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錦鯉04
這驚悚的八卦聽得她們都沒心思撸串了, 安蕾不自覺地抱着雙臂,阮萌也覺得陰氣森森,要不是烤串上來了,她真想拔腿就走。
“我們吃吧,別聽恐怖故事, 阮萌,快和我說說有錢人是怎麽樣的。”安蕾開玩笑地問道。
“能怎麽樣啊, 還不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阮萌拿起一烤串,眼睛瞄了下朱雨辰,朱雨辰淺笑着拿着烤串吃, 她心想, 應該是巧合吧。
三人吃了一會, 那恐怖故事漸漸淡忘了, 安蕾在那一個勁地撺掇阮萌分手, 她掰着手指數, “你是我見過最吸引帥哥的女孩子了, 一個謝飛舟,前男友, 上次那個神父也是,思佳說他帥得慘絕人寰,因為太禁欲高冷了, 堪比行走的春|藥。一個肖之然, 超級富二代, 和他談戀愛, 你就算騙他套房子也好啊,還有一個有錢老男人,給我們學校捐了棟樓。天,你不是人形錦鯉,誰是啊?”
知道安蕾是在開玩笑,阮萌沒當回事,她哈哈笑了起來,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我才不敢,如果我出軌,我男朋友會先殺了我,再殺了奸|夫。”
安蕾回想起阮萌的男朋友,采風的時候偶然見過一次,帥是帥,就是太陰冷了,那種氣質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她撐着手臂笑呵呵地往阮萌身上湊,“快給我點桃花運,快點,快點!”
“什麽啊,別鬧了。”
朱雨辰笑眯眯地看着她們玩鬧,她對桃花運啊脫單一點興趣都沒有,還是紙片人更好,她拿起飲料,喝了一口,旁邊位置上突然坐下一個女生,她旁若無人地拿着烤串吃起來。
“同學,你是不是坐錯位置了。”朱雨辰驚訝地環顧了四周。
女生自顧自地吃着烤串,笑意盈盈的,她皮膚白,人纖瘦,烏黑的長發披在身後,她笑着說道:“出國交流的名單下來了,我剛從教授那裏回來,第一手消息,我通過了,還拿到了全額獎學金。”
不會吧,朱雨辰表情一變,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清秀漂亮的女生像是察覺到她的視線,轉過身來,露出了一張血肉模糊的臉,五官被砸沒了,顱骨凹下去一塊,一只眼球跳動着蹦了出來,蹦到了朱雨辰手邊的飲料中。
眼球在晶瑩剔透的汽水裏起起伏伏,棕色瞳仁死死盯着朱雨辰。
“啊——”朱雨辰慌張地伸手,打翻了那杯汽水。
她的驚叫聲引起阮萌和安蕾的注意,她們望向她,關切地問道:“沒事吧?”
“不就打翻了汽水,沒事的,老板,麻煩再拿個杯子來。”安蕾朝老板招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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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雨辰臉色煞白,驚魂未定地喘着氣,趁着老板過來,她面色難看地要結賬。
結完賬,她問道:“你們吃好了嗎?我想先回去了。”
“好了,我們陪你回去吧。”阮萌看她的臉色實在是差,陪她回寝室。
路上,朱雨辰一把抓住阮萌的手腕,驚恐地說道:“阮萌,我剛才在店裏看到了那個女生的鬼魂,她掉了只眼睛,那只眼睛蹦在我的汽水裏,吓死我了。”
她見鬼了!怪不得她臉色那麽差,阮萌安慰地擁抱了下朱雨辰,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我們不是從店裏出來了,出來了就沒事了。”
阮萌拍着她的肩膀,過了一會,朱雨辰擡起頭,她眼中帶着感激,“謝謝你,我之前那麽對你,你不計前嫌,還對我這麽好。”
“這又不是什麽原則性大問題。”阮萌放下手,她笑道:“其實呢,做人并不是非黑即白,就因為一個缺點或者失誤,一棒子打死一人,認定那人是壞的,老死不相往來,事情不是這樣的。學校裏的人際關系比較簡單,等你到社會就明白了。”
“哦……”朱雨辰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她看向阮萌,眼神帶着幾分崇拜,“你有時候好成熟,遇到事情很冷靜,上次在電梯裏也是這樣。”
“這些都是經驗,等你出國見了世面,處理事情肯定比我更游刃有餘。”她打了個哈哈過去。
送朱雨辰回寝室的路上,兩人聊了一路,朱雨辰心情輕松了些,回到安靜的寝室,她拉開抽屜,看着那個錦鯉,她捏了捏錦鯉雕塑,心想,一定是巧合,這世上哪有那麽巧的事情。
出國的手續辦起來極其複雜,要去學校的行政樓敲章,但凡有點常識的都知道大學裏的行政人員一概不好惹,他們身後不知道有什麽背景,有幾個甚至眼高于頂。
朱雨辰趁着下午沒課,去行政樓敲章,她每次去敲章,總是碰到一個人給她難堪,要麽是說工作時間沒到,要麽是說她要敲的章沒有,她低三下四地說了好幾聲拜托了老師,那人才不情願地讓她下次再來。
她走到行政樓下面,擡頭往上一看,高樓的窗邊坐着一個人,她瞪大了眼睛,緊接着就看到那人一躍而下。
“啊!”她發出短促的驚叫聲。
連忙跑過去幾步,仔細一看地上,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人摔下來,難道是她眼花了?
朱雨辰走進行政樓,她敲了敲辦公室的門,禮貌地說道:“老師,我這裏有幾份文件要敲學校的章,麻煩了。”
“又是你。”工作人員鄙夷地瞥了她一眼,“這次又要敲什麽文件,你能不能一次性敲完。”
“對不起。”朱雨辰好聲好氣,露出一個讨好的笑容,“前幾次是為了申請國外的大學,這次是為了大學報到用的文件。”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低頭看文件,把朱雨辰晾在了一邊,他不屑地說道:“原來是你啊,頂替了原來出國的女生,這交流名額啊,本來怎麽也輪不到你,沒想到那個女生出了意外事故,才輪到你的。按道理說……”
這話太過分了,朱雨辰不甘心地咬了下唇。
他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小聲說道:“長相不如那女孩,成績也沒她好,人家作品一流,人美嘴甜,可惜啊。你真是走了狗屎運。”
朱雨辰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尴尬地笑了下,“能敲章嗎?”
“急什麽,你的時間很寶貴啊。”男人拉開抽屜看了下章,“不巧了,章被隔壁科室借走了,你明天再來。”
被數落了一通,還沒辦好事情,她一把從男人手裏搶過文件,氣得轉身就走。
男人在她身後冷聲說道:“一堆狗屎,什麽玩意。”
朱雨辰很想轉身問他,這話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說她是一堆狗屎,把她貶得一文不值,為什麽看不起她。可是她不敢和校方的工作人員撕逼,她腳步停了一下,沒吱聲。
走出行政樓,朱雨辰走到食堂外面,她把文件塞進雙肩包裏,突然看到那個錦鯉雕塑,她不是放在抽屜裏嗎,怎麽順手把它帶出來了。
她握着錦鯉,在心裏默念着,去死吧,去死吧,狗眼看人低的家夥,看不起她的家夥,去死吧!
“雨辰,你怎麽在這?你不是敲章去了嗎?”阮萌來食堂買杯飲料,她拿着飲料出來,看見朱雨辰一臉呆愣地坐在外面,走近了,注意到她眼眶有點紅,連忙問道:“你沒事吧,出什麽事情了?”
“沒,沒什麽。就是行政樓的人不給我敲章。”見阮萌這麽關心她,朱雨辰後悔自己之前沒有好好對她,她整理了下心情,露出個勉強的笑容。
“不就是敲章,我陪你去。”阮萌拿出老油條的架勢,“你不好意思說,我幫你說,我臉皮厚,沒關系。”
“謝謝。”朱雨辰感動地說道。
“小事情。”
阮萌和朱雨辰再次走回行政樓,還沒走近,她們發現學校裏走動的學生停了腳步,個個擡頭往上看,伸出手指了指。
上面有什麽呢?
只見行政樓某一層的窗戶上坐着一個男人,他的雙腿晃啊晃,緊接着就跳了下來。
衆人驚呼了一聲。
啪嗒一聲,男人重重地摔在了阮萌和朱雨辰面前,一灘鮮血從他身下蔓延出來,他摔死了!
“啊啊啊啊!”阮萌驚恐地拉着朱雨辰往後退。
朱雨辰驚吓之餘,睜大了眼睛,她吓得牙齒打架,怎麽會這樣呢,她剛許了願,這個男人就死了。
巧合嗎?
保安很快到了現場,救護車把屍體拉走了,警察到學校拉起警戒線,派了幾個警察找目擊者做筆錄。
“阮萌?”
聽到有人叫她,阮萌驚魂未定地擡起頭,眼睛好不容易聚焦了,她驚訝地啊了一聲,“施雨澤?”
施雨澤朝她笑了笑,“是,我調到這裏來了,真巧。”他說這話的時候,望了望那攤血跡。
這個巧合沒人想要。
例行做完筆錄,阮萌詢問他,“是自殺嗎?”
“從目擊者的筆錄和監控來說,可以認定是自殺。”施雨澤點點頭,“只不過,他沒有自殺動機啊。”
沒有自殺動機的人,卻死了。
阮萌回頭看了眼毫無血色的朱雨辰,她做筆錄的時候吓得不行,語無倫次的。
“你們學校……”施雨澤盯着阮萌,意味深長道:“最近死的人有點多啊。”
阮萌第一反應是他懷疑李若非,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她都許願讓李若非變善良點了,上次的火災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沒讓整幢樓都燒了。
“他和這件事沒關系,他又不認識我們學校的工作人員。”
施雨澤悻悻地閉嘴了,他倒是注意到阮萌旁邊的女生神情不對勁,留意了下她。
阮萌扶着朱雨辰回到寝室去,這個消息很快傳的到處都是,有受過那老師氣的人,哼哼着大快人心,有人覺得學校最近很邪門。
“有女生被從天而降的輪胎砸死,有刻薄的老師自殺,最近怪事很多哦。”
“教務處都出通知了,學生們不準對外談起,更不能發微博,确實很邪啊。”
學校行政樓工作人員跳樓一事,暫時認定為自殺案件,施雨澤卻不這麽認為,他敏銳地感覺到不對勁。
特別是詢問科室裏的老師時,有老師說,自殺者和一學生發生過争執,因為自殺的老師平時嘴巴毒,為人刻薄,她們沒當回事。
“那個女生叫什麽?”施雨澤問道。
被問到的老師搖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學校裏學生這麽多,不過我後來看到她和阮萌在一起,阮萌可出名了,應該是阮萌的朋友吧。”
施雨澤愣了下,趕緊去翻筆錄,是叫朱雨辰啊。
這個名字似乎和另一起意外事故聯系在一起,他回到警局,一查檔案,果然找到了這個名字,她頂替了原先出國交流的女生。
這兩起案件都和朱雨辰有關,這是巧合,還是……施雨澤眼眸微沉,他主動給阮萌打了電話,向她打聽,只不過她防他防得很緊,沒那麽容易套出訊息,對此,他苦笑了下。
從阮萌的口中,施雨澤逐漸拼湊出朱雨辰的性格特征,她是個普通女孩子,涉世未深,喜歡動漫,很宅,不愛出去玩,人際關系簡單。
“你為什麽要問她的事,你懷疑她?”阮萌難以置信地問道。“不可能的,老師跳樓的時候我和她在一起,她怎麽可能跑到樓上把人推下去。”
“也許是邪術。”施雨澤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點。
這怎麽可能,朱雨辰見到鬼都吓死了。阮萌想要脫口而出這句話,突然卡殼了,她想到了那只錦鯉,難道說她許願了!?
“阮萌,你是不是想到什麽了。”施雨澤直覺她知道點什麽。
阮萌心慌了下,“我不和你說了,挂了。”她趕緊把電話挂了。
她的舉動更證實了施雨澤的懷疑,他決定把偵查方向放到阮萌室友身上。
阮萌心神不寧地回到家,把學校裏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李若非,李若非蹙眉,沉吟了下,“他也到這裏來了。”
“先不說施雨澤了,你說我的室友會不會拿錦鯉許願了,只有我們兩個人買到了錦鯉,錦鯉是不是沖着我來的,她碰巧遭殃。”阮萌不安地問他。
“你的室友向錦鯉許了兩個願,第一個是拿到出國交流名額。”他淺笑着,“然後原本拿到名額的女生死了,她順利頂上。”
也就是說,那女生原本不用死,阮萌心顫了下,有種微妙的負罪感。
“第二個是許願老師死掉。”
李若非都這麽說了,可是阮萌不相信,她不信朱雨辰會做出這種事情,“你可以把鬼叫出來問問嗎?”
“他們連自己怎麽死的都搞不清楚。”李若非諷刺地笑了下。他抱着女友,想對她說,不要管別人死活了,可知道她會不高興,他明智地沒有開口。
接下去的幾天,阮萌一直想找朱雨辰問清楚,奈何找不到機會,朱雨辰忙着交資料,拿簽證,對去美國充滿了期待,阮萌把這個疑問壓在心底。
辦完出國手續,提交完各種資料,朱雨辰總算松了口氣,對于陪她去辦簽證的阮萌,一起跑來跑去,她很感謝,有個人在身邊支持,會給她無形的力量。
兩個女生回到學校,在咖啡店的室外坐一會,阮萌心想,這是個好機會,她可以提一下錦鯉的事情。
正要開口,一輛豪車停在了旁邊,從上面下來一個美貌貴婦,她出場的氣勢堪比韓劇裏的貴婦,香奈兒高級套裝搭上高跟鞋,拎着一只鱷魚皮的鉑金包,她氣勢洶洶地走向阮萌那一桌。
豪門貴婦出場了!來者不善!同學們立刻反應過來,紛紛看起了好戲。
貴婦走到阮萌前,摘下墨鏡,倨傲地問道:“你叫阮萌,就是纏着之然的女生吧。”她毫不掩飾自己上下打量的目光,那目光好似是在看鞋子上的灰塵。
這種居高臨下的目光令人不舒服,阮萌皺眉,她站起來,毫不怯懦,“我是阮萌,可是我沒有纏着肖之然。”
“哼。”貴婦冷哼了聲,“不是你纏着他,難道是他糾纏你?你們這些女生腦子裏在打什麽主意,我一清二楚,滿腦子都被名牌包和化妝品塞滿了,一天到晚錢錢錢。”
旁邊有同學發出了嗤笑聲,不屑地看向阮萌,這種拜金女被罵,活該啊。
“你說我纏着他,我做什麽了,還是跑你們家了,女士,你說這話的時候不覺得可笑嗎!”阮萌生氣地說道。
“是啊,阮萌是什麽樣的人,我這個室友最清楚,你不要跑學校來污蔑人。”朱雨辰在一旁幫腔道。
貴婦美眸一瞪,面色微愠。
校長等校領導收到消息趕過來,打招呼道:“肖夫人,您怎麽有空過來?”
“哦,我就是過來看看,不是我說,貴校學生的素質真是堪憂。”肖夫人戴上墨鏡。
校長等人看了一眼阮萌,緊接着簇擁着肖夫人離開了,肖夫人臨走的時候,不忘說一句,“這兩個學生品德有問題,有辱貴校校風。”
“您說的是,我們一定好好教導學生,是我們當老師的不好。”
“教導?她們還有接受教育的機會嗎。”肖夫人冷笑了下。
“是是是……”
等人走遠了,朱雨辰吶吶地問道:“她的意思……是不是要開除我們兩個?”
阮萌神色一冷,她勉強地笑了下,“不會的,她哪有那麽大的權力。”
朱雨辰聽出了阮萌話裏的不安,她安慰地拍了下朋友,另一只手中握緊了錦鯉雕塑,盯着肖夫人遠去的背影,眼神逐漸染上怨恨,去死吧,憑什麽看不起人,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家夥,欺負她朋友,去死吧,去死吧!
得不到校長開除阮萌的保證,肖夫人不太高興地回家了。晚上她有一個宴會,造型團隊在家裏等她,兩個發型師替她弄頭發,一人替她塗指甲油。
聽着悠揚的音樂,肖夫人思忖着讓肖恩慈把對這所大學的贊助停了,逼校長答應她的要求。
不就開除兩個無權無勢的學生嗎!她要讓她們知道,想麻雀變鳳凰會有什麽下場。
肖之然推開門,朝她喊道:“媽,你今天去找阮萌了?”
“你大呼小叫的做什麽,我是去警告她這種麻雀女孩不要癡心妄想,想着嫁入豪門。她一沒出身,二沒樣貌,三沒學歷,要什麽沒什麽,這種女人玩玩可以,你不能認真。”
“我還沒有和她發生什麽呢,她也不是那麽一文不值,你貶低她做什麽。”肖之然解釋道。
“好了,好了,你不要在這裏吵我,吵的我頭疼。”纖手扶着額頭,肖夫人眼眸閉上。
回來拿套西裝的肖恩慈經過,好笑地問道:“你們吵什麽呢。”
“我媽竟然去阮萌學校找她茬,你讓她在學校裏以後得多難過,風評被害啊。”肖之然很傷腦筋。
“風評?什麽風評!這種女孩子要什麽風評!”肖夫人厲聲問道。
“我不和你說了,我交怎麽樣的女朋友是我的事,你管不着!”肖之然喊道。
“你要去哪裏?晚上家裏有宴會。”
“我出去玩!”
肖夫人氣了個半死,肖恩慈敷衍地安撫了幾句,他倒是很感興趣李若非的反應,得知女友被當衆羞辱,他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呢。
晚上的肖家別墅,名流人士齊聚一堂,肖恩慈特別留意着他大嫂,目光時不時停在她身上,眼中帶着幾分熱烈,像是期待着什麽事情發生。
期待着厄運降臨到她身上。
宴會接近尾聲,肖夫人送賓客到門口,一行人在門口寒暄了下,在場的人很多,有賓客,有服務生,有司機,就在這時,肖夫人像是被槍擊一樣,手捂着胸口,胸口流出鮮血,緊接着身體直直地倒了下去,她的瞳孔逐漸渙散。
就是這個!肖恩慈興奮起來,他眼眸一縮,裝模作樣地呼喊,“王院長,快過來看看!”
在場有一位賓客是醫院院長,他從人群中擠出來,做了下CPR,低頭聽了她的心跳聲,臉色嚴肅地朝衆人搖搖頭,現場的人士瞬間慌成一團。
“有殺手!”“是槍殺!”
尖叫聲此起彼伏。
惜命的名流貴客們躲進了宴會廳,直到警察到來,一一詢問,查明死因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肖恩慈仔細回想了下,他當時并沒有聽到槍聲,難道殺手裝了□□?
“不是槍殺,死因很離奇。”警察局長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是隕石。”
“隕石?”肖恩慈重複了一遍,他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心頭湧現出的是狂喜,難道是李若非做的,他竟然能召喚隕石。
“沒錯,一顆很小很小的隕石以光速穿過了肖夫人的心髒,傷口像是槍擊一樣。”
隕石從天而降,刺穿了大嫂的心髒,這麽扯又這麽荒唐的事情,肖恩慈手掩着唇,低下了頭,他的身體一抽一抽的。局長以為他是吃驚過度,忙安撫着他,哪裏知道他是怕笑出聲來。
實在是……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