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②①雙城
姚曼和陸文開丢下喬易去了餐廳外邊,喬易靠坐在那兒想着陸文開的話——什麽叫突然去了部隊?什麽叫喝酒之前見了她?什麽叫定性?——她只知道他們分了手,并且自己要照顧父親,而顧淮辰再沒出現過。
喬易喝了口咖啡覺得滿口都是苦澀的味道,遙遙地看見陸文開和姚曼回來:一個笑容自得,不知道在笑什麽;一個氣勢洶洶,明顯看着在生氣。
“喬小姐,我們……”,陸文開俯了俯身想要對喬易說什麽,姚曼卻走到她身邊一把把她拉了起來,說:“喬小易,你跟我走!”
“喂,什麽?等等……”,喬易被突然拉着踉跄了幾步,随後還是抵不過姚曼的力道,被拉着往餐廳外面走,再回頭看,陸文開摸了摸頭有些可惜,又有些無奈。
“小曼,你要幹什麽?”喬易被一直拖到了停車場,等姚曼放了手,她發現自己的手臂上已經紅了一圈。她不知道姚曼在氣什麽,只能猜着陸文開對她說了什麽。
姚曼一轉身把雙手抱在胸前,終于說:“關于顧淮辰,你們怎麽認識的?什麽時候開始的?兩人到了什麽地步?”
喬易除了語滞沒有驚訝,她低了低頭回答說:“這些都不重要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什麽?!”姚曼顯得很震驚,喬易倒是很奇怪陸文開除了跟她提到顧淮辰,還說了些什麽,以至于姚曼表現得還是一無所知。
“嗯,所以你不用讓我招什麽了。”喬易匆匆補充,很不想再提起這件事。
姚曼卻顯得更生氣了,忽然她嗓音提高了一倍說:“不行,一定要去找那個家夥說清楚!我管他什麽顧少,別人把他當金庫,但是他欺負我姚曼的姐妹,我就把他當糞土!”
姚曼說得氣勢高昂,跺了跺腳就要走。喬易卻攔住她好奇地問:“你去哪裏?什麽金庫、糞土?”
“銀行的人都聽說過顧淮辰的名字,本來還不指望見到他,現在好了,要去見他的時候竟然是我質疑他人品的時候!我要去找陸文開,讓他帶我去找他!”姚曼的大概意思喬易聽明白了,而且她明白過來姚曼把“分手”當成了是顧淮辰欺負喬易。
喬易不知道怎麽解釋,但是她看着姚曼那般火急火燎的樣子,只好對她說:“是我說的分手!”
“……什麽?講講清楚……”,姚曼終于冷靜了下來,盯着喬易想知道事情原委。
喬易倒并不是不想讓姚曼知道這件事,只是她覺得自己跟顧淮辰的開始有些荒誕,要訴說起來也顯得不太靠譜,不過現在看來,不想說也只能說了。
喬易讓姚曼坐進了車裏,她們坐在那兒,喬易把事情的經過都講了一遍。期間,姚曼不禁幾次唏噓、驚訝,等到講完,她愣了好久才終于對喬易問道:“你為什麽要跟他說分手?”
“我們不可能在一起,晚說不如早說。”喬易這樣回答,而她心中也是這樣想的。
“可是……”,姚曼急着接話,但是話到了嘴邊她又咽回去了。她本來想說:“你不試一試又怎麽知道不可能”,但是,一想到喬易剛跟宋安分手,根本不會那麽快去接受一段感情,所以她還是決定不說,畢竟這種事情并不是其他的人說什麽,當事人就會照着去做的。
喬易長長舒了一口氣,挂上了笑容轉頭對姚曼說:“好了,該說的說完了,這下你沒有疑問了吧?時間不早了,送我去醫院吧。”
姚曼卻癟了癟嘴表現得很不痛快,她悶悶發動了車子送喬易去醫院。
一路上很安靜,喬易見姚曼不說話,以為她還在氣自己沒告訴她顧淮辰的事情,于是就找了話題問:“今天算是正式介紹陸文開給我認識嗎?”
姚曼的神色終于有了變化,等她開口,卻是別別扭扭地回答:“就算是吧,你就當随便跟認識的人吃了飯。”
“難道你們……”。
“當然還不是!我跟他僅限于吃飯、約會,到最後發展成‘姐妹’也說不定。”姚曼還沒等喬易說完就極力否認。
“姐妹?”喬易不禁笑了起來,又開玩笑說,“那豈不是跟我一個身份?”
姚曼就糾正說:“你是正牌,他側室!”
喬易覺得她這個比喻太奇怪,一邊笑一邊想看看陸文開聽到這話是什麽反應。
“哎呀,好了好了,不說了!你爸這兩天怎麽樣?”姚曼不想再說陸文開,就扯開了話題。
喬易忍住不再笑,點了點頭說:“穩定下來了,在慢慢恢複。”
“那就好。”
她們這樣說着,已經到了醫院門口。喬易讓姚曼先回去,說自己晚上會在醫院陪着,姚曼就掉了頭先回去。開到半路,陸文開打了電話過來,姚曼把車停到一邊,接了電話問什麽事。
陸文開在那頭說:“喬易都把事情告訴你了?我很好奇顧淮辰為什麽突然去部隊了,不如你跟我說吧。”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八卦了?”姚曼雖然這樣說,卻還是告訴他:“誰知道他怎麽想的,我只知道他去部隊之前跟喬易分手了。”
“哦?……”陸文開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然後說:“雖然快半夜了,不過你介不介意跟我去喝酒?”
姚曼看了看時間,最終同意了。
***
就在陸文開和姚曼見面的時候,顧淮辰第二十次撥打了他的電話,卻依舊無人接聽。顧淮辰氣得把手機丢到了一邊,心中卻煩悶地想着陸文開跟喬易見面會說些什麽。
雖然這是他來部隊的第二個晚上,但是因為這樣一通電話,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回B市了。
紀痕遠還沒有回來,他坐在客廳在半夜不能入眠。電視一直開着,卻沒有一個畫面讓顧淮辰看到了眼裏。再一次蹙眉之後,顧淮辰重新拿過了手機,打開電話簿之後卻不經意翻開了喬易的電話。他的手指猶豫了很久,最終沒有按下去。
電話最終又被丢到了一邊,而此時玄關響起了開門的聲音,紀痕遠和他的女人回來了。
“喂,你這個房子貌似沒有客房,那我晚上睡在哪裏?”顧淮辰終于找到人跟他說話了,卻是字裏行間都透着不爽。
紀痕遠還沒說話,他那暴躁脾氣的女人卻先說:“你怎麽不回部隊睡?”
顧淮辰指了指牆上的鐘說:“太晚了。”
“啊,那你睡沙發!”她很快說着,又沖進了房間,并且強調着對那個房間的絕對主權。
紀痕遠寵溺地笑着,這卻讓顧淮辰不滿地眯起了雙眼。
“你到底看上了她什麽?”顧淮辰的口氣有為老友惋惜的成分。
紀痕遠則是回答:“等你遇到那樣一個人,你會覺得就算她渾身缺點,也各種吸引。”
“是嗎?”本來顧淮辰可以很肯定地反駁他沒有這樣的人,可是他随口而出的話和語氣,卻并不如他所想。
紀痕遠勾着唇角淡笑,坐到一邊看着他問:“這一次你突然來部隊本來就不正常,現在總覺得你說話也不正常,不如說說是為了什麽?”
顧淮辰不回答。
“女人?”紀痕遠自己猜了起來。
顧淮辰撇了他一眼依舊不回答。
“讓你頭疼的女人?”紀痕遠知道自己猜對了,并且接着猜。
顧淮辰終于轉頭看他,伸展開雙臂靠在沙發上問:“你想提什麽建議?”
紀痕遠的笑意到了眼底,他看向緊閉的房門,悠悠說:“要麽打持久戰,要麽速戰速決,你選哪一種?”
“又是軍事化……”,顧淮辰撇了撇嘴,頓了頓才說:“都不适合我。”
紀痕遠想起以前的事,就說:“之前你在學校的時候就很受歡迎,對于女人,從來不需要去追。我是不是可以把這種情況看成——只有別人對你繳俸納貢,你從來不會去攻城掠地?”
顧淮辰一聽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去開了冰箱拿了兩瓶啤酒,丢了一瓶給紀痕遠就說:“我可不喜歡你這樣的比喻。”
紀痕遠接過啤酒喝了一口,說:“那我們換一種”,說着他又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說,“我看上了就會行動,你呢?”
顧淮辰不禁斜了他一眼,說:“你這個家夥,明明有一大堆女人排着隊進你家的門,你卻偏偏要自己去追。”
紀痕遠跟顧淮辰碰了碰瓶口,說:“自己選的獵物會更美味。”
紀痕遠講得這麽清楚,就是顧淮辰想要再裝糊塗都不行了。而紀痕遠見顧淮辰沒了話,又補充說:“我們軍人多的是坦蕩,你們商人,卻多的是疑慮。”他用自己的實例給顧淮辰上了一課,竟讓他有了想要試一試的沖動。
不過,顧淮辰還沒有沖動到當夜返回B市的想法,所以在他跟紀痕遠都接到空特大隊傳來的緊急集合指令後,兩人一起趕回了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