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章節
心裏不滿地抗議,早晚被他折磨死,自大自私又霸道。
阮秋镝滿意地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早知道反抗只會帶來更強烈的打擊,何必要屢教不改地反抗呢?”他嘆口氣,似笑非笑。
小念不做聲,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猛地翻身跪在了阮秋镝身上,雙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惡狠狠地問,“死狐貍,都是你惹下的風流債,害得我差點被那瘋女人掐死知不知道?”
同樣是被人掐脖子,眼前這個男人比自己可要鎮定自若多了。
“年輕人,氣大傷身。”他不費吹灰之力将她的手掰開,摟住她的腰用力向下一壓,迫使她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
“白夢自從堕胎之後,就一直這樣時而清醒時而迷糊。我将她關在東閣裏,府中沒人會踏進那裏一步。你自己太蠢,連在寧王府都會迷路,這些天将你關在府中,你還沒将地形摸熟嗎?”
“你欺人太甚!”小念氣得差點哭起來。
阮秋镝挑挑眉,邪惡地笑了起來,“就是欺你了,怎麽樣?”
“我——”剛欲破口大罵,胃裏一陣惡心之感湧上來,莫小念熟稔地捂着嘴,迅速翻身跳下床,沖進洗漱室。
阮秋镝單腳支地慵懶地靠在門上,身上衣衫淩亂。
“你到底怎麽了?這些天一直在吐”說到這裏,他的神色一凝,玩世不恭的表情慢慢變得嚴肅起來。
阮秋镝大步走進洗漱室,一把抓起趴在污水池上吐得昏天暗地的莫小念,将她的手腕翻過來捏在手中。
半晌,在她莫名其妙的目光中,他淡淡地宣布,“你懷孕了。”
“啊?”小念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張大嘴,大腦一片空白。
“不是我的。”他趕緊撇清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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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她哪有和他拌嘴的心情,下意識摸向小腹,重複着他的話,“我懷孕了?”
“嗯,”阮秋镝點點頭,“并且已經快四個月了。莫小念,我真懷疑你的腦子裏是不是塞的棉花,四個月已經有明顯的孕期反應,肚子也已經隆起來了,你就一點也沒察覺有什麽不對勁嗎?”
“有啊,”她點點頭,認真地想了想,“我想吃酸的,每天都要幹嘔,肚子也漸漸大了起來”
“可是,我以為我是吃壞肚子惡心脹氣啊,我又沒找大夫把過脈。”她說得理直氣壯,“你又不是大夫,你的話也不十分可信,我還是去找專業的來瞧瞧。”
說完欲走,被阮秋镝一把拉住手腕扯了回來。
“你是懷疑我的醫術?”他惡狠狠地瞪着她,“不要心存僥幸,快想辦法怎麽解決這個孩子吧,我可沒興趣做後爹!”
“你想得美!”小念啐了一口,毫不給面子地道,“你想白白撿個孩子,我還不願意呢!要是真壞了孕,我馬上回夢川找顧漠羽去。”
就怕他不相信這孩子是他的。
那天晚上,他們從七松鎮逃出來的第三天晚上,在那個不知名的小山村裏,她出去找吃的,被毒蛇咬傷,他用嘴将毒吸了出來,她沒事了,他卻昏迷不醒一直說胡話。
他連說胡話都叫着她的名字。
說是對他沒有感情是假的,那份關心和緊張已經超出了感動和感激的範疇,她那麽小那麽瘦弱的身子,背着他一米八幾的高大身體,走幾步跌幾步,摔得滿身是血和泥土混合的污漬,在日出之前終于進了村子,一家一家地敲門求人救他。
有人于心不忍,偷偷告訴她他中的是赤蓮蛇的毒,此毒不會致命,但若找不到人與之交合,便會一直發高燒昏迷不醒。
她一咬牙,随便找了個廢菜園與他匆匆完事,曾經他們是夫妻,這種親密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做,身體的熟悉比她的理智更加誠實。
他醒後她沒有告訴他這件事情,怕他多心,更怕自己難堪,只道是喂他吃了幾味草藥,蛇毒不深。
如今大着肚子去找他,說是自己懷了他的孩子,他會怎麽想?會不會相信,會不會要她?
“你才想得美,”阮秋镝嗤笑一聲,淡淡道,“就算你懷了別人的兒子,你還是得嫁給我。當然,這個孩子不能随你一起嫁過來。”
小念感覺背上驟然升起一股寒意,阮秋镝半眯着眼睛看着她,危險并且冷酷。
“我不會打掉他的,你想都別想!”小念雙手死死地捂住肚子,下意識向後退了幾步。
可是不光這間屋子,這個王府,這裏的一切都是屬于他的,她又能退到哪裏去呢?
“沒有讓你打掉它,”阮秋镝笑得深情款款,步步緊逼地向她靠近,“我是說,它自己會消失的。”
小念突然有一種從來不曾有過的絕望,從前她一個人,受再多罪業無所謂,可是如今,她是準媽媽,她有義務有權利去保護自己的孩子!
可是她的保護,在這個狠戾深沉的男人面前顯得無能為力。
他的手指在她的臉上輕輕游走,一如既往的溫柔挑~逗,可是在此時的莫小念心中,這每一分觸摸都是毒蛇的滑過。
我鬥不過他的。小念悲切地想着,不禁嘤嘤地哭了起來。
阮秋镝的手指停頓了幾秒鐘,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神色平淡,可是莫小念知道,他複雜而又深沉的內心如同地下的岩漿滾滾湧動,她随時要做好被化作一縷青煙的準備。
“你哭什麽,這麽不經吓。”他低低地笑了起來,将她攬進懷中細細地擦拭淚水,“孩子麽,你想生便生就是了。”
小念一時跟不上他态度轉變的節奏,怔了一下,随即半信半疑地問,“真的嗎?你真的讓我把它生下來?”
“我說過的話還有假嗎?”阮秋镝咬牙切齒,“即使它是你和顧漠羽的孩子,我們就把它當做我和你的孩子便是,我會好好對他。”
小念才不相信他的話。世間真有這麽偉大的男人,願意将自己妻子和別人生的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如果有,那也一定是有所企圖,或者愛到了一定深度。
他不愛她,那便是有所企圖了。
雖然如此,表面上她卻不敢和他撕破臉,只作欣喜感激狀,雙手拽着他的衣擺,笑逐顏開,“謝謝你。”
“你要怎麽謝我?”阮秋镝恢複了平時那副邪惡淫~蕩的樣子,笑嘻嘻地将臉湊到她嘴邊,“來,親一親。”
小念毫不扭捏,真的抱着他的腦袋吧唧一口親了上去。
兵書上不是有寫,要想打敗敵人,就要先使其掉以輕心嗎?
屋外鼓樂聲震天,屋內一片空洞的寂寥。
顧漠羽靜靜地坐在窗前,透過簾子看着樓下街道上人潮湧動,
今天他成親,娶的是張家二小姐張初雪。
世人皆知他倆青梅竹馬,他曾立誓要娶她為妻,兜兜轉轉這麽多年,她今天終于要嫁給他了,可是他不開心,一點都都不開心。
敲門聲響起,他只懶懶地應了一句,“進來。”
張晴雯推門而入,屋子裏彌漫着淡淡的酒氣,她微微蹙眉,伸手在鼻下扇了扇,走過去一把将顧漠羽手中的酒杯奪下。
“七哥,你是要做醉新郎嗎?”她無奈地瞪着他,既生氣又心疼,“酒只醉身不醉心,越喝越看清了自己的心意。所以世人都道酒是個壞東西,因為有些事情越是看清反而越是令自己難受。”
“小丫頭,哪來的這麽多道理。”他低低笑,眼裏卻是一片痛楚。
“月枉然說的。”張晴雯理直氣壯,“他說他不想看見你這沒出息的東西,讓我來轉告你,你若是要令自己後悔一輩子,一輩子都不開心地度過,今天你大可去成親。”
“喲,還沒嫁過去,心就向着外人了。”顧漠羽顧左右而言其他,打趣道,“當時哭死哭活不要嫁給他,現在眼巴巴地恨不得早點過門。”
張晴雯臉一紅,說話沒了底氣,“什麽啊真是,我哪有不想嫁給他,那時候,不是有些誤會嗎?”
顧漠羽斜了她一眼,“要不是姓月的死皮賴臉地堅持,恐怕你們這對苦命的也走不到今天。”
“是啊,所以說七哥,你也要死不要臉地堅持啊,”張晴雯笑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喜歡就要争取的,我們都是普通人,為什麽要這麽偉大?你不告訴七嫂,她又怎麽知道你喜歡她?你又怎麽知道她不喜歡你?難道你想要人家姑娘家向你表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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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某漠真是急死人了,再不行動,小念都要嫁給狐貍了!不過嫁給狐貍也不錯啊···(哈哈)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是啊,所以說七哥,你也要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