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豔無語

第18章 醉仙樓

周圍盡是歡歌笑語，為什麽我也會主動跳進來？

望着這些滿臉淫欲之色的人，看着我的眼神裏除了歡愛沒有別的。恰恰我是只能看不能碰的人，小小的嘲諷了一下。

“公子，到點了。”身邊的侍童發出清脆的聲音。

“好，回房。”我站起來離開了那個專署我的舞臺。

回到我住的閣樓時間其實不算晚，剛剛過子時。別的人都還在前廳陪客，我卻可以休息了。在這裏待了有十天了吧？日子其實過得還不錯，這裏是個好地方。皖娘是個守信用的人，當初說好的條件即使現在帶給了她很多麻煩，她也一句話也沒有說更沒有逼我去做。那些個淫蟲肯定在皖娘面前化花下很多心血，只是都沒有成功。看來也是個愛財有道的人。他們也只能只聽我唱唱歌，彈彈琴甚至還見不到我的真面目。不過我的長相卻被宣揚的地上無，天上決。

是的，我一直是蒙着面紗的。而且是帶着人皮面具蒙着面紗。服下了沐稀讓我變聲的解藥，用聲音就輕易俘獲了來這裏尋歡的衆人，露出面紗的眼波流轉勾引所有人的視線。絕豔絕得決不只是一張臉，那眼光、那聲音同樣絕俗。

想當天蒼蒼荒荒的跑出客店，卻無去無從，茫茫然地到是亂竄。跑出了那個小鎮來到了這裏，這裏離那個鎮其實很近不過這裏很繁華。而我知道凱很快就會掙脫繩子，也許找衣服穿會花他一點時間不過也不會很久的。我還不知道我出來有沒有騙過那三十六部衆，雖然我出來時低着頭穿著凱的衣服。

凱會恨我嗎？我那樣對他，我也傷害了他吧？其實他也沒有錯我本來就不是他的誰，他忠于原來的主人也是應該的。

對嗎？我自問。沒有結果，答案被我一時的氣憤已經變得沒有用了。也許我氣的恨的并不是客店裏面的欺騙，也不是背着我聯絡沐稀和楊柳，真正在意的是什麽呢？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心裏就是難過，是凱的前後不一嗎？給了我希望一轉眼就毀了它，讓我剛感覺到溫暖立刻就掉進冰洞。希望越大失望就會越痛。

“藍公子，在想什麽呢？”

小寧的聲音很好聽，清清脆脆的。我特別喜歡他那聲哥哥，有記憶力裏風兒的味道。那天在街頭遇到他，他正被兩個壯漢追着。他是忙不擇路的跑，我是低着頭晃神。就這樣撞到一起，摔倒在地。你被抓住了，掃過我的眼光中有一絲恨意。接着是濃濃的絕望和哀傷，那一瞬間我想起了自己。

少年是被他自己的父親賣的，賣給了妓院，男女皆營的那種。小寧長的實在不錯，柳眉、大眼、瓜子臉、皮膚白皙略有些粗糙，想來調養好了是個出色的人物。手段好的話，頭牌也不成問題。

我原本想花錢買下這個少年，可是賣身契在皖娘手裏。我不得不跟着他們一起來到了醉仙樓。

剛進醉仙樓，就聽到皖娘豪氣的叫罵聲。

“他媽的小兔崽子，你們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自作主張去殘豔的院子還把殘豔的東西摔壞。你們皮癢是吧？”

“嗚～～媽媽，那個東西不是我們打壞的，我們進去的時候就摔在地上了。而且我們是幫豔公子仍掉一批他不要的東西，是豔公子同意我們去的。”兩個十二、三歲的孩子跪在地上，害怕的委縮在一起。聲音越說越輕看來十分懼怕皖娘。

和我一起進來的其中一個壯漢上前“啪，啪”就是兩個巴掌。“你們兩個還敢頂嘴，別仗着豔公子疼你們就無法無天。”

“誰讓你動手的？阿強？”

“媽媽，我這不是替你教訓他們嗎？”那是一種獻媚的聲音，難聽之及。

這個時候皖娘顯然注意到我了，筵着臉過來笑盈盈的過來迎接我。

“這位公子好面生，第一次來吧？現在時間還早，姑娘們公子們都還沒有起來呢。要不公子先進來喝喝茶？等一會兒我讓悠情出來陪陪公子。悠情的詩詞尤其做得好是我們樓裏數一數二的人喲。

看來皖娘挺會看人的，只不過我現在只對那個殘豔感興趣。什麽樣的小官會讓樓裏的老板也讓他三分？

“媽媽，這位爺是想要這個小子的，不是來玩的。”說這将手裏的小寧往地上一扔。

“抓住了？”皖娘仔細審視了一下小寧，然後再次擡頭看向我，眼光已經和剛剛的不同了，帶着一股商人的精明。“這位公子想要這個小子？”

“嗯。”

“那好，等過幾天我把他調教好了，歡迎公子來玩。小剛把他給我帶進去，今天的事給他個教訓。”

“媽媽──”我叫住要離開的皖娘。

“公子還有事嗎？”

“想問問媽媽剛剛說的那個叫殘豔的。媽媽似乎也讓他三分？”

“他呀？”皖娘幹笑了兩聲，“他是自願到我們樓裏的，出入自由不是賣在我這裏的。人長的絕美就是冷了一點，從來不笑。不過就是有客人喜歡這個味道，迷他迷死了。想要和他春風一度的不知凡幾。”

“那是你們這裏的頭牌羅？”

“也算是吧，公子如果對他有興趣也可以來碰碰運氣。”

“碰運氣？怎麽說？

“我們殘豔陪客不認錢不認人，每隔兩三天出現在前樓一次。所有想要得到殘豔的人會在前樓等候，他會抛一個繡球，誰拿到了就可以進殘豔待客專用的房間與殘豔共度一夜。”

“還有這樣的人？”感覺上有些在自我踐踏。“不為錢？不為人？”

“嘿嘿。他在想什麽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排隊等他抛球的人我都會收一筆不少的銀子，我有錢賺就好了。”說着皖娘豪爽的一甩手，一副他不理我我不理他的架勢。

“他在這裏很自由？”

“那倒是，還真拿他沒辦法。每次對他說挑個好一點的人，不要說好看吧，起碼順眼吧？不要把球一丢看也不看就回房裏躺着。真沒見過這樣的人？只有一次聽他說‘挑，有什麽好挑的。他從來沒有資格去挑人，那麽我為什麽要有？’看神情好象很傷心的樣子。”

也是一個傷心人嗎？

一個非常冒險而堕落的念頭冒了出來，也許我也可以…

“媽媽，你看我來你這樓裏怎麽樣？”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笑容。

“你？”皖娘圍着我轉了一圈伸手模了我兩把，“不錯，身材纖細修長，手感彈性十足，笑起來也頗有味道，就是聲音差了點。在我這裏當個二流的還可以。”

“我想我能做到頂級，不過我有條件。”

這是皖娘露出了商人的精明，“你想要什麽。”

“我只賣藝不賣身，不得強迫我，要陪的客人由我自己挑，每天子時休息。”轉身望向地上的小寧，“我要他來伺候我，別人也不得随便進我的院子。”

“呵，條件比殘豔不差嗎，不過你有這個能力嗎？你長得不怎麽樣即使有才情那些大爺可是只看美色的。要是能和殘豔平分秋色。我就答應你，畢竟我這裏不養閑人。”

“你能做到我就絕不讓閑人打擾你，絕不逼你接客。可是，你行嗎？”皖娘帶着審視的眼在溜了我一圈。

“媽媽，美人也是要打扮的。找個幽靜的院子給我吧，過半個時辰媽媽再過來看我。”

“小剛，你去，把晨露閣騰出來給他。”皖娘不愧是一樓之主果斷地對剛和我一起來的其中一位壯漢下命令。想來我即使長得普通也有股韻味環繞着我，在她眼裏還是一朵可以發光的珍珠。

我的唇角慢慢浮上一個笑，斜眼瞟了皖娘，獻上我的第一份大禮。

皖娘頓呆了。

絕豔，絕的決不僅僅是一張臉，我特意抛給皖娘的那一記眼神和笑，夠讓她回味一下了吧？絕對勾人心志，蕩人魂魄。

到了安排好的房間，換上了合身的衣物。讓小寧梳了個婉約的發型，吞下變聲的解藥。半個時辰後皖娘看到是隐在朦胧面紗中的我。薄紗的衣料若隐若現晶瑩剔透的肌膚、溫香玉手、邪媚的眼目，皖娘一瞬間有些呆了吧？我輕輕的揭下面紗，開口說道，“我提那樣的條件能答應吧？而且我琴棋書畫都略通，可以在你這裏混混吧？不過我長得是一般，用面紗遮着效果後更好，想來媽媽是不會有什麽意見的。”我用着誘人的聲音媚人的語氣。皖娘是一個勁的點頭。

就這樣我在醉仙樓待了已經10天了，凱不知道有沒找我。不過他怎樣也想不到我會在青樓吧？雖然很讨厭那些色欲縱流的眼目，不過這裏卻讓我有股安心的感覺。等過一段時間在想想去那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