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與你有緣
離加羅村不遠處有一座寺廟,據說寺廟十分靈驗,所以香火鼎盛,常年人流不斷。
可想而知那個地方此時應該死亡慘重。
陸之問的最新任務便是帶領部隊的人趕赴寺廟,解救受傷群衆。
當然和他們一起前去的還有醫療團隊。
而作為醫療團隊的臨時人員,蘇以歡自然在內。
更巧的是單身狗夏中良也和他們倆分配到了一輛車上。
陸之問,夏中良自然是認識得。
只是沒想到他是一個軍人。
如今瞧着一身軍裝的陸之問,夏中良突覺渾身上下酸脹無比,那日被揍的痛感再次襲來。
可當他的眼神觸及到陸之問放在蘇以歡肩上的手之時,渾身又開始亢奮起來。
不滿怒斥,“你幹嘛呢?”
雖然那天蘇以歡拒絕了與他和好的要求。
但女人嗎?總是喜歡嬌柔做作幾次。
如果對方是蘇以歡,那他願意忍。
可是這男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陸之問涼薄的翻了翻眼皮,連視線都不願意過多的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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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他倒有點印象。
自稱蘇以歡前男友的那個神經病。
看在他是災區的急救醫生的份上,他倒願意給他幾分薄面。
只可惜某人并不領他這份情。
“把你的手從蘇以歡身上放下去。”
突然被點名,正閉着眼靠在車背上假寐的蘇以歡猛地睜眸。
目光怔怔。
好半會兒她才反應過來。
“你再睡會兒,等下到了我叫你。”
陸之問将身子坐直,盡量讓蘇以歡靠的舒服些。
“他怎麽在車上?”
雖然是詢問,但大夥兒卻聽出了不滿。
這三人間有故事啊。
“以歡,你過來,到這邊來。”夏中良情緒激動的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位。
被人擾了清明,蘇以歡有點兒煩。
“你覺得你這個提議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提議?”
停頓了一會兒,蘇以歡繼續捅刀,“醫者不自醫這事兒我算是第一次領教。”
在衆人的注視下,蘇以歡特平靜得指了指陸之問,“重新介紹一下,這位我男朋友——陸之問。”
“所以啊,我們男女朋友間靠靠肩、牽牽手的關你屁事兒。”
一旁,陸之問臉上的笑意逐漸擴大。
最近他家姑娘越來越生動以及可愛了。
這怼人功夫也是漸長啊。
“你最好給我安靜點,不然我可不顧念你身上的白大褂了。”
說他可以忍,但吵到蘇以歡睡覺這事兒他不能忍。
坐在副駕駛,一直看戲的小白就差搖旗吶喊,“老大威武、大嫂威武。”
“以歡你別被他蠱惑了。”
夏中良還想再說些什麽,被陸之問一個眼神止住了。
看見這眼神,就想到了那天被這男人甩到牆角的模樣。
背有點兒疼。
将女朋友安頓好,陸之問這才收回眼神。
也不知這夏中良中了什麽邪,堅定不移的認為以歡是他的。
等這次救災結束,他定要讓這小子認清現實。
不是不吃軟的嗎?那就來硬的。
果然,有了陸之問的眼神威懾,一路上夏中良老實不少。
雖然依舊一幅憤憤不平的樣子,但再也不敢多言了。
車在一個山腳停下。
由于前方道路破壞嚴重,所以他們只能步行。
不過好在距離目的地也不遠。
一聲叫喚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衆人将視線投過去便見一個中年漢子被折斷的樹幹壓倒在地上。
“救命、救命......”
那個人似乎也看到了他們。
“他的血是黑的。”陸之問的聲音有些冷。
一個不好的念頭在心中閃現。
蘇以歡盡量壓抑住內心胡亂猜想的念頭。
毒劑應該不可能的。
在陸之問的指揮下,衆人将壓在男子身上的樹幹擡走。
身上的束縛解開,男子搖搖晃晃的将他面前的夏中良抱入懷中,唠唠叨叨道,“老婆,別怕......白煙......走開......”
夏中天吓得一個哆嗦,将男子推開。
随後便見男子捂着頭大哭不已。
頭痛幻覺、反應遲鈍......
這是失能性毒劑的症狀。
蘇以歡面色極為凝重,“前面應該有恐怖分子......”
失能性毒劑是以煙入鼻極難把控。
這個答案讓衆人惶恐不安。
但前方有百姓,所以他們不能退。
陸之問他們決定留下,蘇以歡毫無意外。
可是夏中良......
“對,我怕死,但我得對得起我這身白大褂,更何況我還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對于夏中良的解釋,好吧,蘇以歡認為暫時也是可以理解的。
“有多大的可能性是失能性毒劑?”陸之問将蘇以歡拉到一旁小聲詢問道。
“以那個男人的症狀而言,百分之八十吧。”
聞言,陸之問面上一冷。
“小白,派人将研究所的各位送回去。”
“是,老大。”
此時大夥兒都不似平常那般嬉皮笑臉。
“陸之問你幹嘛啊?”蘇以歡不滿。
“你們不能出事。”
“可是如果沒有我們,當你們進去,那批人使用生化武器你們便只有死路一條。”
蘇以歡相信以陸之問的個性。
如若她不說點什麽,他一定會命人将她送到安全的地段。
“可是如果你們進去了,你們有可能就要陷入險境。”
蘇以歡除了是他的女朋友外,更是國家新型藥劑研究員。
所以于公于私他都不能容忍她出任何意外。
陸之問順帶瞟了一眼夏中良,“閑雜人等全部帶走,全員警戒。”
研究所的各位一個個猶如小雞仔般被人提上了車。
“小白,我希望你能明白,如果我的推測沒有問題的話,所有人都将陷入危機。”
“大嫂,你就饒了我吧,如果我現在讓你回去,老大會殺了我的。”
蘇以歡講的道理他自然明白,可他同樣也清楚蘇以歡對于國家的意義。
所以他們不允許她出任何問題。
部隊的人一個個身強體壯的,相較于他們,蘇以歡他們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雞仔。
硬的不行、軟的也不行,那還能怎麽辦?
涼拌。
蘇以歡幹脆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以歡啊,雖然我覺得陸之問沒我靠譜,但這次他的決定倒是挺正确的。”
不待夏中良說完。
車胎噗嗤一聲炸了。
“我下去看看。”
職業的敏銳讓小白察覺到了異樣。
陡然,濃煙四起。
小白慌張的大叫。
“警戒警戒。”
可惜已經遲了。
蘇以歡再次醒來是在一個木床上。
四周還散發着檀香味。
“醒了?”
一杯清茶被推了過來。
男人一身青色長袍,明明在笑。
但卻猶如九重山癫的雪一般給人清冷以及孤傲之感。
這種感覺讓蘇以歡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頭有些昏,蘇以歡搖搖晃晃的起身,“你是誰?”
她依稀記得小白下車後,車上突然湧現一陣迷霧,緊接着她便什麽都不記得了。
男人指了指自己的長袍,“施主,你這個答案我想我應該沒有回答的必要。”
蘇以歡目光深沉的盯着男子。
男人思考片刻給出了一個答案,“當然為了方便起見,你可以叫我青衣。”
原來是和尚。
那她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寺廟。
蘇以歡心中緊繃的那根弦突然放松。
青衣猛然将臉湊近蘇以歡,“施主我勸你還是保持警惕的好,雖然我是和尚,但不禁欲。”
如果說陸之問的身上散發着讓人不斷想要靠近的力量,那這人......則處處彰顯着危險,讓人本能的想要逃離。
蘇以歡臉上的厭惡顯而易見。
青衣卻突然笑了。
“其他人呢?”
“佛渡有緣人,而我只與你有緣。”
言畢,青衣關門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男二出來了
都別跑票啊
丫丫丫丫,沒評論,你們是不愛我了嗎?
哭唧唧。
還是對青衣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