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後抽出來,陸蒙趴在他背上,嘴唇貼在他耳邊低聲說,“你老老實實跟着我有什麽不好,逞什麽能?”
“……”蘇郁用力抓緊床單,沒理他。
陸蒙盯着他看了一會兒,而後挺腰将自己埋進蘇郁身體裏,一下下抽動着,低頭咬他耳朵,“就沒見過你這麽傻的,做人要審時度勢,懂不懂?”
蘇郁心裏的郁結一滞,忍着身後的沖撞,低吼道,“聽話地被你幹就是聰明了?你們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還理直氣壯!”
身後高大的身體忽然一頓,蘇郁急促喘息着,感到陸蒙整個人緊緊覆在他背後,手指圈住他的欲-望,像是照顧他情緒似的微微摩-擦着,“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這裏是地獄,不是靠力量征服,就是靠……這裏。”說着,他用力頂了一下蘇郁的身體,碩-大的欲-望頂得蘇郁忍不住呻-吟出聲,陸蒙一笑,吻着他的脖頸低低說道,“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蘇郁忍住不停上湧的情-欲,咬牙蹦出聲來,“207!”
“我說名字。”
“我就叫20……唔!”
“乖乖聽話,別逼我又折騰你。”陸蒙的聲音沉下來,蘇郁知道他這是要生氣了。可他冷笑着沒回話,任那個人在自己身上不停發-洩,最後累得暈過去。醒來時候身體裏竟然還含-着那家夥的東西,他嫌惡地推開陸蒙起身,也不管男人醒沒醒,踉跄着走下了床。監獄裏沒辦法随時洗澡,他只能找個沒人的角落蹲下來自己處理身體裏的東西,這種時候他分外地恨陸蒙,自己也是男人,為什麽要承受另一個男人的欲-望。
于是這一天挖煤礦的任務就翻了一番,他忍着身體的疼,喘着粗氣努力把一袋袋煤渣往礦井外抗,可是身體實在是難受,昨天夜裏陸蒙要得太狠,他現在走路都一瘸一拐的,背着一人重的煤渣整個人幾乎要跌到地上去。汗水順着額頭不停往下淌,眼睛被蒙得有些看不清眼前的路,蘇郁踉跄着走了幾步,身後的人不管不顧地橫沖直撞,他沒躲過去,被撞倒在一邊,身上的麻袋一下子砸到脊背上,一些尖銳的煤渣刺進肉裏,痛得他直顫。
礦井裏都是來來往往的人,沒人注意他,注意到了的也只顧自己忙活,他被壓得幾乎喘不上來氣,想掙紮着起身卻根本動彈不得。礦井裏的空氣本來就沉悶,他掙紮久了漸漸覺得呼吸不上來,胸口劇烈起伏着。忽然他想,這樣也好,這種孤立無援地被人随意操弄的日子,的确也沒什麽繼續的必要了,如果一切就這麽結束了的話,也好。
呼吸不上來的感覺很痛苦,但是他慢慢閉上眼睛,任這種痛苦侵蝕自己,等着一切結束。
忽然,身上沉重的煤渣被人丢開,空氣瞬間湧入胸腔,他猛咳了一聲,睜着血紅的眼睛看向來人。逆着光,他看到一個男人緊皺着眉頭,那雙一直冷漠暗沉的眸子裏竟然有着一種複雜的情緒。男人蹲下來,用力拉起他,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想死?”陸蒙嘲弄地說道,“誰允許你死了?”
蘇郁緩過氣來,臉上火辣辣的疼,可他回瞪着陸蒙,眼裏也是嘲諷的神情。
陸蒙忽然不說話了,只沉默着盯着他,然後男人按住他的肩膀将他用力扭過身,擡手掀開他的衣服察看他的後背。別人挑二十袋,他挑四十袋,整整一天的時間不停地在礦井裏掙紮着一步步走,後背已經被磨出數不清的傷痕和血泡,被那些煤渣再壓上去疼得難以形容,他是真的有些支撐不住了。陸蒙沉默着看了一會兒,忽然擡手朝他後背的一個血泡用力按下去,他疼得實在沒忍住,慘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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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疼?”陸蒙的手指又按在他一處傷口上,冷道,“你求我,我就放過你。”
蘇郁死死咬住唇,一聲不吭。
陸蒙又朝他傷口處一按,他痛得全身顫抖,卻硬生生把叫聲咽進肚子裏。
“求我。”
蘇郁冷笑一聲。
身後的手指又按下來,他閉上眼睛,有些絕望地握緊拳頭。
可背後的手指摩挲了好一會兒,卻收回去了。陸蒙慢慢走到蘇郁面前來,蘇郁垂下頭不看他,卻感到男人的眸光一直在自己身上,看得他很不舒服。過了很久,他聽到陸蒙忽然啧了一聲,然後伸手抱住他的肩膀,拖着他往礦井外走。
無非就是想在外面教訓自己罷了,蘇郁沉默着任他拖着,直到被拉離礦井,被拖到一個管教面前時,他才終于覺得不對勁,疑惑地看了一眼陸蒙。可男人不看他,只拉住他的手到了管教面前,說道,“帶他去包紮一下傷口,住一星期院,休息幾天。”
礦地工作就是一星期時間,陸蒙竟讓他住一星期院,而他身上的傷跟以前的折磨相比真的是小巫見大巫。管教自然是收了陸蒙不少好處,什麽也沒多問就領着蘇郁走了。蘇郁走之前下意識回頭看向陸蒙,陸蒙站在原地也看着他,緊繃的臉微微松懈下來,然後轉身走了。
那一星期是自他被關進監獄之後過得最清閑舒服的一星期,身上的傷沒兩天就好了,他躺在床上舒服地滾了兩下,想着陸蒙奇怪的舉動,只覺得回去之後一定有更多的苦難等着自己。陸蒙沒理由放他這麽多天,一定是想讓自己放松警惕,以後好更變-态地折磨自己。
可回去之後,一切就都變了。
自己緊挨着陸蒙的床位被調到了離他最遠的位置,而那個每晚都會不停侵犯自己的男人再沒爬上自己的床。蘇郁提防了好些天,心裏覺得十分奇怪,竟還有些不習慣了。以前白天幹完活兒晚上還要留下心神和陸蒙對抗,現在白天工作的量也少了,晚上也能安安靜靜地休息,就連每天的飯菜都改善了不少,他當然不會傻到不知道這是誰的安排,可他不明白的是,陸蒙為什麽突然轉性了。
陸蒙不再理他的消息漸漸傳開,一直觊觎他身體的人一個個冒出來對他動手動腳,可他早已不是兩年前的蘇郁,兩年辛苦的勞作鍛煉出了他強健的身體,跟着陸蒙這麽久他也學會了一些拳腳功夫,他忽然發現,原來自己拼盡全力抵抗陸蒙的話,現在的自己是完全可以自保的了。有了這個認知,他終于松懈下來,不再時時刻刻提心吊膽了。
可莫名其妙,自己的目光竟然總是被那個男人吸引。陸蒙能有那麽多追随者自然有他的道理,如果這裏不是監獄,陸蒙這樣的人也一定會有不少的追求者。蘇郁覺得自己可笑,逼自己一次次收回看着陸蒙的眼睛,努力讓自己成為陸蒙曾經所說的強者。
直到那天被另一片區域的幾個人圍攻,他終于還是打不過,被幾個人押着送給了那片區的大哥,他慌恐地掙紮,可還沒等那些人脫掉他的衣服,陸蒙就帶着幾個人趕到,兩邊人打得不可開交,最後獄警趕到才總算把兩撥人拉開。
那天晚上回到宿舍,陸蒙忽然拉住他狠狠吻着他,隔了這麽久,男人像是要把他揉碎了一般用力緊緊抱着,蘇郁起初愣住了,直到陸蒙開始撕扯他的衣服他才終于回過神來,下意識又要抵抗。陸蒙沒有像從前一樣用蠻力扭他的身體,或者用力打暈他,男人只是緊抱着他,把他的掙紮反抗都鎖在了懷裏,蘇郁不知道為什麽,看着陸蒙那雙陌生的溫柔的眼睛,竟莫名其妙地一點點松懈了掙紮,陸蒙深深看着他,然後垂下頭,一點一點吻他的眼睛,鼻梁,然後覆上他的唇輕輕摩擦。被這個人吻過那麽多次,唯有這一次竟讓蘇郁感到一股電流般的快-感從脊髓處竄上來。
陸蒙親吻着他,抱着他的身子愛-撫,照顧着他的感覺,細致又緩慢地進入他的身體。蘇郁在他給的欲-海裏翻滾,承受着他溫柔的律-動,看着男人墨黑的瞳孔裏映出自己的臉。他愣愣看着,被頂到敏-感點時,終于抑制不住地細細呻-吟出聲。陸蒙笑着吻住他的眼睛,一遍遍動作着,高-潮時他緊緊抱住蘇郁扣進懷裏,蘇郁聽到男人沙啞的聲音在自己耳邊低低說道。
“蘇郁,我喜歡你。”
作者有話要說:
條件
‘蘇郁,我喜歡你。’
蘇郁驀地睜開眼睛,腦子有片刻的空白。
他愣愣盯着雪白的天花板,耳邊好像還在回蕩夢裏陸蒙低沉寵溺的聲音。
有多久了?有多久沒再夢到過這樣的陸蒙了?四年時間,回繞在腦子裏的只有最後訣別時那男人的模樣,傷痕累累,一身血跡,卻帶着溫柔的笑對自己說,蘇郁,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