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電影拍攝完成,殺青宴上,秦文竹被灌了許多酒。
陳良導演直接對瓶吹,對身邊的幾個主演痛哭流涕,“我原來想拍的不是這樣的故事!”
攝制組中的衆人一片愁眉苦臉,安慰說:“但是這樣拍,張力比原來更強唉。”
陳良導演把空酒瓶狠狠放在木頭桌子上,整張桌子都在晃動,雙手捂住臉。
“我年紀大了,鬼知道還能拍多少部片子。”
“你們既然喜歡演電影,為什麽不自己寫劇本?”
秦文竹和池之玉陷入了沉默,互相對視一眼。
好像可行哎?
導演:……
導演抹了一把臉,把裝滿酒液的酒杯遞到秦文竹面前,“你這一杯必須得喝。”
秦文竹笑了笑,沒有拒絕,剛要一飲而盡,池之玉熟練地接過酒杯,倒進了自己嘴裏。
“她不能喝酒,我來喝。”
衆人又是一陣起哄。
其中有一個後輩悄悄地挪到秦文竹身邊,“姐,我想請教點問題可以呗?”
秦文竹紅着臉笑看池之玉,一杯接着一杯,似乎嫌酒精不夠刺激,把伏特加和朗姆酒摻合在一起。
“冰紅茶,喝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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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良導演都已經快喝吐了,看了一眼質地清澈的冰紅茶,立刻從池之玉手中奪過去。
秦文竹:“……”
緊接着是導演的一聲尖叫,也不知怎麽的,喝着喝着連頭上的假發都被扯下來了。
秦文竹看了眼,身邊的妹子,笑盈盈:“小妹妹想問什麽?”
那一位演配角的姑娘紅着臉小聲問道,“姐是如何做的那麽快入戲?還總是能保證一條過的?”
秦文竹扯了扯池之玉的袖子,讓這個人不要喝太多,免得宿醉頭疼。
那演配角的小姑娘看着秦文竹面若桃花,心髒微微顫抖,手指緊張地攪在一起。
秦文竹輕輕慢慢的回答:“大概是……本色出演?”
那姑娘:啊?
秦文竹慵懶地笑着說,“當然是因為池之玉不當人慣了,平日裏就是大祭司那瘋瘋癫癫的樣子。”
秦文竹打了一個哈欠,把已經喝得上頭的池之玉給扯走。
池之玉趴在秦文竹懷裏,像一只巨大的樹袋熊,“我沒有喝醉,我還能喝,不信我喝給你看……”
演配角的姑娘:?
這他媽和大祭司是一個樣?
我讀書不多,你不要騙我?
陳良導演顯然也喝瘋了,在酒桌上面哭嚎,“我要是喝不過你,明天就去風慶的總部,吊死在你們董事長的辦公室裏。”
“我重金聘請的編輯啊!”
衆人吓了一跳,都能看出來,導演雖然嘴上說着篡改劇本,但是心裏還挺樂呵的。
秦文竹把池之玉拉走,看池之玉今日顯然喝了不少,稍微一動都能吐出來。
看上去怪可憐的,也怪好看的。
滿臉紅潤,口紅更是不知道蹭到哪裏去了,露出嘴唇本來的顏色,是不知道被人啃咬過多少遍的深紅色,秦文竹眼眸中劃過一抹暗色,俯身咬住池之玉的嘴唇。
“我不能喝,你就能喝了?”
池之玉不作聲,喉嚨裏難受的,嗯,啊了幾句。
重新趴在秦文竹身上,全部的力氣都壓在這少女身上,艱難地一步一步挪回了客房裏。
要不是有“神明大人”的照顧,秦文竹的力氣怕是在樓梯上就已經消耗完了。
床上的池之玉全身是熟透的粉紅色,眼睛微微張着,裏面一片模糊不清,水光潋滟。
秦文竹坐在床邊,那女的手指悄悄勾住秦文竹的袖口。
“你不要走。”
帶着鼻音有些委屈。
秦文竹摸摸這人的腦瓜子,“我不走哦,你喝醉了嗎?”
池之玉立刻搖搖頭,毛茸茸的腦袋晃的有些滑稽,“我不可能喝醉。”
這分明是醉的不省人事了。
最後紅酒白酒啤酒混合在一起,竟然還加了一點96%濃度的生命之水。
要知道醫用酒精也才75%。
秦文竹趕緊學着網上的方法讓池之玉吐出來,要不然胃穿孔豈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秦文竹嫌棄的看了一眼酒鬼,倏然間,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
“你知道我是誰嗎”秦文竹壞笑地戳了戳池之玉的手指尖,就像預料的那樣,這人的反射弧非常長。
“你是誰?不是我的老婆嗎?”池之玉迷迷瞪瞪地想要從床上起來,卻被秦文竹用力按在柔軟的床墊上,動彈不得。
“你把我老婆藏到哪裏去了?!”池之玉含含糊糊,眼睛中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你究竟是誰?你不可能是文竹。”
秦文竹被氣笑了,“你再說一遍?”
那語氣好像只要再說一遍,池之玉立刻就可以下地獄去。
池之玉好死不死的嘴裏繼續念念叨叨,“要是我這樣對文竹說話,她早就打死我了,怎麽可能對我那麽溫柔?”
秦文竹陷入了沉默中,突然覺得這個瘋子言之有理。
“你知道你手機裏的游戲是連接現實嗎?”秦文竹的嗓音倏然冷靜下來,好似是在審問犯人。
池之玉眼睛沒有聚焦,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好似是根本聽不懂秦文竹的問題。
秦文竹深吸一口氣說,“你在玩游戲的時候,有覺得現實當中的事情也在跟着改變嗎?”
池之玉繼續搖頭,“你在說什麽?”
秦文竹氣不到一處來,池之玉的腦回路,和她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池之玉從後面緊緊抱住秦文竹,牙齒緩緩啃,咬在秦文竹的脖子上,“你是文竹對吧,只有文竹才會對我翻白眼,還翻的那麽好看。”
秦文竹頭頂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咬牙切齒說,“醉酒後人一般會失去行動能力,大多數都是借着酒勁耍流氓,我看你現在倒是清醒的很。”
上半身沒有清醒,下半身倒是已經精神了。
秦文竹心想似乎不太對,好像這條定律只是針對于男性。
女性似乎是一個随時可以幹壞事的性別。
池之玉沙啞到極致的嗓音在秦文竹耳邊緩緩說話,“我在一篇CP同人文裏看到,似乎你被我當成了醒酒器。”
“你說酒灌進去會不會很有意思?”
秦文竹呼吸一窒,“????池之玉!你放開我,你不能相信同人文裏說的鬼內容。”
媽的,那篇同人文是我寫的。
身體當做醒酒器什麽的,難道不是基礎操作嗎???
誰會把這個當成現實啊?
池之玉緊緊抓住秦文竹,“我明天要出國一趟,我那死去的父親在國外有些資産,不安分的私生子挑出來扇陰風,點鬼火,我需要去處理一下。”
秦文竹不知道池之玉為何突然在床上說起這個,片刻之後,她徹底明白了……
因為要離開,所以把離開期間的所有份額用完,也不過分吧?
次日一早。
秦文竹渾身被疼醒。
身邊作惡多端的女人依舊在沉睡,因為宿醉而引發的頭疼,如山崩之勢向她襲來。
秦文竹踹了池之玉一腳,把這惡毒的人給踹下床。
池之玉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怎麽了?”
“房間裏一股酒味,昨天你喝酒了?”
池之玉成功迎來一段髒話。
池之玉躺在地毯上,按摩着後腦勺說,“我要出國一趟,你……”
秦文竹比了一個OK的手勢,毫不留戀地下床,“所以昨天那一晚是分手炮是嗎?”
池之玉不明白秦文竹在說什麽,“昨天晚上我對你做什麽了?”
秦文竹白色絲綢睡衣下面是縱橫交錯的青紫色吻痕,和不知道用什麽綁起來的痕跡,好在在她的強烈要求之下,沒有真的被當成醒酒器,不過被折騰的也差不多了。
把貼身衣物塞在嘴裏什麽的,簡直是難以回憶。
秦文竹面上一陣惱怒,“你趕緊滾出國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秦文竹的眼神掃過池之玉的手機,道:“你有紙片人陪着,我也算是安心了。”
池之玉:?
池之玉從地上爬起來,獻殷勤道:“我幫你把身上的傷處理一下。”
秦文竹冷冷道:“滾出去。”
池之玉心虛,昨日的細節是一點也記不得了,只隐隐約約知道,秦文竹好像在結束之後扇了她一巴掌,很響亮。
池之玉把視線轉移到床頭已經禿掉的玫瑰花上,忽然有點好奇剩下來的花瓣去哪裏了……
電影如約上映。
在首映禮上,秦文竹身穿法式刺繡勾勒玫瑰花,走在紅毯上,一瞥一笑皆是風情,纖長的高跟鞋,踩在人的心髒上,耳畔上閃爍着比所有閃光燈更亮眼的鑽石。
池之玉一席黑色裙子走在秦文竹身邊,小聲道:“第一次走紅毯,別緊張。”
秦文竹冷哼了一聲,道:“我不想看到你。”
池之玉手指摩擦過秦文竹的手掌心,道:“對不起,我向你賠罪。”
秦文竹冷漠道:“你賠罪的方式就是趁着給我上藥的時候繼續不當人?”
“池之玉,我從前真是小看你了。”
池之玉讪笑。
在走過場後,秦文竹和池之玉坐在一起,在大銀幕上看《不問寒冬》,和在小屏幕上完全是兩個感覺。
在首映之後,秦文竹和池之玉也喬裝打扮,潛入人群中和粉絲一起看了這部電影。
【聽說小公主和大祭司之間是真的!是秦文竹和池之玉本色出演!】
【嗚嗚嗚嗚嗚嗚。這也太好哭了吧】
【我之前還覺得大祭司不當人,在功成名就之後,居然把小公主困在黃金做成的籠子裏面,但沒想到原來是小公主情願被關進去的!】
【原來大家都誤會大祭司了……雖然這個女人時常不當人,但是沒想到居然是真的為了這個國家鞠躬盡瘁……】
【所以小公主最後還是愛她的吧】
【雖然在電影院裏說這個很ky,但是為什麽我想起了秦文竹和池之玉的CP同人文裏面好像有類似的劇情……】
【我去,姐妹同道中人啊。】
秦文竹和池之玉在最後排眼睜睜的盯着前面的交談內容,從電影讨論變成那兩位主演的CP文經驗交流大會。
簡直就離譜。
原來糟蹋玫瑰花還不夠嗎?
秦文竹在這一刻有一種想要把網上所有不幹不淨的內容全部删掉的惡毒想法。
池之玉把秦文竹衛衣帽子往下拉拉,“後面還有彩蛋,你要看嗎?”
采單內容是婚後生活,衆人都以為小公主死去了,紛紛在那一日哀悼,卻不想在那一日是大祭司最為瘋狂的時候,簡簡單單的黃金籠子,已經沒有辦法滿足這人膨脹的私欲。
導演拍的很隐晦,是這個新建的國家中迎來了神女,被八人轎子高高擡起,透過紅色的紗簾可以一睹真容。
沒人注意到這位神女陛下,腳踝上有着被寶石雕琢的鏈子。
電影院裏的觀衆看到這一幕,差點沒有把房頂給掀翻。
這對感情也太欠揍了!
從電影院走出來,秦文竹把墨鏡和口罩扯下,手指狠狠的裝了一下池之玉。
“你這不安分的手指又在幹什麽?”
秦文竹穿的短裙能露出小腿和膝蓋,池之玉居然在黑暗中,手指一刻也沒有離開,那已經被磨成了粉紅色的膝蓋。
如果不是顧念着有那麽多人在旁邊,怕是會做得更過分。
這個垃圾死不足惜。
秦文竹捂臉絕望,池家全都是瘋子的傳聞,果然是真的。
“兩個小時之後的飛機,你現在還在這裏磨蹭?”秦文竹挑眉,看了一眼池之玉,“早點回來。”
池之玉乖巧的點頭,拿着秦文竹的手掌,心在臉頰上蹭了蹭。
雖然池之玉從來都不在秦文竹面前說家族中的事情,但是秦文竹隐隐約約能猜到,似乎并沒有看上去那麽平靜。
池之玉的父親在外面留了多少私生子,至今都不清楚。
大約是因為池之玉和池訣的母親,很讓父親忌憚,并不想要這兩個原配的孩子來繼承家族企業,所以才在外面搞出各種各樣的垃圾。
對于這點秦文竹還是很同情池之玉的。
小時候的性格和處境可以影響往後一輩子的性格發展。
所以變成一個變态,似乎也容易諒解。
池之玉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不知怎麽的,秦文竹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很……慈愛?
秦文竹摸摸池之玉的狗頭,“你在外面多注意安全,國外不比國內治安好,別讓醫生把你給擡回來了。”
池之玉心下一動,在秦文竹的臉頰上落下親切安慰的吻。
“你放心。”
秦文竹怎麽可能放心下來,站在原地看着池之玉,坐上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直到消失在道路的盡頭,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因為電影上映的原因,秦文竹的熱度空前的大。
大姐是之前從來都沒有一個藝人籍籍無名,任何演戲經驗都沒有,突然變得如此炙手可熱。
秦文竹剛參加一次活動,不遠處的一個藝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小助理小聲說道,“林月藍,和池之玉同期的一個藝人,但是每次都被池之玉壓了一頭。”
方諾諾翻看手機裏的資料說,“怨不得咱們老板,咱老板但背景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林月藍能夠走到現在的位置實屬不錯,不能再苛求太多了。”
方諾諾意思是池之玉背後背負着整個家族在群衆面前的形象,自然需要比別的藝人更加努力一些。
看林月藍緩緩走來,秦文竹站在原地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客氣的點點頭。
再說工作人員面前,林月藍沒有顧及,一雙上挑的眼睫如同刀片劃過般,落在秦文竹身上。
“幸會幸會,不愧是池之玉的女朋友,起點就是別人的終點。”
這一句話出來,在場所有工作人員立刻閉上了嘴,攝像大哥也不知該不該把這一幕記錄在鏡頭上。
秦文竹蹙眉,“那确實,誰讓池之玉喜歡我呢?”
好家夥,一點也不知道收斂。
林月藍眼神如淬了毒,“你真以為池之玉會一直喜歡你?你所看到的池家小姐不過是裝出來的好親近,實則……”
林月藍似乎回想起了很惡心的場景。
“其實他們都是一群瘋子,不管是池之玉也好,池訣也好,在人前裝作人模人樣,背地裏可不是你能對付得了的。”
林月藍諷刺地勾起嘴角,“聽說最近法國那家高定珠寶想要找代言人,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不要當我的對手。”
林月藍輕飄飄地留下一句,“借着池之玉這股東風能把你送起來,也能把你摔下深淵。”
秦文竹站在原地,看着這女人越走越遠。
周圍的工作人員在半晌之後才開始悉悉索索讨論工作,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剛剛的對話。
秦文竹在走道上碰到了陳良導演,導演和主持人親切談話:
“對對對,所有劇本都是我寫的,哪有什麽即興演出,那都是意料之中。”
“秦文竹和池之玉這兩個角色也是我親自選定的,效果果然不錯。”
“什麽?池之玉是資方的人,所以有很大的話語權?”
“怎麽可能,我拍電影怎麽會讓資方的人來做主。”
陳良導演看了一眼秦文竹,手背上起雞皮疙瘩。
繼續心虛地把目光落在了主持人身上,“我在劇組裏,我和秦文竹的關系可好了,她是個非常勤勉的小姑娘。”
秦文竹:“……”
誰也逃不過宇宙真香定律。
池之玉和秦文竹遠隔重洋,在打完例行的電話後,她打開了游戲。
現在沒有秦文竹日日看管游戲時長,反倒覺得不自在。
池訣翻動一頁報紙,慢悠悠說道:“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麽樣子?”
池之玉“嗯?”了一聲,翻越小人兒的自言自語記錄。
【您的小嬌妻特別想要一家高定珠寶的代言,那家珠寶雖然在很多人眼中看做智商稅,但不得不承認其高定的價值含量非常高!是名媛富太太們的首選!若是可以幫您的小嬌妻得到,一定會讓小嬌妻心花怒放!】
池訣看了一眼正在玩游戲的妹妹,“從前和你訂娃娃親的那家夫妻也在a國,不如這一次去見一面?”
池之玉手指一頓,聲音沒有波折,“既然那家孩子已經失蹤了,娃娃親這件事也該告一段落。”
池之玉在游戲中看了一眼,得到那個代言的價格,心中一陣惆悵。
要是被秦文竹發現,她他在游戲中給一個紙片人花那麽多錢,怕不是會直接鬧着分手。
崽崽坐在床上輾轉反側,頭頂冒出一個又一個氣泡。
【我的神明大人啊,您是那麽的漂亮是那麽的偉岸,為什麽不能滿足我一個小小的願望呢?】
【我只是想要一個小小的代言而已,不想要家財萬貫,也不想要長命百歲,只想要這小小的一個代言】
【若是您能給我這一個代言,您對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算了……我知道是我僭越了,不應該對神明大人如此貪得無厭。】
【既然您對我并無此意,那我也不在這裏讨人嫌了。】
【都是我的錯……】
游戲突然跳出彈窗【親愛的玩家,通過您勤奮的游戲耕耘,已經獲得了相當不錯的人脈關系,這些人脈關系可以給您減免很大一部分費用,讓您的小嬌妻演繹之路更加順暢。】
通過【人脈關系】的加持,原有的價格直接打了一個0.5折。
池之玉倒吸一口涼氣,此時不氪金,還待何時?
點擊支付按鈕。
池訣重重把報紙扔在桌子上,“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長兄如父,你把我當成什麽了!”
池之玉做好所有日常任務之後才把手機關掉,按了按陣痛的太陽穴,“你想說什麽?”
池訣緩緩嘆了一口氣,“咱們家與紀家關系匪淺,是世世代代的世交,就算是父親混賬東西,也沒有落下這段交情。”
“到我們這一代更加不應該棄之不顧。”
池之玉坦然的面對哥哥焦灼的目光,“你還在念着那個娃娃親,将近二十年了,一個失蹤的孩子就算回來,和你所預想中的大家閨秀也差距甚遠。”
“既然你如此喜歡這段娃娃親,不如你娶了人家家的小姐。”
池訣:“……”
池之玉沉默不語,最終還是答應了哥哥的要求。
既然是世交,那也沒必要在這一代冷落了。
池訣提醒:“你見了人家老先生和老夫人客氣一些,別整天冷着臉。”
“也免得日後相處尴尬。”
池之玉:?
只是見一面而已,哪有什麽日後相處?就算日後有相處,也只是在生意場上。
在大洋彼岸的另外一邊,秦文竹郵箱裏收到了一沓照片。
鼠标翻動,每一張上都有濃郁的黑暗和血色。
池之玉站在落地窗前,地上的波斯地毯被血液浸濕,一個腦滿腸肥的男人,倒在地上不知死是死是活,只能看到有一段內髒留在了地上。
另外一張照片,是一個男人失去了小拇指和無名指,在桌子旁邊直插了一把匕首,濃稠的血液附着其上。
下一張,是航行在公海上的船,船下張着血盆大口的鯊魚。
類似的照片還有幾張,裏面的池之玉的神情和秦文竹見到的幾乎是兩個人。
冰冷,肅殺,眼睛裏有點莫名的瘋狂,距離真正的瘋子只有一線之隔。
配文寫道:
這就是你熟悉的池之玉?
秦文竹的手指顫抖,嘴角咧開一絲笑意。
她不知道池之玉的另外一面,池之玉亦不知道她就是手機裏的崽崽。
若把秘密比作禮物,秦文竹很期待雙方一同拆開包裝綢帶的那一幕。
秦文竹發出回信:
“還有類似照片嗎?多少錢,我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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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嬌妻:摩多摩多~
狗子:我不想氪金,但是崽崽撒嬌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