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入夜。
狂風肆虐。
趙滢滢睡得正香,紀止則坐在榻旁,手裏捧着他那把絕世無雙的刀。那雙漆黑的眼眸裏看不出分毫的喜悅,不知藏了怎樣的思緒。
窗外傳來了幾聲鴉鳴,紀止神色一沉,幾乎是瞬間看向了趙滢滢。
好在她睡得正香,還翻了個身。
紀止推開窗戶,輕輕一躍,來到了房檐之上。
白衣人正站在上面,他華貴的衣服有些陳舊、袖紗在潇潇的寒風裏起舞。
紀止道:“你不該給她下那炷香的。”
白玉瓊道:“我沒有殺了她,已是看在了你的面子上。——放心吧,只是普通的迷香而已,若要真說,不過是我從毒蠍子手裏拿來的玩意,找不到解藥而已。”
紀止沒有再言,甚是有轉身離開的意思。
白玉瓊道:“你要是現在走,我立刻殺了她。”
紀止道:“然後我會殺了你。”
白玉瓊道:“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起碼你已死在我手上一回。”
紀止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白玉瓊卻好像是被點燃了般,那雙極為漂亮的眼睛裏生起了無數的怨恨,惡狠狠地說道:“你憑什麽還活着?!憑什麽?!”
紀止有些悲憐的看着他,這是紀止從不會露出的神色。
白玉瓊像是發瘋般的抓住了他的領口,道:“你就該死了。”
紀止道:“只是我現在不能再任你決斷。”
白玉瓊冷笑道:“因為那個桃花劍?”
紀止颔首:“是。”
白玉瓊道:“你要娶她?”
紀止不言。
白玉瓊道:“你喜歡她嗎?你有一分愛她嗎?”
紀止還是不語。
白玉瓊道:“你分明就不喜歡她,你喜歡我。”
紀止道:“嗯。”
白玉瓊崩潰般的跪了下去,他死死抓住了紀止的衣裳,不讓那人有離開的機會。
白玉瓊啓唇,聲音裏已多了哭腔:“止哥,你同我回去吧…..我發誓,以後一定一心一意的待你,你再說什麽,我都聽你的。”
紀止仍然站的筆直。
白玉瓊擡頭看他,秀麗的面容上多了懇求的意味:“你沒死,為什麽不回來找我…..不,你來找我了……他們說你來找我,我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睛的借着你的名號招搖撞騙。”
紀止道:“我上來見你,只是讓你不要打她的注意。”
白玉瓊道:“你同我回去,別說是她,我保證一個人也不殺了。”
狂風漸停,紀止蹲了下來,輕輕的扶起了他。
他幫他擦了擦眼淚,道:“別哭了。”
白玉瓊道:“你親親我,我便不哭了。”
紀止無奈,道:“你明知不可能。”
白玉瓊吸了吸鼻涕,有些含糊的說道:“怎麽不可能?我下去殺了她,你縱有千萬個不樂意,到時也點兒跟我走。”
紀止蹙眉,道:“你不要再說第三遍。”
白玉瓊不屑道:“你在威脅我?”
紀止道:“沒有。”
白玉瓊又道:“你當真不親我?”
紀止搖頭。
只見那人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紀止。他面上的哭痕還未幹透,被月光一照,還泛着淚光。可那雙眼睛裏,卻多了幾分陰鸷的神色。
白玉瓊看着他,忽然癡癡的笑了:“止哥,你不覺得奇怪麽?我為什麽在這兒等你。”
紀止道:“我要走了。”
白玉瓊眼眸微眯,道:“走,我讓你走了麽?”
話音未落,紀止的臉色已是沉了下去:“軟筋散?”
白玉瓊道:“不對,給止哥哪能用那些破玩意。此物名為“極樂曲”,用上便如同極樂,可是千金不換的寶料——它可是在江湖上頭一回露面。”
紀止額上出汗,他已察覺到了自己的步履開始便輕,咬牙道:“我一炷香便能解開。”
白玉瓊拍手道:“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點抓緊不是?”
他那雙宛若毒蛇的手徘徊在紀止的腰腹間,靈活的解開了男人腰間的束帶,冰涼的手指瞬間便抓上了紀止的玩意。
白玉瓊道:“止哥,你同她睡過嗎?”
紀止阖眸,不去理會他。
白玉瓊得寸進尺,他嗤笑道:“你上過我,再去睡旁人,哪會有我舒服。”
話音未落,男人的手便開始操弄起來,草草地撸了幾下,他便跪了下來。
男人的麝氣充在鼻尖,白玉瓊薄薄的唇瓣已貼在了龜頭上,他輕輕舔了舔頂端的馬眼,忽是擡眸看向了紀止:
“止哥,我給你口過嗎?”
然後便是白玉瓊單方面的游戲。
他濕熱的唇舌包裹着紀止的東西,熟練地舔舐過柱身,一次次的吸吮着。幾乎是着迷一般的啃食着每一寸腥臊,然後又深深地吞入喉口,一遍一遍重複。
紀止滿頭大汗,渾身的燥熱讓他已經不能無視身下的男人。
白玉瓊也不好受,日思夜想的情人出現在了自己眼前,他甚至吃到了人家的雞巴。他整條腿都在顫抖,連跪也跪不好。隐秘的地方開始源源不斷的滲出了汁液,他的亵褲早就濕的一塌糊塗,恨不得立刻讓人操翻。
又一次深入之後,白玉瓊忍不住開口了:“止哥,你操操我…..我好癢…..”
紀止粗喘着氣,憑着最後的理智不去理會他。
白玉瓊見他沒有反應,又氣又急,三下五除二的脫了自己的衣裳,又開始推搡紀止,逼得他不得不坐下。
白玉瓊咬着唇,眼裏含着委屈的淚水,啜泣道:“止哥,你也太無情了。我都這樣了,你卻連操我一下都不肯?”
紀止終于開口了,沙啞的說道:“你現在走,我當什麽都沒有發生。”
這話狠狠地刺在了白玉瓊的心上,委屈、傷心、醋意、還有多年來的悔恨揉在一起,他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出來。一邊哭,還不忘一邊用陰穴蹭紀止的雞巴。
“我又不是真的要你死,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話音落下,白玉瓊擡起屁股,對準了那人的陽具便一狠心坐了下去。狹小的陰穴驀然被撐開填滿,他驚呼出聲,旋即重重的喘息着,感受着再一次與紀止交合的感覺。
他的腿已然沒了力氣,多年的欲望難以排解,一朝釋放,他卻根本動不起來。白玉瓊除了疼還帶了爽,紀止粗長的東西貫穿了他的陰道,他的小腹上還顯出了龜頭的形狀。
白玉瓊昂着頭,面色潮紅的看着身下的男人,動情道:“啊…..止哥…..動一動…..”
滿在情欲裏的男人自然感覺不出紀止的呼吸已經逐漸緩了下去。
然後…..
他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下去的,紀止一掌打在了他的肩頭,把他直接從他的身上拽了下去。白玉瓊還沉浸在他那狗屁般的欲望裏,自然也躲不過紀止的這一擊。
他摔得有些吃痛,粗喘着氣,有些茫然的看向了月色下的男人,是那樣的冷漠。
紀止從地上抄起了自己的腰帶,随意系在了身上,将那件被白玉瓊蹂躏的粗布衣勉勉強強的又裹在了他的身上。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檐上的男人——白玉瓊如玉般的胴體在月色下顯得更為蒼白,修長的腿股尚未合攏,他還能看見二堂主那不為人知的秘密。那張他再熟悉不過的臉龐上帶着情色,正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就像一只懵懂的小鹿——就像他當年遇見他的時候那樣澄明。
紀止心頭一絞,像是逃一般的離開了房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