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徐天旋的陰狠
第二天徐天旋照常去咖啡館喝咖啡。
最近咖啡勤得胃總是不舒服。打算今天換果汁。
“您好!先生想喝點什麽?”
“叫馮超來給我點餐”這麽久了還不懂我的規矩。
“不好意思先生,馮超昨天辭職了。您有什麽需要,我來幫您點。”
“什麽?”看來段懷野的出現還是影響到他了。
“謝謝你,不用了。”
下了班。徐天旋沒有回住處而是回了久違的家。
一進門一臉大孝子的笑容“姑姑~~~~”誰也無法想象帶波浪線的這句出自一個八尺男兒之口。
他口中的姑姑正在做按摩。聽見這麽沁人心脾地一聲。唰把面膜一摘,拿起旁邊的兇器削過去“小兔崽子!還知道回來?!”
兔崽子抱頭鼠竄。一邊假裝委屈,一邊求饒。最後一把抱起姑姑“姑姑,不要這樣,我難得回來。你這樣又把我打跑了,可沒地方找切。”
“滾滾滾!養了個白眼兒狼。”看得出姑姑對兔崽子回家這件事兒是喜出望外的。
“姑姑,我想吃你做的炒肥腸了。”
“兔崽子。回來就給我找事兒。等着。今天晚上不準走啊!”
堂堂一任董事長就那麽系着圍裙給他的寶貝侄子炒肥腸去了。
一桌子菜端上來。看得徐天旋兩眼冒綠光。平時的優雅全就着飯吃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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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怎麽想起回來了?”
“想您了呗……”頓了頓,徐天旋放下碗筷“姑姑,您跟商學院的校長是不是挺熟的”
姑姑一臉“你忘吃藥了吧”的表情“你要求我辦事兒?不會吧。你不是不要靠家裏的嗎?”
徐天旋被這麽一說臉有點發燙“不是,您想哪兒去了。就我有個朋友,老挂科。您能不能讓他順利畢業啊。”
姑姑更是一臉“你吃錯藥了吧”的表情“你什麽時候對別人的事兒這麽上心了?什麽朋友?男的女的?怎麽還是個學生?”
徐天旋無奈地笑笑“姑,您一下問這麽多問題,我怎麽回答啊。就是一普通朋友。男的。”
姑姑表示懷疑“當初你出去創業死活不讓我幫忙,還自己租個小破屋。這會為了個朋友跟我開口。你覺得我好糊弄是怎麽的。你這崽子多毒我還不知道。朋友?你倒是有不少,可能讓你挂心的,怕一個都沒有吧。趕緊如實招來。”
徐天旋實在拗不過精明的姑姑。“得得得,您不幫算了。我吃飽回去了。”
姑姑上前一把掐住徐天旋的臉“你給我回來!不幫你扭頭就走。你當我這是什麽地方?!”
“疼疼疼,姑,我不走了,您快放手吧。”
“把你那朋友的信息告訴我。這兩天我去見見劉處。”姑姑故意加重了朋友二字。
徐天旋一把摟住矮小的姑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
自從見過段懷野,馮超一直老老實實地在家等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進。蘇泰就成了實打實的老媽子。買吃的,買用的,打掃衛生。偶爾許哲在家,倆人就一起去超市買菜。
但是東西做得再好吃,也不見當年的吃貨本色了。馮超一直沒什麽食欲。大家都知道是因為段懷野的那副樣子。
這天許哲和蘇泰在超市買了一堆涮物。牛羊肉,黃喉,百葉,各種內髒,各種海鮮。都是馮超愛吃的。
鋪開飯桌。馮超也沒怎麽被一桌子美食打動。
許哲一邊往裏下肉一邊問他“那天,懷野跟你說什麽了”
馮超攪拌着沾料“讓我在家等他。”
蘇泰盯着沸騰在鍋裏的肉“沒了?什麽時候啊?”
“沒說。就說讓我相信他。讓我在家等他。”
許哲想了想“他應該是想從家裏逃出來,帶你走。”
馮超眼睛一亮“帶我走?去哪兒?”
許哲夾好的肉片被蘇泰搶走“去沒人能管得着他的地方。”再次往裏下肉。邊叮囑蘇泰別燙着邊認真地看着馮超
“超兒,你聽我說,懷野這次回去一定是跟他父母起了争執。他的病應該是一股急火引發的炎症。既然他說讓你等他,那這個決定一定是他深思熟慮好的。你只需要養足精神等着他帶你走。”頓了頓,看馮超的臉色有緩和的意思,許哲接着說“所以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吃飽喝足,到了懷野接你的那天有足夠的精神跟他跑路。而且,你也要做好心理上的準備,是放下一切跟他走,還是……”
“好!趕緊吃肉。”馮超把許哲剛下好的肉一撈殆盡。看得蘇泰想拿筷子戳他雙目。心裏暗叫“你還是萎靡着招人稀罕。”
一通胡吃海塞,馮超精氣神十足地跑去做運動。
許哲邊收拾碗筷邊提醒“兩小時以後再做。”
聽了許哲的話馮超總算恢複正常。正常吃飯,正常睡覺。甚至每晚做點有氧運動。有時候還能看見他在收拾東西。做好了随時出發的準備。
蘇泰看着馮超的變化,心理有點悵然。
“許哲,王爺真要帶超兒走啊。”
“恩。”
“那以後不是見不着了?”
“能”
“可是不能天天在一起了。我會寂寞的”
“……”
蘇泰抑郁着想找許哲排遣一下心情。結果那個制冷機完全無視自己光顧在電腦前面練六指琴魔。蘇泰怒從中來,倆細胳膊勒住許哲的脖子。
許哲無法再操作電腦,幹脆就勢把蘇泰轉到自己腿上坐下。接下來就是一通蹂躏。
蘇泰被弄的筋疲力盡,躺床上就睡着了。許哲松口氣,“總算清淨了。”接着幹自己的活兒。
早上起來。許哲已經出門了。留了張字條給蘇泰。筆鋒帥氣的字體“晚上不用等我。乖乖吃飯。” 于是蘇泰找馮知心哥哥聊了一天。
已經晚上11點了。許哲沒有這麽晚過。也沒有個電話。撥過去又無法接通。蘇泰有點着急。穿上鞋脫下樓去等。
雖然是夏天,但晚上稍有涼意。蘇泰兩頭路邊來回看。路上都沒多少人了。越發讓他着急。
過了半個小時,遠遠地開過來一輛車。沖着這邊的小區開過來。蘇泰本沒有在意。許哲又不開車。肯定不是他。
可是不一會從車裏下來的竟然真是許哲。還有一個女人。
蘇泰站得靠裏,許哲沒看見他。一下車就聽見女人的聲音“你看,你開的不是挺好嗎。”
接着是許哲帶笑的聲音“好久沒開了。以前開的是金杯”,在然後是兩個人和諧的笑聲。
蘇泰急步上前,想一腳踹飛那個賤人。可是到了跟前,又愣在那裏。
那女人顯然比他們年齡大。玲珑的身段,華貴的妝容。短發包住精致的臉蛋。最重要的是眼睛裏有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
剛才跟許哲說話的是這女人?蘇泰不可置信。
許哲看見蘇泰有點驚訝。跑過去摟着他“怎麽出來了?”
蘇泰完全被這種溫暖包圍了,忘記了剛才的憤怒“太晚了,你不回來。我擔心……”
“許哲,這是你的……”
“他是我……”
“弟弟,我是他表弟”蘇泰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說。而打算說男朋友的許哲只是盯着他看。
美女姐姐笑了笑“真可愛。許哲,那明天見吧。”
“恩。”
回了屋,蘇泰叫上馮超準備開家庭會議。彈劾許哲。
“我說你最近對我不鹹不淡的。說!那女的怎麽回事。”
許哲一臉倦容,脫下西裝“公司老板”
“你少給我輕描淡寫!你跟她怎麽回事兒?怎麽一起開車回來?還有說有笑?”
“
有說有笑?”馮超插嘴“這可不像制冷機會幹的事兒啊!”
許哲瞥他一眼“太晚了。她有車順道送我回來。”
馮超覺得這完全是夫婦吵架。燈泡應該自行退散。悄悄消失了。
許哲過去抱住蘇泰“我不是說過嗎。如果我做了什麽你不喜歡的事兒。你不許生氣。那是為了我們的未來。”
蘇泰低着頭不說話。許哲在外工作就夠累了。他這麽優秀,難免有人惦記。自己一無是處,只會吃醋。想想都厭惡自己。
“許哲。我想出去工作。打工也好。我不想像個被人包養的廢物一樣。我一個大男人,怎麽能整天呆在家裏幹家務呢?”
許哲想了半天。終于點點頭。“但是要按時回家。定時給我短信。”
蘇泰抱着許哲的臉一通啃“萬歲!!!”擡起頭又一臉嚴肅“但是你以後不要坐那個女人的車了!”
許哲笑了笑“小醋壇子。”
蘇泰找了幾天工作,正巧在一家酒店面試的時候碰見了張春雨同學。蘇泰摒棄前嫌,倆人一見如故。
也就在這天馮超接到了久違的電話。等了又等,盼了又盼,陌生號碼傳來了段懷野沙啞的聲音。
“超兒,我從家裏出來了。我沒有手機,只能用公共電話。你收拾一下東西。晚上我到了咱們一起走。去南方。”說完又試探性的“你……願意嗎?”
馮超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張了半天嘴,都梗在喉裏。
“超兒,你不要我了嗎?”絕望的聲音帶着哭腔。好像聲音的主人下一秒就會死去。
“不!我願意。東西我收拾好了。我就在家等你來!我們一起走!去哪兒都好!”
“哈哈!好!你等着我!不說了。我得走了!晚上見!”
挂了電話,馮超的心情還沒有平複。心理盤算着要拿的東西。坐立不安。
段懷野拿的東西并不多。到了小區樓下,本想再給馮超打個電話。可是想想馬上就見面了。就沒打。
“哎,這位小哥,有火嗎?”
突然冒出4,5個人,沖段懷野打招呼。
“我沒有。”
他們并沒有讓開的意思。段懷野明白過來,他們就是沖着自己來的。
四五個人推推搡搡把段懷野拉到了一個背人的地方。
“有人讓我給你帶話兒。如果你好好走自己的路,考研出國,以後前途無量。但是如果你非要跟樓上那位糾纏不清,那就讓你永遠被踩在爛泥裏!”
段懷野明白了,這些人是徐天旋派來的。怎麽可能低頭。“告訴帶話兒的人。奪人所愛,非君子所為。”
“呦呵,還跟我這拽詞兒?弟兄們。別打臉啊!一會還得讓他見他爹娘呢。”
四五個人在本來剩一把骨頭的身上拳打腳踢。肋骨斷了。段懷野感受到從沒有過的疼痛,恨不得自己馬上失去知覺,不再忍受這份折磨。
所有人都打累了,才罷手。
地上的段懷野一動不動蜷縮着。不知是死是活。
領頭的那個抽完最後一口煙。示意人把他擡到車上。“送第二醫院。讓醫院的人通知他家屬過來。”
蘇泰打完工高高興興地回家。一進門看見馮超坐在沙發上,旁邊放着一個行李箱。看自己的眼神是從期待到嫌棄。
“怎麽了?怎麽了?要走了麽?王爺來信兒了?”
馮超也很興奮“你大爺的!我以為書呆子來了呢。怎麽是你小子?”
“噢!倫家好桑心!想當初我倆泛舟西湖的時候,你還喂倫家茲大蝦蘇。現在……”
“去一邊子切!”
後來,許哲回來了。馮超還是沒等來段懷野。他有點着急。
許哲知道了以後,并沒有像蘇泰那樣顯得高興。反而皺起了眉頭。
馮超看許哲的樣子跟是着急“不會是被他父母發現了吧”
許哲搖搖頭,卻也沒說話。
一整晚,三個人看着表期待着門響。
許哲的不安更深一層。
突然,馮超的電話響起來。
上面顯示三個字“徐天旋”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