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國14世紀的水墨風,還有些時候會變成90年代老牌游戲的像素化造型。)
在這股浪潮中,奈哲爾想到弗雷為他做的那頓早餐,想到弗雷送到他手邊的熱牛奶,想到弗雷坐在他身邊徹底觀察了他睡覺時是怎麽流口水的……
“我的天……”奈哲爾抱住頭,發出尴尬的呻吟。
介于奈哲爾平均每半個小時就想起一次流口水的問題,他平均每半個小時就發出一聲尴尬的呻吟。
好在唐恩因本周的《全新X戰警》劇情而唠唠叨叨個不停,所以奈哲爾的那點呻吟淹沒在了唐恩的吐槽中。
再說說襯衫和背心的事。
弗雷的襯衫和背心對奈哲爾來說非常貼身,它們讓奈哲爾顯得優雅。這種優雅具體是指他的腿被拉得很長,脊背也顯得異常挺拔。它們讓他像個搞文學的男人,讓他帶有迷人而神秘的優雅。
褐色卷發的奈哲爾實際上擁有絕對可以被稱為優雅的英倫長相。只要他不開口說胡話,不露出過于誇張的笑容,不穿繪有古怪圖案的T恤和套頭衫;只要他願意聊聊電影、小說,願意給予一個不露牙齒的微笑,願意穿上正式的西裝;他就看起來能去主持奧斯卡頒獎典禮。
遺憾的是大部分情況下他都處于讓人目瞪口呆的思維方式中——白洞般噴射物質的大腦給予他的是綠野仙蹤般的奇幻之旅。即使他和一只會飛的猴子說話也沒有人會覺得那有什麽奇怪。
當日的工作室內,弗雷、瓦倫丁、唐納森在忙活新單子,奧利弗拿着木鋸和鑿子為丹尼制作禮物,唐恩因新一期《全新X戰警》上阿歷克斯和16歲的鐳射眼相遇的劇情而陷入奇異的狀态,所以沒人在意奈哲爾的襯衫和背心是弗雷的。
奈哲爾一邊用手寫板飛速地畫畫,一邊開啓他思維中的馬達。
弗雷說準備續訂一次是什麽意思?這意味着他們要繼續上一次床?和弗雷上床聽起來真是個超棒的點子,沒有人的屁股長得比他還要好,但這麽做是不是會加深弗雷的誤會?
并聯電路上的燈泡亮了起來、又很快滅掉,接着再一次亮了起來。
在無數次的開關開合後,奈哲爾最終決定拒絕弗雷。
他不能再這樣傷害弗雷,上床會使得弗雷和他之間的關系更加棘手,他不能成為弗雷的學長那樣的人。
七點半,弗雷放下眼鏡,揉了揉太陽穴,準備回家。
奈哲爾迅速地收拾好了他的包,自覺主動地跟到了弗雷的身後,乖巧像只吃飽了所以不準備再偷貓糧的粗尾巴髒浣熊。
我之前想過要拒絕弗雷?奈哲爾想,我的腦袋剛剛是進水了嗎?
“你準備續訂幾天?”他裝作漫不經心地問弗雷。
弗雷沒有想到怎麽回答般地看着奈哲爾:“我不知道,我們不是應該先去吃晚飯嗎?”
“我有個不錯的提議。”奈哲爾眯着眼睛笑了一下。
晚餐時,奈哲爾計劃好了今晚——關于選用什麽姿勢進入弗雷的問題。
至于那些潤滑的事,他看過一些M級及以上的斜線小說,他認為自己不會出現什麽致命的問題。(今天下午,他還把許久不去的LJ加入了手機浏覽器的收藏夾以找尋靈感。)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因為安全套的問題,今晚他反而成為了在下面的那個。
當潤滑液順着臀瓣流到他的大腿上之際,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Top!弗雷”的标簽。
他感到一絲沮喪。
然而,就在弗雷用手撩起他的頭發并親吻他汗濕的額頭時,他突然意識到這個标簽可能不是一個警告而是一個萌點。
他叫着弗雷的名字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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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羅斯從一般意義上說是個正常人。當他和奈哲爾說續訂,他的确有點開玩笑的意思在裏面,但奈哲爾像被咬了一口尾巴的貓一樣跑進了浴室,弗雷突然開始把此事當真了。
首先,當真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地方,弗雷已經被誤會是同性戀很多年了,出櫃簡直就是讓所有人“終于松了一口氣”的行為。
其次,弗雷認為,既然他們都已經做了第一次那麽第二次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可惜一個原本有着令人稱贊的邏輯的男人,在奈哲爾的引力場影響下也形成了不同尋常的思維回路。)
再次,除了奈哲爾再也沒有對弗雷這麽好的人了。
在奈哲爾之前,沒有人為弗雷如此認真地打掃房間,沒有人在忙項目時因弗雷一個打錯的電話就陪他出來喝酒,沒有人會在弗雷開車把他送回家的第二天特意帶着蛋糕來道謝,沒有人會用弗雷的照片做手機桌面,沒有人會在弗雷分到打掃工作室廁所時主動說自己需要揮舞馬桶刷做個運動……
奈哲爾是弗雷遇到的最體貼又最奇怪的男人了。
但是他到底每天都在想什麽呢?他的情商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變得不太對勁的呢?
他們剛認識之初還很正常,他們是普通朋友,做普通朋友應該做的事。事情是什麽時候突然變得莫名其妙起來的?
當然,一切的開始肯定不是什麽大事,肯定就是什麽輕微而不着痕跡的變化,就像在一杯水裏加了微微一點兒高錳酸鉀,那些紫紅色的小精子迅速而果斷就把水變成了奇妙的色彩。
法律世家出身的弗雷習慣追求利益的最大化,綜合以上所有的考量,既然和一個上過一次床的好友再上一次床可以得到房間被徹底打掃的好處,為什麽不主動扒下他的褲子呢?
弗雷和奈哲爾回到弗雷家中,奈哲爾先進去洗澡,接着是弗雷。
弗雷洗好澡,從浴室走出來,他發現卧室裏的奈哲爾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我不知道這正不正确。”奈哲爾說,他看起來猶豫了。
金牌律師的兒子從不猶豫:“你是需要我關燈嗎?”
“你想留着嗎?我不知道。”
“留着它吧。”弗雷回答,他第一次和男人上床,黑燈瞎火的情況下很容易搞出什麽難以控制的狀況。
奈哲爾皺了一下眉頭:“好吧。”
“為什麽你還穿着牛仔褲?”弗雷問,他自己現在只穿着內褲,沒有穿上衣,奈哲爾則規矩地穿着襯衫和牛仔褲,看起來立馬能夠跑出去和客戶開會。
“把你的褲子脫了。”弗雷說。
奈哲爾看着弗雷:“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什麽?弗雷疑惑地想。
“我擔心這會對你造成困惑。”奈哲爾說。
弗雷微微皺皺眉頭,他了解了灌腸的步驟、男性潤滑油的使用,他還有什麽困惑嗎?
“你需要我幫你脫嗎?”弗雷問。
奈哲爾沒有回答,他睜大眼睛看着弗雷。
可能他是因為尴尬,弗雷這麽想。
利益最大化的潛意識驅使這位金牌律師的兒子主動開始了這場性愛。
他坐到床上,把手放在奈哲爾的褲子拉鏈上,吻奈哲爾的嘴唇。
奈哲爾吻起來非常不錯,他的嘴唇柔軟并且有彈性。弗雷記得,在他們醉醺醺的那一晚中,他光靠和奈哲爾摩擦就達到了高潮。
搞不好他們在性愛上極其切合,那麽這事情再好不過,他既能享受到,也沒有錯過一個對自己如此關心的人,并且還擁有了家政小精靈。
沒有哪筆生意比這個更合算了。
弗雷和奈哲爾接了個亂七八糟的吻。
弗雷意識到奈哲爾有胡子,他首先有點驚訝,但很快便發現用下巴摩擦奈哲爾的胡子讓他有快感。他勃起了,比和任何異性在一起勃起得都快。
當他離開奈哲爾的嘴唇時,他想把內褲脫掉,他的陰莖已經完全勃起。
奈哲爾盯着他,露出那種在路上走卻被樓上潑下來的冷水淋了一頭的人的表情。
“我以為相愛的人做愛才接吻。”奈哲爾說,他凝視弗雷的眼睛。
弗雷又一次疑惑了。
奈哲爾已經硬到不能再硬了,他的前液都已經打濕了內褲,為什麽他還在這兒讨論這個問題呢?
弗雷·羅斯非常非常困惑,他的邏輯集體消失了。
但是和奈哲爾在一起需要邏輯嗎?就算你需要它們,當它們看見奈哲爾它們就會拔起腿開始逃跑。到了這個時候,它們已經在紐約機場過安檢準備去往加州度假了。
弗雷湊過去吻奈哲爾,他得避免這家夥繼續說出什麽亂七八糟的話。他隔着內褲摩擦奈哲爾的陰莖,奈哲爾回應他。
他們同樣都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态下和同性上床,他們同樣感覺奇妙。
奈哲爾和弗雷把腿攪在一起,讓他們的腿毛打了個照面。
同性身體的觸感過于熟悉所以它帶來微妙的感觸,這種奇妙很快發酵成欲望。
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