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肯特家的兄弟倆正在吵架。
瑪莎是第一個察覺這件事的,平日裏晚餐總是以光速吃完然後沖出家門飛去哥譚的克拉克今天在餐桌前慢條斯理地吃着,明顯能感覺到男孩的心不在焉。
“克拉克,你不去找加爾嗎?”瑪莎提出了心裏的疑惑。
“……不,不去了。”克拉克咬着牙說道,“反正他也不需要我。”
瑪莎很快便意識到了,或許他們家男孩們終于迎來了每個多孩家庭都會出現的情況,兄弟倆正在鬧脾氣吵架呢。
“和加爾要好好相處哦。”瑪莎溫柔地笑了笑,她知道自己的孩子都是善良、懂事的孩子。
克拉克點了點頭,他的确是懂事的,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已經這麽大了,他希望別人能夠以一個成年人的身份去對待他,而不是像對待一個孩子、一份寶物一樣捧着。
看着克拉克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瑪莎也只好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
這時候,一陣鈴聲突然響起。
“是誰打電話啊?”瑪莎問道。
“不認識……”克拉克皺了皺眉頭,正準備将電話挂斷。
“我來接吧。”瑪莎站了起來拿過電話。克拉克便自顧自地走上了樓。
電話那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克拉克……我……”
“嘿,我的男孩……”瑪莎聽出了加爾霍德的聲音,“你們在鬧別扭是嗎?”
“媽媽……”加爾霍德的聲音聽起來非常難受,“是我不好,我總是把克拉克當成一個需要照顧的孩子,卻忘了他已經長大了。”
“沒事的,加爾,你和克拉克在媽媽眼裏永遠都是長不大需要照顧的孩子,”瑪莎安慰道,“但我會給你們足夠的信心,就像媽媽放心的讓你去哥譚上大學一樣,因為媽媽認為,你已經長大了,可以去獨當一面了,你也會自己承擔成長時遇到的挫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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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覺得克拉克還沒有……沒有強大到能接受真相……”加爾霍德低聲說道,他聽起來非常憂郁,“我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怎麽辦……我不希望他受到一點傷害。”
“放心吧,我兒子,你們可是最厲害的。”
“這就像我們教克拉克走路一樣,他總得摔倒,我們才能教會他站起來,不是嗎?”瑪莎微笑着說道,“克拉克也好,你也好,你們都已經長大了,我們是不是也應該,給予一些信任、哪怕最後失敗,家人永遠都是最後的港灣,對吧?”
“但願這樣,媽媽。”加爾霍德說着,話筒的這一頭,他手中握着那根本來應該放在軌道飛行器上的氪星飛船鑰匙。
“或許你說的對,我應該讓克拉克自己前進,讓他自己去接受這些,哪怕他最後失敗了,迷失了,我們也能幫助他回來。”
加爾霍德今天早上回了一趟軌道飛行器,将鑰匙拿了回來,或許正如瑪莎所說,他應該給予克拉克更多的信任,克拉克應該自己向前去尋找自己的路。
“謝謝你,媽媽。”
“不客氣,我的孩子,希望你們早日和好。”瑪莎溫柔的說着,孩子們之間的小矛盾她并不打算插手,但她會給自己的孩子們一些正确的引導,防止他們走向歧路。
加爾霍德挂斷了電話,深吸一口氣,拿起一旁的紙筆,将自己想說的話都寫了下來。或許克拉克現在并不是很想見到他,只能以這種方式讓克拉克知道自己的想法了。
寫完信後,加爾霍德将鑰匙和信紙一起封裝好,放入一個專門的信筒裏,準備讓瑪莎交給克拉克。
這時候總控室的電話響了起來。加爾霍德拿起電話,電話那頭斯圖爾特幾乎驚恐的聲音說道,“加爾……加爾霍德,我……我被綁架了。”
“……什麽?”加爾霍德難以置信的發出了疑問,“時間有限……我只能想到這樣聯系你,我現在紐約的◇<【↘&●快來救我!”
電話持續了不到20秒便被掐斷了,加爾霍德神色嚴峻地叫出了Ordis,“幫我找到電話信號的來源,Ordis。”
【已經鎖定了信號坐标,指揮官。】Ordis在嚴肅的事情上一向非常迅速,幾乎是話音剛落,帶着坐标的地圖便已經出現在了投影上。
“我需要這個坐标的詳細情況。”加爾霍德走向軍械庫,邊走邊思考面對這種情況應該選擇什麽樣的戰甲。
【該位置是一個廢棄港口,指揮官,如果Ordis調取的監控沒有作假,前天晚上10點左右斯圖爾特在自己的公寓門口被人襲擊,那天晚上我們還在軌道飛行器。】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綁架案,兇手的目的應該是想利用斯圖爾特來掌控整個航天局和天體研究所的衛星……】
“……”加爾霍德沒有說話,他從軍械庫裏調出了一臺最适合潛伏和僞裝的warframe戰甲,無賴和欺騙者的主人,它有一個響當當的名號“洛基(Loki)”。
這臺戰甲的能力和洛基的名號一樣,名副其實的欺詐、惡作劇之神,能夠隐身、釋放誘餌、移形換位、繳械敵人。
如果需要不驚動敵人的情況下救出斯圖爾特,這件戰甲是最優的選擇。
加爾霍德打開了基地的艙門,發射基地的最底端,一個幾乎與地外世界隔絕的地下室,這裏是他為自己打造的臨時的傳識之間。
為了防止被頭頂的飛船放射物和敵人的衛星發現,加爾霍德将這間房間用高純度的鉛包裹了一遍。地球上能夠找到的,能夠吸收電磁波和輻射,對電磁波阻隔最有效的金屬。
加爾霍德對這個房間非常上心,他甚至準備了5層合金板和奧席金屬來合成房間的牆壁,至少6000度以上的高溫才能讓這間房間的牆壁出現變形。
确認沒有安全問題後,加爾霍德躺入了傳識之間的艙位上,Ordis将作為最後一層安全保險時刻在加爾霍德的周圍警戒,在必要時強行喚醒他。
傳識連接成功,加爾霍德在洛基戰甲裏蘇醒,将之前帶回來的三把武器別在戰甲上,加爾霍德坐上了archwing前往目的地。
紐約,廢棄港口的某處,一棟已經棄置的工廠內。
一個戴着鴨舌帽,穿着破爛衣服,渾身髒兮兮的男人正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他的身上還有很多血跡。
“我已經打過電話了。”他的聲音聽起來異常奇怪,像是嘴巴裏有兩三個人在同時說話。
他身邊的穿着研究服的男人同樣受到了非人的虐待,此刻白色的研究服上沾滿了自己和旁邊男人的血。“只要這樣就可以了對吧。”他畏畏縮縮地看向坐在椅子上翹着腿的男人。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人類,像是美國都市傳說裏的瘦長鬼影,渾身慘白且細長,嘴角帶着詭異的微笑。
“謝謝你,”男人溫柔地說着,他伸出那只幾乎有四分之三個身體長的右手,擡起了男人的臉,“我想你特殊的能力幫了我一個大忙。”
他只是一個能夠模仿任何聲音的沒用的變種人,靠着給各種影視劇錄制罐頭音效勉強糊口,卻被人綁來了這裏,遭受了一遍毒打,還要求自己模仿旁邊這個男人說話。
“我真的很喜歡這個世界……太多太多神奇而又有用的人才。”男人用手指在他的腦袋上劃着弧線,他害怕地不住顫抖着,“先生……我……我已經做到了您要求的……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頭顱便向後180°轉了個圈,瞬間失去的生機,跪倒在地上斷了氣。罪魁禍首的男人摸着自己剛剛用力過猛的手,淡然的說道,“是的,可憐的凡人,你做到了。”
“你真的是個魔鬼!”男人的身後,斯圖爾特憤怒地看向男人,“魔鬼?不……不,我才不是那種可憐的東西。”
男人輕蔑地伸出手來抓起斯圖爾特,他站了起來,這時斯圖爾特才發現男人至少有兩米之高。
“我不會殺死你,你還有很大的作用,我需要你作為誘餌……一個能夠幫我把黑暗裏藏起來的小老鼠抓出來的……把那個腌臜的下賤的牲畜……我要讓他永遠被痛苦和絕望折磨……”男人近乎瘋魔地扭曲起來,他的語氣滿含憤恨,嘴角卻帶着笑。
“我要你幫我,找到那個卑劣的豺狼的孩子,到那時候,我會撕碎他,在他面前毀掉他所有在意的東西,最後成為這個新世界的主人。”緊接着斯圖爾特看到周圍不斷從黑暗中漂浮而出近乎詭異的生物。
這些外觀呈拱形和對稱結構的漂浮生物閃爍着淡淡的幽光向他靠近,看起來像某種骨骼支撐的大型浮游生物。
斯圖爾特看着近乎瘋魔的男人,顫抖着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我是天諾的創造者,我是主宰天諾和他不朽軀體的統治者,我是他的主人,拜勒斯。”男人轉過身,露出身上綴滿黃金配飾的衣領,“他能夠侮辱我傷害我第一次,但相信我,絕不會再出現第二次了……”
“斬其首而死而複生?這一次沒有人能夠再隐藏你的本質了,天諾。”
作者有話要說:
很多warframe的設定,這裏我小小科普一下。
奧羅金是一個以至高七人為首的,類似于羅馬議會制度的國家,拜勒斯是類似于議會七人的附屬執行官,權利僅次于七人。
然後warframe戰甲是拜勒斯下令制造的,但他深愛的戀人因為同情天諾而失去了雙眼,到最後甚至失去了生命。于是拜勒斯對天諾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