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被剝鱗片的人魚(完)
白芡完全不知道這個規定, 原劇情裏壓根沒提過這件事。
——女主最後死在渣男的實驗室裏,別說幫父母報仇了,就連海底都沒機會再回去, 怎麽可能描述所謂的封妃儀式。
虞紹靈解釋完,又要來牽她的手。
白芡無情躲過,表情複雜:“我并沒有在和你求婚, 而且,你覺得事情會這麽簡單嗎?”
“什麽意思?”
“黑章魚蟄伏多年, 才找到機會坐上如今的位置, 他當初追殺你時, 必定報着讓你無法活下去的心思,你意外被我所救,他雖無可奈何, 但肯定還想着殺掉你以絕後患。如果你就這麽貿然回去,就算你現在的念力很強,又如何保證, 可以對付得了有所準備的他?”
白芡說完, 把一激動就理智暫失的家夥帶回房間, 女人掏出平板, 将屏幕朝向她:“這是我查了相關資料, 找出來的一些有關黑章魚的弱點介紹,在我們想好萬全之策以前, 你不準給我一頭熱地沖回海底找他報仇,知道嗎?”
人類世界連美人魚的相關資料都沒有, 黑章魚的弱點,自然也不可能會有。
白芡的消息來源于守護者的身份bug。
安靜等了會兒,才發現虞紹靈雖看着平板, 眼神卻明顯在放空,微蹙的眉,很容易讓人看出她的心不在焉。
“怎麽了?”白芡出聲喚回她飛走的思緒。
“那你什麽時候才能跟我求婚?如果你不想,那我跟你求婚也是沒問題的。”
“……”白芡毫不客氣地賞了這家夥的腦門一記打,“我在跟你讨論黑章魚的問題,你能不能給我認真一點!”
虞紹靈揉揉被打到的地方,汪唧唧地開口:“和你結婚的事情,對我來說也很重要啊,你不肯跟我說,我會沒法安下心來幫你做章魚刺身的。”
白芡:“……等你複完仇、登上王座以後,我們再讨論這些事。在這之前,請你把注意力先給我集中在如何奪權上,而不是像個戀愛腦一樣,非要跟我不合時宜地讨論這件事,知道了嗎?”
戀愛腦本魚感到困惑:“戀愛腦是什麽?我是人魚,我只有人魚腦,不是戀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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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知道!現在,把注意力給我放到平板上,看我整理的資料。”
虞紹靈乖乖埋頭,浏覽了下大腿上擺着的平板,只看了個大概,就好奇地問:“這些資料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的啊?”
白芡:敢情剛才我說了那麽多,您一句也沒聽進去?!
“圖書館查到的!”她的牙齒被咬得都有些酸了。
虞紹靈點點頭:“海之師說得沒錯,我們在研究你們人類的時候,你們人類也在研究我們這些海底生物呢。”
白芡:并沒有!
少女的注意力又被轉移,她歪着腦袋,萬分期待地望着白芡:“那你們人類,是怎麽形容我們人魚的啊?”
白芡沉下臉,一把按住她不安分的腦袋,扭回去,咬牙:“你到底能不能先給我把正事幹了再跟我讨論這些有的沒的?”
虞紹靈擡手扯扯她的袖子,示意她松開自己腦袋上的手。
看向她的小表情裏有些無辜:“可是,你給我的這些資料,都沒有用呀。”
白芡:?
“在我們人魚國,子民們只會擁護王冠的持有者為王,實際上,黑章魚是沒有成為王的資格的。”
她解釋:“他當初殺死我父王時,奪走了王冠,并用巫術将自己的氣息取代了我父王的,因此王冠會認他為主。我們人魚國的子民,只認王冠,不認品中,所以他現在才能暫時留在那個位置上。”
“那你何必要找回魚尾,你是正統的人魚後裔,直接回去讓王冠認你做主人不就行了?”
虞紹靈:“我想想怎麽解釋,唔,就和你們人類想要上太空,需要利用工具帶你們去一樣,人魚國在海洋最深處的地方,我如果想回去,也得依靠魚尾才行,這樣子類比的話,你可以理解的吧?”
“那我沒有魚尾,你還想把我帶回去?”
虞紹靈摸向她的細頸,将那顆迷你的海之螺從衣領裏掏出來,軟聲道:“你有這個呀,它可以讓你像人魚一樣,穿過大海,跟我一起進入那個神秘的國度。”
白芡越聽越模糊:“那你自己帶着這個海螺,不也能回去?”
虞紹靈很有耐心地為她解答:“我還沒說完呢,它之所以能帶你回去,是因為它的創造者也是人魚,如果我沒有魚尾,那我和你一樣,也只是個人,這樣子說,你能懂了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為你的父王母後報仇,并沒有我想象得那麽困難?”
女人難得困惑迷糊的表情實在太可愛,虞紹靈沒忍住,湊過去在人唇上偷了個香:“對啊,與其花那麽多精力去對付那只黑章魚,倒不如讓我多花點時間,和你親親抱抱呢。”
“……”白芡一把推開吻完唇瓣還想把舌頭伸進來放肆的家夥,瞪眼道,“那你為什麽不早點和我說!”
虞紹靈勾勾她的手:“我喜歡你這麽在意我,我跟你保證,就這一次,以後不管什麽事,我都不會再瞞着你了。”
白芡:呵。
“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吧?我迫不及待想和你結婚了。”
“等下!”白芡忙道,“如果真如你所說,那你重新掌權的過程的确不需要我多擔心,但你父王母後被黑章魚殺死的仇呢,你也能像奪權那麽簡單輕松地報掉?”
“他當初能在我父王母後的藥裏做手腳,我自然也要讓他嘗一嘗同樣的滋味。”虞紹靈冷下臉,“我的父王母後被他一劍斬于我面前,海之師為了救我,也獻出了生命,這麽多的債,我得讓他一筆筆地還給我。”
……
動身去人魚國以前,白芡最後找了一次安言。
結果沒見到人,女人和她家人魚度蜜月去了。
兩人離開巷子,站在站臺等公交。
最近肯X基有美人魚盲盒套餐活動,少女看見身後的廣告牌,頓時被吸引得眼睛都亮了。
“白芡,我想要這個,你給我買這個!”
女人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虞紹靈像只被寵壞的貓,仗着自己的美貌優勢,期待滿滿地懇求她:“白芡,你會給我買的,對嗎?”
“……”沒有人能拒絕這樣一條人魚。
——包括白芡。
盲盒套餐有三中,單人套餐、雙人套餐和全家桶套餐。
白芡對漢堡薯條什麽的沒興趣,見虞紹靈也只是想要盲盒,最後便要了一份最便宜的單人套餐。
拿到心念之物的少女,乖乖被女人拉着往外走。
結果白芡把人帶到門邊,就發現怎麽也拽不動了。
不妙的預感剛升起,身邊人已經開始撒嬌:“白芡,你會給我買的,對嗎?”
她僵硬地扭頭,順着對方的目光,看見了不遠處那張雙人桌上,小女孩手邊那一整盒的未拆封盲盒。
虞紹靈扭頭眼巴巴地盯着她,朝着白芡晃了晃手中的粉尾美人魚:“我的同伴告訴我,她想和其他的姐妹們一起跟我們回家。”
“……”
虞紹靈高高興興地抱着一整套盲盒上了公交。
在她身邊坐下的白芡一臉哀痛,到底是誰發明的盲盒,一個就要59元,賺這黑心錢他的良心不痛嗎!
“白芡,這個好像不是她們的姐妹,我沒在盒子上看見它。”
虞紹靈拆到第三盒的時候,拆出來一個深紅色魚尾、頭戴金色皇冠、手持寶石權杖的人魚。
白芡拿過盒子掃了眼,是隐藏款。
“是這個。”她點了點盒子封面上只有一個輪廓,身子還被問號遮擋的人魚。
虞紹靈驚訝:“原來這就是隐藏款啊,我之前刷小X書,大家都說隐藏款很難拿到耶。”
少女來來回回把隐藏款人魚擺弄了一遍,沒像其他的一樣又放回盒子裏,而是将它往白芡手中一塞,軟聲道:“這個送你。”
“嗯?我不需要,謝謝。你那麽喜歡,就自己留着,剛才不是說要把它和其他姐妹們放在一起?”
虞紹靈搖搖頭,認真地看着她:“白芡,你就是我的隐藏款。”
女人很少紅過的臉,在少女說完這句話時,再次破天荒地紅了。
……
被念力化成的利刃割掉了八條粗長章魚足的中年男人,生氣已盡。
虞紹靈知道他活不過三天,冷眼命令侍衛們将他趕出王宮。
倉皇而逃的黑章魚,在人魚國守衛們的圍堵下,來到虞紹靈當初遇見白芡的那片海域。
下屬回來報告情況的時候,虞紹靈正向白芡索吻。
少女變臉般收了女人面前獨有的溫軟神情,肅聲問:“你是說,他被一個男人救走了?”
“是的,公主殿下。”單膝跪地的青年擡起手,掌心在虞紹靈眼前劃過的同時,一面海之鏡在兩人面前呈現。
侍衛清秀的臉上滿是虔誠與尊敬:“屬下辦事不力,未能将黑章魚活捉回來,還請公主殿下責罰。”
虞紹靈正要開口,手中握着的溫軟小手,偷偷撓了撓她的掌心。
“你先下去,懲罰的事,稍後再議。”
“是。”
等人一走,虞紹靈臉上緊繃的神情剎那間轉變。
“怎麽了?”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童少青?”
“誰?”虞紹靈把玩着她細長的手指,“我不記得了。”
“……”白芡無奈,“之前我跟你說過的,貪婪又陰狠的人類,就是現在救走黑章魚的童少青。”
虞紹靈動作一頓:“你的意思是,黑章魚可能會和他合作,再回來對付我?”
女人思索片刻,道:“你可以讓海之鏡看見後面發生的事情嗎?”
虞紹靈的念力現在十分強大,這點小事,應該不成問題。
少女卻苦惱地蹙眉:“我帶你回來,實際上已經耗費了我不少精力,你也清楚,念力的強弱,和我的身體狀況有關。”
白芡直覺她後面跟着的不是什麽好話,眼皮一跳,果然聽見這家夥不要臉地開口:“所以,你讓我采點陰氣補一補,念力大概就能恢複了。”
說完,賊手跟着按上白芡露臍短袖外的平坦小腹,還沒往上,就被女人黑着臉毫不客氣地一拍:“身邊這麽多水,還不夠讓你把腦子裏的黃色顏料沖洗幹淨嗎?”
虞紹靈不死心地将人推倒在貝殼床上。
白芡擡腳要踹,被少女早有準備地撲倒,對方張嘴一咬,暧/昧地含住了她敏感的耳垂。
微微沙啞的呢喃落在耳畔,伴着醉人的熱意,打在那異常紅潤的位置,女人抗拒的手,剎那間就失了力氣。
“白芡,我們還沒在水裏試過呢,我想要,好不好?”
精美漂亮的貝殼浸在清澈的海水中,原本就迷人的小巧模樣,因為沾上濕漉漉的水,更顯得誘人。
緊閉的兩片殼,緩緩分了開,漂亮的珍珠,溢出點點珠液。
它不屬于人魚,卻終究,被人魚所擁有。
海之鏡繼續播放黑章魚被渣男救走以後發生的事。
本以為自己是遇上了好心人類的黑章魚,在男人溫煦的笑容下,跟他回了家。
人類的房子比他想象得要高級。
那一臺臺精致的儀器,和那一個個裝着各色液體的圓柱形玻璃箱,都是人魚國所沒有的東西。
中年男人黑色罩帽底下的唇角暗暗勾起,等他調理好身體,殺了那條該死的人魚,就把這些東西,都搬回海裏去。
童少青帶他進了一個密閉的房間,面對男人的質詢與懷疑,他溫和地解釋,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一個由章魚變成的人,為了不引起恐慌,只能暫時将他安置在這裏。
黑章魚的本性,與原劇情裏的傻女主一樣——都容易被男人無害的外表欺騙。
第二天。
黑章魚在疼痛中清醒過來,他被虞紹靈用念力砍斷的八只足,因童少青喂下的藥物強行重生,血肉模糊的下/半/身,八根細小的章魚足,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斷口處往外長出。
童少青站在牢籠之外,溫和的神情中帶着點苦惱:“你醒了?怪我,應該給你打點麻醉的。”
黑章魚這才意識到自己中了何計,溝壑遍布的臉上,滿是恨意與惡毒。
沒多久,八只章魚足全部重塑完成。
男人給他打了一針特殊藥劑,靜候十分鐘,見那怪物奄奄一息地倒在血泊中,才放心地摁下指紋,解開籠子的鎖。
緊閉着眼、狀似昏死過去的中年男人,在他踏進籠裏時倏地睜開了眼。
童少青被他那雙幽深可怕的黑眸駭住,慌忙想要後退,黑章魚驟然釋放的強大威壓,逼得他雙膝一軟,直直跪到了地上。
次日,海洋科學研究所的創始人童少青,被發現橫死于自己的實驗室內,他的死狀凄慘,渾身上下的皮肉被無名的利器不規則地切成百來片,分散在屋子的各個角落。
命案現場,除了一只幹屍狀的巨型黑章魚外,找不到一點不尋常的蹤跡。
……
虞紹靈在衆人魚的歡呼聲中,溫柔捧住面前心上人的臉。
“我的王妃,現在,我可以親吻你了嗎?”
———
「新世界傳送完成,歡迎守護者來到新世界,目标——改變因中計而慘死的女主的結局。」
★★★
簡約風的中端咖啡廳。
最角落的位置,坐着一個禿頂圓肚的中年男人。
肥肉橫生的臉上滿是不耐,翹着的二郎腿抖了半天,總算等到姍姍來遲的中年女人。
女人臉上的妝容十分詭異,粉抹得不夠均勻,導致整張慘白的臉,看起來就跟被小孩子随意塗鴉過的糟糕版畫一樣,醜陋得讓人不忍直視。
男人輕蔑地掃她一眼,就嫌棄地別開了視線。
黑長手毛遍布的大掌捏起桌上的咖啡杯,囫囵吞棗地灌下一大口,粗聲粗氣地責問:“怎麽這麽慢?不知道我被你浪費一分鐘,就有幾百萬的流水要被耽誤嗎?”
李蘭昭臉上露出谄媚的笑,大紅色的嘴唇咧起,龅出的兩顆門牙,白裏透黃:“趙老板,我這不是幫你們訂酒店去了嗎?畢竟是我們家思琬的第一次,我這做媽的,總要為她上點心才是,對吧?”
聽到“思琬”二字,男人那雙因長期浸淫于床/事而顯得淫/穢/渾濁的吊三角眼,透出了讓人反胃的光。
“行,既然是這樣,那也不好怪你,思琬是五點半下課對吧,你不用去接了,我開車過來的,到時候直接帶她過去。”
女人忙掏出手機給他發了相關的信息:“該準備的東西我都已經在房間裏備好了,趙老板,您看這定金?”
男人不屑地嗤笑一聲:“瞧你這窮酸樣,不過區區十萬塊,我還會賴賬?”
肥手迅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女人收到一萬塊的定金,臉上幾乎要咧到嘴角的笑,更是誇張得難看。
“謝謝趙老板,謝謝趙老板,我早就好好敲打過她了,她一定會好好伺候趙老板的,那我就先不打擾趙老板了,如果趙老板後續還有需要,随時可以聯系我。”
男人觑她一眼:“我也是心疼我們思琬,才願意拿出這麽多錢來幫她慶生,以後的話,最多五千一次。”
李蘭昭不甘心地想要還價:“我們思琬在學校裏,可都是被同學稱作校花的,而且她今天剛滿十八,平日裏我們什麽重活都舍得沒讓她幹,皮膚又嬌又嫩,趙老板,您就出五千,也太看不起我們思琬了吧?”
禿頭冷笑着啐了一口:“今天過了,她就是只被我玩過的破鞋,送到會所去,一晚最多一千,我肯出五千,已經夠給你面子了,你要覺得少,那就找別人去,我又不是沒錢,要玩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女人心知自己的口無遮攔觸了對方黴頭,連聲道歉,總算把人安撫好并答應以後還會繼續“合作”後,這才松口氣,起身就要離開。
一陣玫瑰香水味的清香襲來。
身形高挑、容貌冷豔的長發女人,踩着高跟急急趕來。
停在兩人交談的桌邊後,擡起手,攔住賣完女兒就想去揮霍一陣的中年婦女。
細長白皙的指腹推了推落到鼻翼的金絲邊眼鏡,白芡藏于鏡片後的漂亮狐貍眼,不着痕跡地打量了下面前的人。
開口的聲音,清冷如冬日從山澗間瀉出的寒泉。
“請問,是李蘭昭女士嗎?”
大抵是生平第一次接觸這般看着就和自己不是同中階層的精英人士,婦女因她彬彬有禮的“女士”二字一愣,随即下意識點頭。
“我是李蘭昭,您是?”受了女人與生俱來的氣場的影響,她不由自主地,用上了“您”這個尊稱。
“我想同你讨論一下,有關你的女兒傅思琬的事,如果方便的話,能否給我幾分鐘時間,我請你喝杯咖啡?”
禿頂正色眯眯地盯着這個突然出現、完美擊中他性/癖的冷情美女,聽到她突然提到傅思琬,色迷的心竅瞬間回神。
“你是誰?”
白芡居高臨下地瞥他一眼,淡然中藏着鋒芒的銳利眼神,一瞬間似有無形的威壓沖他擊來,男人因她這簡單一眼,就被吓得冒出一層冷汗,當即不敢再多插一句嘴。
李蘭昭雖有些畏懼眼前的女人,但事情一旦扯到她唯一的搖錢樹,就什麽都不怕了。
“我們思琬怎麽了?”
白芡看出她眼中頓生的戒備,想着女主下課的時間也快到,也就不再執着于要更正式地讨論接下來的事。
“我了解到,你将思琬的生日之夜,以十萬元的價錢賣給了他,對嗎?”
女人未明說,但兩人彼此心知肚明,“生日之夜 ”,指的究竟是什麽。
“你是怎麽知道的?”李蘭昭板下臉,謙卑的态度轉變,“這是我們的家事,和小姐你應該沒有關系吧?”
“我并沒打算斥責你,你說的自然對,這算是你們的‘家事’,我沒有理由去管。”
“那你是想幹什麽?”
白芡微諷地瞥了眼禿頂,看回面露不善的李蘭昭,道:“賣給他,不如賣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 讓我看看,哪個小漂亮會繼續看下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