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二日,雪塵拉着君臨去茶樓,說聽曲兒的同時也等個朋友,昨兒剛交的,要介紹給君臨認識。可從中午等到傍晚卻也沒見着衾雪來。雪塵有些失落,安慰自己衾雪定是有急事不能前來赴約了,想着明日再來吧!可接連七八天也沒見着人,雪塵天天去天天失望而歸。君臨無奈只能每日都陪着。雪塵如此執着的願意君臨清楚,與別人有約定自然是要遵守,不能失約。
除夕吃了團圓飯,一行人便來至街上,買了幾盞河燈寫上祝福的話語,讓河燈随河流而去。看着雪塵河燈上的祝福,君臨很是吃醋。他祝願老爺爺身體安康,祝願斷夏與然憐恩愛到老,祝願空淚與冥待早日許諾愛字,祝願小傷不用整日辛苦,祝願只見過一面的衾雪無煩心之事,祝願早以入土為安的落晚下世幸福,投生到好的人家,找個愛她的人,最後則是祝願聆風早日尋到無暇,早日歸來。
寫了好幾個河燈,可就是不見有君臨的名字。氣的他一把将雪塵箍在懷中,說為何無他。雪塵便笑了:“你與我日後不會再分開,我天天看着你,你自是......”
後面的話便被君臨給吻會去了。然憐見了,笑呵呵的投入到斷夏的懷抱,也給了斷夏一吻。空淚拉着冥待怕着他氣急了會惹亂子。今日小傷又不再。老爺爺在一旁笑的開心。
入春,雪依舊是下的斷斷續續,雖不如冬天那般大卻也叫人着迷。雪塵現在是下午或者上午去茶樓看看衾雪在不在。今日下午時,雪下的大了些,雪塵與君臨沒有打油紙傘,便在一處屋檐下小停留一會兒。若這大雪一直不停他們也不急,空淚會來尋他們。
“離我近些,別冷着了。”走近雪塵,君臨抱着他的說的溫柔。
“怕着我冷,當初為何還要将我尋來北國。”雙手放進君臨懷中,擡頭嘟嘴,說的氣憤。
“也是我的錯,若不把你尋來,你也定不會承受如此多的難過。”君臨傷了心,眼中全是難過與自責,雙手不自覺的從雪塵肩頭滑落,垂在兩旁。
“沒怪你,我那是逗你的。”雪塵慌了,抓着君臨的手環在自己腰上,再伸手觸摸着君臨的額角:“若不是有你,我的人生定不會如此難過與幸福,若沒有你,我哪裏會結識如此多的朋友,若沒有君臨,雪塵的人生定會枯燥無味,灰色無邊,哪裏會如現在這般好了。”
說了這麽多也沒辦法消除君臨眼中的難過,雪塵急紅了眼,淚水在眼中打轉,下一刻便要沖出來。
“我也是逗你的。”見雪塵快要哭了,趕緊微笑:“若回到當初,我依舊會将你尋來捆綁在我身邊。”抱緊了雪塵,在他額頭輕輕一吻。
雪塵将頭靠在君臨胸膛,悶悶的說:“最是怕着你難過,以後可別在吓我。”
“嗯。”
往後的幾天雪塵對着冥待有了興趣,或者說他是對楓葉山左彎有了興致,吵着冥待要給他個答案,問楓葉山的傳說是真是假。雪塵想那或許是個神仙,清新脫俗,氣勢卓越。
冥待推脫不過,卻也不知道要說什麽,求助的眼神看向空淚,後者笑笑,做出一副驚訝的模樣,一句話便教雪塵放過冥待沖出了家門。空淚說:“昨兒聽說西街來了個賣貨郎。”
君臨随着雪塵離開後,冥待長呼出一口氣,他怎麽就能有那麽多問題,真真是教人拿他沒轍。空淚伸手擦着冥待額頭的汗珠,笑說:“你一個神人,教煩人給逼迫的都出了汗,若是讓其他幾位知曉,定會笑話你好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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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街确實是來了個賣貨郎,賣的玩意兒也是好看的緊,可這賣貨的人卻不是無暇,買了幾個玩意兒詢問是否還有別的賣貨郎會來這兒。
“是有的,都說想來看雪,也有不少人想來此定居,過幾日這裏定會更加熱鬧。”
入夏時節,太陽暖暖的照着積雪閃爍,但卻不能融化了積雪。夜裏時天空依舊會下雪,清晨時陽光撒向大地,閃耀的讓人睜不開眼。街道上果真是多了不少生面孔,看着雪塵那一頭雪白時,便會停住腳步,三三兩兩一起聚着說話,說雪塵的頭發比雪還白,還純潔,說世間怎有他這般美麗的男子。
雪塵早已聽慣,便不覺着有什麽,一旁的君臨卻是笑眯了眼,旁若無人的也拉着雪塵誇贊:“就是,可真真是要教人心疼到骨子裏去了。”
雪塵嘟着嘴說:“就你話多。”君臨不依了:“怎就我話多,你這是在針對我。”
空淚與冥待說有事情要辦,可能有個幾天不回家,雪塵急了,趕忙的問是出了什麽事,天下可是要大變了,或者是別的問題,難道是上神的管理者被刺殺?雪塵把自己吓壞了,那可怎麽是好。
空淚表示無語,冥待表示頭疼。他們就不明白,一件小小的事情到了雪塵眼中怎就會變的如此複雜,實在是猜不透雪塵的腦中事情是怎麽串聯的。
空淚與冥待走後的第二日,雪塵與君臨去茶樓聽曲兒,卻沒見着小傷,倒是終于見着了衾雪。雪塵跑到衾雪身前,剛要開口便疑惑了。此人與衾雪長的一模一樣,但雪塵卻非常确定,眼前這人不是衾雪。不過想來也不是壞人,他笑的甜美。
“衾雪可是有事,你與他是兄弟麽?”
“......”來人挑眉,他竟認出我不是衾雪。“我是他哥,吾名塹雪。今日來此便是邀請你與君臨去我家做客,可否答允。”
“自然是好的。”回頭對君臨說道:“便去吧!你與我一起。”
君臨點頭,心中卻對塹雪有了戒心,他怎會知曉自己的姓名,這家夥可能有壞心。
而後等得空淚與冥待回來時,雪塵與君臨已消失了五天之久。然憐哭着說那日雪塵拉着君臨去茶樓聽曲兒便再也沒回來。這幾天他們都有去找過,茶樓的客人說一個高大男人與雪塵他們一同聽過曲兒。老爺爺不願在家等着,每天去外尋人,瘦了不少。然憐天天哭夜夜哭,說雪塵出了事可怎麽好。
空淚比冥待鎮定,拉着要炸毛的冥待說自會尋到雪塵,不用太過擔心。空淚冥待來到雪神宮,雪塵被困在雪籠中,惡狠狠的看着坐于冰床之上抱着君臨的衾雪。雪塵嘟嘴一次又一次大聲宣布:“君臨是我的愛人,他是我的。”
君臨看着雪塵,微笑着表示沒事。怕着自己不聽話,衾雪會傷害雪塵,所以君臨只能承受着衾雪的動手動腳,其實說的誇張。衾雪除了抱着自己之外,連個親吻也沒有。過多的接觸塹雪不答應。
其他時間君臨是在籠外陪着雪塵。衾雪是雪神宮宮主,塹雪幫着他也寵着他,君臨不擔心衾雪把自己怎樣的原因是因為塹雪。每每塹雪看着衾雪時,臉上是不在意的笑臉,可那雙眼睛中透露出的卻是君臨非常熟悉的情感。
君臨不擔心,雪塵更不擔心,自第一日被塹雪關在這裏開始,除了宣布君臨是他愛人之外,其他世間他便是說話,偶爾見着衾雪與塹雪在,他會追問幾句與他生命無關的事情。比如說衾雪安靜如畫,塹雪調皮如貓,明明是兩兄弟怎會性格差異那麽大。塹雪氣的跳腳大聲反駁:“誰是貓。”雪塵便呵呵的笑,對着君臨說:“可不是與貓一樣麽。”一旁的衾雪便貪念着君臨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