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No.悲傷的海島(1)
悲傷的海島
“啊,終于要到目的地了!”我面對大海中漸漸清晰的島的影子喊道。
“是啊,這個旅程可發生了不少事。”空晝說。
我們還在貴賓船上,白馬和兩位警官帶着犯人乘直升機離開了,只剩下我、空晝、服部、新一和灰原繼續游玩。
“游客朋友們,大家好!歡迎來到波利島,這裏有最豪華的購物街,房間最多的賓館,最有趣的室外活動,最刺激的海上游樂場!……”
“看來不錯嘛,黑衣組織那幫人給的貴賓券不用咱們花錢哎。”空晝一臉占了大便宜的表情。
“是啊是啊,你不要成了黑衣的粉絲了。”我小聲說。
“不會的,黑色衣服太沒情調,不喜歡。”他高傲地說。
“喂,你們兩個,”在我們說話的時候,他們幾個已經走了老遠,服部喊道,“我們先去找好賓館吧。”
貴賓券上提供的賓館便是島上最大的波利賓館,啊啊,真是奢侈的地方啊。大廳正中央的金色噴泉,牆邊的三角鋼琴,華麗的吊燈,牆上的琉璃瓦。
“糟糕,”空晝拍着額頭說,“越來越覺得vodka是好人了。”
我突然發現有兩位大偵探正在發呆。
“啊,這麽華麗優雅的地方有小蘭和和葉在才有意義啊!多麽希望她就在我身邊!唉,她沒能來是多麽大的遺憾啊!”我學着園子通常調侃小蘭的語氣站在工藤和服部面前說,“你們是這麽想的吧?”
“沒……沒有啦。”工藤含糊地說。
“切,誰會想那個女人。”服部別過頭去。
這次連小哀也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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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光臨,”一位可愛的女服務生對我們鞠躬,“訂房間請跟我來。”
簡單地辦理了手續,我們便跟着這位服務生上了電梯,同時進來的還有一位發福的中年男子和一個高挑的女人。
“我叫山本束子,”服務生自我介紹道,“波利賓館共有一千三百八十六個房間,大家要拿好自己的房卡。”
“叮——”電梯門打開了。
“十九層到了,田中佐一先生,請跟我來。大家請在電梯裏等一下。”
我們看着山本小姐把田中帶到離電梯很遠的房間門口,推開一扇房間的門,請他進去。
“田中先生,我就住在您隔壁,有事請吩咐。”
田中傲慢地點了點頭,關上了房門。
“山本小姐也住在這裏嗎?”山本走進電梯時我問。
“嗯,”她說,“其實我是這賓館董事長的親戚,假期來幫忙而已,所以也住客房。”
“二十一層到了,”山本說,“大家的房間都在這一層。”
我掏出房卡,找到了自己的房間,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服務生,門都沒鎖嗎?”跟我們一起乘電梯的女人皺着眉,不滿地說。
“嗯,為了方便打掃衛生,沒住人的房間都沒有鎖門。你們進去之後鎖上就行了,下次再開就需要磁卡,景田木子小姐。”
景田木子哼了一聲,推門進去了。
“真是,讨厭的人哪都有。”服部嘟囔了一句,從自己的房間裏出來。
“我們去吃點什麽吧?”工藤說着把房卡塞進口袋裏。
“好!”
賓館雖然豪華,可是廚師卻不怎麽樣,大概空晝尤其這麽覺得。
“這算什麽辣醬啊?什麽味道都沒有!”空晝不滿地說。
“确實不怎麽辣,”灰原說,“不過也不是什麽味道都沒有吧。”
“啊,不是的,”我說,“這種辣醬就算再辣,在他看來也是沒什麽味道。”
“空晝,你的味覺真的沒問題嗎?”服部很汗地說。
空晝一臉黑線地擡起頭,“绮裏……為什麽你沒記得帶便當?我調的調味料哎。”
“這種事情應該你自己想着吧。”我無奈地說。
“等等,”工藤突然說,“你的調味料難道是放在一個藍色的便當盒裏?”
“對啊。”
“糟了……”工藤拍着額頭,“我以為是小蘭托我帶給大叔的那盒,拿給大叔了!”
“呀……”我同情地說。
“那個大叔……”
“沒關系,雖然用了一罐芥末,果然還是沒有那種辣椒效果好,所以也不是很辣。”空晝聳聳肩,繼續吃。
“……”
“毛利大叔……沒事吧……”
“哎?你們也覺得這個辣醬很沒味道嗎?”一個年輕男人突然向我們桌子探過身來。
“啊……嗯。”我說。
“哦,對了,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松人羽彌,是這家賓館的采購員。”他笑着說,“看來這辣醬果然不行呢。”
“松人君。”一位矮胖的女人走過來,“看來大家對這次的調料都不太滿意呢。”
“是啊,興村,下次還是換一家吧。”松人說着回頭對我們說,“這是我們廚師長,興村太太。”
“哎呀,別叫我太太,好像我很老了似的。”她笑着說,“你們好。”
“對了,最近島上有什麽活動嗎?”服部問道。
“明晚有煙火大會呦!”松人說。
“哇,太棒了!”我高興地放下飲料,“我第一次參加哎!”
“今天呢?”
“去看看購物街吧,煙火大會之前大家都很忙,其他的活動都會推遲。”
“購物街……”工藤和服部對望一眼,嘆了口氣。
“唉,戀愛中的男人啊……”空晝搖搖頭說。
“喂喂……”
“喂,服務生!”鄰桌的一個男人喊道。我們回頭一看,原來是和我們一起乘電梯的那個。
“來了!”松人從座位上跳起來走了過去。
“我要一瓶紅酒。”那人冷淡地說,“最貴的。”
“真是讨厭的人,”空晝厭惡地說,“他叫什麽來着?”
“田中佐一。”灰原說。
很快,松人拿來了一瓶包裝十分華麗的紅酒,田中佐一抱起紅酒搖搖擺擺地向櫃臺走去。
“挺着那麽大的肚子還能走得動,這個人也夠不容易了。”興村太太用敬佩的口吻說。
“你們回來的挺早嘛。”我和小哀走到大廳落地窗旁。三位偵探正在那喝茶。
“終于回來了。”服部郁悶地說,“有什麽好逛的?”
“啊啦,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之處。”小哀說。
“女人麽……”
我可以理解,看見一個七歲小孩說這話是很詭異。
突然山本小姐急匆匆地從我們身邊跑向總櫃臺:“把1029號客房的磁卡給我!”
“發生什麽事了麽?”我走過去問道。
“嗯,”她焦急地說,“剛才櫃臺有田中先生的電話,我去敲他的房門,可是沒有回應。”
“會不會出去了呢?”
“沒有啊,從午飯之後他就一直在房間裏了。”
空晝皺着眉與我對望一眼,我們都明白,命案是免不了的。
幾位偵探也站了起來,大概也感覺到了不詳的氣息。我們與山本小姐一起沖進電梯,我心裏的沉重與電梯一起上升。我真不應該跟這幾位瘟神一起出來!
十九層。山本束子用磁卡在1029號房門上劃了一下,推開門叫道:“田中先生,您在嗎?”
然而沒有任何回應。
“田中先生?”山本突然說。田中正躺在沙發上,嘴巴微張,臉色鐵青,一瓶紅酒放在茶幾上,一個高腳杯打碎在地上,似乎是從他手中落下的。
山本正要走過去,被工藤攔住了。
“請你出去叫警察吧。”
“什麽?這島上沒有警察?!”
“是的。”波利賓館的經理夜久美惠子說,“這是私人的小島,只有保安人員,沒有警察。”
“那警察要到這座島還需要兩天時間?”我問道。
“嗯。”
我們陰郁地對視一眼。
現在我們正在賓館的經理室。屍檢工作不得已只能交給兩位偵探,死者田中佐一,死于氰化鉀中毒,沒有警察,也無法檢測毒是在酒裏還是在杯子上,死亡時間大約在中午過後不久。
“午飯後就沒有人看見田中了,”工藤說,“他從午飯後就沒出過房間,似乎也沒有人進去過。”
“從現場看起來是田中用高腳杯喝了酒之後毒發身亡的。”服部說,“酒是松人羽彌買的吧?”
“松仁玉米來了。”空晝走進來,身後跟着松人先生。
“酒是我買的,也是我拿給田中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這種事誰也無法證明,現在沒有警察,沒法進一步找證據,”我說,“酒賣給田中之前放在哪裏了?”
“紅酒儲存室。”
“我去看過了,”空晝說,“進去需要鑰匙,只有松仁玉米有。”
“那個,”松人先生有些窘迫地說,“我叫松人羽彌,不是松仁玉米。”
“啊,都差不多。”空晝不在意地說。
“也可能是自殺。”我說,“現場發現了小玻璃瓶,可能是裝氰化鉀的。”
“嗯……”
服部和工藤緊蹙眉頭思考着什麽。
屍體仍然留在現場,第二天整整一天我們都在賓館亂轉,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