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編號050
盡管有些羞恥, 但易鶴野不得不承認,當他看到這裏的時候,居然出現了一絲小小的心動。
四下靜谧無人的時候, 一些見不得人的念頭就變得大膽很多。
易鶴野的心髒“砰砰”跳起來, 一目十行地掃着面前的頁面。
網友們一個個事無巨細的真情流露,看得他有些口渴,他難得沒有泡奶粉, 而是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水下去。
其實看了這麽多,真正能留在腦海裏的,就只剩下一串“疼”,和無數個“爽”了。
易鶴野一邊看着文字描述,一邊又結合起今天和簡雲閑的那些個動作, 兩邊結合起來,總算是大概腦補出省略掉了哪些“重要步驟”。
又一陣巨大的羞恥漫過心頭, 易鶴野打算及時止損退出頁面,卻在無意間在評論區看見了一條視頻鏈接。
層主:“分享一下珍藏已久的寶貝小電影, 絕對夠辣~”
經過了一整天的黃色熏陶, 易鶴野也大概知道“夠辣的小電影”指的是個什麽東西了。
要是在以往,他已經快速關掉還要給電腦殺個毒以示清白,但這一回,他一邊回想着今天和簡雲閑來往,一邊朝那個鏈接伸出了罪惡的小手。
今天,易鶴野注定要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大人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 腦子裏已經提前預設好了可能看到的畫面, 易鶴野自認為做足了心理準備, 一手遮着眼睛但同時留了個縫, 另一手随時随地打算關掉視頻——
下一秒, 視頻展開,熱辣的音樂傳來,易鶴野本已經做好看到一些不可告人的活色生香的準備了,結果下一秒,就看到屏幕上出現一根鋼管——
接着一只小羊踩着鼓點、非常做作地踏進畫面裏來。
只見它一只前蹄抓住了鋼管,一只後腳像模像樣地勾了一下,接着就伴随着性感的DJ音樂忘我的扭動起來。
有那麽一瞬間,易鶴野覺得自己的心髒空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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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麽木然地坐在屏幕前,整整看着小羊跳完了一整首,然後看着那家夥扭到了自己面前,朝自己抛了個飛吻。
易鶴野覺得世界從五彩缤紛的黃變成了黃湯辣水的黑。
一曲畢,小羊岔着腿,做了一個非常性感的ending pose,接着撅着尾巴撐着腰,一臉期待地問道:“寶貝,我夠辣嗎?”
易鶴野盯着他認認真真看了三秒,然後起身,“咔噠”一聲拉下了電閘。
房間一片漆黑,視網膜上還印着小羊又白又蓬松的小尾巴。
易鶴野摸着黑跑去洗手間沖了把臉,又滴了幾滴人工淚液洗洗眼睛。
——好辣,真的辣到了。
大約是被這羊偷襲過太多回,易鶴野感覺自己逐漸麻木,他冷靜地摸着黑卸了義肢,又摸着黑洗了個澡,最後摸着黑上了床,除了差點兒摔死在浴室之外,一切安好。
直到他躺回床上,像往常一樣正面躺倒蓋上被子,那一瞬間,他似乎迷迷糊糊聞到一陣檀香味,接着就看到簡雲閑趴到自己身上做起了俯卧撐——
易鶴野一個驚悚彈坐而起,直到心跳恢複平靜,才發現,剛剛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他一身冷汗地在床上坐了半分鐘,良久才心有餘悸地躺了回去。
但是剛一閉上眼,他似乎又聞到了那若有若無的香氣,他甚至感覺自己的嘴唇被人輕輕咬了一口。
這回他知道都是自己的想象,于是翻了個身,把頭埋到枕頭下,整個人趴在床上。
但這個姿勢又讓他想到了方才那篇“科普”帖子裏介紹的,在下面的可以這樣趴着,接着就可以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雖然他沒有看到真正的熱辣小電影,但是光憑着那些繪聲繪色的描述,他都能想象出個一二三來。
此時,簡雲閑并不存在的氣息和接觸、帖子裏應有盡有的描述,還有小羊熱舞時性感的背景音樂,在易鶴野的腦海裏繞來繞去。
——媽的。
易鶴野難捱地蹭着被子,結果當然是隔靴搔癢越搔越癢。
實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他想了半天,還是翻身拿起放在桌上的義肢。
安上吧,至少還能快點完事兒,他天真地想着。
這一夜,他是戴着義肢睡着的。
他錯誤地估計了自己對痛感的喜愛,硬是這樣節節攀升、艱苦鏖戰了一整晚,他才在“還有心但實在無力”的戰果中強制下線了。
第二天他睡了個久違的懶覺,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把床單丢進洗衣機,然後徹徹底底沖了個澡。
說實在的,真的有點累,不過輕微的疲勞總比被心魔纏着好。
易鶴野從浴室濕濕嗒嗒走出來,只覺得一覺醒來遁入空門,徹底沒了世俗的yu望。
個人問題解決好了之後,易鶴野又覺得自己可以騰出全部的精力去專心工作了。
他重新推開電閘,在懸賞網上随手接了幾單,就穿好衣服下了樓——
案子的事情得推,本職工作才是易鶴野愉快生活的最大動力。
小明也好久沒有進行過這樣的快樂活動了,排氣管發出了野蠻的轟鳴聲,似乎要将整條街道的喜陰生物統統炸出來。
車開地下車庫,天還是一如既往得灰蒙蒙的。
盡管這裏的空氣質量極差,空氣中每一顆分子都潛藏着巨大的殺傷力,但畢竟是從小在這毒罐子裏泡大的,易鶴野覺得自己要麽已經産生了抗體,要麽早拿自己今後幾十年的壽命做高了等價交換。
“髒街。”易鶴野指着第一個坐标,“這裏的違規AI比老鼠都多,我也搞不懂那群家夥為什麽總是刷不上來積分。”
在易鶴野沒能專心刷積分的這段時間裏,他有悄悄關注過榜上其他人接任務量和積分變動情況——
那群人趁着他不在的日子,拼命把能接的任務都接了下來,幾乎是不要命地刷分,結果積分好像也就小小地上漲了那麽一丢丢。
至今為止,第二名距離易鶴野也依舊是差了将近兩倍的分數。
好無聊哦,易鶴野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也是他為什麽最近喜歡跟AI較勁的原因,比較同行競争實在是太沒意思了。
車子拐進髒街,易鶴野宛如掃描儀一般快速在人群中鎖定兩個目标,他們正打着配合準備偷路人的錢包,下一秒,就在易鶴野的槍下變成了一堆廢鐵。
易鶴野用伸縮索把芯片回收過來,打算湊滿十個再去回收站——好久沒有這麽愉快過了。
易鶴野能保持高效的最主要原因,就是他極其精準的判斷力,讓他有絕對的膽量和自信先斬後奏。
如果按照正常的回收流程,先尋找、再發現、作出判斷後進行活捉,然後通知鑒定中心、再走官方流程進行回收,這一套完成下來,易鶴野已經攢滿一麻袋芯片了。
不過也可以理解這些獵人不敢先斬後奏,畢竟一旦判斷出了錯,輕者會遭到舉報面臨嚴重處罰,重者甚至有可能造成殺人慘案的發生。
易鶴野将車開進一條熟悉的小巷,這裏的地形逐漸和“舉報”兩個字重合在了一起。
幾個月前,易鶴野就是在這裏,被某個混賬使了陰招,直接舉報了。
易鶴野面上的喜色瞬間砍半——算起來和這家夥居然也認識了這麽久,自己居然還沒有找到他是AI的直接證據,簡直對他來說就是奇恥大辱!
其實他也不是不能直接先斬後奏,簡雲閑對他現在幾乎已經不設防了,想要找到機會悄悄崩了他的腦瓜不算難事,但那莫名其妙的好勝心卻不允許易鶴野這麽做——
簡雲閑在他腦門子上蹦了這麽久的迪,已經讓易鶴野早就不能滿足于一槍爆他的頭了。
他不僅要抓到簡雲閑,還要拿出讓他無法狡辯的證據,要讓他跪在自己的腳邊抱着自己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承認自己的錯誤,還要讓他在自己的破羊論壇公開聲明,他輸給了最牛逼的AI獵人。
呵,一定要讓他哭個三天三夜才爽。
易鶴野一邊想着,一邊順着那天晚上的行蹤慢悠悠地溜達,那天晚上,這街上很多人,都在看……呃……se情表演,自己當時剛好從末日輪喝完牛奶出來……
此時,車子剛好停到了末日輪的門口,易鶴野看着店面轉租的招牌,微微愣了愣神——
末日輪的老板已經死了,但至今還不清楚是誰指使的,安全科沒查出來,自己也沒有繼續去查。
明明幾個月前還踩着他的防生腿給自己遞槍來着,還問自己為什麽去酒吧只喝牛奶。
易鶴野隔着那塊玻璃出神——他一向對這種生離死別非常麻木,或許是因為經歷了太多,他早已經不會因為熟人的死亡傷心難過,只是時隔很久之後,再看到那人曾經存在過的痕跡,會有一點茫然和不知所措。
那天晚上,自己還用他遞來的那把槍,幹掉了一只異形AI。
想到這裏,易鶴野忽然覺得有些熟悉——異形AI。
剛才自己回收的,那種受到攻擊也不會出現二次變形的AI,是工作中最常見到的類型,這種AI攻擊性較低,對人類生活的危險性也不大。
而Tony和最開始在末日輪遇到的綠帽蜘蛛男,就是典型的異形AI,他們在受到刺激的情況下,會發生比較明顯的變形,從而轉換進更加具有攻擊性的形态中,對人類威脅十分嚴重,也是他們獵人需要重點觀察的對象。
仔細想來,異形AI其實也不過是這一兩年裏突然出現的一類存在,猶記得D區第一個異形AI出現時,還造成了相當大的社會恐慌,但當官方曝光了易鶴野同志徒手撕爛異形的視頻後,群衆安全感滿意度在一夜之間又恢複到了正常水平。
後來,易鶴野因為能力突出,主動被動接觸到異形AI的機會越來越多,似乎也就不覺得這樣的存在有什麽異常了。
此時,易鶴野仔仔細細回想着那個不愉快的夜晚的不那麽重要的前奏,隐約想起了什麽——
那次鬧劇的開始,似乎是那綠毛蜘蛛偷了鉚釘壯漢的東西……
他有些記不清是偷了什麽了,但印象中,隐隐約約聽到有人說:“AI怎麽可能還嗑藥??”
易鶴野驟然回想起來,那家夥當時,似乎是偷了鉚釘男的新型致幻劑X100。
當時他沒考慮那麽多,但現在回想起來便覺得詭異至極——正如Kevin老師所說,AI甚至連神經中樞都沒有,致幻劑、du品,對他們來說,完全沒有意義可言。
那這家夥偷藥幹嘛呢?拿出去倒賣?
易鶴野唯一能想通的解釋只有這個,但是強烈的直覺告訴他事情并非如此。
蜘蛛男和Tony都是異形,同時任國齊也有濫用藥物的歷史,這在易鶴野眼裏,已經完全不在巧合的範圍內了。
難道說,現在的AI已經進化到學會吸du了?或者說,為了讨好人類雇主,就算吸食藥物沒有任何作用,也要跟着一起吸,并且裝出一副享受的模樣?
此時,強烈的直覺迫使易鶴野放下手中的活,伸手打了個電話給安全科——
電話那頭,是一整個疲憊得六神無主的裴警官:“喂?”
易鶴野聲音中的神清氣爽與他現場了鮮明的對比:“屍檢報告出來了嗎?”
在懷疑到du品之前,易鶴野就已經拜托安全科對任國齊的屍體進行了重點檢查。
裴向錦煩躁得要死,聽他聲音這麽輕松,就更不爽了:“你什麽時候可以在求人辦事的時候,學會說‘請’字,要知道這件事情,根本輪不到我們安全科管。”
易鶴野:“屍檢報告給我請出來了嗎?”
電話那頭的裴向錦深吸一口氣,忍了半天才沒發火。
過了一會兒,接着就聽到俞一禮接了電話:“您好,易先生。”
易鶴野還沒回答,就聽裴向錦數落道:“別跟他丫這麽客氣,媽的。不知感恩的狗東西!”
俞一禮:“裴隊,罵人會爛牙的。”
接着易鶴野就聽那邊一聲哀嚎,俞一禮便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
短暫的插曲之後,俞一禮還是快速恢複到了工作狀态。
易鶴野開門見山:“我現在只想知道,這家夥現在在不在嗑藥。”
俞一禮翻了翻手裏的報告,總結道:“關于任國齊的屍檢結果,血液中檢測出了極其微量的藥物殘留,可以推斷出,死者大約在兩年前有過較長時間的吸du史,但是最近一年并沒有服用違禁藥品的痕跡。”。
最近一年沒有服用du品的結果,确實讓易鶴野有些意外——一年時間,差不多就是這家夥把Tony帶回家的時間。
難道Tony是個什麽三觀極正的男小三,和他厮混在一起的日子裏,任國齊甚至戒掉了毒瘾?
俞一禮:“任國齊曾經最經常吸食的du品類型是海luo因,已經進展到了靜脈注射的程度,這種情況下一年之內沒有複吸,其實是非常罕見且異常的。”
靜脈注射,又叫開天窗。很多吸du者不滿足于鼻吸的方法,而是選擇直接用針筒将藥物注射到靜脈中,從而達到更強烈的快感。
這種注射方法效果極快,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可以讓吸食者産生爆發式的欣快感,但同時對身體的損害極大、成瘾性也極強。
走到“開天窗”這一步的吸du者,基本上不會再有戒毒的可能,并且也已經離死亡不遠了。
因此,任國齊在一年之內再沒有碰過du品,确實是一件極其不正常的情況。
“本來應該檢查一下死者腦部情況的,但是在這次事件中,死者的頭部遭遇了重創,現場已經完全提取不到有效的樣本了。”俞一禮說,“不過如果易先生單純需要知道有關死者吸du史的情況,血檢結果已經足夠了。”
俞一禮是安全科的首席法醫,他得出的結果說一,整個法醫界怕不是都沒有人敢說二。
所以,他說沒吸,那麽這家夥就一定沒有吸。
易鶴野道:“好……”
話還沒說完,就聽裴向錦罵罵咧咧道:“你看這家夥,連謝謝都不會說!!”
本來打算說謝謝的易鶴野,叛逆地把那句道謝咽了下去,大爺一般把幹私活的報酬打給法醫先生之後,對俞一禮說:
“有空關心一下你們隊長的心理健康,他哪天要是被自己氣死了,你還得加班給他剖了。”
在一頓極致辱罵來臨之前,易鶴野“啪”地挂掉了電話。
不是因為吸du?易鶴野又翻了翻那邊發來的屍檢報告,皺起了眉。
難道這回自己的直覺出錯了?易鶴野不太相信,但是黑紙白字的結果顯示,事實就是如此。
那麽唯一的思路就這麽斷了。
易鶴野思索了一下,頗有些不爽起來。
沒有思路的時候,易鶴野就喜歡騎着車在D區的大街小巷四處亂逛,他在風中呼啦啦溜達了幾圈,最終還是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
不管是以什麽樣的形式相關聯,這個案子一定、一定跟毒品有關系。
他決定再從一切開始的地方着手調查,他需要再去一趟鳳凰巷。
就在他往那條路的方向剛剛拐了一個彎,就看見一堆簇擁着的人群,中間傳來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怒罵。
易鶴野一向不愛湊這種熱鬧,正當他目不轉睛要把車開走時,就看見人群中出現了一抹亮眼的粉發——是琴姐。
易鶴野皺着眉,把車停下,直到湊過去,才看見人群中央其實是兩名女性,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個坐在地上、被揪着領子的姑娘,就是昨天在粉愛嗑藥嗑大了的羅茜。
易鶴野不太好意思那麽八卦,只能豎着耳朵聽出來個所以然來——
原來哭嚎着的女人,是昨天那個男人的妻子,昨天晚上,男人徹夜未歸,女人出門找才發現,自家丈夫已經全身**着死在了鳳凰巷。
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才發現,自家丈夫有一個死不正經的姘頭,男人死前的那一天,還在跟這臭biao子厮混。
此時,易鶴野盯着地上坐着的羅茜,她此時更像是個沒有靈魂的機器,表情木然目光渙散,對于女人的怒罵和毆打完全沒有放在眼裏。
看她的眼神易鶴野就能判斷出來,這家夥估計早上又磕了,到現在還沒緩過勁兒來呢。
“你這個賤人!就是你害死我老公!!”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嚎着,看起來像是要把羅茜瘦弱的身子一掰兩段。
此時,琴姐冷着臉上來攔了一手:“我們家姑娘只是個辛苦出來找生活的,為難她之前先考慮下,是不是你家丈夫管不住他那根爛黃瓜。”
女人一聽,整個情緒崩潰,撲過去就要去打琴姐:“出來賣的都不要臭臉了!!”
一邊人連忙一擁而上去拉架,易鶴野怕極了這種場面,已經打算随時跑路了。
結果,就在臨走之前,他又聽到一句:“醫生那邊結果出來了嗎?你丈夫到底怎麽死的?”
另外有人插話:“嗑藥嗑死的吧,你看這biao子,媽的……”
結果女人說:“失血過多死的,抽血化驗了,沒嗑。”
沒嗑?易鶴野皺起眉,完全不相信她的話。
“你們不要亂講,我們家姑娘體檢報告也做了。”琴姐聞言,用手表投影出一張報告單來。
毋庸置疑,羅茜也曾經是個重度瘾君子,但早上快速抽檢化驗的結果顯示,她已經至少有半年沒有吸食過du品了。
易鶴野死死盯着那結果,确信不是報告造假之後,隐約又浮起了一個念頭。
昨天,Kevin信誓旦旦告訴他們,羅茜是一直都在吸du的,而她昨天的表現和今天的神态,也絕對是吸了之後的樣子。
而眼前的化驗結果沒有顯示驗出毒來,只能證明一個問題——她和男人,還有可能包括任國齊在內,吸食的都是一種全新的、無法通過血檢檢測出來的毒品。
易鶴野走出人群,遠遠看了一眼琴姐——如果想要這個新型毒品是什麽來頭,最直接的捷徑,就是順着粉愛潮流這邊,繼續順藤摸瓜下去。
當然,如果還想在這裏混跡,他一個人必然是不行的。
斟酌了再三,易鶴野還是硬着頭皮打通了簡雲閑的電話。
那邊聽他說明來意之後,又開始嘴賤調侃道:“易先生,你不會是假公濟私,其實還想偷偷再跟我……”
話還沒說完,易鶴野就“砰”地一聲挂斷了電話。
簡雲閑心滿意足地收起電話,接着有些出神,似乎也情不自禁開始回憶起昨天的事。
良久,他回頭,問在一邊玩着毛球的大肥羊:“小雲朵?”
小雲朵停下蹄子,擡頭看他:“咩?”
“你出廠之後,有出現過漏電的情況嗎?”簡雲閑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小雲朵思索了一下,壓下聲來悄悄道:“咩咩。”
簡雲閑聽到它的答案,忍不住有些無奈地笑起來:“看到好看的小母羊就會忍不住漏電?但你是電子羊啊。”
小雲朵有些羞澀地把腦袋埋進蹄子裏,烏漆墨黑的小臉羞得通紅,哼唧着撒嬌了兩聲,又扭了扭肥肥的羊屁股,不再搭理他了。
簡雲閑思索了一番,似乎是企圖努力想明白什麽,但終于還是什麽都沒想明白。最後只能輕輕在小雲朵的腦門子上敲了一下。
“色羊。”他說。
作者有話要說:
禁止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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