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遇馴龍師
一邊跑拓跋魁一邊尋找着什麽,然後他猛的把夏侯顏推向前面,那裏有個一人高的小山洞,但是只能躲一個人:“快躲進去。”
夏侯顏回頭看他:“你呢?”
拓跋魁還是依舊挂着笑說:“那些龍多半是來找你的,不會對我們怎麽樣。”這是事實,擁有她的确能鼓舞士氣,但是也要面對萬龍的追殺,這一點石頭城主也是早就有所覺悟的了。
夏侯顏把口袋裏剩下的半瓶防狼水遞過去給拓跋魁說:“要是遇到龍,想辦法用這個噴它的眼睛,不過噴的時候記得捂住鼻子,口在這裏,千萬別對着自己。”
拓跋魁接過去大量了片刻,笑着說:“你身上究竟還藏着多少秘密是我們所不知道的。”說完把夏侯顏往山洞裏一推,轉身向着亂成一團的士兵走去。
夏侯顏大聲對着他的背影喊:“一定要活着回來啊。”心裏酸酸的,卻無能為力,要是她能馴龍多好啊,可惜整個大陸馴龍師只有一個,還只是傳說,正想着,忽而從山邊走出一只巨大無比的恐龍,吓得夏侯顏整個身子都縮成一團,但是當那巨龍走近時,她卻看見了,那龍背上威風凜凜的站着一個男人,一身白衣随風舞動,飄然若仙。
是他,每次她遇到恐龍襲擊他就會出現,夏侯顏一下子跳出去站在巨龍前面揮手:“喂,你是來救我的麽?”
男人控制着龍停下來,居高臨下的看着下面好像猴子般跳動的女人,她的臉上帶着一種無比燦爛的表情,難道她不怕他麽?男人沒有說話,他操控巨龍把夏侯顏叼了起來甩到背上,然後轉身就離開。
夏侯顏被弄得莫名其妙,她驚悚的一把抓住男人的衣袖,半跪在龍背上保持平衡,仰起小臉看向男人說:“你要帶我去哪?前面群龍正在攻擊石頭城的人,你為什麽不去救他們?”
男人冷淡的掃了她一眼,卻并沒有甩開她拉着自己的手,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夏侯顏弄不懂他什麽意思,心裏只着急拓跋魁的情況,她用力拉了拉男人的手袖,語氣裏帶了一抹哀求:“求你了,去救救他們吧。”
但是男人依舊不理會她,好像沒聽見一樣,繼續操控着巨龍往相反的方向走着,身後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小,夏侯顏心裏開始升騰起怒氣,這個男人為什麽要見死不救?她怎麽可以不顧那些奮力保護她的人們,自己跑走?那些龍根本就是她招來的。
想到這些,夏侯顏狠狠甩開男人的衣袖,顫巍巍的站起來說:“你不救他們就算了,我要和他們同生共死。”說完就向旁邊的樹幹跳去,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抓得住。
男人根本沒想過她會往外跳,一時呆愣當場,但是很快他就飛身過去扯住她就快撞到樹幹的身子,低斥道:“你在幹什麽?”
夏侯顏在他懷裏掙紮着:“龍是我招來的,他們卻還是奮力保護我,現在要我丢下他們自己跑掉,我做不到。”
男人俊美的臉上顯露一絲迷茫,他不懂她在堅持什麽,那些人逼着她離開樹村,威脅她去石頭城也許會将她永遠囚禁在那裏,而她卻還要救他們,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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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顏見掙紮不開他的鉗制,回頭狠狠的看着他說:“你再不放開我,我真會恨你一輩子的。”要她受着良心的譴責她不如去死算了。
男人俊眼微眯,挑了挑眉後,終于對着巨龍下到了一串古怪的指令,巨龍迅速的轉身向着來時的森林跑去,不一會兒就回到了群龍攻擊的戰場,石頭城的士兵已經死傷大半,拓跋魁也受了重傷,他手裏的防狼水無法攻擊數只恐龍,血從他帥氣的鬓角滑落,即便如此,他的唇邊依舊挂着淡淡的笑。
夏侯顏眼淚汪汪的看着這一慘狀,她幾乎是哀鳴的對男人說:“求你了,救救他們,無論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他們都是為她才這麽凄慘的,只要能就下那些還活着的人,她可以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
男人抱着已經泣不成聲的夏侯顏飄落到一邊,然後又對巨龍發出一陣口令,巨龍嗷嗷叫着沖進龍群,頓時,數十只恐龍被咬得七零八落,哀鳴着逃走了,對于這種突發的情況,石頭城的士兵只是呆愣着,不知所措,而拓跋魁卻早已重傷昏迷了。
男人将夏侯顏放到地上,擡手為她整理了下淩亂的發絲,然後召喚回巨龍,這一次他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對夏侯顏說:“如果不想惹麻煩的話,最好不要說你見過我,記住你剛才的承諾,我還會來找你的。”說完飛身上了龍背,巨龍迅速的消失在樹林深處。
夏侯顏抹着眼角的淚,連滾帶爬的沖到拓跋魁身邊,他的整個左邊手臂幾乎斷裂,額頭上全是血,夏侯顏将他的骨頭對接好,噴上雲南白藥,撕開衣擺綁住樹枝固定好,然後找來車上的水壺,洗幹淨他額頭上的血污,好在傷的不嚴重,幾個還能走動的士兵緩緩向這邊走過來,夏侯顏教他們用樹皮和樹枝做了擔架擡着拓跋魁,上千人此刻只留下幾百,而且全部都帶了傷,只是輕重的區別。
他們走出來已經一個小時了,但是夏侯顏問了一個士兵,離石頭城居然還有大半天的路,只有往回走,在樹村還有縫合的工具,和一些草藥什麽的,而且環境也更适合傷者,于是夏侯顏就找了幾個輕傷的來擡着拓跋魁,然後她又教輕傷的士兵做了寫拐棍什麽的,扶着那些重傷的往樹村方向走去。
這一次花的時間就多了跌跌撞撞,終于在天黑前回到樹村,大家看見聖女去而複返都很高興,但是看到她滿身血污的狼狽樣子,又都焦急驚嘆,夏侯顏指揮着樹村的男人們把石頭城的傷員安置好,并為他們上了點草藥,她自己就把拓跋魁擡到聖女殿親自照顧,無論如何,這個男人都是把生留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