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求婚
果然如夏侯顏所想,到了半夜,拓跋魁就開始發燒,傷口還是有發炎的症狀,這裏的醫學太過落後了,夏侯顏只能不斷用冷水擦拭他的身體讓他的溫度降下來。
“聖女大人,這種粗活讓我們來做吧,男女授受不親,您這樣做不妥的。”幫夏侯顏打水的樹村族人提着水進來勸說,夏侯顏搖搖頭說:“他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做人不能有恩不報,不看見他醒過來,我不會安心的。”
“聖女大人您真是善良,您這麽好心,天神會感知到的,他肯定會醒來的。”
“謝謝,夜深了,你去休息吧。”夏侯顏雙眼依舊觀察着拓跋魁的狀況,但還是不忘關切的對那個樹村人說。
那個樹村族人默默的退了出去,又去打水了,他的聖女都不休息,他怎麽能休息呢?
夏侯顏就這樣為拓跋魁擦了一晚上的身,到天亮時他終于退燒了,只是還在昏迷,夏侯顏這次噓出一口,一放松,睡意就侵襲而來,她終于忍不住趴在拓跋魁身上睡着了。
拓跋魁根本沒想過自己還能再醒來,他發出一聲粗重的申吟,緩緩睜開眼睛,一時還無法意會自己身在何處,好久才看出是樹村的建築,他又回到樹村了?莫非那場人龍大戰只是一場夢?
拓跋魁想起身,卻發生渾身無力,左邊疼痛不已,低頭就看見夏侯顏趴在他身上睡得口水橫飛,拓跋魁頓時滿臉通紅,難道昨夜她在這裏睡的?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共處一室一整晚,為了不毀她的名節就一定要娶了她,這個念頭一起,不知為何他心裏卻沒有多少抵觸,還帶點小小的開心。
夏侯顏打了個哈欠,估計是睡得不舒服,坐了起來,眯着眼就看見拓跋魁臉紅紅的看着自己,她頓時清醒過來,擡手就往他頭上摸過去,嘴裏還不住的問:“怎麽臉那麽紅,又發燒了?”
拓跋魁被她這樣一弄臉更紅了,能言善辯的他居然說不出話來,夏侯顏皺着眉看他:“明明燒已經退了,這麽臉還這麽紅,你倒是說話啊,哪裏不舒服?”
拓跋魁咳嗽一聲,扯開話題:“我怎麽會在樹村?那些龍群呢?”夏侯顏還是很擔心的看着他,心不在焉的說:“龍群互相內讧打起來了,結果兩敗俱傷,我們才能逃出來,去石頭城太遠,我就提議回樹村來休息下。”
拓跋魁點點頭不說話了,一時也想不出什麽好說的,沉默了半晌才讷讷的說:“那個,昨夜你照顧了我一夜?”
夏侯顏并不覺得他這句話有什麽不妥,點點頭,現在施點恩惠給他以後到了石頭城才不會孤立無援,也許看在她的救命之恩上,他還能幫她離開也不好說。
拓跋魁臉又紅了,他憋了好久才說:“我會負責的。”
夏侯顏呆了呆,不解的說:“你應該說你會報恩的,是不是發燒腦子燒壞了,說胡話。”負責,負什麽責,她又不是失身給他了,夏侯顏頓時緊張起來,這個男人該不是想以身相許吧。
拓跋魁也發怵了,他喃喃的說:“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不說,你還幫我擦身子,我若不負責你就無法許配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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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顏頓時無語,果然是這個意思,她捂着額說:“你別恩将仇報啊,饒了我吧,所謂醫者父母心,你傷重,我作為巫醫照顧你治療你無分男女,別那麽老古板好不好。”
拓跋魁見她這個樣子,心裏很不是滋味,想他地位高尚,天生俊逸,不知有多少女子向嫁他,現在她卻像聽到噩耗一般的表情,實在是讓他有些氣惱。
夏侯顏見他臉色不悅,也發現自己說話有點傷人,她笑着說:“別生氣了,你長得這麽呃俊美,想嫁你的姑娘很多,不用為了我這個無關緊要的人耽誤了你的幸福生活。”
拓跋魁第一次冷下了臉,他哼了哼說:“既然你不要我負責,我樂得輕松,希望聖女大人別後悔。”
夏侯顏舒了口氣,好在他沒有堅持,看他臉色難看,她馬上開玩笑的說:“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怕自己會後悔了,我求你,你不理我呢。”
拓跋魁這才和緩了點臉色,畢竟人家是救了自己的命,還全心全意的照顧了一晚,不顧流言蜚語的為他擦身,就算是巫醫也做得多了些,他還生氣也說不過去,于是也借坡下驢:“只要在下未娶,聖女大人若是後悔,在下定會負責到底。”
夏侯顏差點被口水嗆死,這男人還真是開不得玩笑,她擺擺手說:“你傷勢不輕,還是多休息少說話的好。”說完就走出去了,再糾結這個問題,不知道還要搞出多少幺蛾子,避遠點好。
夏侯顏出去煮了肉湯骨頭,和樹村的族人一起幫着石頭城的傷兵洗傷口包紮等等忙到中午才端着湯回到聖女殿,拓跋魁是真的傷了筋骨,時醒時睡的,又有些發燒,這次夏侯顏不敢再擅自給他擦身子,就讓樹村的男人來做,就這樣休養了大概一個月,拓跋魁才可以下地,而其他那些傷兵有些輕傷的早好了,為了感恩,在夏侯顏的指揮下為樹村修建箭塔出力,而傷重的也差不多都恢複了七七八八。
這天,拓跋魁接到石頭城主的千裏穿信,也就是用一種公母成對的小飛蟲,一只在石頭城一只在拓跋魁手裏,有事時就綁着樹葉寫上內容放飛,那小蟲就自然會去找另一半。
石頭城主只留了兩個字:速回。于是他找到夏侯顏說:“我們傷也好得差不多了,該啓程了吧?”
夏侯顏多麽希望他忘記這件事,可是她自己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于是又一次道別,又一次上路,幾千士兵只剩幾百,零零散散的往石頭城而去,要是再遇到龍群來襲怎麽辦?這一次恐怕不會再有人來救他們了,明明知道帶着她會引來群龍,為什麽那個石頭城主還這麽執着要見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