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加爾霍德環視着這破舊的廢棄碼頭,怎麽看都不像是有人來過的模樣,他現在已經完全隐身了,除非自己開火,否則沒有任何掃描儀器和眼睛能夠發現他。
但他已經将碼頭悄無聲息地摸索了一遍,依舊沒有發現斯圖爾特的蹤跡。
【指揮官,或許敵人已經轉移陣地了。】Ordis在他旁邊有些惋惜的說着,【或許發現斯圖爾特報信後他們就換了位置。】
“但這裏必定會留下痕跡,那麽大一個人,他們不可能憑空帶走,哪怕只是一個車轱辘印,我都能夠找到他的蹤跡。”加爾霍德在地上不斷用掃描器探索着,果然在地面上發現了一小攤黑乎乎粘稠的液體。
【分析:成分為100%的人類血液。】
加爾霍德将掃描器對準了周圍,“就是這兒了。”很快一小灘鮮血繪制而成的移動地圖便向着海港區的廢舊集裝箱前進。
加爾霍德順着血跡追了上去,集裝箱旁邊正倒着一具身體,身上穿着斯圖爾特的研究服,掃描器遠遠的便提示他已經死亡。
加爾霍德邁着沉重的腳步走過去,他有些懊悔自己害死了一個可以算得上朋友的熟人。不過他很快便發現,這具屍體并不是斯圖爾特的。
一張從未見過的臉出現在研究服下面,加爾霍德頓感不妙,他剛想召喚archwing起飛,卻被一道能量打落在地面上。
這是一把他在熟悉不過的長刀,刀口直接穿透了他,他的隐身被發現了。這個時候加爾霍德才恍然大悟,這次綁架的目标根本不是沖着所謂的衛星而來,而是沖着自己來的。
收到重傷的戰甲瞬間失去的行動力,跪倒在地上,心智之殁插在他的胸口。
加爾霍德勉強擡起頭,周圍已經圍滿了散發着幽光的Sentient,一個古老的機械種族,斯圖爾特被這些Sentient圍了起來,加爾霍德看了一眼男人又是驚喜又是害怕的眼神,他從身後掏出了戰刃。
加爾霍德将胸口的心智之殁拔了出來,他朝地板上扔下了一個小型治療補給,雖然只有一點,但已經足夠将戰甲胸口的傷痕修複完整。
warframe的進攻是一種表演藝術,Sentient雖然能夠适應各種元素傷害,根據各種傷害來強化自身,但他們永遠無法适應古代武器造成的傷痕。
斯圖爾特看着眼前的人形生物上一秒還被長刀橫插在地,下一秒便将刀拔出,一個後跳輕松的躲過了身後高舉着棍棒進行旋轉攻擊的機械怪物。緊接着他手中像飛镖一般旋轉着的武器便飛了出去,直直的沖着他來,斯圖爾特閉上了眼睛。
身後傳來機械怪物倒下的聲音,戰刃從斯圖爾特的頭頂飛過,穩穩的插在了他身後一只Sentient的能量核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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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霍德伸出手,對着斯圖爾特身後已經死去的Sentient使用了技能移形換位。加爾霍德順利的來到了斯圖爾特的身邊。
他立刻對着周圍使用了誘餌,很快Sentient開始無法分清兩個洛基的真僞,攻擊的方向開始變得雜亂無章。
他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加爾霍德抱起一旁已經腳軟了的斯圖爾特,頂着不少宣洩在戰甲身上的火力,召喚出了archwing。
加爾霍德将斯圖爾特架上了archwing,并傳識給了Ordis。“帶着他離開,Ordis”
【明白了,指揮官】Ordis控制着archwing将斯圖爾特牢牢固定在機翼上,不出2秒鐘便飛上了天空。剛才釋放出的誘餌也已經被Sentient擊落,這些沒有自我意識的家夥再一次将加爾霍德團團圍住。
“到底是誰……Hunhow?Erra?”加爾霍德的心中滿是疑惑,但此刻他已經深陷敵營,在Ordis操作archwing返回之前,他并沒有其他能夠離開的方法。
最壞的可能,他需要将這具戰甲遺棄在這裏,狼狽地逃會傳識之間。不過在天諾的字典裏基本上沒有名為逃跑的單詞,加爾霍德抽出戰刃,面對這些不會疼痛也不懼死亡的機械生物,這注定是一場苦戰。
永遠殺不完的Sentient,他們無休止的湧上來,戰甲上的傷痕越來越多,随身攜帶的生命也已經用完,他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為了獲取能量,他不得不從戰甲中傳識出來,但就在他傳識出戰甲的一瞬間,一股巨大的電流襲擊了他。哪怕只是能量體也收到了巨大的沖擊,加爾霍德全身麻痹着倒在地上。
“夠了,停下來吧。”一個男聲從Sentient的包圍中響起,加爾霍德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這個聲音他無比熟悉。
“天諾,下賤的蟲子,直到現在都還龜縮在某處對吧?”拜勒斯從Sentient們的身後走了出來,他細長的手握上加爾霍德的手,“我的好外甥,你的身上果然留着尼德霍格的血,你害死了琳恩、瑪古利斯,毀了我的所有,這便是你想看到的對嗎?你這個弑親、嗜血的瘋子。”
“你不配提到他們的名字,拜勒斯。”加爾霍德努力着想要獲得身體的控制權,但依舊無法行動,“你不是應該已經——”
“我已經死了,對吧?”拜勒斯像是聽見了一個笑話,忍不住嗤笑出聲,“你和lotus、那個賤女人一起蒙騙我,但誰能想到,賜予你力量的惡魔同時也眷顧了我,事實證明,我永遠都會比你更強大,你永遠都會成為我腳下的奴仆、失敗者!”
話音未落,拜勒斯的手猛然向上一掰,加爾霍德的右手以一個詭異的狀态向上扭曲着。他差點因為這劇烈的疼痛昏迷過去,這種能量體的受傷往往也會将痛覺反饋到身體上。
“但你并不在這……我不能立刻殺你,這很無趣。”拜勒斯看着眼前的加爾霍德,像是想起了什麽,“不過我有別的辦法讓你生不如死,在我完成我的統治之前,我不會讓你留下來幹擾我的。”
拜勒斯擡了擡手,身後的一個高大的Sentient走上前來,它一只手抓住了加爾霍德的腦袋,将他拎在了半空中,“我在虛無中度過的那些時間裏,獲得了很多啓發,其中便包括這個。”
他将一顆Sentient的能量核心拿在手裏,加爾霍德掙紮着,他的腦袋被牢牢地固定在Sentient的爪牙下。拜勒斯拿起那把扔在地上無人問津的長刀,在加爾霍德的近乎絕望地嘶吼聲中将長刀插入了他的身體裏。
純能量體的加爾霍德留在傳識之間的本體并不會受傷,但不代表他感覺不到痛,此刻他只想着立刻放棄傳識,立刻回到傳識之間。
“小鬼,別總想着逃跑。”
他聽見耳邊傳來一直出現在他噩夢中的聲音。
也就在這一刻,他和傳識之間的身體聯系被未知的存在給斷開了。加爾霍德失去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指揮官,指揮官!Ordis檢測到傳識的劇烈波動,如果您再不重新連接,後果不堪設想。】Ordis焦急地警示道。
加爾霍德也從未想過在一天之內被過去的兩個敵人所截住。此刻他甚至有些後悔自己一個人就跑來救人的決定。
拜勒斯看着加爾霍德的眼睛,他知道有些事情發生了,事情朝着他預想的方向完美的進行着,拜勒斯那細長的右手舉起核心,塞入了加爾霍德的胸口。
一股詭異的能量在加爾霍德現在的能量體中四處亂竄,他沒辦法控制這股來自機械生命的力量,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這顆機械生命的心髒在死亡之前對Sentient之父的憧憬,在這一瞬間他好像和所有的Sentient聯系在了一起。
“Erra曾經改造了我,我從他那裏學會了一些好東西,比如……如何改造一個人類讓他成為Sentient,但很可惜你現在只是一個能量體。”拜勒斯滿意地撫摸着加爾霍德蒼白的臉,此刻Sentient的核心鑲嵌在他的胸口,青藍色的血液将他的胸口慢慢粘合在一起,核心正在慢慢的改造他。
“不過有了這顆核心,我便可以通過你們之間的聯系……找到你的藏身之處,等你成為Sentient後,我會為你準備一條狗鏈,怎麽樣,天諾?”拜勒斯看着已經快要失去意識的加爾霍德,他正在抵抗着來自Sentient意志的侵蝕,人腦又怎麽能戰勝那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人工智能。
“看上去你已經無心回複我了。”拜勒斯擺了擺手,抓着加爾霍德頭的Sentient将他甩在一旁的集裝箱上,眼前的能量體已經沒有威脅,他現在要去加爾霍德真正的身體所在的地方以絕後患。
大批的Sentient跟随着拜勒斯消失在港口,留下茍延殘喘的能量體在地板上痛苦的掙紮着。
“我要……回去。”加爾霍德抓着集裝箱上的鐵杆站起來,他的胸口依舊隐隐作痛,腦袋裏無數Sentient的在折磨他的心智,“不能讓他找到……”
他試圖傳識進戰甲,但此刻他的身體裏虛空之力不複存在,有人切斷了他的傳識。
【指揮官……指揮官,你還好嗎,Ordis已經無法感知到您的傳識了,警告,距離中樞自動脫離還有60秒,59……58……】
“小鬼,”那個令他恐懼的聲音在耳邊再次響起,一時間連身體裏Sentient核心的暴動都被壓了下去,“再和我做一次交易吧?”
“握住我的手,”加爾霍德聽見那個聲音在他耳邊引誘着說到,“我會幫你打開大門,讓你暫時安全。”
加爾霍德伸出了手,一只同樣溫熱的手握住了他。加爾霍德感覺到一股拉扯着他的吸引力,緊接着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每天都在說但是我還是要解釋一下。
有關warframe的設定真的很多)))看到有收藏掉了可能是真的沒看懂設定所以棄坑了( T﹏T )
設定補充:
Sentient是一種由奧羅金人制造出來,用于進行宇宙探索的人工智能機械生物,但在奧羅金人将這些生物送去名為Tau星系探索的時候,這些機械生物叛變了。
Tau星系是一個存在于虛空之外的星系,沒有人能活着從虛空出來,所以奧羅金人才想到要利用人工智能去探索。
而經過探索以後,人們發現虛空之中可能存在着某種未知的存在,不屬于三維空間的存在,他們将這種存在命名為“牆中人”。
也正是“牆中人”與年幼的天諾們接觸,讓天諾獲得了使用虛空的力量。可以說天諾的虛空能力(包括傳識,使用戰甲)都是“牆中人”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