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賊心難死(1)
雨正稠,夜未央。
彤雲密布,又是一聲驚雷,仿佛要把大地鑿開一張大口。
紅色小樓房,只有二樓西側的房間散發出一絲微弱的燈光鑿開暮夜,争分奪秒地強擠出來。在這濃稠的夜色,若如狂風巨浪咆哮的海面出現的一盞枯燈,風雨飄搖中,為迷失航向的人們點亮希望。
六點一刻稍過,談書音詢問她去不去葉家。
談淺川推掉,她不喜這個圈子,也有資本明目張膽地表達她的厭惡情緒。
她的任性,書音唯有嘆氣的分。也不在迫她,自己置身前往。
何書墨将車停好,撥電話過去要她下樓。
談淺川這幾天心情突高突低,精神一驚一乍,歇下來便不想在挪動,見是他號碼,直接扔了繼續睡。又一個電話,鈴聲吵得她心煩,氣不過罵咧咧接起來,根本不看來電,“你有完沒完?”
對方愣了下,有些摸不着頭腦,“我是程遲。”
談淺川蹙眉,這才去看號碼,果真不是何書墨。該死的何書墨,她在心裏狠狠的咒罵一句,才故作鎮定,仿佛剛才氣急敗壞的人不是她,“是你呀,大晚上有什麽事?”
“你的案底被我老媽翻了個底朝天,也就是說她對你賊心不死,你自己看着辦。”他悠揚地說。
“什麽?”談淺川似沒有聽清楚,重複問了句。其實她聽得很清楚了,程家依然想她成為他們家兒媳婦,她磨牙,心想今晚應該去一趟把自己的态度在強調一次,免得他們瞎折騰,她這裏也不好過。
但上一次她的态度還不夠明顯?
在她思考時,對方悠悠開口。
“要不,我們演一場戲吧,對外你扮演我女朋友,對內,我們是好哥們?”
談淺川冷笑,“算盤打得夠響,你不擔心你小情人吃味?保不準哪天假戲真做了,可沒有後悔藥。”
程遲嘿嘿地笑:“假戲真做也未必不好。”
“你有病。”
“我說真的,談二小姐,我也算大好青年,前途無量,你嫁給我也不是太吃虧。再說我未娶你未嫁,湊一對兒挺不錯呀”
“未嫁的女人一抓一把,程少你若是喜歡,改天為你介紹介紹?”
“別,我還是喜歡你這樣的,省得麻煩。”他趕緊打斷。
她‘嗯哼’了聲,翻了個身趴着,口氣很不屑,“恐怕我比他們更麻煩,所以嫌麻煩的趕緊兒滾。”
程遲一聽,樂了,自個說了一通。
談淺川正趴着呢,手機冷不防脫手,扭頭一看,就見何書墨放大的臉,半個身懸在她頭上,低頭看着她,臉上很平靜。
她歪着脖子惱怒瞪他,每次都不聲不響地出現,虧她心髒夠強,不然非要驚出心髒病不可。
何書墨淡淡地瞟了她一眼,直接将通話切斷,手機随手一扔,臉上似有不屑的冷笑。談淺川坐起來,咬牙切齒:“何書墨你這次太過分了,我電話還沒講完你挂什麽。”
“看你笑的,誰呀,有那麽開心嗎。”
“管得着嗎你。”她狠狠地瞟他一眼,看到他臉色不好,心瞬間柔成一片,噓噓一嘆,語氣也軟了,“我爸媽想我嫁給程遲,這你又不是不知道。”
“除了我,誰也不能嫁。”
“那也得看你能不能娶我呀。”她不屑地撇撇嘴,斜睨他一眼頂回去:“誰不知你要娶葉珊珊,天下人都知道。娶我,下輩子吧。”
“你是不信我?”他伏□體,熟稔地撚起她一绺發鬓,嗅了嗅,“真好。”
“起來。”她掙着要起來,但壓着她的身體一動不動,“何書墨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鼻子埋在她嫩白的脖頸上,牙輕輕撕咬着,帶着一點點疼痛一點點酥麻。他低笑:“欺負你了嗎,要不要我告訴你怎樣才叫欺負?”
談淺川咬牙恨恨,卻是無計可施。男人若要耍賴皮,比女人還要難纏。算了,不和他一般見識,她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他開始不安分了,撸起她的衣服,手靈巧地鑽進去。談淺川壓住他使壞的手,“不要胡鬧,這裏不安全。”
“那去我那裏。”他作勢抱起她。
談淺川怒,拍掉他的手,“我說正事呢。”
何書墨低笑,好像她生氣是件愉悅的事。他又伏下來,壓在她身上,但沒有繼續動作,一本嚴肅,“要說什麽事。”
“程家依然想和我爸合作。”
“別說那麽難聽。”何書墨被她逗樂了,擡起她的臉,狠狠親了一口,“有我呢,誰敢娶你。”
“不要鬧,我說的是正事。”她看着他,“我是這樣想的,程遲他有喜歡的人,我們的事又不能對外公布,而且,我爸媽也希望我和程遲交好,那我們就裝裝樣子。”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他表情平靜,但不露聲色地皺了下眉。“算盤打得挺好,你就不怕哪一天東窗事發?”
“不會,程遲也是這個意思。”她篤信。
他的眸光一暗,但談淺川沒有看到,她只顧自己想事情,程遲的提議她覺得很不錯,挂名男女朋友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履行男女朋友間的義務。
她只顧自己考慮,忘了問他可不可行。
“我不同意。”他硬邦邦蹦出一句。
“不要那麽小氣好不好,我和他又不會做什麽。”
“那也不行。”
“何書墨,你樂意偷偷摸摸,我還不樂意呢。”
“如果你不樂意,那我這就去宣布,你是我老婆,這樣好不好?要不明天我們把證領了,把孩子生下來,這樣可以了嗎。”
“你你不可理喻。”
“讓你不好好聽話,我不是告訴你,那些事情我來處理嗎。是不信任我?”
不信任?
談淺川想,她只是不相信自己,她沒有自信,她怕他煩,更怕他因為自己背負罪名。
她讨厭這樣的自己,可不這樣又能怎樣呢。她喜歡他,哪怕沒有名分也甘之如饴,何況他對自己并不差。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別哭了嗯。”見她眼底起了霧氣,他低下頭去吮淚。他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她得知事情真相,一定痛恨他。
何書墨輕輕吻着她,希望吮去她的不安,但自己心下的不安卻一天比一天多起來。
親着親着又不正經起來,一嘴的酒氣堵住她嬌嫩的紅唇,舌頭伸進去。
談淺川嫌棄他,實在也是擔驚,萬一父母早回,那豈不是完蛋?
“不要鬧,這是我家。”
他沒盡興怎會輕饒她,低低笑道:“放心,今晚他們不會回來。”
“你又知道?”
他只笑,唇再次印上去。手下動作也不閑着,利索褪了她的睡裙,手伸進她神秘暗地揉捏,她要阻擋已經來不及。
她想爬起來,被他按住,伏在她胸前吮咬。她低低嗯了聲,努力地保持清醒,剛要推他,他已轉移陣地,一路吻下去,肆孽煽風點火,經過柔軟的腹部,靈巧地唇舌探進兩腿間,扯下她的底褲吮弄起來。
本就被他撩得有些把持不住,又怎經受得住這個,一時間渾身哆嗦顫抖着,拒絕的話變成了吟哦聲,斷斷續續,身體也癱軟了。
他很滿意,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剝幹淨,舉着欲/望頂了進去。
她哼一聲,卻是控制不住自己,随着他的動作弓起身。
看她乖順了,他托着她的翹臀,讓自己進得更深,“寶貝,舒服嗎?”
她不應,緊咬着唇,擔心着身體卻是無意識地去迎合,意識也漸漸散癱,低低地哀吟,越是這樣,越是刺激他簡直發了狂。手指在她私/處又掐又捏,刺痛的感覺讓下/體劇烈收縮,整個人猶如溺水的人企圖争取一絲空氣。
他提起她的臀,自己則是狠/插下去,拔/出來,再插/進去,插時連根沒入。
“想還不想?”他沙啞地問。
她搖頭,已經神志不清了,所有感覺全部集中在某一處上。
“你要記住,何書墨才是你的男人。”他說着,胯/下的動作沒有停頓。
談淺川軟軟點頭,他笑起來,環抱住她,又是一陣狂猛動作,最後在她緊縮的細縫裏顫抖着射出。
兩人雙雙的倒在床上,他似想起什麽,垂眉看了一眼交/媾處溢出來的香液,皺了下眉。擡起她身體,将一個枕頭墊在下面,又瞟了一眼,紅腫的張合處,液汁稀稀地翻溢出,又皺了皺眉。
許久,她終于回過神來,軟綿無力地瞪着肇事者,動了動發現他手指依然插在她神秘黑洞上,臉不由紅了。張了張嘴,想提醒他收回魔抓,卻發現他在擺弄自己的欲/望,談淺川頓時傻住,他不會那麽旺盛吧,欲求不滿要用手?
她想說點什麽,卻被他很快硬起來的粗壯密密地頂進去,嚴嚴堵住了流出來的液汁。
“不要鬧了,早點回去。”她有氣無力地推拒他,真怕他再來一次,她可吃不消,“萬一被發現,就慘了,回去吧啊。”
“他們不會回來,這幾天都不會回來,你放心好了。”他沙啞地答,“睡覺。”
“你那個出去啦,這樣怎麽睡。”
他不動,調整姿勢,摟着她斜斜躺下。這個姿勢不舒服,但她動不了,因為稍有動作,就被他一把按住。
因為累了,她再不管他,夾着他的粗物睡着了。任由他的硬物頂端,頂在自己的子宮深處,被堵住的濃濁精/液在裏面尋找栖息地。
早上醒來,他已經是一身清爽,坐在床頭看着她笑。談淺川扯過被子蓋在頭上,他一把撈開,拉她起來。
她不肯動,抓緊床欄杆。看她撒嬌,他忍不住低下頭去親她,她趕緊去捂被子,卻被他一把抱坐起來。
“哪裏沒有被我看過。”他笑,“要不要我幫你,等一會去陪我去吃早餐,今天秘書請假,你代一天班。”
她恨恨地瞪他一眼,套上睡裙走向浴室,砸門的聲音只差點沒地動山搖。
何書墨失笑,心情卻莫名的好。
浴室裏的人,望着鏡中的自己,身上有他的印痕,臉又紅了。或許在男女性/事上,她還做不到如他一樣坦然。
半天也不見她出來,何書墨敲門,“寶貝,再不出來我進去了。”
“好了這就好了。”
他笑,以為這樣,就是一生。
作者有話要說:看文愉快!
修了一小段內容,偶也!