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壞事
現在,藍素婷放學,都是跟着關英傑一起回家,她說,總不能老是麻煩兩位爸爸,她知道他們忙,兩人上班一天也累,因此,懂事的孩子,她還是決定自己回家,偶爾再去廬園看望兩位爸爸。
關澤予去到了學校門口,遠遠的便看到關英傑和藍素婷,兩個孩子,一個把自己的書包給哥哥,一個接過了少年手中的卷筒。
“婷婷。”
關澤予下車,叫了一聲,藍素婷轉頭看到耀眼的關爸爸,學校門口,晚上接待孩子的父母不少,因此,目光彙聚過來的時候,關澤予微微蹙了蹙眉,他讓兩個孩子上了車,随後,他開車逃之夭夭。
他終于明白,為什麽藍總說,“澤予最好不要經常去學校接孩子。”
關澤予當時不解,而藍政庭解釋,“讓她自己回來,也是為她好,她有一天總要獨立自主,我們不能幫她一輩子,況且,她經歷過那麽多事,比其他孩子懂事。”
關澤予這會兒,卻想着,自家的藍總不讓自己來學校接孩子,其實是怕自己被那些年輕的父母圍觀,而且其中的人,還有的不是父母,而是親戚人家的年輕女士。
“關爸爸,今天怎麽有空來接我呀?”
藍素婷問起專心開車的人,關澤予回頭看一眼後座的兩個孩子。
關英傑很少說話,可能是他從小就沒有玩伴的緣故,父母從他懂事起,就開始奏響離婚式的進行曲,那麽多年過去,兩個人在去年正式辦離婚手續,之後,孩子辦給了關家,而關英傑的媽媽,最近為了她化妝品公司的事故問題,東奔西走。
關澤予把侄子送回去,他轉身,又把小公主送回了藍家,藍素婷笑嘻嘻說,“奶奶叫我回去陪她。”
關澤予不好和長輩對着幹,畢竟,他和藍政庭在一起,兩個大男人,讓小公主在也不方便,況且,她回去,還有藍政岩的兒子輔導功課。
關澤予把孩子安頓好,随後回到廬園。
他不知道,原少爺來廬園散步。
藍政庭親自下廚慰勞,關澤予啧啧,他有點不服,“你說,我一毛不拔,這不是讓政庭在家好好招待你了嗎?”
原曲凡鄙視對面的男人一眼,“你覺得,你和藍總一樣嗎?”
“當然一樣,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
原曲凡聽聽關總的特權主義,他感到一陣惡寒。
果然,穆聆同學沒說錯,冠鷹的總裁,他早已面目全非。
藍政庭起身去給愛喝飲料的原經理拿了一杯橙汁,關澤予無話可說,他沉默!
他真的想不明白,都這麽大歲數的人了,怎麽還是三歲小孩的喜好,喜歡喝飲料!!!
“關關,你這什麽表情?”
“我什麽表情?”
“你羨慕我喝飲料。”
“哪能,我會羨慕你喝橙汁。”笑話!
“估計他是想不開。”
藍政庭坐下旁邊,他笑着把倒好的酒推給身邊的人,原曲凡先動筷子,作為客人的待遇從來都很高,他讓關總失去了先嘗菜的機會。
原曲凡把所有的菜都嘗遍了,他說,“藍總,你手藝越來越好了。”
關澤予伸出筷子,他覺得,“原曲凡,你是故意來擾亂我生活的是不是?”
“有嗎,要說,能擾亂你生活的人,估計是那位羅夏吧。”
原曲凡自顧給自己添菜,取了滿滿一碗,他就随口說了一句,真的是忘乎所以。
他忘了,此刻,不再是像當年,只有關澤予和自己,現下,就有最重要的人,最不可能缺少的人。
藍政庭,他才是主要的人物,可這敏感的話題?
“你說什麽?”
關澤予本來要喝酒,但他還是把酒放下,他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再看向原曲凡。
原曲凡有點難為,他真的是,來找麻煩的嗎!
藍政庭驀然發話,“曲凡,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
藍政庭從頭至尾,都是一副淡定的神色,他榮辱不驚,他泰山崩于前而渾然不變色。
“我前天,見到羅夏,他來找我。”
“你說他去找你?”
關澤予不能再鎮定。
“對,他跟我說了你的事。”
原曲凡看一眼藍政庭,他直接說,“澤予,你是不是,給了人家幾千多萬?”
原曲凡以為這事,藍政庭知道,因此,他問了。
可,非常不幸,對于這件事,藍政庭一無所知,以致,他有了該有的反應,幾千多萬?
關澤予看着面色明顯不對的人,等原曲凡離開,關澤予喊一聲。
“政庭,我……”
“是……什麽時候的事?”
藍政庭坐在沙發裏,他擡頭,看向走到自己面前的人。
關澤予坐下旁邊,“你出差的那些天。”
藍政庭沒有說話,過了許久,當關澤予想作出什麽解釋時,沉默的人又突然說話。
“曲凡那邊,你要給他們公司投的那筆資金,從我這裏劃吧。”
“政庭?”
“澤予,你還沒意識到嗎?”冠鷹,正在腹背受敵。
內部的資金出現問題,外部有人正式向冠鷹作對,這雙面的夾擊,就算是再厲害的人,如果他因自信輕敵,那麽很有可能,會将冠鷹陷入一次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他很難脫困。
“政庭,我可以解決的。”
關澤予只是沒想到,羅夏會出現,他原本打算,給羅夏這一筆錢後,他對他就不再聞問,誰知,他會這樣做,去找原曲凡了解關澤予的過去。
“澤予,我想知道,羅夏要這麽多錢,他拿去做什麽?”
“他,拿去?”
關澤予,說不出來。
他認為,這個原因不好說,似乎也沒必要說。
“政庭,我以後,不跟他來往就是,我希望,你不要為此困擾。”
關澤予,想用最承諾來讓身邊的人安心,可他不知道,自己的這個不再見羅夏的承諾,其實根本無法實現,因為,現在不是他找羅夏,而是羅夏,想要對他糾纏不休。
藍政庭,沒有深究下去,關澤予不想說,那麽,了解他的人,自然懂得适可而止。
他們以為,這是給對方愛的讓步,卻不知道,他們此時此刻的讓,是給未知安了一個不定時的炸彈。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