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劉三天的聲音響徹林子
“啾”
林中鳥兒驚起一片, 空中傳來驚鳥的叫聲和扇動翅膀的聲音。
在路上的鄉親們也被他吓了一跳，尤其是劉三天身邊的人，下意識被劉三天給影響, 再看到此刻掐白掐白的皮小小, 再想到被野豬給追的皮小小就這麽飄在他們面前。
一個個臉上開始布滿驚恐, 向四處竄逃, 本來沒注意這邊的人, 看他們這個樣子，也開始逃竄起來，場面頓時十分混亂。
最前方的皮家人, 本來就十分着急，再被他們這麽一叫喚, 更是不耐煩。
“驚叫喚什麽？你們這是生怕後山的熊瞎子大蟲聽不到是吧？”曾立月臉上充滿了不耐煩，這些人真的是大晚上的嚷嚷個啥。
這本來沒事的她家吓孫女都得被吓出事來
聽到曾立月的聲音，皮小小總算是從被驚吓的村裏人的反應中走出來了。她皺着臉看着一群亂逃竄的人，然後扒拉了一下圍住她的枝丫，露出身子，從裏面走了出來。
“奶, 我在這”
皮小小也跟着扯着嗓子吼，這麽多人, 一看就是過來找她們的。
她家裏人還不知道得多着急呢
聽到皮小小的聲音, 皮家人立馬轉頭, 這人群最混亂的地方, 可不就是她們家的小小嗎？
“那邊的, 快別給老娘跑了, 這要是不小心把小小給踹飛了怎麽辦？”曾立月着急大吼。
這麽多人, 可真是沒個樣, 看到人也不知道跟他們說一聲。
“鬼鬼鬼的，給瞎了眼了”一邊說着，一邊朝着皮小小跑過去。
然後皮小小就遭受到了來自全家人的攻擊（安慰）。
先是曾立月老當益壯地率先跑了過來（其實是因為她落在最後），然後曾立月就一把把皮小小給抱在懷裏，開始說話。
“哎喲，還好沒事，沒事就好”幹枯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小小的背。
被緊緊抱在懷裏的皮小小面色扭曲，感受着一巴掌一巴掌的疼痛，這種關愛，她有點遭不住呀。
好不容易曾立月平複下心情，皮小小又被蘇明芳夫妻倆給抱了過去，一個懷裏輪一個懷裏的轉悠。
這一刻，皮小小覺得自己不是個人了，她又變成了個道具娃娃。
兩夫妻看好人以後，皮小小又被轉移到皮向晴手中，接着皮小小的小臉蛋就遭到了慘絕人寰的對待，本來就沒多少的肉被揪了起來。
皮小小吃痛，口齒不清地開口，“你幹咩呢，快晃開哦”
皮向晴眼睛有些微紅，雙手又揪了揪皮小蝦的臉蛋，一顆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來了。對上這樣的皮向晴，皮小小又只有忍了。
緊接着就是頭上又被重重地挼了兩下，皮小小都不用擡頭，光憑這熟悉的觸感，她就知道是皮向容的下的手。
“輕，輕點”她頭發快沒了。
就這樣，一輪一輪地埋胸，小臉蛋被扯了，頭發也被揪了幾下，皮小小終于重獲自由了。
重獲自由的皮小小的小臉皺成一坨，整個人都沒有力氣了，只得苦兮兮地站着。
大隊上的人看他們家這個樣子，也算是放下心來，人找回來就好了。
“小小丫頭，你怎麽躲開野豬的？”
那邊劉三天發現這是皮小小不是鬼以後，又摸過來好奇地問。
“滾你奶奶的”曾立月扯起嗓子罵人，這孩子才剛跑出來，有這麽問的嗎？
劉三天不自覺得往後退了退，眼睛看向後面的山林，眼珠子轉了轉，看樣子就是在打什麽歪主意。
林二柱他爹，林建國注意到了，皺着眉警告，“小四，你可別打什麽馊主意，這野豬是你能動的？”
要是野豬這麽好弄，大隊上早就組織起人去山裏面打豬了，這年頭，誰家都缺肉。
就看着這次，來這麽多人找這群孩子，一個是人多找得快一點，再一個就是，人多對上野豬才安全些。
這一個人，誰敢和野豬對上？這別肉打不到就算了，人給搭進去了。
“我可沒想這些”劉三天眼珠子轉了轉，沒承認這事。
這大野豬可是肉呢？這要是其他人一起，還不夠分呢。劉三天心裏算計，要是打到一只野豬，他也能賣個幾十百把塊錢，到時候娶媳婦的錢也就夠了。
“最好沒有”林建國輕哼，這是當他是傻的是吧？
回去還得去和劉叔說一下，不然出什麽事情可就晚了。
“行了，人也找到了，先回去了，這山裏面黑了不安全”林建國招呼人。
他爹是村支書，基本上就他爹過兩年退位了，村支書就由他頂上了，因此他的話還是很有威信力的。
“回去了”
“看着路一點”
劉三天走的時候，看了看後面樹林，然後跟着大部隊一起。還沒走兩步，啪的一下，額頭上多了點濕意。
他下意識拿手摸了一摸，一看，白花花的鳥屎。
“我日你仙人板板哦”劉三天臉上閃過怒火，擡頭沖着天上望去，一連串髒話脫口而出。
驚得林中的鳥又飛起一片，然後啪的一下，又一道鳥屎砸在林三天的胸口處，他的嘴立馬閉上。
這要是再偏一步，這鳥屎就該進去他嘴裏了。
于是他罵罵咧咧地沖下山，這真是倒黴。
人群中最後面，是皮家一家子還有顧宇。
一皮小小被蘇明芳給抱在懷裏，一家人也跟着往山下走。
顧宇走在後面，看皮向晴情緒不是很好的樣子，就朝着她身邊擠，然後對上皮向容的冷臉。
“好好走路”
顧宇僵了僵臉，有些無奈，只得跟在後面。
一大群人總算是趕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大隊，看到都沒事的孩子，大家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這沒事就好”
“這後山這陣子可不許去了”
“這要是能打到豬肉就好了”
“想得倒是挺美的”
...
一家子人回到家裏面
“你這死孩子，下次可不許再去山裏面的”曾立月一回家就給皮小小小禁令。
這小胳膊小腿的，要不是運氣好，遇上這玩意那是跑都跑不掉的。
“這山裏也沒這麽多野豬給我遇”皮小小嘟囔。
這麽多年來，她這也會頭一次碰上野豬。
“多碰幾次人都沒了”皮向晴臉色還是不太好。
這皮小小可相當于是她一手帶大的，感情深着呢。
“倒也不至于”皮小小小聲反駁，不過內心深處還是有幾分後怕，這今天要不是遇上江哥哥，她還不知道怎樣呢。
想到這，皮小小眨了眨眼睛。
話說江哥哥現在怎樣了？
被皮小小想起的江斯年正拿着一個一個大背篼，把被打死的二黑往背篼裏面裝。
二黑有個兩百斤的樣子，江斯年花費了一番功夫，才把豬給放進背篼裏。那邊還藏着另一頭豬，體型要小一些，他打算等會再過來背。
這邊離他們家有半個多小時的樣子，江斯年只得先把大的背回去，要是先把輕的背回去了，等會肯定是沒有力氣背大豬的。
現在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江斯年咬了咬牙，一把把背篼背起來，邁着腿往家裏面走去。
回家是下坡路，背着重物的時候格外難走，江斯年一步一步壓穩了腳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個小時的樣子，江斯年才走到家門口，有節奏的敲了敲門，裏面立馬傳來開門的聲音。
看到江斯年的樣子，在家裏焦急等待的舒語總算是放下心來，然後眼淚忍不住就流了下來。
她趕緊轉過身來，不讓江斯年看到她的樣子，說道，“快些進來，背的什麽？”
她本想幫忙擡一下，結果發現自己根本擡不動，只得帶着心疼地問道。
此刻的江斯年渾身是汗，汗水宛如流水一般不停從頭上留下來，砸在地上。
他沒有回他娘的話，這是繼續背着背篼往豬圈裏面去，最後把其放下來，扔到豬圈。
“昂昂”
裏面的小豬仔被這麽一下，瞬間往角落裏跑了進去，發出叫聲。
啊啊啊，快把這大家夥給我拿開拿開，晚上要做噩夢了，小豬仔不停叫喊。
可惜，江斯年根本聽不懂它的叫聲，就算是猜到了他也不在意。
“怎麽弄到的？”舒語臉色一變。
“打到的，山上還有一只，我先去山上”江斯年大大吐了一口氣，小聲說道，“娘，記得把門關好”
“不去好不好？這一頭已經夠了”舒語臉上帶着哀求。
“已經打下來了”江斯年抿了抿唇，說道，“娘，我不甘心”
他不甘心就這樣呆在大隊上，整日忙活地裏的事，不甘心就每天拿着那麽一點公分，若是不弄點什麽，就憑他們的處境，根本就吃不飽飯。
“你放心，我會沒事的”他很是認真的承諾。
他肯定是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的，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也不回去做的。
舒語直到苦笑，最後說道。
“注意安全”
于是江斯年又拖着重重地身體繼續去上山了，夜晚的時候，很多白天藏起來的動物都出來了，野兔野雞小鹿的叫聲不斷，伴随着夏日的蟬叫聲，找那個個山林很是嘈雜。
走到藏大黑的地方，江斯年像之前一樣把大黑裝進背篼，繼續往山下走。
走到江家院子的時候，江斯年停下步子，臉上閃過思考，然後像是下了重大決定一樣，換了個方向前去。
大隊上沒有裝電，每家每戶都是點得煤油燈，光的亮度小，只能照亮小範圍，讓人在屋子裏不至于摸黑罷了。
天色還不錯，月光照亮大地，江斯年邊在月色下藏藏掖掖的，一直走到村子另一邊。
皮家
由于之前一家子人都去找皮小小了，因此他們家回來以後才開始做飯，想着皮小小今天受驚了，曾立月還特意拿出一條鹹魚出來，并且打了個蛋羹給皮小小。
為了省煤油，一家子就在院子裏照着月色吃飯。
吃着吃着，家外面就冒出個人來。
正對着院子坐的皮小小一眼就看到江斯年，放下碗筷就往外面跑。
“江哥哥”聲音甜甜的帶着些高興，皮小小又看到他背着個大背篼，猜到他背的是什麽，小聲開口。
“東西放下再過來呀”
一副胳膊肘往外拐的樣子
“我找大隊長”江斯年抿着嘴，就往院子裏走去。
接着皮小小就被走過來的皮向晴和拎到一邊去了，真的是，這時候了還不安分。
看到來人，皮家人皺起了眉毛。
皮文光站了出來，曾立月也警惕地跟了過來，她可不想讓家裏人和成分不好的打交道，往外走的時候還瞪了皮小小一眼。
皮小小無辜了，害怕她奶亂說話，她開口道。
“謝謝江哥哥今天把野豬趕跑，救了我”
一聽到這話，大家對江斯年的警惕瞬間下降很多，曾立月皺了皺眉，問道。
“小小，今天是江家小子救得你？”
“對，本來我都在樹中間挂着了，那野豬就在那裏想咬我，然後江哥哥就過來幫我把野豬趕跑了”
曾立月眉頭舒展，一碼歸一碼，雖說她不想和江家人打交道，但是這好歹救了她家孫女一條命。
因此，曾立月軟下聲音說道，“江家小子，有什麽事情嗎？”
江斯年聲音清冷，開口，“曾阿婆，我有事找皮隊長一邊說”
皮文光很是迅速地走了上去，跟着江斯年就到一邊去了。
“怎麽了？是糧食不夠吃了？還是生病了？”皮文光打量了一下江斯年，略帶一絲關心地開口。
然後心裏不住地感嘆，這小子和他家閨女是真的還挺有緣的。
那個叫啥來着，互相成就？
要不是江家，他家小小也就長不大了。而江家，要不是因為小小，現在還真的不知道是什麽樣。
別看他除了當時P鬥的時候摻和了一腳，什麽都沒做。
但是被他這一攪合，江斯年除了幹活的時候公分少了點，可沒接受什麽其他的亂七八糟的事情，江家夫人，也好好地呆在家中，沒有被硬拉着出來批鬥幹活。
要知道，其他大隊上像他們這些成分的人日子可更不好過了。
“皮叔，我想請你幫個忙”
“什麽忙？”
江斯年把背篼給放了下來，露出裏面的野豬。
“嘶”
皮文光倒吸一口涼氣，往左右看了下，不禁降低聲音。
“這是你打的？”
然後他上上下下掃了江斯年一眼，這洱海真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有這個能耐？
“嗯，白天追小小的那兩只”
皮文光眼神頓時就變了，就是這小畜生追得他家閨女？這要不是豬崽背篼了，他都想上去踹兩腳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這可是公家財産，拿到我這個大隊長面前，你是想要交公？”
瞧這孩子也不是這樣傻的人呀
“您現在還沒有正是接任大隊長呢”江斯年開口。
皮文光立馬感覺胸口中了一箭，生疼。
這死孩子，瞎說什麽大實話呢？
“家裏面還有一只豬，我想讓你幫我去賣了”江斯年沉下心了開口，“我沒辦法離開大隊，只能由您去賣，給我一半就可以了”
要不是他每天都得去上工，沒辦法離開大隊，他也不會來找人幫忙。現在又是夏天，這東西根本放不了兩天，所以必須快點處理。
“你這話是真的？”皮文光挑眉，再次打量了江斯年幾下。
“不要一半也行，四分，三分都可以，就是得麻煩您幫我換成糧食了”江斯年态度十分誠懇。
皮文光挑眉，語氣帶着些玩味，說道，“你就不怕我什麽都不給你？”
“我相信您”江斯年恭維他。
說實話，即便皮家把這兩頭豬給吞了，江斯年的損失也就只是幾斤豬肉。因為大隊上除了江家，他也找不到其他人幫忙。
沒有人幫忙，這些豬肉只能用于吃，多的他們也吃不了，最後只能扔了，還要承擔被發現的風險。
“江小子，對人可不能這麽沒有警惕心”皮文光聽到江斯年的恭維，到是皺起眉毛了，很不贊同他這麽輕信于人。
江斯年低着頭，雖然不知道皮家人為什麽有意無意地幫他，但是這段時間，他們确實受到了幫助。
“家裏面時不時多出來的東西，是您們扔的吧”江斯年突然擡頭看着皮文光，表情認真，然後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謝謝你們了”
皮文光先是僵了一下，然後有些不自在，“不用”
內心深處小人兒大叫，啊啊啊啊，被發現了，他是怎麽發現的？
“先把東西放進去”
說着皮文光不太費力地就把背篼給背了起來，看樣子就是答應了他。
顧忌這院子裏還有個顧宇，皮文光沒有和家人解釋，只是把東西放進卧室裏面，然後在一家人迷惑地眼神中說道。
“我先出去一趟”
背上還背着兩個背篼
人家小江的背篼都弄過來了，肯定得給人還一個，皮文光如是想到，然後江斯年就和皮文光一起離開。
離開之前，江斯年看了皮小小一眼，得到她一個大大的笑容和揮擺的小手，然後離開。
揮着小手的皮小小還沒來得及收齊笑容，就被一筷子輕輕打在手上。
“嗷~”皮小小下意識叫了一聲，得到她奶的一個如刀般的眼神。
“還及得我說過的話？”曾立月瞪着她開口，“不許和江家人來往”
皮小小露出無辜地表情，說，“這不是江哥哥白天才救了我嗎？”
“就一個白天你叫得這麽親熱？人家小顧在我們家這麽多天也沒見你叫一聲哥”
一邊看戲的顧宇停下扒飯的手，紮心了，曾阿婆。
“小小還是喊過我哥的”在求他去幫江斯年的時候，這樣想着，顧宇的心更苦了，略帶幽怨地看了眼皮小小。
皮小小眨眨眼，繼續保持無辜。
曾立月冷哼一聲，反過筷子一下又一下地瞧着皮小小的腦袋瓜子，力道控制得很輕。
“這江家是你能招惹的嗎？”
“他們在大隊上什麽地位你不知道？”
“這要是有個風吹草動的...”
筷子被皮向晴給抓住了，她有些心疼地看着皮小小紅了的腦門。
“奶，你可別把這腦袋瓜子可敲傻了，本來就傻乎乎的”
本來還感動地皮小小頓時不感動了，趁着兩人對視的時候，趕緊扒拉完碗裏的飯，然後溜到一邊去了。
“哎，你的雞蛋羹還沒吃完”皮向晴喊人，這雞蛋羹還有大半呢，怎麽就跑了。
“吃飽了，你們吃”說着皮小小就往皮文光他們的房間裏鑽進去。
留在飯桌上的幾個人面面相觑，這下子人走了，他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只有安安靜靜地吃飯。
皮向晴把皮小小那邊小碗裏的蛋羹扒出來，給桌子上的曾立月，皮向容和自己一人扒了一些。
這年頭，雞蛋羹哪能有吃不完的，不過是皮小小不願意吃獨食，特意留下來的。
至于餐桌上唯一的外人顧宇看到皮向晴扒雞蛋羹的動作一頓，立馬開口，“我不要，你們自己吃”
這皮家人是一家人，互相吃剩飯倒是沒什麽，他一個外人算什麽？
再說這邊皮文光跟着江斯年一起偷偷摸摸地來到江家大門，江斯年又和之前一樣，有規則地敲了敲門。
一直在門口的舒語松了一口氣，立馬開墾，看到在門口的皮文光，她有些遲疑。
“江夫人”皮文光率先打了個招呼。
舒語不自在地點了點頭。
等進門以後，皮文光的動作頓了頓，面色古怪地看着裏面的房子。
“你這是？”他指了指豬圈的位置。
“那是豬圈，上次小小過來說要通風，我就把窗戶給拆了”江斯年清冷地面上也有些不自在，但是這是他想出來最方便的方法了。
這搭建一個豬圈他也不會，拆窗子他倒是可以。
于是上次皮小小他們過來樵豬以後，養豬的這個房間窗戶被拆光，現在光禿禿地就剩下門板了，看起來格外破舊。
對于這個解釋，皮文光抽了抽嘴角，這個通風吧，确實也是可以。
“其實可以養在廁所裏的”
江家的廁所有好幾間，随便拿一間養豬都比這好呀。
江斯年愣了愣，突然有些尴尬地說道，“當時沒想到”
“算了，這樣子也好，接近咱們貧農的作風”
皮文光走上前看了看豬圈，點了點頭，還是打掃了的，小豬仔也也很精神。
一直想要睡覺，但是在野豬屍體旁邊不敢睡的小豬仔：不想要這種精神
挑了挑眉，皮文光贊嘆，“還這是個大家夥。”
然後他就很自覺地走進去
裏面的小豬看到陌生人進來，再次往更角落裏鑽，一臉警惕地看着萊恩。
皮文光才沒空理會小豬仔呢，看到地上的野豬，一想到下午就是這玩意追她閨女，頓時就生氣了，于是狠狠地伸腳重重地踢了踢二黑。
臭玩意
二黑：讓我好好地死去，謝謝。
發洩了以後，皮文光就把野豬裝進背篼裏，背上背篼走人。
兩百多斤對于皮文光來說，不輕但是也不是那麽的重，幹活的時候經常背這麽重的東西，于是他的步态還算輕盈。
“等我弄好了過來找你”
走的時候，皮文光對着江斯年說道。
“謝謝叔”江斯年鄭重道謝。
等到大門關上，舒語臉上還是一副在思考問題的表情。
“怎麽了，娘？”
舒語有些遲疑地開口，“總覺得，我以前在哪裏見過皮隊長”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皮家小豬仔：喂喂喂，還有人記得我還沒吃飯嗎？？？
江家小豬仔：喂喂喂，快把這怪物拿起走，我害怕！！！
豬圈的二黑：喂喂喂，死都死了，然我死得安詳一點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