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你剛剛在想什麽?有幾秒鐘我覺得你在發呆。”唐納森問。
“我剛剛在計算以怎樣的路線送你們回家是最優解。我發現今天晚上需要開三十多公裏才能把你們都一個個送回家。好在唐恩開了輛七座的車出來,不然情況會更加複雜,那樣的話,我們一起去工作室睡更方便。”
“當初給你取外號的人是個天才,”唐恩推給弗雷一杯西柚汁,“你真的太甜了。”
“我要找人結婚一定找你這種。”唐納森說。
“我剛剛想到了一個故事,現在準備和大家分享一下,”瓦倫丁清了清嗓子,正式開始他最喜愛的編故事時間,“奈哲爾一直是個直男,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愛上了弗雷。他只是感覺他對弗雷有欲`望。有一天,奈哲爾喝醉了酒,和弗雷上了床,他們的性很契合。弗雷實際上暗戀奈哲爾,所以他才沒有拒絕奈哲爾。在那之後,他們一直保持肉`體關系。弗雷感到很痛苦,因為奈哲爾不能正視自己的感情,他依舊認為他應該和女人在一起,他依舊覺得自己對弗雷抱有欲`望而不是愛。弗雷并沒有告訴奈哲爾和任何人他心裏的想法以及他對奈哲爾的感情,他的痛苦只屬于他自己。弗雷以前因為感情受過傷,所以他從不談起他以前的感情,在面對奈哲爾的時候,他會想到以前的傷痛……”
“我剛好認識一個出版商,”弗雷喝了一口果汁,“我覺得這故事聽起來還不賴。不過我擔心你文筆不行,你的拼寫及格過嗎?”
“快告訴我這個故事不可能發生,我只要想一想就為可憐的你感到難過。”瓦倫丁看着弗雷,“如果這種情況真的發生,我的肩膀随時為你準備。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我作為1的床上功夫一定比奈哲爾好。”他凝視弗雷。
“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并且我的左手技術也很好,”弗雷看着他的手機,似乎在刷網頁,他頓了頓,說,“我為你們這群喝得醉醺醺的、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的男人感到擔憂,我不希望待會兒有人吐在車裏。明天這些對話會被忘記,每個人都會宿醉,來工作室時你們一個個都會露出可憐兮兮的樣子。今天,我會在送你們回家之前去買解酒藥,每個人都該吃一點。”
奈哲爾終于從他的手臂裏鑽了出來,他看着弗雷:“這就是我喜歡小甜餅的原因,雖然他會吐槽你,但他真的是我見過的最甜的男人。”
弗雷看着奈哲爾,笑了笑,他把手機轉過來,将屏幕對着奈哲爾:“我剛剛去你的Instagram下載了一張圖片。”
屏幕上那張奇怪照片是奈哲爾在歐洲旅游時拍的,他帶着一個奇怪的花帽子,耳朵邊別着羽毛,左手舉起一朵玫瑰,高高地跳了起來——看起來明顯喝高了。
“你也準備對着他的照片撸管嗎!”瓦倫丁大吼了起來。
“這個發展讓我震驚!”唐納森大叫道,“如果你也對着奈哲爾撸管我就能贏回我的100美元!”
“不,”弗雷很鎮定地回答,“我只是覺得這張照片很蠢。”
傑和唐恩哈哈大笑起來。
“哦,我的天,如果不是丹尼太合我的胃口,我就要愛上你了,”強尼看着弗雷,“你真是個太可愛的男孩。”
“你剛剛那句話是說,你對丹尼……”奧利弗眯着眼睛看強尼,他感到了明顯的危機感。
強尼轉過頭,看了一眼奧利弗:“我太喜歡這種标準的美國帥哥了,這簡直是我一生的追求。他的眼睛就像寶石、大海、晴空,你會每天都想吻他。”
奧利弗對着強尼露出了他的變态殺手臉。
“99張!我愛你寶貝!”唐納森舉起相機,一陣亂按快門,“快,奧利弗,用你的顏色形容詞打敗他!上吧,手工藝人,你行的!你就是個顏色偏執晚期患者,把你知道的幾十種藍色的說法編成繞口令打敗他!”
“越來越精彩了,我今晚還是別睡了。”瓦倫丁說。
“我太喜歡和你們這些家夥吃飯了。”傑笑着說。
“我覺得最方便的做法是脫了上衣,用你的蝙蝠燈照他。”唐恩說。
這位總是在關鍵時候說出關鍵話語的男人的語氣有點兒淡定,所以現場出現了大約三秒鐘的沉默。在三秒鐘死一般的寂靜之後,笑聲像炸彈一樣爆裂開來。
傑和唐納森抱在一起笑得快滾到地上去了,丹尼打翻了杯子,瓦倫丁把嘴裏的酒噴了,弗雷被西柚汁嗆到了,強尼把腳邊的酒瓶踢倒了。每個人都快笑到斷氣。
奧利弗垂下眉毛,他真的又一次對世界絕望了。
趴在他腿上的瑞茲乖巧地舔了舔他的手。
同類相殘的案件還少嗎?
只有小狗才是人類永遠的朋友。
TBC
41.
離開硬房子之前,弗雷讓每個人都吃下了一粒能夠緩解第二天宿醉情況的解酒藥。
奧利弗算是所有人裏最清醒的一個,他幫弗雷把這群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們弄上車,按照下車的順序安排他們的位置。等他們全部擠進唐恩的車裏時,實際上超載了一人一狗。
弗雷估計的沒錯,他開了三十公裏才把五人送回家。這麽折騰了一圈,已是淩晨兩點半,車上只剩下奧利弗、丹尼和弗雷自己。
丹尼靠着窗戶上沉沉地睡着了,奧利弗把他的腦袋掰過來,讓他靠着他的肩膀。
瑞茲趴在奧利弗的腿上,它顯然也累了。奧利弗握住瑞茲的爪子,用手指梳理瑞茲白色的毛發。瑞茲舒服地趴在那兒,閉着眼睛舔奧利弗的手。
開到奧利弗家沒花太多的時間。
“進來喝點水再走吧。”奧利弗對弗雷說,“順便休息一下。把他們幾個扛到家裏真是艱難的任務。”
“正巧我有點渴了。”弗雷回答,他拔掉鑰匙,從車上下來。
奧利弗把丹尼背到樓上的卧室去,幫他蓋好被子,吻了吻他的額頭,下來找弗雷。
他走到廚房裏,拿出一瓶猕猴桃汁給弗雷。
弗雷擰開蓋子喝了一口,在沙發上坐下:“混亂的夜晚。”
“簡直就是場噩夢。”奧利弗在弗雷的身邊坐下,“他們永遠能搞出不一樣的惡作劇。”
“我已經習慣這種風格了。”弗雷說,“唐納森和我是大學同學,還有科爾,開派對的晚上簡直就是噩夢。”
“你每次都負責送他們回家?”
“是的,我不怎麽喝酒,我也不會喝酒。”弗雷喝了半瓶果汁,用手背擦了擦嘴唇,“那些派對從來就沒有正常過。”
“現在依舊如此不正常。”奧利弗說,他想到了蝙蝠俠。
弗雷沉默了一會兒,轉過頭,問奧利弗:“接下來你準備怎麽辦?我們上次的話題聊到一半就被打斷了。”
“我和丹尼?”奧利弗反問,他前幾天和弗雷商量過一些事,這些事當然只能夠和弗雷商量,如果和唐納森或者瓦倫丁商量,那決定會變得一團糟。
“是的。”
“丹尼下周要開始去學校上課,我想找一個周末想帶他回新澤西。我之前和我的父母提到這件事。問題不在于我的父母,我的家人都會喜歡他。問題可能在于他的家人。”
“我相信你們會沒事。”弗雷說,“丹尼這樣的性格應該來自一個非常溫暖的家庭,他們可能比較能夠接受。”
“希望如此。”奧利弗說。
瑞茲搖搖晃晃地從窩裏走了出來,它踱步到弗雷的腿邊呆着。弗雷把它抱到腿上。
“奧利弗,如果你決定了和丹尼在一起,你可能需要想到你要面對的情況。我不是說丹尼的父母或者你的父母,我在說你們倆。”
“我知道你的意思。”奧利弗說,“一個月前丹尼有點頭痛,我陪着他去醫院。醫生說頭痛和上次的腦部手術有關,但醫生沒有說它會變得更好還是更壞,他只是說盡量不要撞擊頭部。他強調在沒有弄砸之前,讓血塊自己消失會比較好。我當時擔心得要命,不過丹尼卻說他在嬰兒時期還有人說他活不過五歲,他看起來一點兒也不擔心。我依舊擔心得要命,所以我第二天才會趕到工作室找你。”奧利弗看了一眼弗雷手上的果汁瓶,“你還要果汁嗎?”
“一瓶足夠了。”
“我承認我喜歡大驚小怪,不過我得學着盡量不要大驚小怪,如果我要一直和丹尼生活下去。而我就是這麽想的,和他生活下去。”
“他會沒事,沒有疾病會找上像他這麽樂觀的人。”弗雷喝完最後一口果汁,“我中學時養過一只幾乎看不見東西的貓,我撿到他時他的眼睛就壞了。他和其他貓一樣生活,沒什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