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修文
閃着銀光的玄冰劍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幾片粉色的桃花瓣幽幽落在劍身上。
夏微瀾的臉肉眼可見的漲紅起來,從脖子順着臉頰一路紅到耳尖,臉熱得發漲。
男人的放在她背上的手觸感愈發清晰,那溫熱的手心此時竟讓她覺得灼熱滾燙起來,伴随着那陣醉人的桃花香,微微擡眼就是男人近在咫尺的朱唇。
夏微瀾下意識舔了舔唇,呼吸逐漸急促,一顆心也跟着發燙起來,真想馬上把師傅吃幹抹淨。
????!!!
夏微瀾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在腦海裏經歷了宇宙大爆炸和火星撞地球。
怎麽會這樣?!難道她已經不純潔到如此地步了麽?
她全身上下每一處血液都在爆炸,掩在白色的道袍下泛起了粉色。她猛地推開曦栾,微微喘息。
曦栾皺眉,不解的看向夏微瀾,上前道:“你到底是怎麽了?”
他的靠近讓夏微瀾再一次感到燥熱起來,宛如一個活體春。藥。
夏微瀾覺得自己變了。她一直以為,雖然自己閱遍無數小黃文,當了老司機多年,但是自己的身體和心靈還是無比純潔的……
可如今……
她居然垂涎自家師傅的美色。
夏微瀾臉通紅無比,眸裏泛着水光。
她猛地往後退兩步,轉過身,背對曦栾,捂着臉蹲在了地上,哀悼她逝去的純潔。
“師傅……徒兒沒事……”夏微瀾嬌軟柔弱的聲音從指縫中漏出來,“你讓徒兒靜靜就好……靜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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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在地上,縮成一團,看起來可憐委屈極了。
曦栾回想了一下今日發生的事,實在想不出所以然來,好看的眉頭深深擰起——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家徒兒這樣。
他嘴唇緊抿,盯着縮在地上的那白色一團,輕聲安撫道:“瀾兒……你——”
他即将出口的話頓住了,目光緊盯着夏微瀾——。
只見蹲着的夏微瀾白色褲子的後裆之處,滲出紅色的血液。紅色的血液一碰到白色衣料,便迅速漸染開,最後鋪染成一朵紅色搖曳的花,在白色衣料的襯托下,十分觸目驚心。
曦栾眉尾高高上挑,視線瞬間變得淩厲無比,語氣也冷硬了三分:“到底怎麽回事?”
“嗯?”
聽着曦栾語氣不對,夏微瀾回頭,正對上曦栾一雙清冷卻帶幾分愠怒的雙眼。
“為何不告訴為師?”
夏微瀾驚得嘴巴微張,不可置信地看着曦栾,手攥緊了衣袖,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子,磕磕巴巴道:“師師傅……你都都知道了?”
完了……
曦栾不說話,好似當真氣急了。
夏微瀾盯着他此刻冷峻的面容,還有逐漸走近的高大身影,大腦一片空白,抖着身子下意識道:“關關……關鍵是這這種事情……怎麽好好告訴你……”
“你——”
曦栾甚是無奈,上前三兩下點了夏微瀾幾處穴道,然後将夏微瀾騰空抱起,白色的衣擺往後一揚,高大偉岸的身軀将懷裏的嬌小的人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夏微瀾被迫摟住曦栾,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說出來的話語都有些變了調。
“師師傅?!!”
曦栾使出潤月劍,抱着夏微瀾跳上去,快速開口道:“別說話!你現在受了傷,為師已經幫你暫時封住了幾個穴道,暫緩了血液的流動。”然後便駕着潤月劍,往空中飛去。
???
受傷??!!
夏微瀾腦子卡殼了一會兒,電光火石間,猛地想起了一個久違的詞——大姨媽!
難道她剛剛來大姨媽了?!
她已經八年沒有來大姨媽了,再加上不是都說女修士不會來姨媽的嗎?所以她剛剛實在是沒有想起這個多年前曾經月月陪伴自己的“好朋友”。
“師傅!!徒兒沒事的!!”
她伸出爾康手疾呼,因為來姨媽什麽的要去醫院真的太丢臉了好麽!
然而曦栾已經抱着夏微瀾已經來到了道衍宗的醫館。
修仙之人向來體魄健壯,身體健康,加上修煉時會服用特別煉制的丹藥,鮮少有什麽大傷大病,所以醫館向來冷清。
所以當曦栾抱着夏微瀾進來的時候,秀姑也放下手中的靈藥靈植,忙迎了上去。
“這小弟子可是受了傷?”
沒等曦栾開口,夏微瀾便從曦栾的懷裏跳下來,連忙扯着秀姑低聲說了幾句。
秀姑聽聞後朗聲笑了起來,就連眼角也笑得泛起了皺紋。
曦栾不解地看着她們,見秀姑遲遲未有動作,便催促道:“秀姑,她受傷嚴重,還請快些為她包紮。”
夏微瀾尴尬扶額。
“你這小子,平日裏看着正經靠譜的,卻連個徒弟都帶不好。”秀姑大笑,接着開口道:“你這徒弟哪裏是受傷了,分明是長大成人了!”
“這是女子都會有的月事,說明你家徒弟長大了。”說罷又笑起來。
曦栾原本有些迷茫的眸頓時清晰了然,他微咳一聲,微微偏頭,試圖掩去面上的尴尬。
秀姑拉過夏微瀾的手把起脈,瞥了眼曦栾,神色古怪道:“你這是把她的梁丘穴、隔俞穴、命門穴一塊兒封了?”
“有何不妥麽?”曦栾疑惑道:“這梁丘、隔俞、命門三穴不就是阻止體內血液流動麽?”
秀姑哈哈大笑,“道君想岔了,這三穴可止不了這血。”說着便推着夏微瀾進了裏間。
夏微瀾按照秀姑的吩咐,将自己收拾好,又在裏面換了一身新道服。秀姑拿着調配好的藥材和器具過來,準備給夏微瀾做個針灸。
“這初潮可馬虎不得。”秀姑在夏微瀾的肚皮上穩穩紮了一針,又繼續開口:“即使是修仙的姑娘,初潮調理不當,以後對體質也是不好的。”
她繼續施針,絮絮叨叨道: “修仙的不比凡人,月月都會來事,一般也就你們這樣的小姑娘有,左右兩年便也沒了。你暫且忍忍吧”
夏微瀾應着,怪不得女修士的生育率這麽低了,合着這麽早就絕經了。随後一邊針灸着,又一邊拉起了秀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而在門外,自她們進去時的那一刻,那白衣男子便悄悄轉身出了門。
微風中,曦栾負手而立,雙眸迎着暮光,一襲白衣在夕陽下衣袂飄飄,耳尖泛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