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談婚論嫁
可以說,澤楠這兩天過得無比的郁悶。
澤楠甚至有些後悔,幹嘛多管閑事,非要找到這個不知在哪裏逍遙快活的津梓,現在倒好,人是找到了,也把澤楠自己困在這裏了。
除了第一天晚上當着澤楠的面,交待端木好好照顧澤楠以外,津梓再沒出現在澤楠面前。澤楠問過端木,津梓這是幹什麽去了?以至于一整天下來都見不到人影。
端木的回答似乎很符合邏輯,他說,“津梓現在還是學生,工作日時間,自然是去上課。”
澤楠對此嗤之以鼻。上個鳥課啊,那家夥出門連個書也不帶,傍晚時分雖說是按時回來,可一整天的“學習”下來,面上絲毫不見疲倦,這是上的哪門子課啊,倒像是出去曬日光浴的。
可是整整兩天下來,澤楠都找不到機會和津梓再說說話。
之前兩三天澤楠滿世界的亂跑,把生物鐘搞得很是混亂,現在自是跟不上津梓的節拍,連續兩天的早飯都是迷迷糊糊中解決的,等澤楠清醒過來的時候,津梓已經出門不見人影了。待到晚上回來,津梓甚至不吃晚飯就将自己鎖在了房間內,澤楠也想着進去,不過,門口始終站着端木,很是負責的攔下了她。
澤楠很是憋屈,待在這個不知是什麽鬼地方的屋子裏,整天沒有事幹,她也不敢出去。笑話,那天親眼見識到了這地皮的真面目,澤楠哪還有膽子出去瞎逛?
憋屈的澤楠渾身上下那個叫難受啊。
終于在兩天後的上午,澤楠經不住外面溫暖陽光的誘惑,對端木提出了自己想出去走走的想法。
端木也不阻攔,不過也沒有在前面領路,只是亦步亦趨的跟在澤楠身後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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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門澤楠沒走兩步就暗罵自己笨蛋。
不過是一個轉角的距離罷了,兩天前的澤楠愣是不敢走過去,整的自己在屋裏憋了兩天不敢出門不說,心情更是極其的郁悶無比。
之前澤楠是從屋子的後門出來的,而今天是誤打誤撞從前門出來的,若不是澤楠找不到自己的鞋子,端木也不會将她領到前門的鞋櫃去。
出門後的澤楠看着眼前落葉飄飄金燦燦的秋色,哪裏還有凄涼陰森般墓地的氣氛,頓時心裏滿是懊惱。不過是轉個身,多走幾步路的距離罷了,那天從後門出去的澤楠,愣是被眼前整片的墓地吓到了,不敢擡腳向前走,這才導致澤楠将自己一直悶在屋裏,不敢出門。更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連通過媒體了解實時信息弄清自己在那兒,這麽基本的常識都忘得一幹二淨,就知道成天躲在角落裏畫圈圈等着津梓回家,可津梓還偏偏不怎麽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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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馬路慢慢走着,與不多的幾個行人擦肩而過,看着眼前一個個散落有致的房屋,再加之聯想到房屋後面的墓地,澤楠不難猜測,津梓住的地方,應該是歐洲的某個小鎮。
文化的差異雖然讓人難以接受,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
墓地周圍較為寧靜,綠化環境也好,确實适合津梓這般心思重的人靜心休養。
只是,這是津梓真正的意思嗎啊?
靜谧安寧的氛圍彌漫在四周,澤楠覺得自己和這裏格格不入。她像是打破了這篇寧靜土地的闖入者,雖說這兩天并沒有露面,不過終是擅自闖了進來,當然,至于方式方法她仍是不知道。不過她也不想去計較,既然津梓把她弄到這個地方來,自是有事情的,或許這兩天自己逼得緊了,津梓的情緒有些不穩定,過幾天津梓會把一切告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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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澤楠低估了津梓的忍耐力。
津梓既然能幾年下來對澤楠沒有過多的聯系,那麽現在自然也能不對澤楠多說一句不想說的話,更何況還是讓她痛苦回憶的東西。
除了那天中午那幾句陳述事情的話語,津梓再沒對澤楠說過任何有關這幾年的事情。
就仿佛,那天溫暖的陽光下,兩人相處的時刻是個并不真實的夢境,那幾句更像是癡癡夢語,在午後醒來之後,便了無痕跡了。
在澤楠又進行了兩天的努力而任何進展之後 ,她果斷改變了進攻方式。
這不,澤楠就挑了一家咖啡館,借着行走路程過多,身體略有疲憊的蹩腳理由,沐浴在下午三點的陽光下,看着窗外時不時飄落的一兩片梧桐樹葉,用一塊松餅補充着自己剛剛步行了十來分鐘所流失的能量。
澤楠看着對面坐着的端木,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本是想通過端木來旁敲側擊,就是稍微打聽一下津梓的近況也是好的。澤楠這幾天都見不到津梓的人影,而端木多數情況下并不是一直待在澤楠身邊的,只有在澤楠有需要,比如要出門的時候,端木才會出現。
可是,端木給人一種,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此人油鹽不進的樣子,澤楠懷疑自己是不是選錯目标了?
別說當着津梓的面,澤楠不敢多問,若他們兩人并排站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津梓和端木到底是什麽關系,便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就是和端木單獨處在一起,澤楠也是有所畏懼的。
端木這人給人一種,怎麽說,莫名其妙的壓迫感。不是淩冽的眼神,把人冰凍三尺;也不是大山置于前,讓人喘不過氣來;更不是冷漠不語,讓人覺得快要窒息。那種壓迫感就像是一直在身後注視着你,而大多數情況下,并不會感覺的他的存在,而一旦你有什麽細微的情感變化,他悄悄出現在身後便會讓人立馬覺得毛骨悚然。
澤楠很不喜歡這種似是被人監視的樣子。
但是,這只是澤楠的一種猜測,通常情況下,端木會給人一種極為放松的感覺,讓人不經意間便會放下防備。
就如現在,他就是随意的坐在那裏,一手漫不經心的攪拌着勺子,一手撐在扶手上支着下巴,有些孩子氣的看着窗外的風景,仿佛現在來這咖啡館裏休息的,不是全神貫注盯着他看的澤楠,而是這個被澤楠叫出來陪着她壓馬路的端木。
這是怎樣的颠倒啊。澤楠在心裏又不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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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用想太多……”端木轉過頭來,停下手中的動作,倚靠在椅背上,突然開口道。語氣平緩,并沒有什麽太大的起伏。
“麻煩,還是叫我澤楠吧。”澤楠急忙打住了他的話語,不是她沒有淑女風範,而是這個實在承受不起啊。這些天雖然端木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間并不長,不過每次都是能用敬語的地方那叫一個毫不含糊啊,澤楠真的害怕自己會被他折壽啊。這不是明顯擺着看自己命長嘛。
端木并沒有理會澤楠的掙紮,而是繼續道,“津梓想告訴您的事情,自會對您說明;不想告訴您的,我當然也不知道。”這是明确的告訴澤楠,即使你軟硬兼施,想從端木這裏入手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澤楠嘆口氣,稱呼的問題也就随他去了。只是,這都是哪門子事兒啊。
不過澤楠還是沒有放棄,她堅信,這個比自己早出現在津梓面前的男人,知道的事情一定比自己知道的多,多多少少能問出多少來是多少吧。
“我想知道,津梓是什麽時候結的婚。”澤楠低下頭,将最後一小塊松餅填到了嘴裏,把它當成了津梓,有些發洩的使勁咀嚼這,不過最少從她的臉面上看來,并沒有太大的幅度,更是不會發出什麽聲音的。
“兩年前的秋天。”端木沒有避諱,直接說了。
津梓結婚這事澤楠前兩天已經知道,只是不知道具體時間罷了,不過端木也只是給了一個大概時間,并沒有精确到具體日期。澤楠想着,也是,人家沒事記你的結婚日子幹什麽,膈應自己啊。
“那她是什麽時候離婚的呢?”澤楠又問道,她已經将“津梓”吞入腹中了,正端起手邊的一杯紅茶準備潤喉。
“去年秋天。”端木道。
溫潤的紅茶滑過喉頭,澤楠将杯子放下,指肚輕輕撫摸着杯子上的花紋,說道,“津梓的家人想必什麽也不知道吧。”這話雖帶着些疑問,卻又是十分的肯定。
“是的。”端木依舊沒有隐瞞。這事不用想都能猜到,隐瞞也沒有什麽用。
澤楠擡起頭來,眼睛眨都不眨地注視着端木,整整看了一分鐘,才問道,“你會照顧津梓一輩子嗎?”
“會。”端木沒有逃避澤楠的目光,而是直接迎上,任憑澤楠打量自己,用最純淨的眼神回答了澤楠的問題。
“你會娶津梓嗎?”澤楠又問道。
“不會。”端木回答的幹淨利索。
澤楠轉頭看着窗外,輕笑了兩聲,漫不經心道,“代瑜不會認同你的存在的。”
澤楠雖不知津梓和代瑜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她有預感,這對鴛鴦,是誰也拆不散的,就是他們自己也不行。
☆、談情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