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再會01
陰暗的石道中, 由于長期閉塞,空氣不流通,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潮濕的味道, 阮萌極其不情願待在這裏,可是安蕾興致勃勃,她們來之前正好在看一部盜墓電影,看完出來後,在商場裏偶遇了謝飛舟。
謝飛舟非常高興地過來打招呼, “你們來玩啊, 一起吧。”
三個人到商場的咖啡店坐着聊天,謝飛舟端着飲料走過來, 他問道:“萌萌,李若非呢?他怎麽沒陪你?”
阮萌接過一杯飲料,回道:“他去出差了。”
一說到出差,安蕾發現謝飛舟的表情怪怪的, 她喝着飲料, 小聲問阮萌,“對啊,你男朋友是做什麽的?我好像從沒聽你提起過,難不成又是個隐藏的富二代?”
“哪來這麽多富二代。”阮萌無奈地回道。
“那他做什麽的?我太好奇了。”
阮萌看看一臉求知欲發作的學姐, 她躊躇了下, 輕聲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我信, 我信的!”安蕾狂點頭。
“……”阮萌瞥了眼謝飛舟, 她不知道該怎麽說好, 該怎麽編才顯得有理有據些。
對面的謝飛舟嘴快地說了句,“是天師。”
“天師?”安蕾奇怪地重複了遍,随後興奮地問道:“是港片裏的捉鬼天師,哇,這麽神奇的,現在他們這行發展的如何啊?”
天師是天師,只不過他從來不捉鬼,只會喊鬼出來。
“學姐,你幹嘛這麽激動?”阮萌抽了下嘴角。
“我能不激動嘛!這麽傳奇性的行業,萌萌啊,我能不能找你男朋友學幾招,最好是打小人,我要打死那些個甲方,一個logo要我改148遍,他們是魔鬼嗚嗚嗚,改的我頭都禿了!”安蕾哭訴道,“甲方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阮萌從安蕾的表情中看出了絕望,她應該同情的,但她忍不住想笑,學姐竟然不想着求財求桃花,就想着打死甲方,“哈哈哈哈對不起,我真的不想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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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謝飛舟早就笑得肩膀抽動。
“你們兩個還笑!”安蕾裝模作樣地打了幾下阮萌,輕輕的,做做樣子而已,“說真的,真的那麽靈嗎?”
謝飛舟點點頭。
安蕾不由詫異了,謝飛舟她是知道的,據說他有陰陽眼,上次思佳買的vintage連衣裙上附着鬼,他一眼看出來。網上對他的經歷也傳的神乎其神,有人扒出他才高中畢業,在當拍賣師之前,只是個送外賣的,卻突然像是開竅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物歷史說的頭頭是道,令專家們自愧不如。
阮萌的男朋友比謝飛舟還神,這也太酷了!
“我聽他講電話,肖家最近要動工的工地下有一個古墓。”阮萌壓低了聲音,“他今晚就去了。”
“哇——”安蕾發出小小的驚訝聲,“我也好想去探險。”
謝飛舟一聽有古墓,古墓裏有寶貝,職業病作祟,他同樣蠢蠢欲動,他和安蕾對視一眼,兩人一拍即合。
看着他們邪惡的笑容,阮萌心裏一抖,他們該不會是想……她後悔告訴他們了!
“走吧,走吧,去看看啊,你不是覺得最近生活無聊,畫畫又沒靈感。”安蕾撺掇她,“去找些靈感也好,我們最需要靈感了。”
“我最近是沒什麽靈感,可也不代表我要主動去尋死,我才不去!”阮萌一萬個不同意,義正言辭地拒絕。
那邊的謝飛舟不知道打電話打給誰,他興高采烈道:“我打給神父了,他正好在這附近,答應陪我們一起去。”
一聽沈牧洵也去,阮萌心裏咯噔一下,她都不知道要怎麽面對他,要是她不去,她擔心他們會不會發生意外,去的話,又怕自己遇上意外。
在她糾結的時候,四人在商場前彙合,謝飛舟開車載着他們到工地,安蕾坐副駕駛位置,和他聊的眉飛色舞,“我好期待啊,不知道古墓裏是不是像電影裏小說裏寫的那樣,哪個朝代的墓,葬的是誰啊。”
“放心吧,這些事情就交給我,我一眼就看的出。”謝飛舟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這兩人聊的熱火朝天,後座的阮萌和沈牧洵安安靜靜,不是她想安靜如雞,實在是太尴尬了,她偷偷瞥了眼他,“你怎麽同意過來,他們就想着尋找刺激。”
其實她也理解,年輕人嘛,過慣了普通生活,變着花樣尋求刺激。
沈牧洵靜靜地看了她一眼,他只是聽到說她也在,本能地答應了謝飛舟的請求。
于是他們四人進到了古墓探險,阮萌回想完了,她搓了搓雙臂,可憐巴巴地說道:“看好了沒有,我們回去了吧。”
在墓穴中,她的聲音不斷回響着,吓了她一跳。
“什麽都沒看到,大門都還沒進去,萌萌你也太膽小了,虧你男朋友是天師。”安蕾在前面笑道。
李若非厲害,不代表她也厲害啊,阮萌忿忿不平地想到。
走在一側的沈牧洵聽到這話,心裏止不住的難受,臉上仍是面無表情。
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阮萌越來越不安,耳邊不時有陰風吹過,前方的安蕾和謝飛舟叽叽喳喳地讨論着,她偏偏聽到從她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并且腳步聲越來越近。
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後背發涼,臉上的表情越發不安,害怕地去揪前面那人的襯衫。
沈牧洵身體不由一頓,任由她抓着他的衣服。
“我怕。”阮萌總覺得身後有腳步聲,天哪,各種恐怖的念頭從她腦海中閃過,她就不該跟來,可是不跟來,她在外面更不安,擔心朋友們會不會出什麽事情。
進去的是人,要是出去了成鬼怎麽辦?還有後面,到底跟着的是什麽啊?阮萌欲哭無淚,緊緊攥着沈牧洵的衣服。
謝飛舟停下腳步,“走不通了,前面好像有什麽東西。”他伸出手摸了摸,感覺摸到一層灰,手漸漸往上,摸到一張紙,他随手撕了下來。
安蕾拿出手機,屏幕一亮,特別刺眼,好不容易适應了,她一看這裏沒信號了,再将手機的手電筒照過去,只見眼前站着一個高大的男人,他身穿絹布甲,面容潰爛漆黑如腐屍,兩只眼球凸出,瞪着她,她驚恐地叫了起來,“啊啊啊!”
安蕾一叫,旁邊的謝飛舟也叫了起來,被手電筒的光一照,看清眼前有四具僵屍,而他前面那具聽到叫聲,僵硬地動了起來。
“啊!”他們兩人的尖叫聲瘆得慌,阮萌心裏一緊張,條件反射性地從身後抱住了沈牧洵。
“快回去,快回去啊!我就說不要來!”阮萌悄悄探出頭,伴随着手電筒的燈光,她看清了前面的情況,她正想轉過身,仔細一想,後面好像一直有東西在跟着他們。
進退不得。
僵屍動了起來,他伸出手臂追着謝飛舟,現場亂成一團,只見僵屍突然停了下來,謝飛舟也停了下來,四個人站在一塊。
“他,他要幹什麽?”安蕾問道。
阮萌緊緊抱着安蕾的手臂,等看清了之後,說道:“他要把他同伴臉上的符拿下來,天哪!剛才那符是誰撕下來的!”
“他!”安蕾指了下謝飛舟。
謝飛舟滿臉無辜,“我怎麽知道。”
“你怎麽手這麽賤!這些符要麽是李若非畫的,要麽是方令正的,他們都給我們開好路了。”阮萌高聲說道。
在他們說話的間隙,四具僵屍朝他們走來,四人反應很快,趕緊往回跑。
在奔跑的過程中,突然出現一個人,厲聲喝道:“都不許動,這些文物是屬于國家的!”
阮萌舉着手機一看,竟然是施雨澤,他裝備比他們齊全點,至少帶了只手電筒,原來她聽到的腳步聲是施雨澤,吓了她半天,竟然是人。
“給你!給你!全都上交國家!”謝飛舟的聲音都變調了。
“你們有這個意識是好的……”
施雨澤一看他身後跟着的東西,臉色鐵青,跟着他們跑了起來,“這都是什麽東西啊!”
“你要的文物啊!”謝飛舟飛快地回了句。
五個人往回跑,氣喘籲籲地跑到了盡頭,發現大門關上了,施雨澤驚道:“不可能,我進來的時候門是開着的!”
四具身着侍衛服飾的僵屍齊齊走來,安蕾突發奇想,“用黑驢蹄子!”
“學姐,沒人會帶這玩意的!”阮萌面色驚恐,她是不是要被僵屍咬死了,要是咬了,她會不會也成僵屍?
安蕾在那責怪謝飛舟,“都怪你手賤!”
謝飛舟被揍了好幾下,他的眼睛突然成灰白色,握住安蕾的手腕,惡狠狠道:“女人,你不要得寸進尺。”
對啊,還有鏡妖這個金手指,阮萌期待地看着他,只見他眼睛一翻,又變回了人的眼睛,謝飛舟嘿嘿地笑了下,“僵屍沒有意識,我的能力對他們沒用。”
“死到臨頭,你皮什麽啊!”阮萌崩潰道。
“你們讓開!”施雨澤實在看不下去了,拔出槍,站在前方,盡管他也挺害怕的,但他想起他可是個警察,應該保護普通民衆。
他對着僵屍開了幾槍,砰砰砰幾聲槍響,然而沒用,僵屍們繼續朝他們逼近。
“我好像聽到什麽聲音。”在墓中的肖之然擡起頭說道。他脖子上挂了個相機,時不時照幾張,有李若非他們在前面,他只管跟着就好,再說有他二叔在旁邊,這會他倒是不怕了。
走過一段路後,後面的石門關上了,将外面的聲音隔絕得幹幹淨淨。
阮萌和安蕾轉過身在大門上尋找機關,看看有什麽機關,兩人摸到一塊凸起的石塊,想也沒想,使出吃奶的力氣按了下去。
這一按,腳下的土地立刻空了,一行人紛紛往下墜,下墜過程中,沈牧洵一把拉住了藤條,另一只手拉住阮萌的手,阮萌驚慌失措地看了眼下面,這下面好像很深。
只聽到幾聲重物摔到地上的聲音,她擡起頭,看到施雨澤拉住了安蕾,謝飛舟緊緊抱着另一根藤條,幸好大家都沒事。
但是這麽不上不下的算怎麽回事!阮萌恍神了下,身體不由自主往下落,沈牧洵緊緊握着她的手,她擡起頭來,為了不拖累他,她使勁攀着藤條往上,突然間,從頭頂掉落幾塊碎石來,她埋着頭,死死抱住他。
“不要害怕。”沈牧洵低聲安慰她,實際上他也很難過,她軟綿綿的身體緊貼着他,他喉嚨動了下。
藤條忽然松動了下,她只覺得一股失重感襲來,整個人往下滑,本能地抱住了沈牧洵,這形成了一個尴尬的位置,她的臉貼到了他的腹部,隔着襯衫,她能感覺到他身體繃得緊緊的。
他身上有淡淡的冷冽味道混雜着男性荷爾蒙,她心髒都跳快了幾分。
現在這個情況,誰也顧不上尴尬了,她往下望了眼,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到,她害怕地閉上眼睛。
“晃過去!快!”施雨澤借力晃動着藤條,謝飛舟反應很快,他最先到達下方的一個平面,接住了安蕾,施雨澤放開藤條,滾了幾圈後,順利到達平面。
沈牧洵借力晃動着藤條,他低沉地喊道:“數三下,我把你甩過去!一、二。”
“三!”
“不不不要啊!”阮萌驚叫了起來,她整個人被甩飛了出去,其餘三人在下面給她當了墊背,發出短促的哀嚎聲,她一咕嚕爬了起來,沈牧洵放開藤條,晃過來後,那些藤條像是墜落到了地下深處,連同幾塊巨石砸下去,一股灰塵往上飄,頓時寂靜無聲。
阮萌驚恐地咽了下口水,她現在只想回家,她就不該來啊。其餘幾人臉色發白,面面相觑後,施雨澤咳了聲,拿着對講機試圖通知同事來救援,可對講機始終聯不上人。
低成本恐怖片都是這麽演的!一行人作死進入了某個地方,然後一個接一個地死去,阮萌吓得不行。
“沒辦法了,我們只能試着找出口。”施雨澤轉過身對他們說道。“或者找李若非,他在我們前面。”
“對,還是去找若非吧。”阮萌真想舉雙手贊成,關鍵時刻,還是大佬靠譜,她對他又愛又怕,感情複雜。
“他應該在我們前面,我們去找人吧。”施雨澤打開手電筒,他走到前面。
走了一段路後,雙眼适應了黑暗,從墓穴中出來,看到底下的情形,幾人驚訝地哇了一聲。
只見這塊平面下面,有一大片的古典建築,氣勢恢弘,誰也不會想到就在土地下面有古代建築群。
沿着陡峭的石階,他們慢慢往下走,阮萌的手不小心碰到了石壁,發現手掌在黑暗中散發着光,怪不得能看清那些建築,這石壁上不知道附着了什麽東西,在黑暗中閃爍着藍光。
“說起來,這是什麽朝代的建築?”安蕾從一開始的興奮到害怕,再到平靜,經歷了情緒的起起伏伏,總算穩定下來。
謝飛舟沉聲道:“木質結構建築,加上鬥拱,看上去是唐代的。”
好久遠的年代,阮萌感慨了下,她現在只想出去,要是出不去,他們遲早會餓死在這裏。運氣好的話能遇到李若非,運氣不好的話,等他找來,他們早就死了。
從上面走到下面,近距離看這些建築,更加震撼,他們像是置身在古代一樣,跨入了第一道門。
一跨進去,周圍的場景立刻就變了,明明是在地下的偏殿,眼下卻到了CBD中,怎麽回事?
阮萌奇怪地低頭一看,連衣服都換了,他們本來個個灰頭土臉的,現在卻穿着職業套裝。
不止是她,連沈牧洵都換上了簡潔的商務套裝,他們被推進了電梯裏,在人擠人的電梯中,施雨澤舉着胸牌,“這什麽?我怎麽成廣告人了?我不是警察嗎?”
“不知道啊。”謝飛舟低頭一看,咧嘴一笑,“好巧,我也是設計部的。”
“好奇怪啊,我們都在上班,難道剛才的事情都是我在做夢?”阮萌對着鏡子照了照,她上身穿了件藕色針織吊帶,下身是深藍色半裙,外搭一件灰藍色西裝,佩戴了別致的飾品,略顯幹練的職場OL打扮,胸牌上同樣是設計部的工作人員。
“不要慌。”沈牧洵冷靜地說道。“我們陷入了某種幻覺,找到破除幻覺的關鍵就可以了。”
阮萌左看右看,“學姐呢?”
電梯門打開了,他們四個人被擠出了電梯,順着人群往前走,只見設計部這幾個大字挂在上面。
周圍的人忙碌起來,“快,快,甲方要來了!”
“開會了啊,你們杵在這裏幹什麽!”
順着人群的視線看過去,只見安蕾一身幹練打扮,她走進會議室,走到中間的位置,哈哈大笑起來,“我終于成了甲方,哈哈哈哈,你們,快叫我甲方爸爸!”
阮萌抽了下嘴角,看來學姐真快被工作逼瘋了,在幻覺裏體驗了一把當甲方爸爸的快|感。
“不行!重做!”
“顏色不好,要現在熱門的莫蘭迪色系!”
“logo再改!”
安蕾提着要求,她一拍桌子,員工們忙點頭哈腰,“是是是,爸爸說什麽都對。”
“當然,我是甲方。”安蕾得意地揚起下巴,她看了看阮萌,“你的設計圖呢?”
圖,什麽設計圖?阮萌一頭霧水,轉頭看沈牧洵,英俊的男人朝她搖搖頭。
“不要以為你是我學妹,我就會對你特殊照顧,今晚留下來加班,做不好不準下班。”
“啊,不要吧。”阮萌脫口而出。
安蕾揚起唇角笑起來,“求我啊,你求我,我就讓你早點下班,不然這一個月都讓你看早上的太陽。”
“太斯巴達了,這什麽鬼工作!”謝飛舟怒氣沖沖地說道。
“你不滿意就辭職!”安蕾站起來,惡狠狠地怼他。
“辭職就辭職,不就一份工作。”
“現在的大學生剛畢業就眼高手低,以後有的你哭!”
謝飛舟和她吵了起來,阮萌站在中間,弱弱地說道:“你們別吵得這麽真情實感,這一切都是假的。”
站在一旁的沈牧洵冷靜地觀察了一會,他轉頭對施雨澤說道:“我們在安蕾的幻境中,把她劈暈。”
施雨澤二話沒說,上去一個手刀劈暈了安蕾。
安蕾是暈了,周圍的場景一下子轉變了,施雨澤納悶道:“怎麽還沒從幻境中出來!?”
這次的場景不在CBD了,而是到了警局的作戰室,阮萌身上的衣服變了,她穿着防彈衣,戴着黑色戰術手套,一副特警的打扮,身旁的沈牧洵同樣是特警裝扮,寬肩窄腰的他穿上黑色防彈衣,黑色戰術靴,下半張臉掩藏在黑色面罩之下,眉眼冷冽,他握着散彈槍,有股獨特的魅力。
謝飛舟嘀咕道:“搞什麽鬼,這次的幻境是不是危險了點。”
上一秒還是白領,下一秒就變成了特警,難度系數一下子加大。
“難道說,我們是在他們的夢境之中,不同的人會編織出不同的夢境。”沈牧洵拉下面罩,冷冷地說道。
“盜夢空間嗎,我們正在夢的世界穿梭?”阮萌覺得不可思議。
“聽清楚了,毒販在大廈的三十六層,很有可能持有武器……”施雨澤在前方講解了一通。
他們跟着大部隊往樓上跑,施雨澤貼在門口,握着□□,“物業,有人投訴你們家噪音很大。”
他仔細聽着動靜,等腳步聲近了,一下踹開大門,警方和裏面的毒販展開了火拼,遭遇反抗之後,施雨澤憑借着精準的槍法,擊斃了毒販,他對着對講機說道:“任務成功,收隊。”
施雨澤深吸一口氣,謝飛舟笑嘻嘻地跑了上去,恭維道:“老大,厲害啊,槍法夠準啊,子彈都拐了個彎。”
“小兔崽子!”施雨澤笑罵了句,等罵完之後,他自己都愣了,咦,他打出去的子彈怎麽會拐彎?這不是違背了物理規則嗎?
“罵我?那是因為你在你的夢裏,子彈才能拐彎啊!”謝飛舟趁他不注意的時候,一個手刀下去,施雨澤癱倒在地上。
幹的好,阮萌在心裏叫道。這下總能從這些詭異的夢境中出去了吧。
這次的場景變成了一幢別墅,推開大門,阮萌和沈牧洵對視了一眼,他冷聲道:“我們來到了謝飛舟的夢境。”
“你說,他會夢到些什麽呢?”阮萌越看這裏越普通,可往往是普通的場景才讓人害怕,生怕從裏面鑽出個大妖怪。
房門一下子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