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事的人,雖然好奇,可是深知這皇宮之中知道的越少越好。
“寧沫沫!真是冤家路窄啊,想不到在這裏遇見你!兩年前在戰場上你刺了本公主一劍,本公主可是一直将你放在心上記着!”
“花雲輕!這裏是商都皇宮!你敢動我,我要你好看!自己技不如人,還好意思記仇呢!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你當你是什麽?誰不知道商都皇帝最寵愛的女人是杜婉心和喬鳳暖!好像最近多了個新貴,我可從來沒有聽說你寧沫沫受寵過啊!本公主可是丠安的三公主,即使殺了你,皇帝又會拿我怎麽樣?為了你一個小小的妃嫔破壞我們兩國的友誼?再者說,我還是皇帝的弟媳,你說他是護我還是護你?”
顧林淵除了顧經年和顧漠羽兩個兄弟,已經沒有其他的兄弟在世了,那女的說她是皇帝的弟媳,她指的顧漠羽還是顧經年?
很快否定了顧經年,龍漫嘆口氣,權宜再三,還是走了過去。
“寧妃娘娘安好,”她道,“龍漫剛從婉心娘娘那兒過來,她正念叨着寧妃娘娘呢。”
紅衣女子擡眼掃過龍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你。”
說話的女子一雙杏眼不怒而威,眉如遠山黛,不似商都女子的秀美風情,卻是另一種大方灑脫的美麗。
“你好,”她伸手主動握上她的,似笑非笑,道,“我叫花雲輕,阿辰即将過門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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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君生兩意,故來相訣別。(三)
“你好。”龍漫聽見自己的聲音依舊溫柔,“這樣的話,說起來我們也是一家人了,公主如不嫌棄,有空可上漠王府坐坐,龍漫必定盛情款待。”
真奇怪,自己還能說笑。可是明明感覺聲音空洞,心髒猛地縮水,蜷成了一團。
“不要改天了,就今天如何?我今天空得很,王妃可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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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漫只是小小的侍妾,怎敢當王妃二字。”龍漫笑道,心裏澀澀的,“雲輕公主肯賞臉到漠王府做客,那自然是好的,想容妹妹看到您肯定也非常開心,只是不巧,龍漫今天有要事纏身,怕是不能夠招待公主了,很是抱歉。”
“那真是不巧了。”雲輕道,“那就改日吧,我約了阿辰去逛燈會,估摸着現在已經到時候了,雲輕先走一步。”
明明約了人,卻口口聲聲說要到漠王府去,她這是什麽意思?
龍漫笑了笑,并沒有多問,擡眼看着雲輕離去,笑容突然僵住,一點一點淡出臉龐。
逆光中,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影慢慢向她走來,在離她三公分的地方站定,低頭靜靜地注視着她。
離得太近,她反而看不清他的樣子,半眯着眼睛退了一步。仰臉迎視着他,昏暗的面容,輪廓卻清晰到能夠看清楚每一根絨毛。
“怎麽不問我為什麽?”他的聲音略微的沙啞,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男人慵懶的聲音。
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已經不再是那個他。龍漫努力地回憶,卻怎麽也想不起當初是為什麽喜歡上這個男人,又是怎樣地開始。記不清開始的戀情,大概結局也是注定了的吧。
“知道了為什麽又怎麽樣呢?”她淡淡地笑道,“真的有那麽重要嗎?我在乎的只是你要成親了,新娘不是我。”
“可是你一早嫁了人,新郎也并不是我。”
“你心痛嗎?你難過嗎?你舍不得嗎?”她笑着笑着竟然笑出了淚來。即使知道雲輕和寧沫沫沒有走遠,她的醜态肯定被他們瞧在眼裏,即使自己明明是個堅強灑脫的女子。
即使心裏瘋狂地大喊,我不在乎!不是我的我不要,不愛我的我不愛!
可是當愛的潮流湧來,她只是一介平凡普通的女子,又怎麽能夠如戲子一般對自己的情緒收放自如。
“龍兒,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我也會娶你。”顧經年握着她的肩膀,感受到她的顫抖和壓抑的哀痛,其實自己又何嘗不痛。
他将她擁進懷中,無論她怎樣發瘋般地掙紮,他只是死死地锢着她,不讓她脫離他的懷抱。
“是啊,你愛我。”她埋在他的胸膛默默垂淚,“可是你也愛花雲輕,你更愛杜婉心。不是嗎?顧經年,你的心太博愛,而我太貪心,我們終究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兩年前你的離開,戰場上我親手将劍刺進你的胸膛,這一切其實就已經為這段感情畫上了句號,只是我們自己不死心罷了。可是人怎麽鬥得過命運,争得過天意呢?顧經年,我們愛得太淺,奈何困難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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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君生兩意,故來相訣別。(四)
易天真老遠就看見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假山前面張望,山後傳來一陣壓低的哭聲,悲恸異常。
他愣愣地聽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那聲音如此熟悉,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都快翻遍了整個皇宮,終于在路過這裏的時候遇到了她。
上漠王府去看望她,得知她進宮找無歡去了,這不,趕緊地追了來,就是為了制止她去找無歡。
皇帝還沒有對無歡消除戒心,表面上是寵愛到登峰造極,可是心裏卻對她十分戒備,安插了好幾個暗衛在她身邊,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一旦龍漫去找她,必會加重皇帝的疑心——無歡只是被拐賣的普通丠安老百姓,和龍漫根本沒理由走得親密。
這是易天真第一次見到顧經年,他的想象中,那一定是眼若桃花,笑容輕佻勾人的男子,很多年以後,當兩人促膝長談之際,易天真把這段話當做玩笑講給顧經年聽,卻只聞一聲幽然輕嘆,“顧經年的确是一個放蕩不羁,只找開心沒有真心的男人。可是面對自己深愛的女人,阿辰只是一只被馴服的狐貍。”
“易易天真!”龍漫跌跌撞撞地從顧經年懷抱中掙脫,低着頭,大腦一片空白,只知道一味地狂奔,卻不料猛地撞到一堵肉牆,正想要道歉,擡頭卻看見被撞之人是她的義兄易天真。
龍漫如同見到了救星,撲進易天真懷裏雙手緊緊拽住他的衣擺,低低地抽泣,眼淚一顆一顆落進他的衣領,滴在脖子上,癢癢的,心裏卻是一下一下地痛了起來,如同有滾燙的油漸在他的心上。
易天真心疼,輕輕拍打着龍漫的脊背,輕聲安慰道,“這是怎麽了,漫兒?誰欺負你了?誰這麽不長眼,敢欺負我們‘夢川人見愁’?”
他本是想逗笑她,卻不料她哭得更兇了,簡直要斷過氣去似的。
顧經年幾步走到他倆面前,蹙眉掃了易天真一眼,目光落在他懷中的龍漫身上,怒道,“即使你想報複我,也不應該這麽随便在其他男人懷中痛哭!就算你不在乎我的感受,好歹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份!你是漠王的女人,這裏是皇宮!”
龍漫從易天真懷中擡起頭,臉上淚痕未幹,“剛才你抱着我的時候,怎麽沒有想過我是漠王的女人?顧經年,在你心中我到底算什麽?既然你的身邊已經有了花雲輕,心裏已經有了杜婉心,你又何必來招惹我?你是這樣,顧漠羽也是這樣,我真的有這麽下賤嗎?能夠讓你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喬龍漫!你到底想怎麽樣?”顧經年也有些生氣了,他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不知道适時收斂的哭鬧總是令人煩心的。
“我并不認為我娶雲輕和我倆之間有什麽沖突,我欠雲輕的太多,我絕對不能辜負她,我要娶她,可是我愛的是你!”
龍漫苦笑,心裏已經說不出是什麽滋味了,“顧經年,你到底明不明白,人的心是很小的,小到多一個人都放不下。感情是不能分配的,不管你愛誰多一點,于對方都是一種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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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君生兩意,故來相決別。(五)
北門正是傍晚交~班的時候,守衛難免有些松懈,一輛馬車從宮內飛快地奔了出來,沒有人看清楚裏面坐着誰,只感覺一陣急促的風從自己耳邊劃過,沒有來得及上前阻攔,馬車已經駛出了皇宮,消失在暮色濃重的鬧市。
“是誰這麽大膽,在皇宮裏行駛馬車?”一個侍衛驚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