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若是害的有人消失,你自是不在意,可苦了雪塵。”拉着天翔席地而坐,轉至他的背後,彎腰整理那一頭青絲。“這麽大個人了,也不好好将發成束。”傷穹似是大人在教孩童。
“有你在就好。”天翔翹起了嘴角,雙眼中竟真閃爍着孩童般依賴的光芒。
“我與你、、、是何關系。”傷穹說的很輕細,但天翔卻聽得很清楚,前者又說:“若說不愛你,在以前的日子卻總是愛親吻你,可若說愛你,卻又不及對待南池那般、、、”
“可是南池教你遠離我。”打斷傷穹的話,天翔嘟着嘴,話語中的委屈很是明顯。
“他哪裏會那般說,他只說若我要收了你,他并不介意。”倚着天翔坐下傷穹說道。
“但你不願意,你不會答應。你可知曉,自你去到南池身邊之後,你便再沒吻過我 。”天翔看着傷穹雙眼中溫柔疼惜足以溺斃任何人。
“你是這個世間陪伴我最久的人,亦是我傷的最深的人。”傷穹吻上天翔的唇,心中頭一次覺得他傷了天翔到不可愈合的地步,即便心痛的不能跳動,也不能趕上天翔的痛萬分之一。
在藥房,郎中看了雪塵與雨初的傷勢便去外堂抓藥,君臨坐在雪塵身邊很是擔心。孤涯挨着雨初不肯挪步,冥待卻進入了癡呆狀态,南池跟着郎中去取藥,回頭看看他們也只一聲嘆氣。
取了藥,将受傷的二人帶回傷府,但冥待卻沒有跟來,他一人來到一處房頂,雙手緊握成拳,他的心很疼。剛剛在藥房中看見雨初的身子,那些新傷舊傷教冥待快要不能呼吸,使孤涯傷了他嗎?但剛剛孤涯擔心俄臉龐并不是假裝。冥待想的頭疼,飛身來至傷府,剛好碰見傷穹賴在南池身邊不肯挪步。南池要為他們下廚,也不理傷穹的胡鬧,拉了六弦去了廚房。
“不該叫着他們都來,我都不能好好享用你。”傷穹坐在椅子上叫嚣,雁奴在一旁淺笑。
夜半十分,雪塵才醒來,第一件事自是詢問雨初可好,但傷的重,一連串咳嗽先跑了出來。君臨趕忙去撫它的胸口,輕聲詢問是否還很疼。
“雨初可好。”雪塵平複自己的心,看着君臨擔心的問着。
“應該無礙,孤涯不許任何人進入房間。”
“冥待呢?”雪塵又急了:“若雨初真實空淚,冥待就不用辛苦了。”
“他一直在院子裏坐着,心中怕是又悔又期待。”君臨讓雪塵枕在他懷中柔聲說道:“你日後可要離孤涯遠些,傷的是你,疼得是我。”
“那可不行,雨初在他身邊。”雪塵不依,擡頭看着君臨蹙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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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君臨只得嘆氣,他很清楚雪塵的性格。
修養了幾日,原本不吃不喝拒絕他人靠近的孤涯昏了過去,再次醒來時注視着他的依舊是雨初。只是此時雨初身邊多了些其他人,唯獨不見雪塵。起身抓着雨初的臂膀,還未開口說話便見着一抹雪白自衆人中來到自己身前。
“可算是醒了。來,我端來了粥,南池的手藝可好了。”微笑的雪塵讓孤涯一瞬的怔愣。
然而傷穹似是故意般的碰了一下雪塵,只輕輕以下便教雪塵碰到了雨初,孤涯怒了,一掌推開雪塵,一把抓着雨初還未怒吼便被冥待打昏了去。
“他可是中了邪祟麽?”一碗粥全撒在身上雪塵也沒完在意,仍君臨擦拭着,而這話他是對傷穹說的。但可惡的傷穹卻很是不小心扭了腳,倒在了南池懷中不打算回話,氣得雪塵嘟了嘴。
“等孤涯再醒來我離得遠遠的,冥待可別再打昏他,他需要吃東西。”于雨初一同坐在床榻邊,雪塵撫去孤涯臉上的發絲,說得輕聲。
冥待冷着一張臉不作聲,伸手拉過雨初便往外走,冥待走的慢,他怕雨初的身邊受不住。一想到那些傷痕,冥待就心疼得要死。在院落中停下,今日雪下得大,接近年關,冬日白天雪是下不停的,怕着雨初着涼冥待想為他撐起屏障,剛伸起手便被雨初欄下了,雨初笑着說不用。
“你為何不認我。”冥待對着雨初的背影,說得很是委屈。
雨初并未答話,走在雪中的腳步停了下來,小小的院落白茫茫一片,雨初微笑着轉身立刻就被冥待抱在了懷中,擁抱的太緊,雨初的雙手動都不能動。
“你為何不認我。”固執的如同孩子,冥待低語着這一句話:“你為何不認我。”
“如今的我,只是凡人,時間不過幾十年,你何苦要我認你。”雨初最是見不得冥待撒嬌,他寵孤涯,寵雪塵,亦寵冥待。
“為了雪塵,你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如今我既然找到了你,我便不打算放手。”
“可是放棄了君臨。”雨初扭動身子,冥待松了些力道,二人相望,冥待皺眉說到:“他既只要雪塵,我又何苦死纏着。”随即冥待笑了:“有你在身邊就好。”
“日後可不能欺負孤涯。”雨初伸手理了理冥待的上衣,語氣并不是命令的口吻。
“有我,有雪塵還嫌不夠,又找來個孤涯。”冥待悶悶的說,随即又狠戾的怒道:“他若是欺負你,我定會撕碎他。”
“不行。”雨初沉聲說道:“孤涯是我重要之人,你不可欺負他。”
“你身上的傷全市他造成的,你為何要袒護他,凡人幾十年我陪你啊。”
‘若是孤涯死了,你又怎能活。’雨初在心中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