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藝之王

第12章

“畢竟長得帥嘛，誰叫你長得像我呢？”項父補充了一句，項斐聲以為項父在諷刺自己是花瓶，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下來。“不過你的表現力與應對能力确實稱得上出色。”項斐聲在得到父親的誇獎後，心情又高漲起來，這一起一落要是個心髒承受力差的非得發病抽兒過去不可。

“您一會兒說我唱歌不行，一會兒又說我适合站在舞臺上，到底幾個意思？”項斐聲有些不明白地問道。項父瞪他一眼，責備他：“孺子不可教也。”“再不可教不也是您兒子？”“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一蠢兒子呢？”“大概是您給我的那一半Y染色體有基因缺陷？”項父怒道：“為什麽不是你媽給你的那一半X染色體有缺陷呢？”“是，也可能都有缺陷。”項斐聲剛說完，腦門就挨了項父一巴掌。“最有缺陷的就是心眼兒！”項父嫌不解氣又要打，項斐聲趕緊一彎腰躲了過去。

“爸你快點說正事，一會兒程程下班看不見我該着急了。”項斐聲看了看時間，催促項父。項父看他一副“急|色”的樣子心裏有些不爽，一堵氣一句話不說帶着項斐聲跟二胖遛到晚上九點，期間項斐聲接到程愠好幾個電話，幾乎是每半小時一次，但項父就是不說回家。在項斐聲腿都快走斷的時候項父自己也撐不住了，終于開口說：“咱回家吧。”“這就回去了？爸你還沒告訴我你之前說了那麽一堆到底是什麽意思呢。”項斐聲大有“你不說我不走”的架勢，其實心裏已經在打讓“程愠來接人”的算盤了。項父嘆口氣說：“你們公司不是有綜藝部嗎？你有沒有往綜藝方向發展的考量？你看你心大嘴賤|人蠢反應快，除了長得太帥沒笑點以外，都挺符合純娛樂綜藝節目的要求的。”什麽時候長得帥也成缺點了？！項斐聲在心裏忍不住辯白，但對于老爸的提議确實認真思考起來。

家門一開，程愠立刻快步迎了上來，項斐聲往程愠身上一倒，跟沒了骨頭似的。項父橫了他一眼，拖着酸痛的雙腿回屋休息去了。項斐聲趁他爸不在圈着程愠脖子撒嬌：“程程，我爸他嫉妒我長得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非要讓我牽着咱家的醜狗去遛彎，恨不得把整個市遛一遍才讓我回來。我覺得這已經構成了家庭暴|力，我要向上級反映。”“你覺得我是上級？”程愠疑惑道，因為他一直覺得他是這個家的最底層人士，地位甚至在二胖之下，別說教育項父，就連教育二胖的資格都沒有。果然項斐聲搖了搖頭否定了他的說法：“你當然不可能是上級，上級是我在天堂的媽媽。但是你是下級，在上級那受了氣的人，不都喜歡欺負下級解氣嗎？”“……那你該去欺負二胖。”“不不，因為二胖剛剛領路有功，被我爸升為我上級了。”“……所以說，你們爺倆現在才回來，是因為迷路了？”“人偶爾是會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的。”程愠有些無語地看着他，嘆了口氣說：“總覺得你的嘴皮子越來越利索了，難道是含我的東西練出來的？”“呵呵，彼此彼此。”

倆人臉不紅心不跳用眼神交流了下“個中真意”，然後覺得光用眼神交流不夠具體，于是回卧室親身實踐去了。

項斐聲把周擇繹約到飯店包間裏想了解下公司綜藝部的情況，周擇繹一開始有些驚訝，在聽了項斐聲的真實意圖後，露出略顯神秘的笑意，笑得項斐聲莫名其妙的，還以為自己幹了什麽見不得周擇繹的虧心事。

“我以為你是得到了我要轉戰綜藝部的消息特意來向我道賀的，原來是你想進軍綜藝界。”周擇繹說明笑因，卻也讓項斐聲為之一愣。“你要去禍害、啊不，為綜藝部增光添彩？”周擇繹對“禍害”這個詞皺了下眉，但因為是在談論正事，所以就放過了項斐聲“不經意”的“有口無心”，繼續說：“沒錯，我很看好這一領域的發展，正好綜藝部缺人，所以我主動要求調了過去。”“那你要不要考慮我看看？”項斐聲試探着問道。周擇繹用像是第一次見他的眼光把他打量了一番，然後說道：“你嘛，心大嘴賤人蠢反應快，還挺符合我要找的人的标準的，就是有一點，長得太帥沒有槽點。”項斐聲就納悶了，周擇繹到底跟他爸是什麽關系呢？這眼光跟用詞簡直一樣一樣的。

“那你到底要不要用我呢？”項斐聲直白地追問，顯得有些心急。不過這也不能怪他，畢竟面臨失業的人多少都有些急躁。周擇繹對此也沒有介意，鄭重地點頭道：“其實你今天不找我我也打算找你，為的就是要跟你商量這件事。我很中意你，想帶你一起去綜藝部，只是考慮到之前你走的是偶像路線，擔心你不肯跟我走。現在看來，咱倆之間是沒有什麽問題了。”兩人可以說是一拍即合，很快便雙雙投入到新的工作中。

轉移戰線到綜藝部這件事對于項斐聲來說算是人生重要的轉折點之一，本來可以稱得上是最重要的，但在項斐聲心中任何事都無法跟與程愠結識相媲美，所以這件工作上的事只能屈居第二。雖然所謂的轉折并非都是好事，但這一次卻絕非壞事。只是想要成功，卻并非是件易事。

綜藝部跟以前的歌舞部氣氛完全不同，事情多且龐雜，但因為公司對該部門重視程度遠不如歌舞部，所以人手反而不足。項斐聲雖然算公司的老人，但在這個部門卻是新人，跟他一起的他的經紀人周擇繹同樣是受人指使、低聲下氣的後輩。因為對綜藝部各種手生，兩人總是一邊打下手一邊向前輩讨教學習，态度謙遜為人低調，在部門中口碑不錯，學到的東西也頗多。在長久的沉寂後，周擇繹興沖沖地拿着本計劃書把項斐聲叫到休息室（因為不被重視又是新人，連個辦公室都沒有……），把門鎖好後周擇繹把計劃書遞到項斐聲手上，并向他解釋道：“國外有個很火的藝能節目，有個電視臺打算把節目引進過來。我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所以極力争取了一下，你想接就接，不想接也得接，總之就是必須接！”

項斐聲好奇是什麽節目讓周擇繹這麽激動，接過來一看，果然很有意思，于是回道：“哥，這節目你讓我接我就接，你不讓我接我也要接，總之就是一定接！”周擇繹聽了他的回答很高興，一胳膊搭他肩上，略有些感慨道：“想當初你在歌舞界混的風生水起，我在經紀人界也有小成就，結果現在想上個節目都要四處求人。這次的機會格外重要，雖然不想給你壓力，但即使我不說，你也知道該怎麽做吧？”“哥，我是心大，不是沒心，如果這次不能搞出點名堂來，我自己都不會放過我自己的，你就放心吧！”曾經風光無限的兩人，在破舊的只有一張沙發的休息室裏，對彼此做出了不容退卻的約定。這次約定對于項斐聲而言，重要性僅次于他與程愠的婚約。

被項斐聲接下的節目雖然在國外風靡一時，但在國內還屬于比較新鮮的嘗試，所以買下版權的電視臺只是處于試水階段，只邀請了一位當紅明星，其他八位成員都是被拿來當陪襯的。到了節目錄制現場，項斐聲看着被層層環繞的大牌明星，心中難免酸了一下。這時旁邊一個嬌弱的女生捧着個本子過來，略帶羞澀地眨着水潤的大眼睛看着他，聲音小得幾乎聽不清她說的是什麽。項斐聲微彎下腰湊近她想要聽得更真切些，女生的臉更紅了，手有些發抖，聲音也有些發顫：“項、項先生，能請您幫我簽個名嗎？我、我是你的粉屍。”因為緊張，把“粉絲”說成了“粉屍”，女生羞愧的幾乎想要落荒而逃。項斐聲并沒因此嘲笑她，反而覺得她無比可愛，接過本子潇灑地在上面簽了字，還問她叫什麽名字，有什麽願望，然後在本子上寫下“祝紀佳麗減肥成功”，雖然他覺得這女生已經很瘦不需要減肥了。名叫紀佳麗的姑娘激動的熱淚盈眶，項斐聲慌張地掏出紙巾遞給她，想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麽導致她哭成這樣。紀佳麗一邊抽泣一邊說：“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哭的，只是太高興了。”項斐聲有些無法理解，但還是安靜地等她冷靜下來才離開。

來到周擇繹身邊，項斐聲打量着其他幾個成員，看到了幾個格外眼熟的藝人，但都是一直沒能紅起來的小角色。想想自己這個曾經紅極一時的大明星如今也要像他們一樣搶飯碗，不禁有些感慨。周擇繹适時打斷了他的思路，問他道：“你剛才跟紀佳麗說什麽了，都把人小姑娘弄哭了。”

“我什麽也沒說，就給她簽了個字她就……咦？你怎麽知道她叫什麽？”項斐聲話說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驚訝地看着周擇繹。周擇繹反而比他更驚訝地看着他：“難道你本來不知道她叫什麽？”項斐聲點點頭，周擇繹于是解釋道：“她是別的公司的新晉藝人，也是參加這個節目的成員之一。對了，她跟媒體公布的她的偶像就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隐約可以看出這文的靈感來源了吧！嗯嗯，就是那個藝能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