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任務
水遁和火遁的結合,也許可以稱之為沸遁。高溫水汽能從外至內的傷害敵人。速度快的話,直接蒸熟也不是麽可能。
想到這裏,剛吃下去的面糊糊突然上湧。紗季掐着喉嚨,回到屋裏睡下。她已經很長時間沒好好休息一下了。
“小花。”
狐之助從抽屜裏跳出來,先偷偷瞄一眼總是威脅它的貍花貓在不在。還好不在。阿貍還在外面為了守護自己的糧倉和全族的貓大戰三百回合。
“我在。”
“有什麽事叫我起來。”
狐之助叼着被子角給主人搭上。“放心吧。好好休息。”
之後一段時間,融合雙屬性遁術的研究陷入了停滞。紗季的雙手遇到熱水還會引起條件反射的痙攣。族醫替她看過,估計是傷到查克拉經脈,需要靜養。
她每天早晨洗手洗臉的時候,就會特別反思自己為什麽要弄出一個類似于燒開水的遁術。有那個功夫,再找個會水遁,或者火遁的小夥伴一起放忍術呗。
照護病患的職責被族醫停止。磨藥有小學徒在做,不用她幫忙。清洗床單紗布之類的事情更是碰都別想碰。想去後山本丸搞事,又害怕會遇到上次那個奇怪的忍者,只得天天揪着狐之助給藥研寫信。
紗季沒有貿然将自己新研發的遁術細節披露出去,只是表揚了一下藥研提出的沸水除病菌的好提議,然後順便問了下怎麽在高溫高濕的環境裏保護自己的手,最後保證過幾天就出去替他們買秋冬必備的蔬菜。
上次去了都城,結果還欠着他們的西紅柿苗。卷心菜也沒來得及買。這次一定補上,補上。
也許是習慣折騰了,哪兒都不能去的情況下,紗季又開始琢磨在院子裏挖水池。
有時候嘛,越是失敗,就越容易上頭。
一個人揮舞着鏟子,呼哧呼哧的幹得熱火朝天。直到族醫派人來找她時,水池才剛剛挖出一個小坑,旁邊的菜園倒是重新立起來了。
她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接過任務卷軸打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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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收購藥材啊。
往年不都是負責後勤的族人在做嗎?女性族人很少有獨自外出的機會,一般都是随着隊伍出去采購。
傳遞消息的小醫忍上前一步,小聲說道:“我聽母親說,父親傳消息他們可能要返程了。”
哦?他父親不是剛剛随着泉奈一起前去支援的嗎?
嗯?也有這個可能。畢竟自己搞了左大臣一波,那也是想讓他以後別發死鬥任務給宇智波,順便給自己搞塊合法合理的地。以後做不了忍者,大不了帶着全族一起去當地主,不也美滋滋嘛。
“但是沒那麽快回來。據說要先去都城交任務。”
紗季微笑着從兜裏拿出新做的腌梅子遞給他。小醫忍把梅子高高抛起,一口咬住,眨了眨眼,口齒不清的道了謝就原路返回。
回家收拾一下,把常用的刃具分門別類的裝進改進版忍具帶裏,換下紅白團扇的族袍,換上方便行動的常服,抽根皮帶把忍具包固定在腰間,又在手腕上纏了十幾圈鋼絲。
紗季就着水缸裏的水仔細檢查一遍,猶豫了一會兒,将綁了十幾年的麻花辮打散,用一塊布把頭發包起來,最後在臉上塗了一層竈臺裏的草木灰。整個人灰撲撲的,不是熟人仔細看,應該認不出來。
宇智波不擅種植,必備的糧食蔬菜大部分來源于任務報酬,遇到年景不好的時候,還需要派人外出購買。
這些類似押送的任務一般由帶着小崽子們的隊長去做。但是跟村民打交道就必須由專門負責外勤的族人出面。
平民很忌諱忍者出現在自己的村落。對他們而言,忍者是帶來災難的存在。可能這一單生意做成了,下一單還想找他們時,連人帶商鋪都跑得沒影了。
出門的時間挑在午後。
趁着大家精神不振昏昏欲睡之時,紗季打算悄悄的離開,不引起太多質疑。族人的保護欲通常比較過剩,看到她一個人出門,肯定要大驚小怪。這麽好的機會,可不能被浪費了。
人算不如天算。等她來到門口時,族醫已經站在那裏,手裏提着一個袋子,看着竟是等候許久的模樣。
“忘了讓那孩子把出門的憑證帶過去。想你肯定等不到明天再出發,我就來門口試試運氣。沒想到真讓我逮到了。”
宇智波美月嘴角含笑,眼睛帶笑,明顯在取笑自己的徒弟。
紗季尴尬的快用腳刨出三室一廳了。
“拿去吧,還有封印卷軸。守衛隊我已經打了招呼。注意安全。”
“謝……謝謝。”
這可不是件容易事兒啊。能夠越過火核哥和泉奈的布置讓她出門,美月大人一定替自己做擔保了。
“我也是你這個年齡過來的。年輕人去外面多看看也好,長長見識。泉奈是個好孩子,你也不必為了躲他天天耗在我那兒。鬧情緒沒什麽,身體累垮了就糟了。這次出去後,回來和他好好談談。相信你們能彼此理解。不要和我一樣,任由壞脾氣擺布,等到如今追悔莫及。”
紗季沒有說話,深深鞠了一躬。
與此同時,宇智波泉奈人在半路收到了來自都城的信件,落款還是左大臣本人。
按理來說,無論是發布任務還是任務完結,忍者絕難見到幕後的大人物,通常由他們的親信或者下屬來辦此事。
與慣例截然不同的反饋讓人莫名擔憂。泉奈翻來覆去的檢查了好幾遍,确認不是僞造,沒有暗號,才提筆寫信通知前線的父親和兄長。雖然相隔甚遠,他們一直通過忍獸保持着聯系。忍貓是種非常擅長情報的忍獸,不到一天就能把消息傳到戰場。同理,戰場上突然發生的黑霧事件也早早傳到了泉奈手中。
雖然不知道這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麽聯系,但提前做好準備總不會錯。
信件的字數很少,事情很大。
寥寥幾列,左大臣就一個意思——他不想打了,讓宇智波派人前去觐見。
且不論族裏重要人物都在前線,大貴族也沒有接見忍者的先例,左大臣能夠下達這樣的命令,就意味着他已經和淡路城主達成了共識。
不管他到底是拿利益出去交換了什麽,還是在其他方面吃了暗虧,總不能是他們這次打得特別好,左大臣特別滿意,特意召請他們前去表彰吧。
泉奈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将一切歸功于貴族們的陰謀詭計。
他不擔心對方有埋伏。千手這次站在淡路城那邊。短期內,左大臣斷然做不到抛棄宇智波,再雇傭敵對的忍者。至于其他忍族——哼。
“泉奈大人?今天還是在此紮營嗎?”
自從接到戰場怪霧的消息,宇智波們就一直在此按兵不動。停戰對宇智波更有利。如果千手此時想做點什麽,必然也要從族裏重新點一批好手支援。他停在這裏,以逸待勞,将對方的支援全數截殺,豈不美滋滋。
泉奈合起卷軸,禮貌的給貴族的信鴿喂了精米,并将它放飛回去。
“通知下去:先讓大家吃點東西,然後把這幾天壘的竈臺都平咯,轉道去都城。”
“火之國都城?”
“是啊。有人提出要款待我們呢。”
泉奈風輕雲淡的甩了甩辮子,手搭在腰間的刀柄之上。
反正對方也沒說要幾個宇智波過去,那他帶幾個滿編隊的忍者過去,也沒問題咯。
豔陽高照,雲朵如灰色的羊群一般堆積在天邊。風從河谷吹上來,穿過樹林,依然把她的衣擺吹得獵獵作響。
紗季裹緊頭上的布巾,又在腰間多打了一個蝴蝶結固定,然後把登山杖丢入僞裝用的藥簍子裏,跳上樹幹,加快前進的步伐。
要下雨了。
緊趕慢趕,終于在雨點落地之前趕到了南河川上游的小村落。
臨近村口,紗季放緩腳步,杵着登山杖裝着艱難不已的走進村口的茶水攤裏。
又矮又瘦的禿頭攤主說了句自己倒,就繼續手忙腳亂的搭帳篷。帳篷是油氈布制成,又重又滑。加上風又大,他一個人撐起了左邊,右邊塌了;右邊支起來了,左邊又被吹垮了。最後無奈的唉聲嘆氣,帶上鬥笠草披,把茶壺火爐裹起來就準備撤。
紗季當場就傻眼了。外面的雨可是已經開始下了,短短幾個呼吸,就砸得滿地小泥坑。攤主卷鋪蓋跑了,她怎麽辦?茶攤的客人怎麽辦?
她忍不住上前一步,就想說自己可以幫忙扶住支架。
另一個早早坐在裏面喝茶的客人站了起來,輕輕松松的單手撐起支架。在攤主不可思議的目光下,一腳踢飛厚重沉實的油氈布,将其不偏不倚的搭在頂上。
禿頭攤主連聲感謝,喜不自禁。下雨天,很多過路人不得不停下來休整,正是他做生意的好時機啊。
他笑眯眯的親自給紗季倒了碗熱茶水。
紗季接了過來,卻沒喝,只是端在手裏。她大步走到那位好心客人的桌前,把碗重重放下。
清淺的茶湯晃蕩了一下,沒有溢出來。一只手穩穩的扶住茶碗邊緣,阻止了它向自己潑過去的勢頭。
紗季冷笑。
“你怎麽在這裏?”
“堂本真一?”
她咬牙切齒的念出這個假名字。都過去好幾天了,怎麽這人就陰魂不散呢?
“大小姐,這世界不全是繞着你轉的。我也要吃飯睡覺過日子,怎麽就不能在這裏了?”
“是啊,是啊。堂本君一直都在附近幾個村子跑,他的貨物又好又便宜,大家很歡迎他的。”
攤主怕沖突把後續客流趕跑,連忙過來勸阻,甚至還上了一小碟泡蘿蔔皮。他不停的鞠躬道歉,抓着袖子不停擦桌子擦凳子,姿态放得比塵土還低。紗季臉皮薄,只得板着臉重重坐下。
灰發褐眼的行商雙手撐在桌上,蓋住鼻子以下的臉部輪廓。
“我是行商,天生走南闖北,在這裏并不奇怪。倒是大小姐你……”
堂本真一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的暗示道:“真有膽量啊。”
他的目光放肆,掃過紗季臉上的黑灰,直接往頸部以下晉江不能描述的部位滑去。
紗季條件反射的攏緊交叉的衣領,對他怒目而視。
千手扉間移開視線,用餘光瞥着她通紅的臉。
膽子太大了!
作者有話說:
扉間給他的小號馬甲做了個人設
自己躲在後面暗中觀察
大家都是成年人。
紗季搞得破事,很快就要撞上泉奈了。
反正,她現在雙面受敵,鴨梨山大啊。
至于開水遁,木遁,沸遁,熔遁……
首先熔遁是火+土,pass
木遁迄今為止只有阿修羅,柱間兩人,pass
沸遁,我喜歡,但紗季的查克拉量不足以讓她太放肆
開水遁——後文中要是出現了,在座的各位都有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