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妖群夜行
“醒醒!快給我睜開眼睛!”一個耳光掴來,疼得我眼冒金星,看清楚夜半擾人的是師傅後,我怔怔地問:“又要躲啦?又是截教的師兄弟來了?”
“截什麽截,再不起來你就結了!”巴掌對着我光潔的額頭就是一蓋,收起攥成拳托于身前,師傅咬着下唇,擰眉深思。“真是奇怪,一般徹底血洗的地方一年之內是不會第二次觀顧的。縱使是其他妖獸,也不會在濃重的積怨的地方多逗留,更何況去而複返呢?”
事情發展也許比較嚴重,師傅異常嚴肅的表情讓我頗為緊張,腳一擡,借力坐起來,扯動了僵硬的骨頭,好一陣難受,聳聳肩,轉轉腰,眼睛停在了祭臺之上。臺上掃得幹幹淨淨片塵不染,中間一個裝滿草灰的碗上插着三根少了一截的香燭,前面堆了三疊眼熟的糕點應是那賊人客棧的特色小吃,每碟都貼上一道黃符,三個酒杯一字形排開,杯中尚有未倒淨的酒水,臺前的地上還有些水漬,發黴的破廟淡淡地有一些酒香。
“師傅你居然藏私,留着酒水糕點獨享,競忍心讓徒兒吃那些燒焦的東西。”吃了幾餐炭焦味的東西,忍不住伸手就要去抓。
“啪——”師傅笑罵地拍掉我的手,“你這個貪吃鬼,竟連死人的東西也要搶。”
“師傅是祭奠故友,這破廟原先的主持。”小師姐将香坊入已經鋪好的擔子內,再蓋上一層衣服,貼上封條藏至于祭臺之下,再用軟劍在四周刻了咒文,滴血相引,方是圍出個結界,起先五彩斑斓最後透明如水,甩甩手,“這下香就應該不會受擾了。”
師傅突然變了臉,閉目靜坐。小師姐抹掉一頭汗水,坐了過來,奇怪地瞄了眼師傅,詢問地看向我。摸不着頭腦的我更是茫然不知所措,幹站着四處張望。
那只死老鼠,居然就在門邊,皮已剝去,滿身的血應是流從全身各個毛孔一點一點流出的,還是潮濕粘稠得同剛從血池中撈出的無貳。我拉過師姐,她見過也是震驚得合不攏嘴。
“想不到她們居然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用生人作引子,将那些妖魔給引出來,難怪我祭祀時香飄數裏,終是害了你們,恐怕這次引來的會是群妖了。”師傅站在我們身後,一道火光從她食指飛出,将門上的血符燒得一幹二淨,那血鼠也灰飛而散。
“嗚——”原本昏暗的林間陰風陣陣且毫無方向,樹影搖曳,哭聲四起。愈來愈重的寒冷氣息讓我不住地發抖,怪怪的感覺十分讓我厭惡,惡心得胃中的酸氣冒了上來,忍不住打了個嗝。
微微發愣,師傅又敲了我一下:“你這個家夥淨出狀況,好不容易有點緊張感就被你給破壞沒了。”
兩邊飛出兩道白光,那老頭躍前一步,剛要大吼,改為指着師傅大叫:“哪路的——掌——掌門師叔!居然是你!”
“若不是我,你們就害了無辜的人了,也別想回去了!”師傅愠氣橫生,瞪了回去。
清雲上前一步,和清草并排,兩人同時施禮。禮畢,清雲一直黑着臉:“師叔莫怪,如果是普通路人師侄定會全力相護,決不傷其分毫,頂多受些驚吓而已。”
師傅的臉色有些挂不住,我好奇地用手肘撞了撞師姐,師姐在我耳邊小聲地說:“師傅祭祀時替亡者超度,失手将小小血引術的功效放大了許多,才惹得方圓數裏的妖物争往此地趕來,使得師妹們束手無策,只得下來找我們一起收拾爛攤子。唉!沒本事善後,瞎搞什麽搞!”
清雲臉也不黑了,仍有些惱色,幹脆撇過頭去。
“也不看看是誰惹的禍,師叔的失誤,有誰可以輕易解決!真不該挑這條路追查,本以為可以直滅它們的老巢,誰知卻被它們一鍋端。”清草在一旁小聲地哼哼。
“咳咳!”師傅臉色微紅。
一道綠光幽幽射來,我們方才如夢驚醒。草叢搖晃幾下跳出個綠眼怪,身長一尺,四肢短小,腦袋圓圓,看不清毛色,卻可感受到那柔軟的質感!“好可愛啊——”迫不及待地大聲尖叫,全力向前沖,腳不斷地刨土,除了剛才的幾步卻再也不能前進了,疑惑地回頭看去。清雲提着我的衣領臉上的表情特別的精彩,最後一皺眉,直接将我甩在地上。
“那是群居的猙,兇殘狡詐,難怪附近幾乎找不到什麽妖獸。想必都聞風而逃了。”小師姐微笑地抽出寶劍,“看來就是十來只而已,師傅您老就先歇着,讓我們幾個練練手。”
“雲煙師姐,這可不是一般的妖物啊!至少都是近洞神法師級別的,你就別在開玩笑了。”清草有些焦慮地反駁。
師姐剛搖頭,全身肅然戒備了起來。幾聲枯木斷裂聲,接着又是細碎草木聲,幾十雙綠色的眼睛且身形高大的猙從叢林中竄出,細細數來約摸有二三十只。
“天啊!這不會是氏族吧!師傅,你還是別休息了。”委屈地說完師姐拽着我的手臂,将我擋在身後。
“雲煙師姐說得也差不多吧!這些猙妖似是一年前從華山群遷而至,一路上倒也安安穩穩只傷了數十人便只作普通的妖獸傷人事件,自倒此地則突然變了各觀景。”清雲邊說邊後退,我們幾人靠在一起,那些猙自然也圍了前來。
林中一聲嚎叫,面前的猙群從後面波浪般散開一條小道,一只特別壯碩的高昂着頭優雅地走了進來,最先的小猙萬分不自願地靠近她,低着頭蹭了蹭她的腳。看來她就是領頭的了。
正前方領頭的猙低頭嗅了嗅,眼睛一閃,擡頭大聲一嚎,四周的猙登時有些慌亂,領頭的猙更加大聲地嚎了一聲,四下安靜下來開始虎視眈眈地看向我們,這時刨爪子的聲音喘氣的聲音在四周不斷響起,氣勢明顯高漲了不少。一陣厲風,滿臉溫血,發光的劍上留着妖豔的紅,腳邊躺着的是一具完全斷了氣的屍體。
一觸即發四周同時發難,血光四濺,後面揮來泛着白光的利爪割破了肩膀上衣服,在肩部留下五道紅痕,來不及處理傷口,前面又是一道紅光,伸手去擋,好巧不巧正對上揮爪的方向,猙爪沿手背到手肘一路而下。
“笨蛋!用另一只手就不會有這麽長的傷口了!”師姐看不過去,只得拽着我吃力地邊躲邊斬。我向來都是遇事便清醒,只是慢三分,于是接着師姐使的力躲過了接下來的多次襲擊。牽着我的人顯然被拖累了,那一身道袍彩帶飄飄,向下滴的不知是誰的血。
“芝兒!幺兒!”師傅忍不住朝我倆大叫,原來蜂擁而起的猙将我們沖散成三處分別圍攻。
作者有話要說:幾天前:想報複那些折磨過我的幻覺,想報複深夜擾人的夢境,想報複電視上真切又恐怖的東西,我用文字虐它,拼命虐!
寫文後:為了寫這個,讓我夜半不敢出門,睡覺不敢關燈,風吹不敢閉眼,怎一個慘字了得!自做孽啊!(磨牙!狠狠地!)
傳文前:(滿腦子的怪物,惡心吧啦的液體滿腦子晃。)可憐啊!還要繼續把妖魔從記憶的陰影中挖出來!(怨恨空前瘋長)
講義的告訴我一個催眠的方法,我要将它根除!徹底根除!!!我的黑眼圈啊!你怎麽這麽讨厭!
感情以後文文可以改名《妖魔恨》,可憐的蓮寶寶,媽媽沒有厭惡你,就你最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