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詭異“很好,不愧是俞醫生一下子就找到了漏洞。”
墨濯溪拍着手重新坐回了沙發上“那又怎麽樣?墨濯溪就是一個懦夫,她除了逃避什麽也做不到,你要救嗎?怎麽救啊。”
“她可以做到,沒有人會不逃避現實,只是這個時候你搶奪了她的身體。”俞軻說。
“那你說她為什麽不選擇墨涵沛呢?”墨濯溪笑着問。
三個人格只有她最不利,為什麽墨濯溪偏偏選中了她。
只能說明一件事,墨濯溪想死,她在找一個辦法給自己解脫。
“你在撒謊。”俞軻說。
墨濯溪得意的笑容逐漸消失,俞軻乘勝追擊“就算你第一個出現的,這麽多年為什麽墨濯溪還活着,你的話有漏洞。”
第一個出現的就是墨涵沛,而車禍後墨書才産生了,因為墨軟軟曾經說過她們可以溝通。
通過分析,俞軻認定墨書這個人格就是蠱惑人心的。
“合理的分析,非常好。”墨濯溪再次認可了俞軻的話。
墨濯溪站起身走到了陽臺打開了門,俞軻追了上去拉住了她的手。
“我不允許你傷害她。”俞軻語氣堅定。
墨濯溪撫摸着她的臉一寸一寸的認真看着“俞醫生,我是一個人格,但也會受到情緒波及。”
墨濯溪骨子裏是愛着俞軻的,她的每一個人格都對俞軻沒有抵抗力。
“你知道嗎,墨濯溪是自卑的她害怕拖累你,我也認為如此聰明優秀的你不應該被她牽絆。”墨濯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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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以替她做決定,也沒有資格否定她對我的意義。”俞軻拉着她進了屋子關上了陽臺的門。
在俞軻看不到的時候,墨濯溪的臉上布滿了傷感,她的眼睛裏滿是糾結。
“她對你的意義是什麽?”墨濯溪問。
俞軻回憶着她們在一起的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笑了出來。
“她曾經是我生命中撥開雲霧的光,可在不久之前我才發現原來我們可以照亮彼此。”俞軻說。
墨濯溪一把抱住了她“為什麽你不可以早一點來。”
如果她早一點出現自己就不會這麽煎熬,就不會對生活失去希望。
墨書雖然詭計多端,可她沒有撒謊所有人格裏只有她真心為墨濯溪好。
想要給墨濯溪解脫的是她,承受墨濯溪所有負面情緒的也是她。
“墨書,你不可以帶走她。”俞軻說。
“那就看是你贏還是我贏了。”墨濯溪輕聲說。
接下來的幾天俞軻寸步不離的跟着墨濯溪,哪怕是晚上墨濯溪起來去洗手間她都會驚醒。
深夜,躺在床上的墨濯溪突然睜開了眼睛側頭去看俞軻。
她的手被俞軻緊緊的拉着,墨濯溪側身仔仔細細的看着俞軻。
“其實,我真的是第一個,我也是第一個愛上你的。”墨濯溪笑着說。
那一天她為了保護心愛的女孩,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制造了墨涵沛。
墨濯溪從來沒有注意過身後的悄悄跟随的女孩,而墨書卻記得。
所有人都認為墨書會帶走墨濯溪,連俞軻都這樣認為,其實只有她知道自己有多想讓墨濯溪活下去。
“晚安。”墨濯溪輕吻她的臉頰和她面對面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墨濯溪準備去公司開會,俞軻跟在她的身邊。
可能是俞軻并不喜歡她這個人格,所以并不會長從前那樣拉着她的手。
到了公司門口,俞軻往前走着墨濯溪卻站住不動了。
俞軻走出了很遠才意識到身邊沒有人了,回頭看時墨濯溪正走向了車水馬龍的路口,一輛車正在飛馳着朝着她開了過來。
而墨濯溪看着俞軻揮了揮手繼續往路中間走着。
“墨濯溪!”俞軻不要命的飛奔過去将她拉了回來“你要幹什麽!”
“你不拉緊我,我會丢的。”墨濯溪微笑着伸出了手。
“你如果再這樣,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你消失!”俞軻握緊了她的手。
墨濯溪笑了笑并沒有回答她的話,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公司。
24、談話
辦公室裏,墨濯溪如同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翻看着文件,偶爾會端起來手邊的咖啡喝一口。
她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在陽光的折射下閃耀着金光,俞軻很發愁的在電腦上與國外的合夥人探讨病情。
“俞軻。”墨濯溪突然開口叫她。
俞軻擡起頭看着她,墨濯溪輕輕笑了笑并沒有繼續說話。
“什麽事?”俞軻問。
“你很不耐煩?”墨濯溪問。
俞軻當然不耐煩,墨書這個人格變化莫測這一刻好好的,下一刻不滿意了就要搞事情。
奈何占據着墨濯溪的身體讓俞軻又愛又恨,又找不到解決的辦法,不如…打暈她…
俞軻正在做着思想鬥争,一個不速之客就來了。
墨星推開了墨濯溪的辦公室門,一進來就趾高氣昂的坐在了她的面前。
“墨濯溪,最近過的很清閑啊。”墨星說。
墨濯溪擡眼看了看他,拄着下巴歪着頭看他要做什麽。
“你手底下的人最好看緊一點,對于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不要那麽多想法。”墨星說。
“什麽是屬于我的東西?”墨濯溪拿起了桌子上的鋼筆轉動着。
“悅城的案子一直是我們在負責的,憑什麽你的人就要來橫插一腳。”墨星拍了拍桌子。
墨濯溪笑着搖了搖頭站起身,緩緩繞到了墨星的身後,拿着鋼筆的手背在身後悠悠的把玩。
俞軻看到了她的表情站起身“墨濯溪。”聽到她的聲音墨濯溪看着她,俞軻笑着招手“墨濯溪,過來。”
“好啊。”墨濯溪笑着說完将鋼筆的帽拔了下來,那只筆抵在了墨星的脖子上。
“墨濯溪!你幹什麽!”墨星還記得上次的暴打很膽寒。
“你說我要幹什麽,不明顯嗎?”墨濯溪擡起另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鋼筆尖在墨星的動脈上越刺越深,墨星的額頭滲出了冷汗,俞軻快步過來握住了她的手。
“不要惹事。”俞軻說。
墨濯溪笑了笑俯下身在墨星的耳邊說“有些人啊,總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你憑什麽來質問我?又是誰給了你勇氣。”
“墨濯溪,這是爸爸給我的案子,你…你沒有資格…”墨星還要争論。
墨濯溪卻沒有給他機會說下去,一把将他的頭按在了桌子上,鋼筆準确的落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墨濯溪!殺人是犯法的!”墨星大喊。
“墨濯溪,放開他!”俞軻也急了。
墨濯溪笑着看俞軻慢慢松開了墨星,她拍了拍墨星的臉将鋼筆放在了他的面前。
“我又不是傻子。”墨濯溪笑了笑“可你要記住,瘋子往往更可怕。”
墨星再一次落荒而逃,不過他不會甘心丢掉到手的案子,只是他不敢自己來了。
俞軻非常生氣的看着她,墨濯溪伸出手撫摸着她的臉“生氣了?那為什麽不再關心我一點呢。”
“你還要我怎麽關心你!”俞軻委屈的情緒一瞬間爆發了出來。
看到俞軻的眼淚,墨濯溪那雙戲谑的眼睛也慌了。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墨濯溪擦拭着她的眼淚。
俞軻蹲在了地上将臉深深的埋在了膝蓋上,這麽長時間以來,她每天都緊繃着神經深怕墨書做出傷害墨濯溪的事情。
她不知道墨書到底要什麽,她不知道怎麽才可以穩定住這個人格的情緒。
墨濯溪擡起手想要安慰她,卻在碰觸到她的那一刻默默收了回去。
“你很想她。”墨濯溪蹲了下來“我還有一件事沒有辦完,做完了我就把她還給你好不好。”
俞軻沒有回應,她真的很累了,她分辨不出來墨書的哪一句話是真。
墨濯溪虛虛的環抱住了俞軻,将自己的臉貼在了她的頭頂。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麽,我只求你不要傷害墨濯溪。”俞軻說。
“好。”墨濯溪點頭。
兩人之間的氣氛很陰郁,整整一天她們都沒有再說一句話,直到墨耀的電話打來。
“終于來了。”墨濯溪接起了電話。
短暫的通話中墨濯溪只是說了一句好就挂斷了電話。
墨濯溪站起身要離開,俞軻緊跟着在她的身後。
“你好像很喜歡在她的身後。”墨濯溪說。
俞軻愣了愣沒有回話,墨濯溪走進了電梯按下了地下停車場的按鈕。
“其實,只有你在眼前時她才可以看到你。”墨濯溪得不到回應仿佛在自言自語。
“如果我在她的眼前,就沒有人可以替她守住退路了。”俞軻說。
“是嗎?”墨濯溪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俞軻“這條路本就沒有退路,也許她需要的是并肩的愛人呢。”
坐上了車,墨濯溪習慣性的幫俞軻系好了安全帶,俞軻沒有拒絕也沒有過于貼近。
車子緩緩駛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