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手表
對于秦文遠說以後不會再讓他見到沈祁然的話,陶蘅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但他沒想到,秦文遠真的為此采取了行動。
第二天早上,陶蘅醒來時發現秦文遠正站在落地窗邊打電話,表情嚴肅,語氣冰冷,對面人說了什麽陶蘅不知道,他只聽見過了很久秦文遠道:“這是必要條件,做不到我們就不用合作了。”
對方不知又說了什麽,秦文遠道:“這是你的事,你自己看着辦,就這樣吧,考慮好了我們再談合作。”
說完他就挂了電話。
秦文遠轉頭,看到陶蘅醒了,走過來道:“吵醒你了?”
陶蘅沒理他,掀開被子往衛生間走去,卻被秦文遠從後面一把抱住。
陶蘅沒躲,躲也躲不掉。秦文遠擁着他,手從睡衣下擺裏伸進去,在他小腹、腰間四處點火,昨晚剛被壓着做過,陶蘅身體很快癱軟,但秦文遠最後卻只是與他耳鬓厮磨一番,道:“我會讓沈益鋒送沈祁然出國,你們不會再有機會見面了。”
陶蘅有些驚訝,但他沒說什麽,掙開秦文遠進了衛生間。
等他從衛生間出來,秦文遠已經不在房間,卧室門關着,他試探着扭動了一下門把手,發現門居然被打開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秦文遠既然不再關着他,那再好不過了。陶蘅下樓,在餐廳看到了秦文遠的身影。
秦文遠正在吃早餐,手邊放着平板,上面是陶蘅看不懂的類似于股票之類的曲線圖,他在餐桌邊坐下來,傭人把早點送來,又輕聲問他想喝什麽,陶蘅選了牛奶。
陶蘅沉默地吃着早餐,在快要吃完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你把季牧橋怎麽了?”
從被秦文遠找回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星期,他一直沒問過季牧橋的情況,但不代表他不關心,他只是在找一個合适的時機,如果秦文遠因為他的莽撞而對季牧橋再次出手,他一定會後悔。
秦文遠拖動屏幕的手一頓,擡起頭,“你說什麽?”
陶蘅深吸了口氣,道:“我說,季牧橋跟我們之間的事沒有半點關系,你不要殃及無辜。”
秦文遠皺着眉道:“你覺得我會把他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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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蘅道:“我不知道,我想聽你說。”
秦文遠看着他,那眼神似乎有些埋怨,“在你眼裏我就這麽十惡不赦?我會毀了他?”
陶蘅想說“難道不是?”但他不想激怒他,于是道:“我只想知道他怎麽樣了,你告訴我就行了。”
秦文遠把勺子扔進粥碗裏,靠在椅背上看着他,聲音一瞬間失去了溫度,“你不需要知道。”
陶蘅閉了閉眼睛,“秦文遠,你知道我為什麽心甘情願跟你回來?”
“我不想知道,”秦文遠幹脆道,“你以為你不想回來就能跑掉?你太天真了陶蘅。”
陶蘅知道秦文遠說的是實話,同時他又有一個疑惑,“我一直沒問你,你為什麽每次都能這麽快找到我?你在我身上裝定位器了?”
本來只是随意質問的一句話,陶蘅的視線卻突然随着這句話落到了左手手腕的手表上。
這只表從秦文遠送給他開始,除了洗澡,就一直戴在他的手腕上,而每次洗完澡秦文遠都會強迫給他戴上,陶蘅從來沒有懷疑過什麽,只以為是他的控制欲在作祟,直到剛剛。
陶蘅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他看看手表,再看看秦文遠,長久積郁的怒氣猛地從身體各處迸發出來,他将手表用力從手腕上扯下來,朝秦文遠臉上砸了過去。
秦文遠沒有躲,任憑手表砸破他的額頭,鮮血直流。
陶蘅沒有罷休,他像發了瘋似的,抄起桌上的碗碟、水杯通通砸向秦文遠。
傭人們大聲尖叫,卻誰也不敢上前攔他,最後只有管家陳伯一把将他抱住大聲道:“陶先生你冷靜一點!”
“秦文遠我C你媽!”
陶蘅尖聲哭喊着,抱住頭癱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