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對面的意思很明确,想要把池之玉另外一面的樣子展示給秦文竹看,讓秦文竹知難而退。
畢竟沒有人喜歡日日陪伴在側的愛人,是一個和瘋子沒兩樣的人。
對面黑暗中的人看着屏幕上簡短的消息,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
類似的照片還有……
一股腦打包發給秦文竹。
他就不相信,秦文竹那弱小的心髒可以扛得過這些血腥圖片的沖擊。
秦文竹再次發來郵件:“不會吧,不會吧,你就這點照片啊?”
被雇傭來的男人罵了一句髒話,片刻後,秦文竹的郵箱再次發來消息。
“你有這些證據,為啥不通知警方?”
對面:“……”
你若是在消遣灑家?
這些照片的拍攝地點全都是在國外,且時間相隔久遠,相關的人證物證早已被淹沒。
不可能因為幾張似有似無的照片,就把所有的矛頭指向當今炙手可熱的池之玉。
更別說池之玉背後的勢力,若是沒有強有力的直接證據,無異于以卵擊石。
秦文竹看那郵箱的人再也找不出一張照片,只能遺憾地把到手的所有照片全不保存在一個文件夾裏。
一張一張仔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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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人還在孜孜不倦勸導,“當池之玉對你失去興趣後,你也會變成其中一張照片。”
秦文竹點頭說行,打字:“你說我算不算知道了池之玉隐藏的小秘密?”
“兄弟,你格局小了。”
“我有這照片,為什麽不能放在池之玉面前狠狠敲詐一筆錢?”
“不是吧,不是吧,不會真的有人不賺這個錢吧?”
對面:“……”
對面裝死一動不動,秦文竹也猜到了給她這些照片的人是林月藍。
但是那又有什麽用呢
秦文竹手邊就放着小助理剛剛拿上來的合作通知。
大洋彼岸的另外一邊。
池之玉望着外面紛紛細雨,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猜測。
池訣的皮鞋敲擊在地板上,發出了極有韻律的節奏聲,“今天是清明節,你……睡得好嗎?”
池之玉眼下有淡淡的烏青,透過遮瑕也能輕易看見。
“大概是從前幹的壞事不少,那些壞東西找上門了。”
池訣輕輕地挑起眉頭,“唯物主義萬歲。”
池之玉道:“到時間了,該去拜會那家夫妻了。”
池訣替妹妹準備好了見面的禮物,是一盒從保險庫裏拿出來的圓潤珍珠項鏈,還沒有被穿孔,大小完美排列。
是放在任何社交媒體上,都會引起無數女孩追捧的寶貝。
池之玉捏了捏太陽穴,“清明雨紛紛,前去和白家夫婦見面,真的合适嗎。”
池訣沒有說話,提醒池之玉在路上不要玩手機了。
就像一個尋常哥哥,帶着少不跟事的妹妹一樣,在這豪門家族中并沒有任何區別。
池之玉也像尋常妹妹,一般不會聽哥哥的話,手機裏的崽崽天天都在等待投喂。
姓名:小美人
體力:無上限
精神:91%(您的小嬌妻最近精神不好呢,大概是玩家沒有時時刻刻陪伴在身邊,這是一個年紀輕輕就守寡的可憐小寶貝呀~)
【您的小嬌妻即将去參加一場線下訪談節目,會問到許多她不願意回答的問題,真的是好可憐呀。】
【此訪談節目無法回避,真遺憾】
【選項a,幫助您的小嬌妻規避掉不開心的問題,但是您的小嬌妻不會因此有任何成長】
【選項b,袖手旁觀,您可真是一個狠心的女人呢】
池之玉低聲罵了一句,這是什麽狗屁選項。
游戲繼續,小心提醒,【您已經幫您的小嬌妻做了很多事情了,應該讓您的小嬌妻自我成長,而不是一味的庇護在羽翼之下~】
【不過引人注目的,您的小嬌妻最近似乎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秘密,人設性格發生了改變~】
畫面正中的崽崽晃動雙腿,坐在化妝椅上,後面有化妝師小心布置發型,身上的裙子是赤紅色,襯托着Q版的畫面,很是可愛。
崽崽頭頂上冒出一段氣泡,“拍完訪談節目後要去參加真人秀,好期待呀,好喜歡和可愛的小妹妹們貼貼”
“也不知道我的女朋友會不會因此吃醋,算了算了,管她呢~”
也不知是不是池之玉的錯覺,現在的崽崽多少有點像秦文竹。
汽車停在了一處幽靜的莊園中,後頭是排成森林的冬青樹,在陰雨天中顯得霧蒙蒙的,難以看清前方的道路。
房子隐藏在霧霾之中,像是森林深處的張牙舞爪的怪獸。
絲毫都沒有沾染上這個洲應該有的陽光和熱情。
司機打開兩邊的門,池訣低聲對池之玉說,“見了面後,你态度熱切一些,別冷着一張臉。”
“說不定日後咱們有求于人家。”
池之玉也不是一個傻子,哥哥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查關于白家的過去。
“你找到白家失蹤的孩子了?”
池訣停下腳步,眉頭微微上挑,讓池之玉繼續說。
池之玉并沒有說話,只是跟上前,親手提起了那皮質的箱子。
池之玉蹙眉,有些不習慣,秦文竹不在身邊。
傭人推開沉重的大門,一個個低着頭,看不清長相。
“先生小姐,裏面請。”
池訣和池之玉一直被引導進入了走廊盡頭的會客廳。
入眼,坐在深色沙發上的男人,頭發已經花白,眼睛沒有什麽光彩,是一看就知道很疲憊的長相,眼角有些細紋,身體還算是健壯,雖然還能算是壯年時期,但身上的暮氣沉沉卻讓人錯,以為是一個老年人。
壁爐裏噼裏啪啦冒出火花,男人膝蓋上的貓咪打了一個哈欠,搖晃着白絨絨的長尾巴,跳到了壁爐上,随後又跳到了挂在牆上的鹿角上。
坐在壁爐另一側沙發上的貴婦人,嘴角一直彎着淡淡優雅的笑容,眼睛在看到池之玉時如同那男人一般有了些活力。
“許久不見,小玉長大了。”
女人趕緊讓池訣和池之玉坐下,雖是強打着笑容,眼神卻不自覺地望着外面陰雨綿綿的天氣。
在寒暄一番後。
男人說道:“辛苦你們前來拜會,今日可不是一個好日子。”
話音剛落,整個房間再次彌漫起一股低氣壓。
池訣對池之玉說,“夫人長期靜坐,想來悶得慌,不如讓妹妹陪你走走,也算是解解悶了。”
女人愣住了,随即綻放出笑容,手指緊緊地握住池之玉冰涼的手背,眼神有些膽怯。
“小玉陪我去後面的溫室看看?種在那裏的海棠花開了。”
池之玉沒有理由拒絕,笑容無可挑剔,“夫人,請。”
女人看着池之玉,身長如玉,臉上畫着淡妝,精致到每一根頭發絲,紅寶石耳墜搖晃在發間。
嘆息道:“如果我女兒還活着,也該和你一般大了。”
每當妻子說到這裏,那男人都會不自禁地擡起頭,“多少年過去了,你別再說這些讓人家不痛快的話了。”
女人稍有些光彩的眼睛低垂下來,重新扯起笑容,引導着池之玉往前走。
男人将視線緩緩轉向池訣,啞聲問道:“池先生想說什麽?”
池訣打開平板,掉出幾張照片,和一份證明。
“希望以後我們能夠合作愉快。”
男人眼睛緊緊盯着平板上的內容,然後擡起頭深深看着年歲并不大的他,手指在微微顫抖,幾乎要拿不動平板了。
溫室花房中,有一個格格不入的陳舊的木桌子放在一邊,一些能夠看到上面曾經鑲嵌着的螺钿花紋,一些貝殼鑲嵌被小孩自淘氣給摳了下來,變得光禿禿的。
夫人淺淺的嘆了一口氣,“若是平日你們前來,我必然會好好招待,可惜今天是清明節。”
夫人輕輕摸在那桌子上,眼睛裏是沉痛的思念。
“若是沒有發生那件事,咱們早就是一家人了。”
夫人目光緩緩緩緩地轉移到池之玉身上,“聽說你現在有個女朋友?”
池之玉抿住嘴唇,心思有些動搖。
并不是因為不想來參加任何社交,而是因為以前的女人和剛剛見過的中年男人,長相和秦文竹有一種莫名的相似。
說不清,道不明,但是是看了一眼就絕對不會認錯的類型。
夫人探究地看着池之玉,歉意低頭,“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看着最近的傳聞,有些好奇罷了。”
池之玉點頭沒有否認,“是秦文竹,你們這裏的商場,應該也有印她的巨幅海報。”
夫人眨了眨眼睛,有些迷茫,“我已經很久沒有外出了,抱歉,我還沒有見過你的女朋友的長相……”
池之玉心中一動,這位尊貴的夫人,低垂下眉眼的模樣和秦文竹簡直如出一轍。
她鬼使神差地說,“她是一個非常好的孩子,漂亮,聰明,勤勤懇懇,一路順風順水如同被上天眷顧一般。”
池之玉拿出手機,把私藏的秦文竹的照片給白夫人看。
這一看不要緊,白夫人站在原地,弱小的身軀輕輕顫抖,幾乎快要撐不住整個身體的重量,被池之玉扶住了肩膀。
“夫人?”
畫面中,秦文竹在看劇本,突然被池之玉叫了一聲,立刻回頭,結果看到一束豔麗的紅玫瑰。
在鏡頭中只能看出秦文竹微微睜大的桃花眼,嘴唇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皮膚白皙,隐隐透着紅潤。
白夫人驚訝的嘴巴開開合合,說不出一個字,“她……你是怎麽找的她的?”
池之玉把知道的緩緩說出,似乎明白了哥哥的用意。
心中也隐隐有些驚訝。
“秦文竹,這名字是算命先生取的,做不得數,小時候被一個人販子拐走養大……”
細密的雨點打在玻璃溫室房的頂上,淅淅瀝瀝,海棠花被嬌養在溫室中,開的格外盛大,白夫人邊聽着,邊折了一朵花,插在了池之玉的發絲間。
待到敘述完成,池之玉早已變得口幹舌燥,聲音沙啞,“夫人,你或許想見一面我的女朋友。”
白夫人沒有察覺,自己早已淚流滿面,兩只手緊緊握住池之玉的手機,眼淚滴在了屏幕上,才有所察覺。
照片上的姑娘,那眼睛簡直和自己如同一個模子中刻出來。
鼻子有些□□,和她丈夫沒有任何區別,只是更為小巧一些而已。
特別是右邊下颌骨上一顆淺淺的痣……白夫人從抽屜中拿出了女兒小時候的照片。
這顆痣的位置沒有随着時間而消退,反倒變得豔麗,讓整張臉不會美的有侵略性。
白夫人蹲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捂住嘴隐忍着,“就算不是我女兒,我也可以認她做幹女兒。”
“小玉,嗯,我知道你這些年過得不容易,也曾想過讓你來我們這裏多住住,可是我們過的亦是是心酸苦楚。”
白夫人捂住了臉,壓抑在心裏的感情無處宣洩,“我和她父親,已經有散盡家才去尋找女兒的念頭了。”
“但是散盡家財又如何?嗯,這些年真真假假不知遇到了多少,付出的心血造成了別人的笑柄。”
“你付出的努力可以換得名氣和金錢,我們付出的努力,什麽也得不到。”
白夫人緊緊抓住池之玉的手,“你知道這種感受嗎?在黑暗中尋找一個或許從未出現過的人。”
池之玉輕輕撫摸着夫人的後背,輕聲說道:“一切都過去了。”
白夫人絕望的搖搖頭,“想來文竹并不願意見到我們這種不稱職的父母,你不要貿然提起這件事情。”
池之玉點頭,“我知道,我相信文竹能好好接受現實。”
她不是一個生活在惆悵和過去中的人。
白夫人緩緩閉上眼睛,眼淚依舊從顫抖的眼角滴在地上。
“我……想聽聽她的聲音,可以嗎?”
池之玉翻動手機,“她今天有一場訪談節目的直播,現在恐怕是不能單獨打電話,你若是不嫌棄,可以一起看看直播。”
白夫人哪敢奢求什麽,再次折了幾朵海棠花,簪在池之玉的發絲間。
“你送我的項鏈很好看,作為回報,多送你幾朵花吧。”
“那是我女兒生下來是我們種的。”
池之玉手指撫摸過,嬌軟的花瓣,微笑道:“好。”
另外一邊,秦文竹打扮完成後,緩緩入座。
【啊啊啊啊啊我家小嬌妻終于開始營業了!】
【話說之前不都是和池之玉一起上這種節目嗎?怎麽現在都是秦文竹一個人?】
【咱就是說,霸總該不會是被小嬌妻給打骨折了?】
【我只是猜測哈,不一定對,說不定池之玉被秦文竹關到籠子裏,強行那啥吧】
【樓上姐妹信息含量巨大??????】
【救命啊,你們這種CP同人文看的也太多了,聽上回小嬌妻在直播裏說,池之玉最近出國有事】
【哦,懂了,池之玉出國要和秦文竹領結婚證了】
【樓上閱讀理解滿分,什麽時候才能買到您的著作?】
主持人先世和秦文竹一陣寒暄,然後切入正題。
“有很多人都好奇,究竟什麽樣的家庭才能培養出文竹那麽優秀的孩子,文竹可以透露相關信息嗎?”
秦文竹心想,你們這些節目為什麽都不按照臺本來,同樣的問題已經出現第二次了。
抓住一個點黑,真的有意思嗎?
但現在是直播,秦文竹是個會為五鬥米折腰的人,這是作為社畜的本能。
可以說是有點慘了。
秦文竹調整措辭,看着彈幕上的問題回答:
“我不知道哦,我養母已經進局子了,怕是十幾年之內出不來。”
“什麽?你問什麽罪名進去的?”
“當然是涉嫌買賣兒童?”
“涉嫌買賣兒童為什麽會判那麽重?難道不是5年以下10年以上嗎?”
“哦,這我就不清楚了,估計還有虐待兒童罪吧,似乎還有非法賭.博。”
“對,日後如果還發現其他的罪名,還可以繼續起訴。”
秦文竹靜靜看着主持人,“我那麽優秀,和我家庭有什麽關系?只能證明我這個人天賦好學,啥都行,幹一行愛一行。”
“不是吧,不是吧,你不會認為我現在的成功和家庭有牽扯吧?”
主持人的臉色幾乎要挂不住了,打哈哈略過了這個問題。
【我去,這明顯是個坑啊,小嬌妻直接怼過去了】
【這件事要是放在別人身上,就是妥妥的黑點】
【神他媽日後如果還發現其他罪名,還可以繼續起訴hhhhhhhh】
【但是這畢竟是養育秦文竹長大的養母啊,怎麽可以那麽絕情……】
【聽樓上一句話,身上頓時披起了袈裟,手中的泡面變成了木魚】
【神他媽養母,這是涉嫌買賣兒童,不同情秦文竹就算了,還他媽是母擡杠,你爸爸今晚必在庭前種一棵枇杷樹】
【話說秦文竹現在那麽缺錢嗎?為什麽總是在接這種有的沒的訪談節目】
【大概是要存錢娶老婆吧,畢竟咱們家影後太值錢了】
【笑死了,神他媽豪門小嬌妻要自己賺錢娶老婆】
【樓上這就不懂嗎,只有賺錢娶老婆才能把老婆關起來(狗頭保命】
主持人抿了抿嘴唇,端起那完美的笑容,“那如果找到親生父母,文竹希望和親生父母說什麽?說不定會夢想成真。”
誰都知道幾乎沒有夢想成真的可能性,只不過是為了節目效果,随便一問罷了。
這個問題讓秦文竹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手指不輕不重得互相摳挖。
在上輩子,秦文竹有想過這個問題。
但是光是想沒有用啊,事實就是親生父母把她送進了福利院中,然後消失不見了。
大概是從出生開始就沒有人會期待的孩子吧。
秦文竹為難地看着主持人,“我不知道,萬一他們有了新的孩子,有了和和美美的家庭,那我的出現期不是多餘的?”
“反倒會讓新的孩子心生戒備,破壞原有美好的感情。”
“既然曾經的二十幾年都沒有見過面了,想來我的親生父親母親也已經習慣了沒有我的生活,既然如此,那我還有出現的必要嗎。”
秦文竹臉上浮現出苦澀的笑容。
她知道自己這一番話能徹底立起美強慘的人設,能讓粉絲更加心疼自己,若非必要她不想說這些。
也不想給自己立起了美強慘的人設。
誰不願意普普通通平平庸庸的過完一輩子,雖說上輩子當社畜很辛苦,但也已經比許多人好多了。
至少有穩定的工作,還不錯的工作環境,雖然辛苦,多攢攢錢,說不定也能買上房子,不需要給家人養老。
誰說平庸不是一種美好?
這句話秦文竹曾經以為是自欺欺人,現在想來确實有一番道理。
#秦文竹人間清醒#
訪談節目還在繼續,池之玉和白夫人靜靜望着屏幕中熟悉的少女。
池之玉關掉了屏幕,安撫着這位可憐夫人的後背,“抱歉,我不知道這些節目是關于家庭的……”
池訣和白先生聊完後,在房子裏緩緩散步,想打開曾經女兒的房間,卻隐隐聽到了妻子的哭泣聲。
用完晚餐後,池之玉和哥哥才離開宅子,留給這位夫人和先生足夠多的時間來消化。
雨越下越大,車燈穿過雨幕留下兩道橙黃色的燈光。
黑色商務車後面無端出現了兩輛轎車,也都是黑色的。
雨天容易出事,不光是車胎打滑,更是因為雨天本是詛咒的象征。
雨水緩緩流入下水道中,其中夾雜着淺紅色的血水。
秦文竹猛然睜開眼睛,郵箱裏倏然多出了幾張新的照片。
池之玉捂着受傷的右胳膊,另外一只手上是黑色的金屬武器。
地上躺了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人,頭發潮濕地披散在後背上,變成一縷一縷好像黑夜中蟄伏在森林深處的毒蛇。
“你願意和這種人共處一室嗎?黑暗,不祥,危機四伏。”
秦文竹滑動屏幕,閱覽完所有照片。
心髒悸動,撥響了池之玉的電話。
電話一響就被接通了,似乎能隔着話筒,聽到淅淅瀝瀝的雨聲。
鼻息間也充滿了潮濕的意味。
秦文竹啞聲道:“姐姐,我想你了,你什麽時候回國?”
池之玉忍着疼,讓醫生包紮傷口,語氣輕松幽默:“小文竹想我了嗎?”
秦文竹悶悶地嗯了一聲。
“你回來,我手中掌握了你不得了的把柄,想要敲詐你一筆錢。”
“你願意被我敲詐嗎?”
池之玉微笑道:“樂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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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嬌妻:新概念敲詐,願者上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