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不行還是換我來吧?”
“行不行啊你?”藤墨腰下墊着個抱枕,半靠在床頭上,兩手扶着伍十弦的大腿,焦躁地喘着氣:“不行還是換我來吧?”
“閉嘴!”伍十弦半跪在藤墨身上,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別動!說好了今天你在下面的……”
藤墨只好耐着性子繼續做個工具人,看着伍十弦把手繞到背後,微微向後擰着身子,扶着他勃起的東西慢慢向下坐。
那些美麗的長發,滑落肩頭的白襯衣,形狀漂亮的鎖骨,白瓷一樣的肌膚,還有襯衣底下櫻粉色的小小乳尖,健康的小腹肌,每一樣都讓人心髒狂跳。
藤墨舔了舔幹澀的嘴唇,貪婪地看着他,看他因為努力嘗試而滲出的一層薄汗,看他微擰的眉頭紅透的耳朵,看着這個外人面前小豹子一樣兇悍冷漠的男人,在他面前露出這樣誘人而不自知的情态。他想要把關于這個人的一切都深深印在腦海裏,刻錄存檔,這樣即使以後看不到了,還能從腦海中随時調出重映。
伍十弦一只手撐在藤墨胸口,另一只手在身後摸着那硬邦邦的一根漸漸被自己吃進去一大半,裏面被填得很滿,有幾分酸脹還有幾分酥麻。這個姿勢……再往裏進的話,小彎刀真的很容易會戳到某個讓他害怕又讓他失控的地方,身體因為過往的記憶而微微顫抖。伍十弦大口喘着氣,不想讓藤墨看出他的膽怯和退縮,故意挑釁般看了藤墨一眼。
年輕男人這奇怪的勝負欲啊……藤墨在心底輕笑一聲,裝作沒看出伍十弦冷酷面皮下的慌亂,在他大腿上拍了一把:“停下來幹什麽?繼續啊!”
伍十弦只好硬着頭皮繼續往下坐,一邊繃緊了肌肉一邊大口吸氣,結果藤墨冷不丁伸手在他胸前擰了一把,本來就有點腿軟的他,一個猝不及防沒撐住,膝蓋一滑,整個人直接就坐到了底,小彎刀翹起的頭部從他前列腺上重重碾過去。腸道突然被徹底撐開的疼和前列腺被碾磨的爽交織在一起,讓伍十弦頭暈眼黑,急喘了好幾下,差點驚叫出聲。
藤墨用手掌包着他的臀肉揉了幾下,耐心地等他适應了一會兒,才拍了拍他的屁股:“既然要在上面,就得出力!別偷懶,腰擺起來,屁股動起來。”
伍十弦面皮薄,被藤墨說得臉都紅了,他咬牙用雙手撐在藤墨身上,腿上使力慢慢把屁股擡起來,抽到一半又再往回坐,小彎刀飽脹的頭部在緊窄的腸道裏戳刺着。伍十弦微微發着抖,他既害怕被碰到那個地方,又忍不住渴望着那種昏天黑地的快感。
之前都是藤墨主動,他只要躺着,配合他的節奏就好,藤墨自然會想着法兒把他送上高潮。但是現在換成他在上面,主動拿自己最脆弱敏感的那個點去撞藤墨的小彎刀——這也太羞恥了……
可是藤墨今天好像真的不打算動了,如果他自己不主動的話,他就會吃不到糖。在這種矛盾的心情裏,伍十弦強忍着羞恥感,試探着一點點找那個最讓自己癫狂的點。
藤墨的眼睛都燒紅了,他拼命忍住了想要翻身把伍十弦壓到身下猛操的沖動,死死攥住伍十弦的手腕,看着伍十弦青澀、笨拙地搖胯。明明很害怕,卻又被欲望牽着走,單純和色氣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在這個人身上完美結合了。
他以前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因為一個男人動心,在人生已過半程的年紀。
他為這個人做了很多不理智的事,他甚至願意為了這個人自己把自己掰彎。
可他終究是不配的,不配擁有這份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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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十弦在一次次的試探中漸漸找準了方向,不再像個無頭蒼蠅似地亂撞。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動作也漸漸變快了,屁股擡起又落下,從最初的輕淺、到後來的沉醉,他坐得一次比一次深,撞得一次比一次重。
藤墨眼睜睜看着伍十弦半軟的東西漸漸勃起,變硬,在他一次次的腰肢起伏間,那根東西越脹越大,最後變成張牙舞爪的一根,随着伍十弦的動作彈起,又重重地落下,拍在他的小腹上。馬眼裏滲出的前列腺液被拉成了絲,黏膩淫糜地甩得到處都是。
快感在累積,最敏感的那個地方被反複戳刺的感覺真的叫人顫栗,叫人發狂。伍十弦的眼角濕了,他不能思考了,也看不見了,只知道擺腰搖胯,一次次找着自己最舒服的那個點往後撞。
什麽羞恥感、什麽人生、什麽責任,都去他媽的吧,他已經要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了,只有在藤墨這裏,只有在一次一次瘋狂做愛的過程中,只有在被藤墨操到神志不清的時候,他才能短暫地忘記生活的苦。
或許這就是第一次從藤墨這裏離開之後,他又一再推開那扇門走進來的原因吧。
會陰處一陣酸脹,小腹也一陣陣抽緊,他的腳打擺子似地不受控制地抖起來,伍十弦迷迷糊糊地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出來了,但又不是射精的感覺,像要尿了一樣,他有些害怕了,下意識地就放緩了速度。
藤墨這邊被他吸得正舒服,見他慢下來,以為他是跪久了累了,于是兩手把着他的胯骨自己往上頂胯。躺着比做俯卧撐還是省力許多,藤墨頂得又快又有勁兒,直接把伍十弦頂得叫出聲來。
“等……哈啊……”伍十弦臉色潮紅,屁股都抖起來,他驚慌失措地去抓藤墨的手臂:“不行……我……要出來了……”
藤墨以為他是要射了,沒當回事,還拼命頂胯:“沒事兒,你射。”
“不是……”伍十弦腿抖得不像樣子,聲音慌得不行:“要噴……”
藤墨絲毫沒有放慢速度,甚至更加用力地頂住那個地方,頂得他一陣陣痙攣:“那就噴。”
伍十弦幾乎要被他弄得哭出聲來,勉強用最後一絲理智說道:“床,床會弄濕……”
藤墨把着他的胯骨将他重重往下一拉:“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管床?”
“啊——”,伍十弦眼神發直地叫了一聲,呼吸驟然加速,盆腔間好像湧過了一股暖流,緊接着他覺得自己腿上一熱,他真的噴出來了,噴在藤墨身上,也噴在床上。他羞愧極了,帶着點哭腔去拉藤墨的手:“別……別頂了……”
可藤墨根本不聽他的呢,甚至他的潮噴讓藤墨愈發興奮了,他抓着伍十弦的手,沒命地颠弄他。伍十弦又痛苦又爽,好像一直沉浸在小便失禁的感覺裏,又好像一直在射精的邊緣徘徊,他啊啊啊地叫着,随着藤墨的動作,那根翹起的大東西淋淋漓漓地持續往外噴水,把藤墨都看呆了。
藤墨一邊驚嘆着“年輕真好啊……”,一邊更加用力地猛插。
伍十弦真的被他插到神智全無,屁股麻了,腦子也麻了,他什麽也不知道了,只知道流着眼淚亂叫、失控地夾緊屁股痙攣……
最後他在藤墨懷裏清醒過來,才發現兩個人濕淋淋地抱在一起。
伍十弦慢慢緩過勁兒來,手腳酸軟地從藤墨懷裏爬起來:“都叫你停手了,搞成這樣怎麽睡?”
藤墨把他又拉回自己懷裏,黏膩地貼在他身上:“我好累啊,累死了,先抱一會兒吧。”
伍十弦只得又靠着藤墨趴了一會兒,不過身上濕噠噠的總是不太舒服,而且這些都是他噴出來的東西,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再度掙紮着從藤墨懷裏出來:“起來,我給你換床單。”
藤墨終于懶洋洋起來,兩人簡單清理了一下之後,伍十弦把濕掉的床單被褥抱走,開始給藤墨鋪床。
藤墨倒了杯水喝,站在旁邊看伍十弦鋪床,半晌,突然有些落寞地說:“十弦,你真的很好。”
伍十弦頭也沒回:“你也很好啊。”
“以後,別太容易相信人。知人知面不知心明白嗎?有些人看着人模狗樣的,其實心髒得很,包括我。我沒有你以為的那麽好。”
伍十弦回頭看他一眼:“幹嘛突然說這個?”
“沒什麽,就是看你太賢惠了感嘆一下。”伍十弦剛把眼睛瞪起來,藤墨就從旁邊櫃子裏拿出一個灰色的紙袋遞給伍十弦:“對了,這個,送你了。”
伍十弦好奇地接過來:“是什麽?”
“你拿着,回去之後再看吧。”
第二天早晨,天剛蒙蒙亮,不需要鬧鐘,伍十弦就睜開了眼睛。
他往身邊看了一眼,藤墨面對他側躺着還在睡,一條胳膊還搭在他腰上。即使睡着了,他的眉頭也輕輕蹙着,好像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一樣。
伍十弦輕手輕腳地把藤墨的胳膊從自己身上拿開,然後緩緩坐起來,他轉頭看了看床頭櫃上那個淺灰色的紙袋,遲疑片刻,他把紙袋提過來,拿出裏面一個長條形的絨面禮盒,輕輕打開——
盒子裏面,躺着一條銀色的白金項鏈,吊墜上一個微笑着的小天使,即使在并不明亮的微薄晨曦中,那對可愛的小翅膀依然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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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自己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