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藝之王

第6章

其實當花瓶也沒什麽不好，項斐聲覺得自己好歹還是有當花瓶的優勢的，只是自己現在從事着一份穩定的工作，還是托了關系才得到的。而那個經紀人所說的組合，聽起來只是公司拿來試水用，并沒有什麽長遠發展的考慮，并不怎麽靠譜。項斐聲說自己再考慮考慮，記下了經紀人的名字：周擇繹。

晚上程愠回來，拿了三張演唱會的門票。項父聽說是流行音樂，還是自己聽都沒聽說過的歌手，興趣缺缺地拒絕了同行，說寧可聽二胖的叫聲，也不想聽那些歌手的鬼哭狼嚎，反正一樣都聽不懂。

本來項斐聲對這個歌手也沒什麽興趣，但看他最近勢頭很勁，所以産生了些好奇心，就跟着程愠一起去聽了演唱會。演唱會結束回頭他就聯系了周擇繹，說自己要加入他們公司那個組合。

把要辭職再進軍演藝圈的消息向程愠和老爸一說，程愠好奇地問：“那個歌手就唱得那麽好，讓你一下子就産生了要當歌手的鬥志？”項斐聲搖頭說：“不是，是因為那個歌手唱得太糟糕了，以至于讓我産生了他那種人都能當歌手，那我豈不是能當歌神的感想。所以我去當歌手并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挽救整個歌唱界。”

程愠點頭表示支持，項斐聲很高興地問他：“你是不是也覺得跟那個歌手一比，我唱的歌簡直就是天籁？”“你唱的怎麽樣我不知道，但是你在床♂上♂的叫聲還是挺天籁的。”

項父輕咳了一聲，因為看項斐聲那滿眼冒光而有些忘乎所以的程愠立刻尴尬起來，說着要去喂魚灰溜溜地逃了。項斐聲眨着晶亮的眼睛以求得到老爸的支持，項父覺得剛才也難怪程愠會抑制不住跟項斐聲調|情，就自家兒子這小眼神，真是格外招人疼。雖說自己并不支持兒子放棄目前穩定的工作去追求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但看兒子決心這麽堅定，自己也不好說什麽打擊他士氣的話，于是說他這麽大人了，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自己絕不幹涉。看着自家兒子露出興奮感激的表情，項父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不過他還是打聽了項斐聲他們去聽的演唱會歌手的名字，想聽聽這個連自己兒子的歌聲都不如的歌手唱得究竟如何。

項斐聲要去公司報到，在跟程愠一起坐電梯時上來一個個子幾乎跟自己一樣高的女人。那女人很高冷地瞥了兩人一眼，戴上耳機聽起了歌。項斐聲跟程愠站在女人身後聊着天，快要下電梯時，項斐聲拽了拽程愠的袖子，在程愠湊過來時親了他一下算作吻別。程愠被他大膽的動作吓了一跳，指了指前面站的女人。項斐聲對着女人的後背叫了聲“美女”，那女人沒搭理他，他就對程愠笑說對方根本聽不見，叫他不要那麽緊張。程愠嘆口氣，在他耳邊低聲說：“聽是聽不見，可是電梯門亮得跟鏡子似的，人家都看見了。再說你把電梯裏的攝像頭當擺設嗎？”項斐聲說了聲“對哈”，用包捂住臉。程愠又嘆口氣說：“你現在把臉擋上有什麽用？該看的不是都已經看完了？”“也是。”項斐聲又把包放下了。跟在高個女人身後要出電梯時，項斐聲被程愠拉住重重親了一下，并聽程愠說：“反正都被看到了，再親一下也無所謂。”

坐上公交後項斐聲發現那個高個子女人跟他上了同一輛車，無意識地躲得遠遠的。車行駛一會兒上來一對男女，胳膊上滿布的紋身猶為引人注目。兩人正好站到項斐聲旁邊，卻并沒有交流。項斐聲注意到兩人身上的紋身幾乎是一對兒的，猜測他們是一對情侶。下了一批人後有了座位，紋身女坐了上去，紋身男站到了她旁邊。一會兒上來位老太太，紋身女很自然地起來讓座，聲音出乎意料的溫柔好聽。

到站下車時項斐聲被後面的人擠了下，不小心踩到了前面一位男子的腳。項斐聲在男子回頭時禮貌地道歉，發現那個男人長得相當出衆，如果不是因為個子有些矮，項斐聲幾乎要把全市第一美男的位置讓給他了。走了一會兒一個矮個子女生走到他跟前問路，項斐聲發現兩人同路，于是邀她跟自己一起去。女生很爽快地答應下來，讓項斐聲有些驚訝。

“我說跟我走你就跟我走，萬一我把你帶到別的地方去賣了怎麽辦？”項斐聲笑着問道。

女生笑着回他：“我問你怎麽走你就帶着我走，萬一我在你身後使小動作害你怎麽辦？”兩人相視而笑，一路聊得很是投緣。等到了公司，女生跟自己同時被周擇繹邀請進辦公室時，項斐聲才發現原來彼此都是新組合的成員。除了他們兩人，屋裏還有剛才被項斐聲不小心踩了一腳的帥哥、胳膊上滿是紋身的情侶、透過電梯看到項斐聲犯蠢的高個子女人以及一個陌生人。

周擇繹為幾人做了介紹，有駐唱經驗的是那對紋身愛好者關曉、劉輝，實力不容小觑。高個女人叫高春瑩，曾經是位模特，有舞蹈經驗。矮個男人叫張海闊，因為中文系出身所以會寫些歌詞，再加上長得不錯，所以跟項斐聲一起任顏藝擔當。矮個女人叫張萌萌，會多樣樂器。陌生男人叫趙卓，會做曲，唱歌也好聽，所以綜合來看最沒用的就是項斐聲了。

介紹完組合成員，周擇繹又帶着他們開始介紹公司，與程愠的公司相比，這家公司的規模要小一些，涉足的領域也少一些，公司老板之前是位很有名的演員，後來退到幕後自己開了這家公司，順手牽羊帶了之前公司的一些藝人過來，在圈中小有份量。

項斐聲跟其他成員挨個試了試音，項斐聲屬于五音俱全沒什麽個性的音質，那兩個駐唱歌手在這方面完爆其他成員。周擇繹在試音後又要求有舞蹈能力的人跳了一段，只會跳交誼舞的項斐聲在高春瑩面前黯然失色。此後張萌萌表演了一段吉他獨奏，趙卓很投入地跟着哼唱了幾句，周擇繹在她表演結束後對項斐聲說：“如果我沒記錯，你簡歷裏寫你會彈鋼琴，不如你也來一段？”項斐聲往後縮了縮，有些尴尬地表示自己只會彈小星星。

回到家後，項斐聲不聲不響地坐到電腦前查資料，項父叫他順便放歌給自己聽。項斐聲問是什麽歌，在聽到是之前跟程愠一起去聽的演唱會歌手的歌時，項斐聲不明所以地看向他老爸。

“用那種眼神看我幹嘛？老年人就不能喜歡流行音樂了？”項父對自家兒子看自己的眼神表示抗|議。

項斐聲否定道：“不是說您不能聽流行音樂，而是……您喜歡他的歌這件事本身就不科學。”

“我就喜歡聽他的歌兒，關科學什麽事？他的歌吐字清晰，音律也好，為什麽我不能喜歡？”

見老爺子急了，項斐聲立刻閉嘴打開了音樂。他這剛一放，那邊二胖跟着叫起來。項父摸着二胖的狗頭說：“看見沒，還是有跟我一樣有品味的……生物存在的。”中間的停頓被項斐聲很精準地捕捉到了，看着老爸得意的表情，項斐聲默默吐槽：老爸他跟自家寵物一個品味到底有什麽好驕傲的？

程愠回來時項斐聲依然坐在電腦前，電腦裏放着之前給了項斐聲極大鼓勵的演唱會歌手的歌，程愠走過去把音響調小問他：“你這是遇到什麽挫折了要放他的歌尋求安慰？”項斐聲放松身體靠在椅背上說：“雖然我并沒有堕落到要靠放他的歌來尋求安慰，但我确實遇到了很大的挫折。”

程愠坐到旁邊表示洗耳恭聽，項斐聲于是說：“當初說好只是以偶像組合出道的，為什麽除我以外的成員都至少會一項技能而我就真的只是個花瓶？我才不要等出道以後被人看笑話呢！”

“所以你現在在找适合學習的樂器想增加技能點？”程愠看了眼他打開的頁面問。

項斐聲給予了肯定的回答，并征求他的意見：“你說我學個什麽好呢？”

“你不是學過鋼琴？”“好馬不吃回頭草，我要是能學得好，當初就不會找我朋友弄假證了。再說鋼琴太占地兒了，最最重要的是，我沒錢。”

“那就彈吉他吧，簡單、便宜還不占地兒。”“組合裏已經有人會這技能了，跟人重複了多不好？顯得沒個性。”

“那你學個吹奏類樂器怎麽樣？”“例如？”“笛子啊、喇叭啊、簫啊……”“你是不是想到什麽別的地方去了？”項斐聲警惕地看着程愠。程愠忍住笑意舉雙手表示自己的無辜。項斐聲托起下巴表示：“這個似乎有點可行性。”程愠點頭應和：“這個完全符合你心目中的期待，不僅簡單，連樂器你都不用買了，我的直接可以借給你練習用。”“我怎麽不知道你有吹奏類樂器？”項斐聲疑惑地問。程愠指指自己的下面說：“你幾乎天天用，怎麽會不知道呢？”項斐聲還沒反應過來，就聽門口項父輕咳了一聲，叫他倆快去吃飯。程愠調戲人家兒子再次被抓了現行，簡直尴尬得要死。項斐聲被逗得快從椅子上滑下去了，心裏想着：老爸調|情殺手麽麽噠！

作者有話要說： 那邊虐這邊甜，中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