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談情說愛
端木的存在,不需要任何人的認同,即使是津梓。
端木沒有接話,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裏,看着澤楠一口一口地品着手中端着的紅茶。說實話,這紅茶泡的着實不怎麽樣,單單是味道在端木看來就不夠純淨,更別說其他的了。不過澤楠也沒有仔細計較,端木也便不多話。
兩人靜坐了一會,端木接到了津梓的電話。
原來津梓今天下午的課不多,早回來了,卻是找不到兩人了,便打電話過來詢問,他們去了哪裏。
端木答道,“咖啡館。”
津梓嗯了一聲,便将電話挂掉了。這附近就這一家咖啡館,想找錯都難。
沒過幾分鐘,津梓就過來了。就以澤楠那龜爬的速度都需要十分鐘的路程,津梓快步走過來的話,是花不了幾分鐘的。
津梓一來,端木便将位置讓了出來,向津梓略微示意之後便回去了。
津梓端起那杯端木沒有碰過的咖啡,似是将其當成了白水,牛飲般一飲而盡。
“明天周六,帶你四處逛逛。”津梓放下杯子,慢慢回味着溫熱的“白水”的味道,說道,“後天便送你回去吧。你只請了一周的假期,晚回去不好。”
澤楠詫異地看着津梓,明明沒有和津梓說過啊,她怎麽知道自己只請了一周的假期?公司這段時間有個大項目,正是忙碌的時候,澤楠也是好不容易才請到了假期,而且時間還不敢長了。
津梓沒有回答澤楠寫在臉上的疑問,而是繼續說道,“你什麽時候想過來,告訴我一聲就好,随時都可以過來散散心什麽的。”
澤楠轉過頭去不看津梓。誰要到這裏來散心,這大片大片的墓地,有什麽好看的。再說了,明明知道自己只有一周的假期,這四五天以來還晾着自己不搭理自己,這都到最後兩天了才拿出一天時間來盡點主人的誠意,這不是明擺的敷衍嘛,至于那屬于以後的邀請誰還敢來啊。
。
津梓随手又為自己點了一份甜點,慢慢吃着,任澤楠在哪裏胡思亂想。
津梓本想着澤楠要是執意從美國回來,自己也是攔不住的,索性就沒有管她,若是自己一直不出現的話,澤楠回家見見家人也是好的。只是津梓沒有想到澤楠精力這麽旺盛,而且完完全全是沖着自己來的,真是到了見不到津梓就不罷休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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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梓又不想回國,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将澤楠接過來,可誰想偏偏這兩天事情比較多,一直沒有時間和澤楠好好聚聚,再加之自己也不願意回憶這幾年來發生的事情,就造成了成天将澤楠晾着打的局面。
過了許久,澤楠終是忍不住了,開口道,“那個誰的事情,順其自然就好了,別太勉強自己。”
或許被人并不了解津梓,或許津梓也不了解自己,澤楠雖說只對津梓的性子拿了個一兩分,可這是津梓最為重要的那一部分。別看津梓這一年一點信兒都沒有留給代瑜,可是心裏肯定還是裝着他的。津梓自己也說了,自己對代瑜還是有感情的,只不過她在刻意隐瞞這份感情罷了。
若是沒有來這裏之前,澤楠即使見到了代瑜的深情,可能還是會勸說津梓将他忘得一幹二淨,可是在知道津梓守着那一大片墓地之後,澤楠便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即使津梓再怎麽極力的隐藏這份感情,也擋不住內心的勃動。一旦津梓認定什麽事情,那她肯定會讓它變為事實的。這麽多年以來,能讓津梓認真對待的事情少之又少,而津梓真的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沒有不成功的。就沖津梓現在依然守着這片墓地,而不是将之抛到腦後,澤楠便知,津梓沒有放棄這段感情。
但是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準,一切還是看緣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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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梓沒有想到澤楠會這麽說,一時竟愣在那裏,說不出話來。随後淡然一笑,似是無心道,“随他去吧。”
澤楠的話,讓津梓想起了一個人。
“順其自然”這話,在對待代瑜這件事情上,津梓聽同一個人說過兩次。這人是代瑜的母親,也就是津梓離婚之前的婆婆。
一直以來,津梓很是感激這位樸質的母親。
在津梓第一次出現在她的面前時,她沒有因為津梓還是一名學生而明顯的反對津梓與代瑜的交往,而是反過來勸說作為一家之主的代瑜的父親,說是家長不應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到孩子身上,作為家長的把握好大方向即好,而她認為津梓是個能夠對代瑜好的姑娘,再加津梓有一份孝心,作為家長的就沒有什麽要勉強的了。
當時,代媽媽拉着津梓的手說,“一切順其自然吧。你們兩個本相隔萬裏,既然在學校就在一起了,你又追着代瑜來到這裏,阿姨是不會阻撓你們的。你們好好相處下去,阿姨也很喜歡你,希望你們能一直走下去。”
津梓感激這位只觀察了自己一天,便肯定了自己存在的母親,這段看上去比不怎麽算是鼓勵的話,伴随着津梓度過了最開始和代瑜異地戀時的兩年時光。
而第二次聽代媽媽說這話,是在津梓和代瑜私自領證之後。
就像是代瑜說的一樣,在津梓被迫去相親的十一放假結束之後,代瑜便拉着津梓去民政局辦理了結婚手續。津梓在上大學時就将戶口從家裏遷出來了,一直是獨門獨戶,這更是方便了代瑜的作業,直接在他們家的戶口本上加上一頁紙就行了。一切就像是地下活動一樣,兩人沒有告訴任何人,連雙方父母都沒有通知。
三個月後的春節代瑜回家過年,代媽媽幫他收拾衣物時,從水裏撈出了兩人的結婚證。估計是代瑜還沒想好怎麽和父母交代,就一直在衣服口袋裏放着,也沒有拿出來。
可想而知當代瑜的父親知道這件事情的憤怒之情。這麽大的事情,兩個孩子擅作主張就這麽完事了,就算是兩人不想辦婚禮也就罷了,可是連通知一聲都沒有,就去領了證。作為一家之主的代數希覺得自己教育兒子很是失敗,從小從未打過孩子的父親,恨不得将晚上喝得爛醉如泥,此時在床上醉生夢死的代瑜的兩條腿都打斷了。
代媽媽急忙穩住了丈夫的步子,雖是心裏有些不願意,還是勸說道,“孩子們既然決定了,就随他們去吧。津梓也是個好姑娘,能娶到這樣的兒媳婦是我們家的福分。”
此時津梓與代瑜早已同居一年多,代瑜的父母早就知道倆人結婚是早晚的事兒了,也沒對同居的事兒有多大的排斥。再說兩個老人也真的是喜歡津梓,即使現在再不願意,看看津梓這幾年做的事情,也不能否認津梓的好。
整整一個春節假期,代數希陰沉着臉,跟外面的天氣一樣都能滴下雨來了,近十天的時間愣是沒有給代瑜一個好臉色。直到假期的最後一天,回家過年的津梓回來之後,改口叫了一聲爸媽,恭恭敬敬奉了茶,代數希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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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媽媽看着代數希的情緒好了不少,開玩笑道,“還是津梓厲害,這麽多天你爸爸就沒笑過,大過年的陰着臉多不好啊。津梓你一回來,他就樂開花了。”
津梓失笑,“媽,你就別打趣我了。”
代瑜在旁邊緊緊握着津梓的手,低頭不說話。
代數希看了一眼兒子,問道,“你們有什麽打算?婚禮什麽時候辦?”
在家裏這一套算是津梓正式過門了,可是親戚那邊,總是需要婚宴來答謝的,雖然他們并沒有在津梓和代瑜結婚那天送禮金,不過也算是來個婚宴通知衆人了。
代瑜依舊不說話,手還是緊緊地握着津梓的手,仿佛害怕下一秒鐘津梓就會消失一般。
津梓無奈,只得出來回答公公的問話,“爸爸,我們準備等我今年畢業了,再辦婚禮。過幾天我就要回學校忙畢業論文的事情了,實在是沒有時間。”
其實津梓這根本就是瞎編亂造。當然是有事實依據的瞎編亂造,否則說出來的話也沒有可信度。
代瑜沒有和津梓商量過婚禮的事情,而現在面對公公的問題,代瑜有又不願意回答,津梓只得從自己身上找出點事兒來,能把婚禮往後拖就往後拖。
代媽媽看着代數希又有要發火的跡象,連忙說道,“我們做父母也不是急你們,津梓還是以學業為重,其他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既然是我們家的兒媳婦了,這婚禮我們稍微往後延一延,辦的隆重一點也挺好的。”
代數希被自己老婆堵了嘴,也不好再反駁什麽,可心裏仍舊不好受。
代媽媽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便對津梓說道,“津梓什麽時候能抽個空來,讓我們見見親家也是好的,這上半年雖說不方便給你們便辦婚禮,不過也可以讓我們兩家人見見面,挑挑日子什麽的也是好的。”
津梓點頭應了,心裏卻是一點都沒底,嘴上也沒有給代媽媽明确的答複。
代媽媽看兩個孩子的樣子,心裏不免嘆了口氣。
這兩個人讓人一看就知道各有各的心事,代媽媽本想着再緩緩,看能不能解決兩人之間的矛盾,再談婚論嫁也不遲。可兩人不聲不響的把證領了,代媽媽也不好說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4日下午17時37分
碼字一下午 出來一章......
看我今晚努努力 能不能再啃出一章來
不過希望不大 還是明天再看吧.
☆、談笑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