可怕。
“我可以用火影的名譽擔保帶土的清白,可是這回帶土太任性了。“他揉了揉額角,像是他的學生還是淘氣的下忍年代一樣,“他逃走了。”
卡卡西睜大眼睛,“逃走?”
金發忍者咬牙切齒,讓卡卡西想起小時候帶土被這個男人吊在樹上的場景。他感覺汗毛都豎起來了。
“是的,他逃走了。”火影嘆氣。“所以,交給你一個任務,把帶土抓回來。這件事很機密,我無法給你配備小隊,你明白嗎?”
“是。”
“如果他不能出現,這只會證實他的罪名。這很嚴重,卡卡西。”
卡卡西點點頭。
“好了,你可以去抓帶土了。見到他記得告訴他,我一點都不生氣,木葉随時歡迎他。”
火影翻着文書說,等他擡起頭,發現卡卡西早已不見蹤影。他無奈的搖搖頭。
“都這麽大了還這麽毛躁,怎麽放心讓這兩人帶下忍啊……”
追蹤帶土可以算得上超S級任務了。可惜火影大人不會給人物津貼——或許能去他家蹭幾頓飯,老師做的味增茄子很美味。
身為暗部部長,追蹤和反追蹤技能都爐火純青了。更不用說他的寫輪眼特殊技能,時空忍術簡直到了作弊技能。
可惜要抓他回來的是卡卡西。
是和他一個小隊,一起長大,擁有他一只寫輪眼,一起加入暗部進行訓練進行任務對他無比熟悉的旗木卡卡西。
如果有人能抓到帶土這只狡猾的狐貍,這個人只能是卡卡西。卡卡西在樹林間穿梭。
拜寫輪眼所賜,當帶土在他周圍時,他的眼睛能微妙的察覺到對方的查克拉。他把護額掀開,露出寫輪眼,方便感應帶土的查克拉。
他相信襲擊雷影不會是帶土做的。但他不明白,帶土為什麽要逃走。
卡卡西皺着眉頭。他想起暗部上層流傳的流言:暗部裏有個高級間諜。
如果帶土叛逃的消息傳出,這個罪犯幾乎能确定是他了。
可火影的态度看起來并不像帶土叛逃。他看起來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包括帶土。
不管怎麽樣,他都會不惜性命把帶土帶回木葉。
他找了幾個帶土可能去的地方,留下了暗部特有的線索,甚至還開神威往帶土的異空間送了幾百張起爆符。卡卡西回想起他們十六歲的事情。那時候他們剛進入暗部。每天面臨着繁重的訓練,做夢都在厮殺。這看起來就像當初他們訓練那樣,帶土扮演一個逃犯,卡卡西扮演一名出色的暗部追捕人員。
為了應付上司,帶土都會故意露出馬腳讓卡卡西發現。
可這次帶土并沒有留下線索。
卡卡西找不到他了。
在這種時候,卡卡西竟産生一種錯覺,兩天前是他最後一次見到帶土了。他們之間最後來隔着誤會。唔,他知道,帶土曾經喜歡琳,愛她愛得發狂。唔,他也知道,琳曾經喜歡自己,就像帶土對她一樣……
而他和帶土是最好的兄弟。
這些少年時的情感埋在他們的心中,沒有決鬥,沒有說破,他們三個還是很好的同伴,任由不安和嫉妒在心裏面瘋狂的發芽。
那天琳不知為什麽哭了,二十多歲的大人,哭得還像個孩子一樣。他看見了,過去安慰她。琳抱着他頭埋在她的懷裏,抓着他胸前的衣襟。
帶土推開門,看見的就是這幅景象。
他和琳同時發現了帶土,他叫住帶土,想解釋什麽。可帶土什麽也不聽。他帶着面具,卡卡西能想象到面具下帶土抿緊的唇和委屈的表情。
帶土冷冷的說:“祝福你們。”
卡卡西放開琳,去抓帶土。帶土的身體虛化了。卡卡西察覺到帶土冷冷的目光,他以為帶土會說什麽,可帶土只是冷冷看着他,然後用他的眼睛整個人原地消失了。
那眼神讓卡卡西心悸。
從進門開始,帶土的眼睛就停留在他的身上,而不是琳。冰冷的目光讓讓卡卡西想起某種野獸。帶土的目光像是想殺了他。
經過一番變故,琳也冷靜了不少。她想去找帶土解釋。卡卡西讓她先回家休息,帶土的事情由他負責。
他想,也許帶土過段時間會清醒很多。或許他們可以好好談談。
卡卡西不曾想到,再次見到帶土竟然如此困難。
卡卡西不曾發覺,他的眼睛已經切換成萬花筒寫輪眼。
每當他想起帶土,情緒激動的時候,他的眼睛都會有這種變化。之前在一次任務中,他和帶土失去了彼此的信息,過度的思念促使他們開始了萬花筒寫輪眼。
他感到眼睛一陣刺痛。
他停下,閉上另一只眼睛。蹲下身子,小心翼翼。
帶土就在附近。
前面的空地,透過樹葉,依稀可以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帶土正在和一個穿黑袍的男人對話。帶土把手張開,做了個無可奈何的手勢。黑衣人說了什麽。帶土搖了搖頭。
卡卡西屏息着,調換了一個角度。
這個角度他可以看見帶土的嘴型,他看見帶土說的話,心沉入谷底。
帶土說:“我已經叛離木葉,完成你給的任務,這個是木葉的地圖。”
他從懷裏拿出一個卷軸,交給對方。
卡卡西好像突然掉在冰雪裏,也從未這麽冷靜過。他一個人無法制服兩個人,甚至連帶土的袍子也抓不到。他看見那個黑衣人向他的方向走來,帶土也向這邊看去。突然,帶土好像說了什麽,黑衣人停住腳步,轉身。兩個人說了了什麽,然後黑衣人換了個方向離去。
卡卡西暗自送了一口氣。同時這麽多年的默契他也意識到:帶土發現他了。
這是一種不同的緊張感。
卡卡西參與過無數次任務,面對敵人,或是任務的關鍵點,他都會嚴陣以待,保持十二分的警惕。即使現在知道了帶土有可能叛離木葉,他的身體還是放松的。
帶土走到他面前。卡卡西站起身,他注意到帶土的新面具,像是大號的眼睛,遮住了臉上大部分傷疤露出優美的光滑的下巴。
帶土可不是那麽好對付。卡卡西對自己說。
“新面具?”卡卡西說。
“你發現了。”帶土冷冷的說。
卡卡西看着他,嘆氣:“我真希望我什麽也沒看到。”
他嘴上這麽說,卻突然從腰間拔出苦無,向帶土刺去。這個角度對帶土來說是死角,無數次的演戲讓卡卡西輕易找到弱點。
帶土卻早就預料到這招,他躲開,并且挾持住卡卡西,呼吸噴到卡卡西的脖頸處。
“……是你自找的。”
他用帶毒的苦無在卡卡西脖子上輕輕劃了一道。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