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情深
他尋找了那麽多年,難道,說放棄就放棄?
“莫淩輝,你知不知道,我為此付出了多少艱苦,經過了多少困難?”
殘念,讓人變得不可理喻,癡念,輕易讓人不如當初。
羅夏還是握緊了自己的手,他站在原地,久久不願離去。
關澤予開着車,他轉頭看一眼睡着的人。
藍政庭睡得不是很沉,他醒來時,關澤予還坐在車裏等。
“澤予?到家了?”
“嗯。”
“那你怎麽不叫我起來?”
“你睡得那麽安穩,不忍心。”
“是嗎?”
藍政庭随口回應,忽然揍過去的人,他趁勢而為,靠近了剛醒來的人的唇邊,他探舌而入。
剛剛睡一覺醒來的人,意識還有些昏昏沉沉,他任由了肆意而為的人。
他想,關總這算是投機取巧,想依靠一個吻,就這麽把心裏感覺不是很良好的人的疑惑和憂慮全部吞沒。
藍政庭低眉看着靠過來的人,說心裏沒有任何的波瀾,那是假;說完完全全不在意,那也是假;那麽,不妨随了能安撫所有波瀾的人的心願,把一切的不舒服,用全心全意的吻安撫。
即便,突然出現的人,他可能要長久的固執下去,但是,他們依然是他們,心裏猶然在乎就足夠。
“澤予?”
藍政庭看着還不想下車的人,這吻也給了,起伏不安的心也靜了,那是否可以回家了?
“政庭,走吧,我們下車。”回家。
關澤予收手,他牽起愛人的手,走向家門口。
藍政庭脫下外套,他去洗澡。
關澤予把外套挂到一邊,他上樓去看小公主。
當下樓的時候,藍政庭從浴室裏走出來。
“婷婷睡了嗎?”
“嗯,睡了。”他走向愛人,“政庭,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夜宵?”他拿他手上毛巾,為他擦頭發,這算是又成功的給自己制造了一次機會,盡力弄亂映輝總裁的頭發。
“夜宵?好啊,你親手做的。”
藍政庭拿走了幹毛巾,他走向書房,走了兩步,他再回頭補充一句,“還有,我不要泡面夜宵。”
他回頭給站在原地的關總一個笑,關澤予說一句,“好,你等着。”他進廚房。
藍政庭坐在書房裏,他把一杯清茶喝見底,關澤予進來,他後悔自己泡了那麽滿的茶水。
“政庭,你明天,是要出差?”
“嗯,出去幾天。”
藍政庭吃着青菜雞蛋面,他嘆,“我們的生活,到底有多拮據啊?”
關澤予走過去,“你是不滿意?”
“可以嗎。”這面鹽放多了!
關澤予嘗一口,他五官錯位,“我剛才嘗的時候,沒有這麽鹹。”
關澤予趕緊把面端走,他搬出水果,“它們更營養。”
藍政庭搖搖頭,“我其實不是很餓,就是想嘗一口你做的面,過幾天,出差了,你想表現也沒得機會。”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中立的表達?”
“行啊,以後記得,少放點鹽,多放點水,青菜也不要放太多,雞蛋記得攪均勻了再放下去。”
“問題,真不少。”
關澤予聽取不進去,他直接把愛人撲倒床上,凡事床上好探讨!
藍政庭拿住急不可耐的人的手,“澤予,羅夏他應該很在乎你。”
關澤予停下動作,“他喜歡我,那和我有什麽關系嗎?”
一廂情願的事,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事,既然只是一個人的單戀,那為什麽不懂得放手,而且,那麽多年都過去了,他如今的生活,關澤予可融入不了,當然,他也絕不會融入。
他繼續手上的動作,手輕巧的滑入愛人的睡衣裏,藍政庭伸手環住身上人的頸項。
他不想破壞氣氛,但他和他說過,只要心裏有什麽疑惑,有必要時候,就該把話說出來,一起解決。
他抱緊了情不自已的人,輾轉着和此生唯一心身相許的人耳鬓厮磨。
關澤予莫名覺得奇怪,他擡頭注視着愛人。
“政庭,你?”是不是,有話非要在這個時候說不可?
藍政庭手掌托在自家關總的後腦勺,他把他壓向自己,他不曾如關總那般随意說得,有時候,即便是個吻,也覺得心裏暖和。
如果這就是愛的感覺,那麽,可不可以,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什麽意外的事故來擾亂兩個人的平靜生活?
“澤予,你?以前是不是喜歡過羅夏?”
兩個人起伏的的胸膛,呼吸險些無法通暢,藍政庭翻身把人壓在身下,眼角裏的光芒,感情肯定是有,渴望的沖動自然也是有。
一個人一旦情動,他總是便掩藏不住,尤其是系上了全身心的情感。
關澤予好不容易得以呼吸,彼此都不輕易在某些方面投降,因此每每總是要交纏到這般喘息渾濁了才放手。
“政庭?你怎麽了?”
不是已經解釋清楚了嗎?根本沒什麽關系的。
“政庭,你是不是誤會了,還是羅夏對你說了什麽?”
關澤予心裏一沉,他摩挲着愛人的唇角。
“政庭,不管他說什麽,我向你保證,那都不是真。”
他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羅夏在半個月之前,就已經見到了關澤予,當時,藍政庭出差在外,而一個人在家的人,他閑着無聊,大晚上的獨自出去兜風,結果,迷了路,然後遇上了跟陌生男人擁吻的羅夏。
當時關澤予才下車,他只是一個轉頭,随即看到站在街道上,完全不在意公共場合的兩個男人,他們就那麽在路上親吻着。
若是以前,在冠鷹總裁還沒有認識映輝總裁之前,他一定對此不屑一顧,甚至是有所鄙夷,但,等他愛上了同樣是男人的唯一對手藍先生,他發現自己的胸懷,似乎比以前有所寬容。
在愛情面前,人都會有所改變,至于是變好還是變壞,其實取決于他愛的那個人。
關澤予靠着自己的車,他想念不在自己身邊的藍總,所以,低頭,拿出手機,一如既往,想要說,政庭,我想你。
這時,剛才還在那邊陪着人家你情我願的你親我吻的男人,他突然來到正打算打電話的人,他說,“淩輝?”
關澤予愣了很久,幾乎很少有人知道,他以前的名字,除了初中的同學,應該沒有人懂得。
對于和羅夏的這場重逢再見,關澤予隐約有所不安,因為他看到了那叫着自己差不多要忘記的名字的人,他眼裏的欣喜若狂。
他不知道,除了商場上的人,他們的心藏叵測之外,以外的那些不同行的人,他的心又是怎樣?
關澤予确定,羅夏這個人,他已非當年的無助少年,如今已是閱盡無數男人身體的人,他即便還不具備可以反抗專橫強勢的人的能力,至少他早已學會怎麽投機取巧。
藍政庭吻了吻愛人,他說,“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怕,如果我不問,到時,真的出了什麽難以解釋的矛盾,我會怪我自己。”
“政庭。”
“澤予,他跟我說,你和他的初識。”
“是嗎,可我已經不記得,曾經有這麽一位同學。”
“前些時候,他突然找到我,我才想起。”
“他沒說錯,初中的時候,我幫過他,但是,你也該知道,如果他不出現,我是不認識他的。”也就是說,從來沒有什麽喜歡。
關澤予從未想過自己會喜歡男人,更別說,在他那般年紀裏,就因為喜歡那位同學而幫了他一把。
不是所有的人,他的喜歡之情,都會在愁腸百結裏,得償所願。
“政庭,你,是不是想要讓我對你說這麽一句話?”
關澤予笑了笑,藍政庭低頭看一眼那只從來就沒有半秒鐘安分的手。
關總裁在床上的行為,從來都是……毫不客氣!
“什麽話?”
藍政庭暗吸了一口氣,懂得繪制各式各樣圖形的人,如今他也深懂得了如何描摹人家的身體。
藍政庭想拿住故意而為的手,關澤予有意無意的摩擦着愛人的敏感處。
他說,“政庭,這是懲罰,剛剛我辦的可是正事。”他把事情高高的挂起。
藍政庭最終識相的把床頭的臺燈拉黑。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