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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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最是無情帝王家
只有一個人非常堅決地對她說,喬鳳暖,你過得沒有表面上快樂。當她這樣說的時候,她愣了一下。大家從來都是關心她,今天的舞蹈學得怎麽樣,又看了什麽好書,沒有人問過她,喬鳳暖,你快樂嗎?
舞池裏輕歌曼舞,顧林淵似乎看得頗有興致,喬鳳暖心不在焉,手中剝着葡萄皮,然後機械地往皇帝嘴中一送,眼睛從始至終沒有焦距。
一絲酥麻從指尖傳來,喬鳳暖收回思緒,正對上顧林淵似笑非笑的雙眼,自己的手指含着他的嘴中,觸電般的感覺從他的舌尖過渡到她的指尖。
“皇上”喬鳳暖不露聲色地抽出手指,溫順地笑着,心裏卻像是有一千根銀針在刺着她。他該是經歷了多少的女人,**才能如此地娴熟?
喬鳳暖恍惚想起很多年前那個踏花而來的翩翩少年,再看着眼前這個依舊俊逸不凡的男人,她很難将這兩個人當做同一個人看待。
“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就要認命。這裏是皇宮,不是喬府,在這裏,你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要謹慎,稍有疏忽,你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姐姐,你要明白,呆在這裏的女人,哪個沒有兩把刷子?哪個不是美麗聰明,有背景有修養?沒有人可以幫你,別做夢了,當年陪你游湖賞花摘果子的那個少年已經不在了,你可不能指望靠皇帝的寵愛潇灑一輩子,記住,要在這裏活得好,別人狠,你要比她更狠!”
聽見這話的時候,喬鳳暖難以相信這些殘忍卻很實在的話是她那頭腦簡單的妹妹說的,一針見血,讓她好生難堪。她以為,喬龍漫只會尋歡作樂,爹爹總是罵她不思上進,放蕩不羁無可救藥,久而久之,她也便這樣看她了。
突然發覺,自己從來不曾真正了解過那個女孩子,甚至從來沒有公平地去看待過她。
寧沫沫因為帶毒的眉粉中了毒,顧林淵的人在她的房間裏搜出了同樣的眉粉,甚至沒有給她一個解釋争辯的機會,将頭一扭,冷冷的一句“将喬貴妃關進千佛塔,擇日處置!”。
最是無情帝王家,在陰暗的千佛塔,漫長的七日裏她明白了這個道理。
如果不是後來喬龍漫為她洗淨冤屈,也許她的後半生将在潮濕陰冷的冷宮裏度過了吧。
不知道她那妹妹用了什麽方法為她尋得清白,她不願說,她也便不再問了。只是從那以後,鳳暖開始重新去認識龍漫,重新去認識自己愛了十年的那個男人。
和安街三十二號,傾城服飾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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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漫沒有想到自己這輩子會有機會再次見到顧經年,只不過不是真人,而是在畫像上。第五十次确認後,她終于忍不住問小夕,“哪來的畫像?”
小夕好奇地将臉湊到畫像前,待看清楚畫像上的人,忍不住驚呼一聲,“啊,這不是碩王爺嗎?今兒早上邱航在門上發現了這張畫像,可是送畫像的人卻不知道去了哪裏。我見他神情嚴肅,就急匆匆給小姐您送來了,還沒來得及打開看呢!”
龍漫的眉頭越皺越緊。這件事肯定不簡單。如果沒記錯的話,顧經年的這身服裝是鄰國丠安的貴族服飾,而他的胸前還戴着她送給他的平安符,可見這畫像是和她分開以後畫的。
龍漫感覺有一股熱血自丹田沖向她的天靈蓋,強烈的暈眩感讓她忍不住想要尖叫。
他還活着!他在丠安!
這畫像是他派人送來給她的嗎?他知道她牽挂他,放不下他,怕她擔心?
龍漫的眼睛猛地亮了,只是一瞬間,馬上又熄滅,恢複了波瀾不驚的黑暗。
他會擔心她?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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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謎團
來醉仙居早已經不是一兩次了,可她還是不喜歡吃這裏的食物。典型的滄瀾菜,甘甜中又透着芥末般的辛辣。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很不習慣,完全吃不下這裏的飯菜,餓得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喬國威沒辦法,只得到宮中請了經驗豐富的大廚,專門為她制作食物。說來也怪,那人做的丠安菜味道和川菜一模一樣,她從此便只吃他做的飯菜。
龍漫在屋裏踱來踱去,明顯沒有了耐性。
易天真約她在這裏見面,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有半個鐘頭,可是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出現。以前有一次和顧經年去看戲,她不過遲到了幾分鐘,他就生了氣,老遠看見她氣喘籲籲地跑過來,一聲不吭掉過頭就走。真沒見過那麽小氣的男人,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抱歉,龍漫,我有點要緊事耽擱了。”易天真風塵仆仆地從門外閃了進來,臉上的疲憊之色難以掩飾。
那一次她也這樣對他說,我有要緊事耽擱了,可是他說,決心要來,無論怎樣都能來得到,
不願意來,也總是能夠找出借口的。你不想陪我看戲你就明說,不要勉強自己答應下來。
那天他像吃了火藥,脾氣特別不好。後來才知道,那天是他母親的忌日。
“我收到消息,有人出了五千萬金玉請雲輕出手,秘密解決掉今年的新科狀元月枉然。”易天真往軟椅上一靠,幾杯茶水下肚,這才悠悠地開口道。
雲輕是弑天裏面唯一會使誅仙弑神陣的人,傳說是弑天裏面最厲害的刺客。可是從來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或者說,見過她的人,都死了。
“那又怎麽樣?”龍漫漫不經心地把玩着手中的象牙骨筷。商都每年死在弑天的殺手們手中的短命鬼不計其數,那樣一個強大的殺手組織,連皇帝都要忌憚它幾分,它要殺人,她也沒辦法阻止啊,別說是新科狀元,就算是死了皇帝,也不幹她喬龍漫什麽事。
“不怎麽樣,”易天真饒有趣味地笑了,嘴角擒着一絲戲谑,“可是我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那月枉然今兒早上送了一份畫像給你,如果我沒有猜錯,那畫像中人,可是你的心上人—碩王爺顧經年?”
龍漫猛地擡頭看向易天真。
“他前腳将畫像送到你手上,後腳就踏進了鬼門關。很明顯有人在阻止月枉然告訴你一些事情,想要殺人滅口。”
“走!我們去找他!”龍漫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就要往門外沖去,卻被易天真一把拉住。
“急什麽!人又跑不了!雲輕還沒有接下任務,那小子目前很安全,給我坐下吃飯!”
哪裏還吃得下飯啊。兩人大眼瞪小眼,默默地交戰了半天,最後龍漫敗下陣來,頹敗地坐下。
“你也會這麽緊張一個男人?”易天真給兩人的杯子倒上酒,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苦澀。
龍漫不說話,低着頭,只是默默地喝酒,三杯酒下肚,易天真的臉已經開始在她眼中搖晃。
搖着搖着,一張溫潤的笑臉搖成了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那張無數次出現在她夢中的臉,邪肆輕狂。
龍漫很努力的想要睜大眼睛看清楚他,很怕一眨眼那個人便會消失不見,可是看着看着,臉上竟然濕了。
“龍漫,你醉了。”易天真伸手扶住她快要直不起來的身子,微微皺眉,“不要再喝了。”
靜了半天,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氣,“我認識的喬龍漫,是多麽潇灑的女人。”
愛一個人怎麽能夠潇灑,能夠潇灑的就不是愛情。不羁如她,也只是之前沒有遇見心上的那個人罷了。
霧蒙蒙中,龍漫越看越覺得那張俊美無鑄的笑臉有些眼熟,是在哪裏見過吧,在哪裏呢?想不起來,手臂卻不受控制地已經攀上了對方的脖子,食指輕戳着那張臉,嘿嘿傻笑,“顧經年,我就不信我喬龍漫追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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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舊歡如夢
“顧經年!我就不信我追不到你!”白衣女子看着面無表情和她擦肩而過的男子惡狠狠地說道。男子背影一僵,肩頭抖了一下似乎在笑,卻還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年,她十六歲,他二十歲。
她和人家打賭,賭輸了向他告白。誰知道那挨千刀的男的竟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理由既然是——對不起,我對長得不好看身材不好的女孩沒興趣!
我操!
她在心裏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侮辱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