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在了他的對面喝着茶。
鄭翔的心裏直打鼓,他不知道墨濯溪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這幾年睡的踏實嗎?”墨濯溪開口問。
鄭翔抿着嘴沒有說話,他在監獄裏沒有一天是舒服,不知道是誰買通了監獄裏的囚犯每天都折磨着他。
“我媽媽有沒有去看過你?”墨濯溪喝了一口茶壓住了心中怒火“這些年我一次都沒有夢到過媽媽,我一直再想她在哪裏,你能告訴我嗎?”
“我對不起你…”鄭翔終于說話了。
“啪!”茶杯被墨濯溪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對不起我?你只是對不起我?”墨濯溪抓住了他的衣領“你奪走了我唯一的親人!你是怎麽活下來的!你應該自殺謝罪!”
鄭翔愧疚的別開了臉不敢看她,墨濯溪被他的舉動弄的心中更加生氣了。
“你說話!當初踩下油門的腳不是挺有骨氣的嗎?法庭上認罪的你不是很有勇氣嗎?”墨濯溪怒罵。
“我欠你一條命,我已經蹲了這麽多年的監獄如果你還不滿意你可以拿走我的命。”鄭翔說。
墨濯溪狠狠的将他推倒在地“蹲監獄!你活該!拿走你的命我怕髒了我的手!”
墨濯溪踩着他的胸口冷冷一笑“你也有妻女吧,她們還好嗎?”
鄭翔的瞳孔放大“我求求你,不要傷害她們,罪是我犯下的,我該死!我該死!”說着不停的扇着自己的臉。
“你的孩子,你的妻子是人,我媽媽就該死了?”墨濯溪沒有因為他的行為就心軟半分。
墨濯溪松開了他“鄭翔,我要你好好活着,我要你的妻女替你償還。”說完就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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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翔掙紮着跪在了她的面前“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難為她們。”
“憑什麽!我就要這樣!”墨濯溪一腳踢開了他。
鄭翔突然發狂“墨濯溪!該死的是你!當年也是你該死的,你媽媽不過就是為了你,怪我嗎?怪我嗎?”
“你說什麽?”墨濯溪回頭看他。
“那個人要的是你的命,是你媽媽,是她保住了你,我不去我家人就要死!我能怎麽辦!”鄭翔哭着說。
墨濯溪快步走回去抓住了他的衣服“說!那個人是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鄭翔說。
“快說!”墨濯溪此刻已經沒有理智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一個替死鬼!你還指望我說出來什麽!”鄭翔哭訴“如果當年你死了,我就不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你媽媽也不會死…你可以怪我…你又好到哪裏去…”
鄭翔出獄本以為雇主會給他的家人一大筆錢,最起碼不會讓自己的女兒過苦日子。
前兩天他回去,妻子帶着女兒已經改嫁甚至告訴他當初一分錢沒有得到。
打開家門口的郵箱,裏面只有一張紙條那就是任務失敗沒有錢。
那就是他窮途末路走上了犯罪的路上,結果什麽也沒有得到,還要接受所有人的譴責。
“你憑什麽這麽有理!”墨濯溪失去了理智一頓拳打腳踢。
門口的泊寓聽到了聲音跑了進來,俞軻也進來抱住了她。
“墨濯溪!墨濯溪!”俞軻喊着。
“墨濯溪…該死的是你…”鄭翔暈了過去。
墨濯溪氣上心頭氣血不順猛地吐出了一大口血跪在了地上,鄭翔的話如同一把利劍刺入心頭腐蝕着傷痕累累的心。
“墨濯溪!”
“小溪!”
墨濯溪躺在了地上,原來媽媽只是替她去死了,為什麽死的不能是她…為什麽…
耳邊的一切都沒有了聲音,眼前俞軻擔心的面孔也逐漸陷入了黑暗中。
醫院中經過了一系列的檢查,墨濯溪沒有任何問題。
俞軻建議帶墨濯溪回家明天再從長計議,而鄭翔就被扔進了醫院不管了。
泊寓為了堵住鄭翔的嘴扔下了一筆錢離開了,墨濯溪被放在了自家的床上安靜的睡着。
“泊總,你先去忙吧,這裏有我呢。”俞軻看着泊寓疲憊的神色說。
“那今晚就麻煩你了,明天我再來換你。”泊寓只能先離開了,畢竟他一個大男人照顧起來并不方便,
俞軻坐在她的身邊撫摸着她蒼白的臉“不是說好了就是問幾句話而已。”
裏面發生了什麽只能等墨濯溪醒來之後才可以知道了,泊寓則是選擇了去醫院直接問鄭翔。
迷迷糊糊的俞軻就趴在床頭睡着了,再次睜開眼睛墨濯溪已經不見了。
“墨濯溪!”俞軻着急的跑了出去。
看到墨濯溪背着身站在窗戶前才稍微放心了一點。
“墨濯溪?”俞軻走了過去。
墨濯溪轉過了身,她的鼻子上架着一副金絲眼鏡神色憂郁,眼睛中黯淡無光。
“俞醫生好。”墨濯溪推了推眼鏡說。
俞軻的神經都繃緊了“你不是墨濯溪。“這個說話的方式絕對不是墨濯溪,可又不是墨涵沛或者墨軟軟。
“第一次見面,我叫墨書。”墨濯溪伸出了手。
果然不出所料俞軻再一次見到了墨濯溪的人格,還是沒有見過的。
俞軻握住了她的手,墨濯溪微微一笑坐在了沙發上打開了一本書看了起來。
“你…”俞軻走過去因為不了解所以顯得小心翼翼的。
“俞醫生不必這麽客氣,你不認識我,可我卻認識你。”墨濯溪笑了笑“睡的時間久了,好不容易出來想安安靜靜看會書。”
俞軻點頭表示不會打擾她,就這樣她們相處了一整天。
過程中,俞軻并沒有發現這個人格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唯一不對勁的就是那雙眼睛好像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
下午的時候泊寓來了,墨書也很正常的和泊寓說話。
如果不是俞軻說明了情況,泊寓甚至都以為墨濯溪恢複正常了。
泊寓将俞軻拉到了一邊“我問了鄭翔,他死活不開口,現在這種情況也不能問小溪了。”
“舅舅,我可以聽到。”墨濯溪推了推眼睛微笑說。
泊寓尴尬的笑了笑,也不再繼續和俞軻說悄悄話了。
“不如直接問我。”墨濯溪說。
泊寓不知道怎麽開口,俞軻卻直接問了“昨天發生了什麽?”
23、自殘
墨濯溪輕輕笑了笑“鄭翔說墨濯溪該死,我是認可的。”她慢慢講述了昨天發生的一切。
泊寓聽的很生氣要找鄭翔算賬,可俞軻卻越聽越心驚,因為墨書這個人格在講述的過程中仿佛是一個局外人。
前面的兩個人格盡管都很極端卻都在保護墨濯溪,只有墨書仿佛不在乎墨濯溪的生死。
“泊總,你先離開。”俞軻有些話要單獨和墨濯溪說。
“我去找鄭翔。”泊寓正有此意。
泊寓走後俞軻坐在了墨濯溪的面前,她們對視着墨濯溪的眼裏産生了一點興趣。
“俞醫生,想問什麽?”墨濯溪說。
“你存在的意義是什麽?”俞軻問。
墨濯溪放下了手中的書“你很緊張?”然後優雅的喝了一口咖啡。
“回答我。”俞軻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每一個人格分裂的患者都會有自殺的傾向,她沒有在墨濯溪的身上發現還暗自慶幸過。
“做一些墨濯溪不敢做的事情。”墨濯溪說。
“你剛才說很認同鄭翔的話是什麽意思?”俞軻問。
“你不覺得整件事情的根源都來自于墨濯溪嗎?如果不是她哪有這麽多的事,說到頭來,該死的只有一個人。”墨濯溪笑着說。
“她的生死由不得你做主!”俞軻激動的站了起來。
“這麽激動?看來你對她的感情很深。”墨濯溪淡定的看着俞軻。
“就算你這樣想,另外兩個人格呢?墨濯溪自己的想法呢?”俞軻企圖喚醒她體內的人格。
“俞醫生,你不會天真的認為她們是先我之前産生的吧。”墨濯溪笑着說。
俞軻愣住了,難不成之前的猜測全部都是錯誤的。
“我在墨濯溪八歲的時候就出現了,不然你以為一場車禍後遺症會讓她有這麽大的反應?”墨濯溪說。
墨濯溪站起身走到了俞軻的面前挑起了她的下巴。
“你不了解,可我了解你小姑娘。”墨濯溪笑了笑“曾經遭受霸淩的女孩長大了也想要當救世主了嗎?”
俞軻真的震驚了,她相信了墨書的話,她知道當年的事。
“我才是真正保護墨濯溪的人,墨涵沛的人格是我促成的,墨軟軟也是我捏造的,你說誰才是主人格!”墨濯溪的眼神淩厲起來“憑什麽她逃避的時候我才可以出現!明明我才是那個造物主!”
俞軻卻握住了她的手“你問我誰是主人格,如果你叫墨濯溪那麽就不容置疑了,可惜,你叫墨書。”
一針見血的回答讓墨書的臉色沉了下去,她的手放下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墨濯溪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