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解釋
賄賂某人的第一件好處是,她可以休息一天。
隔天上班便被沈苗苗追問,“純淺姐,你那天怎麽會一個人跑那麽遠去吃飯啊?”
純淺止不住露出甜蜜的笑容,“好吃。”
“火災啊,你想起來怎麽都沒有一點恐懼的表情,難道菜真的那麽好吃?”沈苗苗百思不得其解。
純淺神游天外,盲目地點頭。
“噢,純淺姐,你一副被滋潤的表情,是不是總監在生死關頭對你告白啊?”又開始提及永遠不會過時的無聊八卦。
純淺立即慶幸自己沒有昏頭戴着戒指來上班。
某人哀怨中問她兩人要是結婚的話還要偷偷摸摸嗎?順便開始計算婚期。
失憶過後還沒有享受過戀愛的她立即提出抗議,要求某人認真追求一段時間再說。
某人更加哀怨地說沒聽說過求完婚再追求的。
回到沈苗苗的八卦上,“滋潤”是一個很有深意的詞,她又開始猥瑣了……
“可是總監昨天好像一整天都在啊……”沈苗苗開始疑惑。
再不轉移話題她就會想起總經理大人消失了大半天……純淺立即開始手舞足蹈。
“你很可疑啊?”沈苗苗審視她。
純淺屏住呼吸,生怕自己露出什麽馬腳。
沈苗苗邪惡地笑,“難道總監是晚上去撫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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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地點頭,發現自己太過迫切做出失誤判斷後又立即搖頭。
沈苗苗換上奸笑,“來不及啦,純淺姐你剛才搖漏頭啦,哈哈哈!”
純淺無力,好吧,總比當狐貍精好……就算是狐貍精,也肯定是要遭人質疑專業性和實用性的狐貍精……
八卦的流傳速度是可怕的,雖然沈苗苗什麽都沒有說,可是她們之間的小聲對話還是被人聽見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很久不單獨召見她的魯慶忽然叫她上樓。
“總監想你啦!”沈苗苗竊笑。
純淺回身瞪她的當口,發現滿屋子同事個個都是一副詭異的表情,果然,大家都知道新的八卦了。
她無力地走進魯慶的辦公室,“師兄,找我?”
魯慶見了她就苦着一張臉,“師妹,我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吧?”
純淺聞言頓時迷惑,“怎,麽了?”
“那你幹嘛破壞我的名節啊!”魯慶更加哀怨了。
純淺頓時瞪大眼,不會吧,八卦居然如此飛速,已經傳到了高層這邊。
“中午休息的時候我們開完讨論會,我見朗希吃工作餐的時候已經魂不守舍,就拉着他準備假公濟私偷偷去看看你來着。誰知你們部門人在走道裏議論八卦呢,說我夜探香閨,撫慰佳人……”
純淺被那兩個成語雷住了。
“她們還說是聽見你親口說的……”魯慶慘叫,“師妹啊,你明知自己說話不利索怎麽說話這麽不負責任啊?”
她有那麽大本事親口把這件事說清楚嗎?首先那兩個成語她就說不出。
“再說這是莫須有的罪名啊,別人做的為什麽要我擔啊!”
純淺的臉頓時一紅。
“還有,你家衛朗希當時就跟我拉臉了,這會一個人生悶氣呢,你去哄哄吧!”
純淺頓時頭大,直奔衛朗希的辦公室而去。
衛朗希開門看見她,微微一笑,讓她進門,“怎麽這麽慢?”
她一愣,難道是他在找她,莫非是要問她為什麽寧願跟魯慶傳緋聞也不肯公開兩人關系?
“你那是什麽表情?蛋糕吃不吃,魯慶剛剛叫的外賣。”衛朗希把蛋糕拿出來放在她面前。
純淺頓時明白她被唱作俱佳的魯慶耍了。“死,師兄。”
“你跟你師兄好像話特別多啊。”某人似是不經意地問,可是這話怎麽聽都有些怪。
純淺一樂,手拿着叉子歪着頭盯着他看。
“別看了,假公濟私已經違背我的準則了,快點吃完蛋糕去工作。”衛朗希坐回座椅面對電腦。
普通的慕斯蛋糕,忽然之間格外香甜。
那個號碼很久都沒有聯絡過,如果不是突然接到短信,她也以為自己把那些事都淡忘了。
可是在看到手機屏幕上“江徹”兩個字的時候,驀然湧上心頭的複雜感覺還是帶給她很大的沖擊。
他說:很久沒有聯絡,有些事情想跟你解釋,可以嗎?
除過最後一次見面那麽陌生危險的他,在她有限的記憶裏他都始終溫柔體貼,她對自己的前夫并沒有多少了解,所以對江徹她始終都沒有排斥的感覺。
特別是他問的如此小心真誠。
她想了半天都不知怎麽回答,只是心慌意亂地拿着手機。
第二條短信來了:那天很抱歉,我只是氣昏了頭,請你相信我,好嗎?
純淺頭腦混亂的厲害,面對這樣的請求她毫無招架之力,特別是她也一直想知道他做那些事情的原因。
她遲疑着,還是回複了信息:好吧。
江徹很快便回複:晚上一起吃飯好嗎?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想來想去,純淺還是決定答應。
當然,同時她就必須面臨另外一個問題,她總不能帶着衛朗希去見自己的前夫吧?貌似從葉铮的描述中這兩個人關系不是很好的樣子。
而且還會觸及某人不愉快的記憶。
所以這些事她想自己安安靜靜解決,不給某人增加困擾,她絕對不要他再受一絲傷。
那麽,有的時候,一點點善意的謊言還是可以接受的吧?在自己良心的譴責中,純淺發信息給衛朗希:晚上我可不可以和同事去吃飯?
某人回她一張哀怨的臉,大家是不是要你帶總監去?
果然他還是很介意的……純淺暗自噴笑。她安撫他:我會早點回去陪你~某些人立即抗議:太敷衍了,僅此而已?
這就是讓她好好工作的人的真實嘴臉……“壓榨”自己的員工!
純淺展開了一系列猥瑣的聯想,臉悄悄的紅了,低着頭回複:……你這叫職場X騷擾……
還好某人還不至于色迷心竅到忘記自己的身份,終于知道專注于工作:那我正好抓緊時間跟大家開臨時會議,要是聚餐晚了我去接你,多吃點。
純淺悄悄在心裏哀悼那些被她間接戕害的高層人士,所謂高處不勝寒啊。
在到達之前她一直為了即将到來的會面而忐忑不安,可是在看見江徹的一瞬間她就忽然放心下來。
他見她走進餐廳,立即站起來迎接她,俊朗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冷漠和戾氣,只有恬淡的笑意,仿佛那一夜的他只是她的錯覺。
他的頭發剪短了些許,依舊穿着顏色鮮豔的T恤,搭配那樣一張完美的臉和他絕佳的氣質,理所當然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江徹替她拉開椅子,待她做好才自己入座,對她微微一笑,“先點餐好不好,不要餓着聽我說。”
依舊那麽溫柔,就好像他從不曾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那一晚仿佛一個意外,那樣讓她害怕的他更像是一個噩夢。
純淺點點頭,情緒還沒有放松。
江徹拿起菜單,悵悵地看她一眼,自嘲地輕揚唇角,“你看起來很緊張,只是吃飯而已,我向你保證。”
純淺沒來由地有些內疚,立即微笑表示自己沒事。
江徹也不再說什麽,詢問她意願之後點餐,待侍者離去後才再次注視她,“我想你等了很久,大概我的解釋更吸引你一些吧?”
純淺尴尬地喝口水,掩飾自己的不安。
江徹沉吟片刻,眉頭微蹙像是在思考如何開口,最後他艱澀地說:“首先我必須向你道歉,那晚我很過分。”
純淺默默搖頭,不想再糾結于那個錯誤。
“當時我情緒有些失控,大概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加上你那樣的質問,所以我有些憤怒——當然,我并沒有憤怒的資格,在你面前。”江徹眼中滿含歉意。
純淺不太記得當時震驚之下的自己究竟問了什麽,大概是有些傷人的尖銳質問吧。
“從前我們還是夫妻的時候,我欠了你很多很多……”他的嗓音越發低沉,眼眸中浮起無盡的黯然,“很抱歉那時候我不懂得如何愛別人,所以讓你受了那麽多傷害。”
那些事她都不記得了,可是聽他這樣說起歉意和愧疚,心弦還是震顫不已。
“我不是想打擾你現在的生活,我只是想彌補。雖然我知道沒有用,可是我還是希望能盡我所能讓你過得好些。”
純淺輕聲低問,“為……什麽?”
江徹注視着她好久,才垂下眼說:“因為我找到了自己真愛的人,她教會了我很多,我想學着去好好愛一個人,同時彌補自己犯過的錯。我一直忘不了對你的虧欠,所以才會隐瞞自己的身份出現在你身邊。”
心中說不出是悵然還是松了一口氣,純淺誠懇地說:“其實,沒關系,的。”
江徹擡起眼看她,目光真摯坦誠,“給我個機會彌補好嗎,純淺。”
純淺對他淺笑,“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啊。”
“謝謝你。”他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沒那麽簡單,也沒那麽複雜,結局早就寫在大綱裏,固執如我是不會做改變的☆、拭目以待
最後的心結似乎終于解開,純淺本就是如此容易滿足,只要誤會澄清,她也不願去挖掘那些不開心的過往。與其糾結那些早被遺忘的記憶,不如多一個朋友更好。
那一餐吃的很愉快,雖然兩人怎麽樣也回不到當初相處的自然親密,可是純淺還是很喜歡此刻平靜溫和的江徹。
“我,喜歡,這個,味道!”純淺手拿着細長的高腳杯,杯中金黃色的液體已經所剩無幾,她紅撲撲的臉襯着有些迷離的眼神分外惑人。
江徹紳士地拿起酒瓶為她倒了小半杯,“這是最後一點,你不能再喝了。”
意識混混沌沌的純淺聞言不由皺眉,“這麽,小氣……”
他伸手揉揉她的頭發,嗓音中有淡淡的笑意,“你會醉的。”
“我,沒醉……”純淺口齒不清地說着,喝光了杯中的香槟,又傾身去搶他手中的瓶子。
“純淺……”他起身接住還沒觸到他就半路下墜的她,扶她站好,“你真的醉了。”
“沒有……”純淺固執地重申,趁他扶她之時搶過了瓶子又喝一口,然後滿足地眯起眼笑。
細微的震動傳來,江徹低頭,在她繼續啜飲的時候從她口袋裏拿出她的手機,看了看,便面無表情地關機。
“乖,你真的不能再喝了。”他抱住不斷滑下的純淺,低嘆。
“沒事……”酒醉的純淺開始耍賴。
最後純淺喝的人事不省,江徹便抱着她上車。純淺已經睡去,對此毫無知覺。
一路上他始終專注地開車,眼神清明表情沉靜,思緒難以參透。
他抱着她再次來到那套複式結構的房子裏,一路走到有寬大落地窗的卧室裏,将她放置在柔軟的床鋪上。
窗外的燈海依舊璀璨生輝,美得有些不真實。
江徹打開壁燈,柔和的光芒正好灑在純淺微紅的臉上,她睡得很沉很安靜,呼吸中都帶着香槟的甜美氣味,唇角微微翹起,像是沉浸在最美的夢境裏。
他伸手撥開她額前的發絲,微微怔了一下,很快便退開,徑自去打開音響。
輕盈的鋼琴流瀉一室,纏綿悱恻中帶着一絲絲甜蜜。
江徹回到卧室在大床邊的地板上坐下,伸出修長的手執起純淺随意搭在床畔的手,認真而緩慢地與她掌心相貼,然後輕輕十指相扣,注視她靜靜的睡顏,低低地開口:“我怕來不及,我要抱着你,直到感覺你的皺紋,有了歲月的痕跡。
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氣,為了你,我願意。
動也不能動,也要看着你,直到感覺你的發線,有了白雪的痕跡。
直到視線變得模糊,直到不能呼吸,讓我們形影不離。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棄,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這裏就是生命的奇跡。
也許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記,就是不願意失去你的消息,你掌心的痣,我總記得在那裏。
我們好不容易,我們身不由已,我怕時間太快,不夠将你看仔細。
我怕時間太慢,日夜擔心失去你,恨不得一夜之間白頭,永不分離……”
歌聲低沉動人,淡淡缭繞在室內,徘徊低唱。
一曲終了,整個房間重歸寂靜。江徹趴在床沿注視着純淺的睡顏,眼神寧靜深邃,像是要綿延過此生此世。
不知過了多久,純淺不甚安穩地翻了個身。他也終于回神,斂下眼,面無表情地慢慢松開手,拿出了純淺的手機,按下開機鍵。
果然,手機一開機便立即開始震動。
唇角展開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他接起,聆聽那一邊衛朗希焦急的聲音:“純淺,你在哪裏?”
“她在我身邊。”江徹淡淡地說。
彼端的衛朗希聲線驟冷,“純淺呢?”
“她喝醉了……”江徹低低地笑,“你要不要接她回去?”
“別跟我玩花樣。”衛朗希的聲音陰寒得如同來自地獄。
“看來我好心反倒是要遭你懷疑了,那就帶着E&M 下一季的新設計來見我吧,怎麽樣?”江徹優雅地揚起眉,談笑自若。
“我不知道立成對珠寶業也感興趣?”衛朗希邪氣反問。
“我對什麽最感興趣你很清楚不是嗎?”
“你憑什麽認為我會對你言聽計從?”
“就憑我對你的一點粗淺了解,你好像很重視我的前妻,不是嗎?不過如果我判斷錯誤也沒關系,不打擾你了——”
“你敢碰她一下,我會讓你後悔出生。”衛朗希咬牙狠狠說。
“我想傷害一個人究竟有多少種方法,我可能比你更清楚。”江徹始終淡然,“讓我來猜一猜,你究竟更害怕什麽,是我用手段再次奪走她,還是我讓她知道所有真相。或者我還有更好的選擇,讓她一睜開眼就再也沒臉見你?”
“十分鐘。”衛朗希果斷地回答,“十分鐘之內我就會做到,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很好。”江徹滿意地笑。
衛朗希幾乎是一路狂飙到約定的地點,他遠遠看見江徹悠然自得地站在那裏,恨不能開車從他身上碾過去。
車子剎住的時候,距離他已經咫尺,江徹依舊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
衛朗希一步跨下車,将手中的文件袋砸在江徹的身上,神情近乎狂亂,“這是你想要的東西,記得順便給我的戶頭彙點錢讓戲做得更真。無論是打擊公司還是讓我身敗名裂,你想怎樣都随你!”
“太無趣了……”江徹不屑地笑着,“你居然如此不堪一擊,跟七年前比一點進步都沒有。”
“随便你怎麽說,我再也不會拿她跟你賭!”衛朗希上前揪住江徹的衣領,自齒縫中逼出一句,“人呢?”
“放心,我會信守承諾。不過在此之前,可不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他媽的有什麽就快點問!”
“如履薄冰的感覺怎麽樣?”江徹的笑容優雅中帶着殘酷。
衛朗希恨恨地擰眉,卻無語反擊。
“看樣子我擊中你的弱點了?你也知道現在你所擁有的一切,不過是建築在她失去記憶之上的假象。假如她恢複了記憶,你還算是什麽呢?我說過喜歡看人掙紮,抗拒自己不能拒絕的東西,直至自我厭惡,又無能為力。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這一局你更加輸定了。”
“你以為幾張設計圖就夠了?我敢給你就不怕結果!”
“我不是說這個,我沒興趣再玩商戰,我說的是你最擅長的感情。當年你讓給我一個月,現在我還給你更久時間。不過這一次她已經做過我的妻子兩年,若是她想起從前,你認為自己有多少勝算?”
衛朗希的神色變得靜默,這是他長久以來最大的心結,他那麽迫切地抓緊她,終是仍會擔心失去。
他痛恨這樣無力反擊,可是的确,他一直在害怕。他最清楚一個人的愛不會因為心受傷而停止,不是嗎?
“如果你掌握她夠多,又怎麽會輕易地受制于我呢?”江徹眸中滿含譏諷,“我等不及想看你最後的選擇了,看看明明心裏在動搖,你還怎麽堅持維持假象。或者告訴她我的真面目?這可能是你唯一的機會了!”
說完,他按下車鎖開鍵,不遠處燈光一閃,衛朗希終于注意到一輛黑色轎車裏,純淺正在熟睡。
“你所謂的愛足夠深嗎?我拭目以待。”江徹憐憫地注視衛朗希。
衛朗希狠狠一拳揮向他的臉頰,瞬間将他打倒在地。
“如果你再靠近她,我會殺了你!”冷冽地說完,衛朗希立刻奔向純淺。
打開車門,他輕觸她的臉頰,生怕會驚醒她。
她的臉頰溫暖,熟睡中神情單純而安詳,心頭驀然一動,他抱起她再也不敢松手。
純淺迷迷糊糊之中被鬧鐘吵醒,手撫着重重的腦袋慢慢睜眼,一時之間不甚清楚自己昨晚究竟是怎麽回來的。
“醒了?”衛朗希含笑低問她。
純淺乍然睜眼,發現他早已洗漱完畢,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襯衫的扣子随意地扣着,坐在床邊認真地注視着她,好像看了很久似的。
他的表情平靜,可是眼神中好像有什麽她不懂的東西。
“怎麽,了?”她的嗓子幹幹的。
“沒有,就是看看你,快點起床。”他笑着拍拍她。
純淺努力地想了半天也想不起自己昨天是怎麽回來的,想起自己去見江徹還喝醉,她有些心虛。“我,是,怎麽,回來,的?”
“自己回來的啊。”衛朗希詫異地回答,一邊喂着兔子一邊說:“想不到你喝醉了還能走回來。”
“哦。”純淺傻笑一下,暗自慶幸他沒有發現。
匆匆忙忙地洗漱完畢,走出浴室就看見衛朗希已經把早餐擺上桌,坐在桌邊看着她走近。
“怎麽,了?”他看她的眼神好像是有心事一樣。
“沒有,快點吃飯。”他寵溺地一笑,好像又恢複了常态。
純淺從他手中接過湯匙,喝了幾口粥,發現他還是在看他,眼神就是停在她身上移不開,不由自主地綻開一抹笑,心頭湧起說不清的甜蜜。
結果他伸手輕捏她的下颌,“傻笑什麽,快吃飯。”
好吧,她姑且就當某人是在害羞好了。
“多吃點,今天可能會很忙。”他叮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