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No.悲傷的海島(2)
屍體仍然留在現場,第二天整整一天我們都在賓館亂轉,毫無頭緒。
“好了,我們先別想了,”我說,“晚上去看煙火大會吧。”
其他幾個人互相看了看,點點頭。
這時已是傍晚,大家磨磨蹭蹭地走到一片空曠的草坪上時煙花已經開始綻放了。
“哇塞,漂亮!!”我忍不住叫道。
“你們也在啊。”興村太太站在我身邊說,“賓館裏基本上沒人了,都出來看煙花了。”
草坪上站滿了歡喜的人們,興村太太的神情有點奇怪。
“你有什麽事麽?”空晝敏銳地說。
“呃……”興村太太有些猶豫,“我想說,松人羽彌他是個很好的人,我相信他不會殺人的。”
現在松人羽彌已經自願呆在他自己的房間裏,等待警察到來。
“嗯……還有……”她發現幾位偵探和一個小孩子都用極具穿透力地目光盯着她,“十二點之前要回賓館,賓館正廳從十二點到淩晨五點會關閉。”
“謝謝。”我笑着說。
煙花越來越漂亮,十點時突然所有煙花都停下來了,全島的燈光全部熄滅。
“發生什麽事了?”服部緊張地問。
“呵呵,壓軸戲要開始了。”旁邊的一位先生說。
異常響亮的爆鳴聲,之後整個天空都被煙花覆蓋了,雖然島上沒有燈光,卻被煙花照耀得如同白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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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歡呼,煙花一個接着一個,整個天空五彩斑斓。
大約過了十分鐘,盛大的煙火大會随着最大的一次綻放結束了,島上的燈這才重新亮起來。
我們高興地聊着往回走,把那些煩人的案子統統抛開了。小蘭和和葉沒來真是太太太太遺憾了!
走到賓館門口才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勁,經理美惠子跌跌撞撞地跑出來,向我們叫道:“死了!木子死了!!他要殺掉我們!!”
我們驚慌地對視一眼,顧不上美惠子的失态,沖進正廳。
噴泉旁邊躺着一個滿身鮮血的女人,我認出她就是和我們一起乘電梯、住在同一層的景田木子,金色的噴泉裏盛滿紅色的血液。
從外面進來的人都尖叫起來。服部讓保安把客人都疏散到其他入口,空晝跑去找目擊者,美惠子被工藤說服回到正廳。
“怎麽回事?”我問櫃臺後的小姐。
“十點島上熄燈的時候我跑出去看煙花,熄燈之前還好好的,燈亮了之後發現整個噴泉變成了紅色,走過去……發現……隐約能看見一只手……”她說着,驚恐地抓住自己的頭發,“然後我去找保安,他們從裏面拖出了……那個人……”
我同情地拍着她的肩膀,心裏漸漸沉重起來。
“死亡時間大概在今天下午,”工藤說,“死于胸口上的傷。”
我俯下身觀察着屍體,盡量不去看她扭曲的表情,她的胸口上還插着那把刺死她的匕首。
“今天煙火大會都有誰沒去?”小哀問道。
“我。”山本小姐從我們身後走過來,“我去給松人羽彌先生送飯了。”
“熄燈的十分鐘你在哪裏?”
“賓館外看煙花。”她說。
“有人能作證麽?”
山本聳聳肩。
“還有誰沒去?”空晝問。
“夜久美惠子。”工藤悄聲說,“她的情況有點奇怪。”
美惠子正坐在大廳的一角喃喃自語,說什麽“他要殺了我們……”
“死亡時間是今天下午吧?”山本說,“我下午一直在幫忙運貨哦,你可以打電話問問。”
“興村太太呢?”小哀問道。
“跟我們說過話之後就不見了,”工藤說,“問問她下午有沒有不在場證明。”
我坐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對旁邊的大家說,“兇手顯然很清楚什麽時間會全島熄燈,而且賓館裏的人都會出去看煙花,這個時間把屍體放在噴泉裏應該不會被察覺。”
“得了,先不想了,睡覺吧。”空晝說着走了出去。
看來我是越來越習慣與這些瘟神在一起,兩起莫名其妙的案子一點也沒打擾我,我沉沉地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在餐廳找到了吃早餐的各位。
“我問了美惠子一些事,”工藤說,“這間賓館的董事長上個月因意外事故去世了。”
“意外事故?”我問道,“這種時候聽到這種事情一般都是有內幕的。”
“更有意思的是,死掉的田中先生和景田木子小姐和夜久美惠子都是這家賓館的股東。”空晝說,“據說這家賓館是從董事長的父親手中繼承來的。”
我有些明白了。
“不過這對案子的手法毫無幫助。”服部郁悶地用叉子戳他的牛排。
“去找興村太太問問吧。”空晝說。
“那我去吧。”我站起來向廚房走去。
我看見她的時候,興村太太正在烤一個大蛋糕。
“我想問點事情。”我說。
“嗯。”她漫不經心地把蛋糕從烤箱裏搬出來。
“你跟松人先生是什麽關系?”我問。
她瞥了我一眼,“他是我弟弟。”
“弟弟?”
“嗯,他自己還不知道,他在孤兒院長大,我也是不久前才發現的。正打算告訴他的時候這兒正好出事了。”
我突然看到一樣東西,心髒猛烈地跳動起來,“興村太太……這是什麽?”
“哦,裝魚的袋子,密封好了放在冰裏。”
“這麽大?”我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我們這裏有很大的魚啊!”她有些奇怪,“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