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蔣母,發瘋
當天晚上花朝抱着被子就去找孟南枝了。
她一雙杏眼笑起來彎成月牙, 滿是期待地看着孟南枝,“我有事情要和姐姐說,咱們今天一起睡吧, 好不好呀?”
孟南枝還沒回答,周雅儀便先開口了,“你這孩子,沒事別鬧你姐姐,這麽大的姑娘了還要和人一起睡?”
她知道南枝其實很排斥親密接觸, 她這是在主動解圍。
結果被她解圍的孟南枝,卻搖了搖頭, 說:“沒事的媽, 朝朝有事的話那就一起好了, 沒關系的。”
周雅儀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有點不敢置信, 但看兩個孩子都很樂意的樣子,她慢半拍地點了點頭,說:“那……那好,你們好好休息吧。”
“我就知道枝枝姐姐這次肯定不會拒絕我了。”花朝非常興奮,抱着被子往床上一撲。
孟南枝靠在她身側, 偏頭看她, “有什麽要和我說的?是關于青青嗎?”
花朝用力點了點頭,“是的呀,這種事情不能拖,趁着青青姐現在想清楚了,咱們周末就把事情解決了吧!”
她想看蔣家這三個人原地爆炸, 已經想了很久了!
“不過我最近靈力用的有點多,得先想辦法補回來一點, 明天才好行事。”花朝張開雙手看了看,在掌心處凝結了一點靈力,“到底是邪門歪道的捷徑,這靈力比起我之前實打實修煉出來的可差的太多。”
這也是為何走了歪路的人很難回頭,只會越陷越深。
因為他們獲得力量的方式太快也太輕易,卻又因為靈力不純難以為繼,所以只能繼續奔向前,試圖擁有更多的力量。
孟南枝不懂這些,但她也大約能夠感覺到,花朝其實并不喜歡這種看似簡易的修煉方法,她問:“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沒有了,末法時代本來就沒什麽靈力,就要靠自己的本事去修煉,根本是天方夜譚。”花朝從孟南枝這一句問話裏品出了些關心的味道,心情變得愉悅起來,“枝枝姐姐不用擔心,我可是半步化神的好妖怪,我心裏有數的。”
在燈光昏黃的卧室中,花朝的一雙眼睛亮晶晶,那頭金發更是紮眼。孟南枝在她的發梢上摸了摸,問:“那你今晚又要入章宋和他媽媽的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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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不了,這兩個人已經被吓唬的差不多,他們的恐懼已經到達了巅峰,光靠做夢來吓唬是不夠的。”花朝打了個哈欠,往孟南枝那邊靠了靠,“我今天要去吓唬別人啦。”
淡淡的花香襲來,孟南枝看着昏昏欲睡的花朝,伸出手去勾住了她的一抹發尾,又覺得自己這種心動十分幼稚且沒有意義,搖了搖頭。
“晚安。”她關燈合眼,一夜好眠。
但在醫院守夜的蔣傳宗,睡得可就不太好了。
他在醫院裏還整宿整宿打游戲,鬧出來的動靜吵得其他病人無法休息,被投訴了好幾次之後自己反倒生氣了。
“真是一群事兒媽,自己病的要死還不讓別人打游戲了,我媽都沒這麽管過我。”他撇了撇嘴,裹緊衣服睡了。
然後他就做了一個,讓他這輩子都忘不掉的噩夢。
他夢見自己成了個女人,一個被迫成為伏弟魔的女人,從小就挨打挨罵,長大之後的錢都要往家裏打。
甚至就連弟弟的彩禮和首付都要她來出,她孤身一個打工人哪裏能賺到這麽多的錢?最後在父母的洗腦之下,居然同意賣身接客給弟弟打錢。
“我靠,sha逼吧?”蔣傳宗在這個女孩第一次接客那天晚上,終于獲得了身體的控制權,轉身就要跑。
巨大的男女差異在此刻凸顯的淋漓盡致,他根本就沒有反抗逃跑的能力,手都已經摸到了門把上,卻還是被抓着頭發拖回去,被狠狠打了兩個耳光之後又被撕碎了衣裳。
被得逞的那一刻,巨大的疼痛和恥辱感傳來,蔣傳宗身體和靈魂一起在哀嚎在尖叫。
“救命啊……救命啊!”
他掙紮着醒了過來,這時候天還沒亮,他睡着不過一個多小時。
可蔣傳宗卻再也睡不着了,睜着一雙眼睛直到天亮,因為這一閉上眼被強行發生關系的畫面就會出現在他眼前,那個男人又老又醜又重,渾身都是肥肉,身上惡心的氣味揮之不去。
“太惡心了,太惡心了。”蔣傳宗沖到衛生間裏去,大吐特吐了一場。
第二天蔣父來代替他守床,一進門就看到兒子成了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熬夜打游戲了?我跟你說什麽來着?我讓你留在這裏是你好好照顧你媽的!”
蔣傳宗根本不理會,轉頭就跑了出去。
昨天晚上的夢讓他無比惡心,他告訴自己那都是假的,可心裏陰影卻無法抹消。
他數了數餘額,從微信小號裏找到了從前約的那個“小姐”,和對方一起去了酒店。
然後他就發現,他萎了。
對面的女人豐滿又熟練,各種技巧讓從前的他喜歡的不行,可今天他卻沒有一點感覺。
也不是沒有,他覺得很惡心。
女人的觸碰很惡心,男人的身體很惡心,甚至于他上衛生間時,看到自己都會覺得想吐。
“蕪湖,要斷子絕孫喽。”花朝感受到了大量的靈力,特意去看了一眼蔣傳宗,随後就一臉嫌棄的咦了一聲。
“好髒的男人,才成年沒多久,嫖的就這麽順手,之前肯定沒少幹,好惡心哦。”
孟南枝聞言擡起頭來,将電腦合上,“怎麽了?”
“我讓蔣傳宗夢到一個被pua到賣身做伏弟魔的傻姑娘,他才體會了一個晚上,居然就吓到不舉了。”花朝捂着嘴巴,想要笑的不那麽明顯,但就差将幸災樂禍寫在臉上了,“這下可好了,心心念念的男寶沒辦法幫他們傳宗接代了。”
“實在不行就讓蔣傳宗去找個男朋友吧,雙倍的陽剛,雙倍的男人。這樣子那老兩口就能又有兩個兒子了,這不得把他們樂死啊?”
孟南枝硬生生被這話給逗笑了,“這就是你與懲罰蔣傳宗的方式嗎?”
“那還不止呢,我會讓每一個出現在他三米內的女性,都通過各種原因得知他是個不舉男的事實,讓他這輩子都別想禍害女孩。”花朝說着眼睛亮了起來,“這個套餐也應該給章宋一份,實在不行就讓他們兩個搭夥過日子算了。”
孟南枝順着花朝的話想了想那個場面,瞬間皺起了眉毛,覺得有點惡心。
這兩個人湊在一起那可真是……雙倍的惡心。
花朝:“好了,我已經匿名舉報蔣家夫婦供奉邪神傳播□□,枝枝姐姐你忙完了嗎?咱們去醫院一趟吧。”
“忙完了,但是……”孟南枝頓了一下,“你确定不需要叫青青嗎?”
“我們把前置工作都做好了,再叫她來收尾也不遲,有些事不适合她做,就适合我這種沒良心的人來。”花朝站起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相信我吧,好姐姐。”
只要從花朝嘴裏說出姐姐兩個字,不論具體內容是什麽,說出來的話都像是在撒嬌。
更別說是這句“好姐姐”了。
孟南枝那些疑慮到了嘴邊,最後卻化為了一句:“聽你的吧。”
“謝謝姐姐。”花朝抱住了孟南枝的胳膊,順便還握住了她的手,就差直接挂在人家身上了。
她倆才剛剛走出卧室,就碰到了周雅儀。
“你們這是要上哪兒去?”
花朝回答:“周末了,出去散散心走一走,不能老讓枝枝姐姐在家裏悶着呀,對身體不好。”
“那去吧去吧,玩得開心點。”周雅儀看着他們兩人離開的背影,忍不住感嘆,“真沒想到這兩個孩子關系突然這麽好,我都有點不習慣了。”
孟南枝和花朝到醫院的時候,蔣父蔣母正在琢磨怎麽聯系蔣青青。
這死丫頭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到現在了一點兒信兒都沒給,電話不接消息也沒回,好像是鐵了心要和他們斷絕關系。
真好笑,父女關系是這麽容易就能斷絕的嗎?她想得美!
而在看到孟南枝之後,他們瞬間眼睛都亮了,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南枝,你可終于來了,快幫我們聯系一下青青吧!”蔣父白頭發多了不少,“青青這孩子跟我們吵架了,你也看到青青媽情況了,這孩子不來豈不是要把她媽媽活活逼死嗎?”
聞言孟南枝微微皺了皺眉,用那種非常溫柔輕緩的聲調,說出紮心至極的話來:“叔叔這說的是什麽話?人終有一死,阿姨只不過是年輕時太造孽,所以死的早了點而已,這跟青青又有什麽關系呢?”
蔣父蔣母都沒料到她會是這個反應,一時之間都愣住了。
蔣父不敢置信地反問:“你……你說什麽?”
“枝枝姐姐說你們兩個老不死的要死就快點死吧,少在這裏造孽,更別道德綁架了,這套對我們沒用!”花朝雙手叉腰,“因為我根本就沒有道德!”
随着最後一句話落下,整個病房都安靜了,就連周圍的病人和家屬都不再出聲,生怕驚擾了此刻令人窒息的尴尬。
“你……你們!”蔣父這下是真被氣着了,一張臉漲成豬肝色,好像下一刻就要被活生生氣昏過去。
“叔叔你冷靜一點。”孟南枝臉上始終帶着淡淡的微笑,“這裏這麽多雙眼睛都看着呢,你就是死了也和我沒關系,可訛不到我的頭上。”
孟南枝已經不是第一次指着這兩口子罵了,蔣父的反應她也見了許多回,這時候當真是半點感覺都沒有。
反正也不會被氣死的,再多說兩句也無妨。
畢竟禍害遺千年,這種厚臉皮的人生命力可強的很。
“哎呀,叔叔你這是怎麽了?可千萬別暈過去呀。”花朝擡手扶住了蔣父的肩膀,“才幾天沒見,怎麽就老成這樣了,這麽多白頭發呀。”
“讓我猜猜是怎麽回事……”花朝聲音壓得很低,但足夠蔣父清晰聽到,“因為沒能完成邪神的任務,沒能為邪神獻祭自己的女兒,所以被反噬了,對吧?”
蔣母都已經成了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邪神下一個吞噬的,自然只就是蔣父了。
聞言蔣父不僅僅是憤怒,更多的是害怕和驚恐,“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當然是天大的好人了。”花朝把他扶好,又走到了蔣母的病床邊,“阿姨怎麽還躺着呢?看見客人也不起來迎接迎接嗎?這也太沒禮貌了吧,你的家教呢?”
孟南枝:“……”
和花朝在一起,真的很難不笑。
蔣母已經疼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此刻鉚足了勁兒死死瞪着花朝,一雙幹枯蒼老的手抓着床單,青筋都爆了起來。
以她的年紀,根本不至于老成這個樣子,她這是快要死在邪祟手上了。
“啊,阿姨你這是怎麽了?”花朝笑了,她手指漫不經心的在空氣中畫了個圈,就将蔣母身體裏的黑霧一點點拽了出來,“青青姐又不在這兒,你裝成這樣給誰看,快點起來吧。”
蔣母只感覺自己突然間有了力氣,她在邪祟的影響下,本就暴躁易怒到了瘋癫的地步,此刻再被花朝刻意激怒,更是一點理智也沒有了,直接從病床上跳起來就要掐花朝的脖子!
孟南枝眼神一變,上前一步就要阻攔,花朝一邊柔弱地往地上摔,一邊拼命沖着她擺手,并且在摔倒之後還擺了個OK的手勢。
花朝:穩得很,一切盡在掌控中,完全OK!
蔣母尖叫着:“小賤人!我掐死你!”
原本在看熱鬧的病人和家屬們都被她的突然暴起吓到了,摁鈴的摁鈴叫人的叫人,一時間病房內無比混亂。
蔣青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她那前幾天還好像要病死的媽媽,今天突生神力,紅着一雙眼睛狀若瘋癫,看神态恨不得要掐死花朝。
“媽!你瘋了嗎?你這是幹什麽?還不快點松手!”蔣青青拽了兩下,發現她媽媽的力氣很大,根本拉不動,幹脆揪着她頭發,将她用力往後一拽!
花朝摔是故意摔的,但脖子上确實被掐出了鮮明的紅痕,孟南枝本以為她有靈力在身,不會有什麽事,看到那刺眼的痕跡之後,她愣了下。
【心疼嗎?他的疤痕都是因你而有的。】
許久不曾出現的聲音,又一次響在腦海中。
【這可真是個好姑娘啊,喜歡你,在意你,想幫你。】
【可是你配得上她對你的好嗎?】
“枝枝姐姐。”花朝坐在地下沖着她伸出手,“好疼啊,姐姐,你快抱抱我。”
花朝一開口,孟南枝腦海裏的聲音就被擊潰了。
她緩過神來,立刻蹲下去,輕輕抱住了花朝,“對不起。”
“枝枝姐姐有什麽好對不起我的?又不是你在打我。”花朝輕輕拍着她的脊背,不動聲色的淨化着她,“姐姐抱一抱我我就不疼了,還會很開心哦。”
她們兩個這邊摟摟抱抱,氣氛和諧。
病房裏一陣吵鬧,好半天才将場面控制住。
蔣母這時候已經緩過勁兒來了,她剛剛還以為自己好了,沒想到只是有了點力氣,但身體還是很疼。
見蔣青青來了,她二話不說,張口就罵人,簡直聲如洪鐘:“你個死丫頭還知道回來,你不是要把老娘扔在這裏,任由我活活病死了嗎?”
“我看媽你非常健康,不僅沒有生病,力氣還大的很,能把小姑娘按在地上打。”蔣青青狠狠咬着牙,“為了逼我,你們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她如今對父母親人一點信任也沒有,第一反應就是覺得她媽在裝病,目的只是要毀了她。
蔣父怒斥:“你胡說八道什麽呢?你媽就是生病了,醫院檢查報告還在這兒呢,怎麽你要不認賬啊?”
“之前生病不代表現在也還在病,再者說了,誰知道你們用了什麽障眼法呀?”花朝靠在孟南枝懷裏,及時出來拱火,“我也覺得你沒生病,剛剛都快把我掐死了,我可真是太害怕了。”
“看在你是青青媽媽的份上,你最好祈禱自己是真的快要病死了。”孟南枝冷冷看着那不斷作妖的老兩口,“不然就等着吃牢飯去吧。”
蔣母一貫是道德綁架言語逼迫的那一個,什麽時候被人逼過?她心裏憋着一股火,咬牙又去做了一次檢查。
她骨頭內髒和每一寸血肉都疼的要死,做一次檢查已經掏空了她所有的精力,可最終的檢查結果卻是:非常健康。
蔣母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這不可能,我肯定生病了!”
“哎喲真是的,這世界上怎麽會有人盼着自己生病啊?我看你怎麽也不像活夠了的樣子啊。”花朝繼續陰陽怪氣。
而蔣母還是重複的那句:“這不可能。”
“這有什麽不可能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神仙之外還有更厲害的神仙。”花朝笑眯眯說,“阿姨你現在,不就是碰見了更厲害的嗎?”
蔣母立刻反駁:“你胡說八道什麽?人魚娘娘就是最厲害的!我的病是娘娘給我的懲罰!我怎麽可能沒生病,一定是這家醫院有問題!”
蔣父對人魚娘娘的信仰不夠純粹,被影響的也沒那麽深,他這時候還有理智,一把捂住了妻子的嘴。
“你們在說什麽?什麽人魚娘娘什麽懲罰……”蔣青青的疑問剛剛說了一半,腦子裏電光火石閃過了許多畫面,忽然明白了。
蔣母供奉的那個人魚神像,她是見過的,在很小的時候。
那時她不過偶然看見,媽媽卻忽然大發雷霆,狠狠抽了她一頓手心。之後她半夜起床上廁所,還看到媽媽跪在了神像面前,口中念念有詞,好像是在忏悔。
“你們……信了□□?”蔣青青不敢置信地搖了搖頭,“太荒唐了,你們根本是在發瘋!”
“他們又豈止是現在才瘋呢?”孟南枝緊緊繃着臉,一雙眼眸滿是冷意,“他們早就瘋了,至少瘋了二十年。”
“報警吧。”花朝一張臉上寫滿了正直,“打擊封建迷信,維護社會清朗,構建和諧家園,我們人人有責啊!”
蔣青青聽了她的話,先是愣了一會兒,随後才緩緩點了點頭:“是該報警。”
能把一個人影響到這種地步的,絕不是簡單的宗教信仰,這已經不是她們能解決的事情了。
在去警局配合調查的路上,蔣青青怎麽都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走向。
她之前還在想,她雖然已經看穿了爸媽的真面目,不會再重蹈覆轍。可原生家庭的影響不是能輕易甩脫的,就算她想走,爸媽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這才過去幾天啊?
警方對蔣青青勇于舉報大義滅親的行為表示了贊賞和肯定,并透露:受到□□迫害的并不止他們一家,事情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加黑暗複雜。
孟南枝談判技巧十足,試圖和警方套話。剛開始警察還配合着回答了幾個問題,發現她越問越深之後便三減其口,怎麽問都不吭聲了。
最後警察說:“別再問了,查明真相是警方該做的事情,這些東西離你們越遠才越安全啊。”
孟南枝知道警察們都是好意,可是……她早就已經無法抽身了。
“看來邪祟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一點,這二十年她沒少忙活啊。”花朝喃喃着。
她提前發匿名舉報郵件,就是怕警方不重視,沒想到警方早就在調查了。
這一天的發生的事太多,蔣青青感覺腦袋在發脹,她問:“那警察同志,我爸媽他們……他們怎麽樣了?”
“你爸爸情況還好,雖然也信□□,但并沒有傳播,被洗腦的程度也沒那麽深。但是你媽媽就……”警察搖了搖頭,“先送去精神科吧。”
警察說的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蔣母最後的鑒定結果是:有嚴重的精神分裂和極高的傷人傾向。
花朝了然:“看來信邪祟到最後,都會瘋掉。”
孟南枝始終陪在蔣青青身邊,“阿姨現在這個情況,你打算怎麽辦?”
蔣青青靠在椅背上,看着房間裏不斷發怒罵人的蔣母。
她說:“送去精神病院吧。”
“既然是瘋子,那就該去瘋子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